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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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一卷 動亂之始第七章日子就在人們不知不覺中度過，謀略課不是讓人混得，能進的學員都有相當的能力，韓影旭雖小有名氣，但在這500人中再普通不過了。
“第七艦隊”的教官經常會變著花樣檢測和訓練他們的應變能力和謀略水準。
這天教官就留了個奇怪的任務給眾學員。
“希望諸位能回去後設計一個暗合陣法謀略的玩法，這個將作為參考資料作為大家的畢業成績。”
第二天人人拿出了自己的科研成果接受檢驗。
“長官，我這個玩法很簡單，把石子放在手心裡，讓別人猜是哪個手。”
“什麼？他猜左手，那人猜右手，哈哈！都上當了，我根本就沒放石頭……啊呀！”話沒說完就被教官踹沒影了。
第二個人自信滿滿的的走了上去。
“長官，請允許我給他們講一個故事。”
徵得教官的同意，他開始侃侃而談：“大家有沒有聽過大豬點頭，小豬搖頭的故事啊？”“那，那個點頭的是大豬，嘿！這，這邊搖頭的那人是小豬，哈……哇！”比剛剛那人還慘，被眾人群毆後估計需要在醫院裡躺段時間了。
直到輪韓影旭介紹時，教室裡才恢復生氣，只因他介紹的玩法確實比較有創意，他總共說明了二大類33種玩法，使聽得眾人如痴如醉，分別是棋類：圍棋、中國象棋、國際象棋、孔明棋、直行棋、黑白棋、軍棋、飛行棋、五子棋……牌類：四十分、八十分、拱豬、大怪路子……反正來自地球的軍人本來就少，“第七艦隊”更是一個也沒，韓影旭就算說全是他發明的也不會有人反對，只是解釋的時候花些力氣。
“為什麼叫中國象棋？因為想出來那天我正好在中國。”
“中國在哪裡？……自己去查星際地圖……”“孔明棋？聽著好聽就拿來用唄！”“拱豬？正好我在豬圈旁得的靈感。”
“大怪路子？因為我到現在還不會玩！”這天的情形應該算是特殊情況，具後來得到的可靠訊息：據稱是因為教官們也是人，幾個月下來快承受不住寂寞了，所以讓學員想些較有樂趣的遊戲，結果是所有教官一致認為韓影旭是個可堪重任的優秀分子。
當然這是閒話，大部分時間新兵營中的一切都顯得極其乏善可陳。
嚴謹的學風使得韓影旭很不自在，但各種不同以往的正規戰術思想卻另他受惠良多，過早的離開家園令他還未接受長期的正統軍事教育，而現在的教育就顯得對韓影旭的成長更顯彌足珍貴，然而長久以來非正統的思想卻早已根植在他的腦海中，當然好處是讓其思維方式不曾受太多地禁錮。
這在平時的討論課上得到了充分地展示。
“韓影旭，你說整合所有炮艦，組成單一縱隊單獨行動？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有多荒謬嗎？想以攻防實力都最差的炮艦形成強大的力量？長久以來炮艦均是作為整支艦隊的輔助力量使用，你的理論是否太幼稚了！”這天所討論的是聯盟歷史上著名的“第三次肯多瓦星域戰役”。
對於這場戰役韓影旭再熟悉不過了，自己的二哥當年正是憑它出名的，以至現在聯盟有正反兩種觀點看待它，今天他卻提出了屬於自己的更驚世駭俗的想法。
“長官，規律是人創造地，默守陳規是愚腐的表現，勝亡敗寇往往只有一紙之隔，我不敢說我的戰術思想一定有用，但沒嘗試哪來突破。
雖不比驅逐艦、巡洋艦，但整合所有炮艦確實能有效的形成作戰能力。”
“長久以來，炮艦成為海軍艦種的一個系列卻未被淘汰，可見確有其生存之道，其中最突出的一點就是速度，‘第三次肯多瓦星域戰役’中參戰雙方所求得正是速度，我整合炮艦並非是為了戰力，而是速。
透過高速地移動穿插於雙方的縱深，能啟到令敵方心神不寧的作用。”
“再者雙方指揮官都是身經百戰的智將，行事極為小心，自古以來凡智者大都多疑。
如我方突然在顯示屏上消失了眾多艦支，您覺得敵方將領該作出何種判斷哪，電子雷達只能探測艦隻的規模，卻無法告訴敵人我們調動的是炮艦與否。
既能有效分散敵人實力，又可使對方作出錯誤的判斷，這種戰術何樂而不為哪？”沉默良久被深深震撼得教官嘆息了聲，輕聲道：“韓影旭，你可能會改變整個戰爭！”如果說開始的遊戲僅使教官們瞭解韓影旭這個名字的話，那麼之後的謀略戰術討論課讓韓影旭這個名字擁有了讓眼睛一亮的強烈視覺衝擊感。
一顆將星好像正在徐徐升起。
**此時在斯坦星系中的某個星域裡，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停泊著，而在層層艦船的防護中心裡有一艘通體漆黑的巨型母艦，一隊隊各種小型飛船和星際戰機以編隊的形式往返於數十個閘門。
在控制室內，指揮官魯帝絲將軍把頭轉了個方向，好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他整個臉龐恰巧呈現在螢幕的反射光線下，那是一張保養的很好的臉，輪廓顯得很柔和，可以想象他年輕時一定是個美男子，只是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好像是長期不接觸陽光造成的。
螢幕裡的軍官沒來由的心頭一顫，有誰會知道在這張平和的臉下藏著的是怎樣瘋狂的嘴臉。
“還有其它事要報告嗎？”“報告魯帝絲將軍，沒有了，只是下官以為是否暫時讓前來接應的‘第二艦隊’駐留原地？”“你有什麼想法？”“下官以為，我們不宜過於暴露實力，更何況‘第二艦隊’遠來是客……”“呵呵，好個遠來是客啊”一陣缺乏營養的乾笑聲平白直板。
螢幕中的軍人心頭一陣緊張，心中暗想自己不會是馬屁拍在馬腿上了吧。
眾所周知，這“第二艦隊”艦長和他們這位長官向來不睦，只是臉面上的功夫仍是做得極到家，讓其他人不疑有它。
他剛剛一時嘴快，一語雙關地點出……幸好魯帝絲閣下的反應讓他大鬆一口氣。
“恩，謝謝你不錯的提議，過會兒我會向少帥請示的，你暫時就讓他們不要動好了。”
“是，將軍閣下！”說完，螢幕隨即便被關閉。
魯帝絲坐在椅子上輕輕地吸了口氣，站起身來雙手整了整自己的肩章及軍服。
每次見少帥時他都會讓自己保持清醒，好使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在他的心目中，年輕的統帥是那樣的睿智，任何細小的差錯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並且在少帥的身上有一種使人心甘情願臣服的魅力那不是能用言語表達的奇妙感受。
而他魯帝絲就是最早跟隨少帥的人之一，這也是長久以來自己最引以為自豪的。
魯帝絲站起身挺了挺腰板，然後以平穩的聲音向指揮台下道：“替我接通8248頻率，對它進行最高加密並接進我的房間。”
說完快步離開了控制塔朝通道走去，行走的速度好不亞於年輕人。
……“少帥！艦隊已在克拉星域集結了快一年，如不再有所動作，我怕士氣會受影響！”在聯盟南部的叛軍佔領區透過通訊連線正在召開著一場異常激烈的會議。
“魯帝絲，你懂什麼？少帥早就準備就緒了，哪用得著你窮操心。”
“安達，你說什麼？！！要不是你阻止，我現在都已經打到聯盟西部了。”
魯帝絲對這個有點娘娘腔的傢伙是絕對厭惡的，覺得他不過憑著拍馬屁的功夫才能爬到現在的位置，也不知道統帥為何對他信任有加。
“傷腦筋的傢伙！”小聲嘀咕的安達剛還想和魯帝絲搶白幾句，卻被少帥打斷了。
被人稱做少帥的費介羅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們地爭吵，俊秀的面孔因架了金框眼鏡而顯得無比斯文儒雅，而他的面板猶如天生不會晒黑般，真正像一名白面書生。
“安達，通知基德，和他說我同意了他的條件，但讓他儘快行動。
魯帝絲，帶你的艦隊去和聯盟玩玩，不過要適可而止啊。”
雙手搓揉著太陽穴的費介羅說話時語氣非常隨便，好像這些部署不過是在玩家家，可熟悉自己長官的眾人知道聯盟要倒黴了。
聽有仗可打，魯帝絲萬分高興，敬個禮就樂呵呵地去部署了。
望著魯帝絲消失在螢幕上，安達小聲問道：“少帥，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這次部署？我們好像沒有必要啊！而且您還命令我不準……”話沒說完，看到主帥的臉色逐漸轉沉，適時地打住了話頭，他明白自己多嘴了。
費介羅好像早料到他會有這一問，閉上眼睛緩緩答道：“無論我們行進如何迅速，聯盟都會得到訊息並組織反擊，與其纏鬥還不如等聯盟集結主力與我軍決戰時，我們一舉釜底抽薪。
其實當初如果速進的話也很容易導致我軍後勤供給困難，現在只需要專心等待聯盟的主力了……大哥，真的好期待與你的一戰啊！”話到最後語音低不可聞。”
安達也沒聽清楚最後一句，不過已領會自己少帥的用意。
“少帥高明，聯盟那幫老傢伙或許到現在還在祈禱我們補給線出問題吧，殊不知早幾年我們就控制了周邊幾個能源出產國，現在我們起碼可以支援3——4年。
真想看看那些老傢伙知道真相後的死樣。”
“不過，您同意基得的條件是否多了些，他的那些報價全是獅子大開口，一時半會兒我們也湊不出來啊！”安達是越來越不懂眼前這個看上去斯文的男人了。
“我說安達，近些時日你好像越來越遲鈍了，我什麼時候讓你現在就兌現承諾的？何況幾個月後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來問我們要這些東西，呵呵！”費介羅說話是語氣怡然自得，一點也沒有被人佔便宜的感覺。
“哦，是這樣啊，那我這就下去辦。”
安達平日的遲鈍一半是裝得，他深知該如何做才能活得比較久，不過今天他確實是真的不理解少帥話裡的涵義。
起身敬禮向外走去。
在所有人離開的剎那，費介羅停止了搓揉太陽穴的動作，睜開雙眼神情專注地注視著電腦立體星際圖。
除了眼眸中若隱若現的電芒，整張面孔木然，而唯一破壞他表情的是微微蹙起得雙眉。
“大哥，一切還真是如你所料的糟糕啊！”像是抱怨又似呢喃的話讓人聽來不無奇怪。
費介羅費勁的深喘了幾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撫摸著掛在胸前的掛墜。
“難道我真的墮落了嗎，我也不想這樣的……父親，請原諒我吧。”
……雙方的艦隊大量向南部集結，戰爭的陰雲漸漸籠罩開去，在未滿二十個月的情況下聯盟統帥部緊急召集第一、二批新兵上前線，這比原先預計的時間要大大提前。
……“現授予韓影旭少尉軍銜，並自即日起擔任“第七艦隊”第五縱隊、第七七艦隊、第二軍三師編號1009837號炮艦艦長。
特此任命！宇宙歷384年（等同於地球歷公元223年）月25日”手揣任命書的韓影旭此時正和蘇奇、哲雯、羅科三人站在即將赴任的炮艦前，難掩心中的興奮，韓影旭任由微涼的晨風拂過面頰並感受著心中的火熱。
蘇奇、哲雯、羅科三人分別被授予了准尉、上士、中士銜且被分派到一塊服役，蘇奇是副艦長，而哲羅二人的職務則由艦長指派。
本來韓影旭以為會讓自己到大型艦上去服役，現在竟讓他指揮一艘炮艦，確實需要些時間平復心中的激盪，當然如果他頂著伽黎夜家族的頭銜想獲得一份好職位簡直易如反掌，而現在他只是作為一名普通計程車兵能獲得眼前的職位確實令他頗有成就感。
雖則一艘炮艦隻有三十多個人且戰鬥力弱，但卻是熱血青年們嚮往的地方，畢竟呆在大型艦上相同的軍銜能做得事要少太多。
蘇奇是相同的心理，哲羅二人更多的出於能和自己的朋友繼續共事所得到的親切感而高興。
懷著期盼的心情，四人登艦與士兵做了個大概的雙向介紹，才驚訝的發現這艘炮艦上的成員有半數是新兵，這或許也能解釋為何韓影旭會被任命於此。
在分配哲雯、羅科暫做聯絡和導航員，並讓其他士兵各操崗位後，韓影旭才空閒下來有機會仔細參閱放在控制檯上的炮艦簡介——使用手冊。
“編號：1009837、隕星級炮艦、宇宙歷384年出廠於莎加星，基準長度145米、3050噸，最高時速38節、續行72小時並能做2次空間跳躍，左右舷各7門副炮、3門星際戰炮（近戰炮，用於對付星際戰機），前後各1個導彈發射端，擁有完整能量防護系統，必需乘員：15人，最多乘員：70人。”
“長官，連部要求我們10分鐘後起航。”
已進入聯絡員角色的哲雯在一旁打斷了韓影旭的思緒。
“所有人進入各自崗位，程式設定10分鐘後起航。”
韓影旭向一旁的副艦長蘇奇下了命令。
這次他們將跟隨整個連隊趕赴前線，另外順帶保護一支運輸隊。
乍看上去整支編隊還是挺壯觀的，三艘炮艦和一艘輕型巡洋艦（營部旗艦——由於新出廠要被送往前線，現暫充當連部旗艦），500艘運輸艦，及真正的運輸護衛編隊三個飛行中隊。
“轟”伴隨巨大的轟鳴聲，炮艦漸漸駛離空港進入太空。
“我艦已進入外太空，一切正常。”
剛成為導航員的羅科顯然對稱呼韓影旭長官還不太順口，神情有寫扭捏。
韓影旭輕點了下頭向哲雯看去。
“嗯，聯絡連部要求加入編隊。”
再轉頭對蘇奇下令：“留下必要的輪值人員，其他人休息，每10小時換班。”
說完走下指揮台徑自走去。
看到令自己氣悶的指揮官終於離開了，蘇奇馬上換上副笑臉跨到哲雯跟前。
“阿哲啊，我陪你去餐廳喝咖啡吧。”
見人家沒理自己，也不以為意。
“阿哲，這幾天你看上去瘦很多了，晚上我燉雞湯給你補補身子吧！”無視周圍士兵詫異的臉部表情，蘇奇只專注於哲雯的神情變化。
追女朋友一靠帥，二靠才，三靠臉皮厚，別人如何想管我鳥事，這是蘇奇經常掛在嘴邊的追女生十八守則之八。
“對不起，長官，我正在輪值中。”
哲雯終於還是有些掛不住臉了。
“哦，哦，對了，我也正在輪值，瞧我這記性。
哲雯上士，連部可有新的指示嗎？”蘇奇想是已摸透了她的脾氣，一個越是冷淡，一個就追得越是起勁。
羅科對眼前發生的老鼠愛大米一幕早已習以為常，韓影旭常說聽蘇奇唱戲與吃飯，睡覺，出恭並列人生四大事。
只不過習慣不代表願意接受休免治療，找了個替死鬼接替位置後就走出了控制室。
**透過迴廊的落地窗看著幽黑的太空，然後任目光追隨閃爍地星辰移動，看它們在遠處調皮地玩耍，眨呀眨的，終至不得已的沒入滾滾紅塵中，了無生息，淡淡遠去……“影旭，你在看什麼？”“呵，沒什麼！只是馬上就要上戰場了有些緊張又有些許期待。
真是矛盾啊！羅科，你父母希望你參軍嗎？”沒轉身已經知道站在自己背後的是誰了，隨口問出了個不算問題的問題。
只是好幾分鐘過去仍未有回答，難免令韓影旭有些意外。
轉頭看見陽光男孩的形象早已不見，一張臉因痛苦而有些扭曲，雙眼微閉強忍著眼眶中快傾瀉而出的淚水。
韓影旭沒有問他原因，瞭解現在他最需要的或許應該是一份屬於私人的寧靜。
久久地他抬起手扶住一邊因過於激動而顫抖得肩膀，透過手掌的熱度傳遞朋友間的安慰。
望著落地窗上倒映著的人影，韓影旭不禁陷入了彌茫中，捫心自問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原因參軍的哪？難道自己也仍舊逃脫不出家族的命運嗎？自己的內心是否也充斥著無奈、不甘或是寂寞哪？到底怎樣的人生是自己渴望獲得的？很久之後韓影旭才知道羅科的全名是唆爾思羅科，父親是原斯坦星系駐軍司令唆爾思傑曼中將，當父親與基地共存忘時，是父親的副官拼死把他救出，而母親因想追隨父親而去自殺未遂住院至今。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屬於私人的聖地，那是不願別人探索的地方，所以韓影旭一直無話，就那樣靜靜地陪著朋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些明暗不定的星星，而他們是在恥笑人類短暫的人生嗎？或是他們自己也從未有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