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人物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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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人物見聞
第五卷 第四章 小人物見聞
楊再清頂著烈日走到老街市的時候，撲騰一聲倒在了地上。在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被人架到了什麼地方。
好像又有人在他頭上紮下了什麼東西，楊再清的神智慢慢清醒，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
一個看上去一米六左右的少女正拿著銀針，在他身上扎著。
楊再清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反而感覺自己越來越精神，不禁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少女，這個少女穿著儒服，看起來十分漂亮，清秀的臉上，泛著淡淡的微笑，讓人感覺十分溫暖，她的眼前戴著一個眼鏡。
少女發現楊再清想起來，將他輕輕的按了下去，“你中暑了，躺好不要動，一會兒就好了。”
“嗯，謝謝，這裡……”楊再清躊躇了.半響，問道：“你們這裡看病要多少錢？”
他的口袋裡只剩下兩塊錢了，所.以心裡有些擔心。那個少女對他笑了笑：“我們這裡看病不收錢的。”
“不收錢~！”楊再清楞了楞，他想不.到果敢的醫療保障竟然這麼快就開始推行了，好奇的問道：“你是醫生嗎？”
“勉強來說是，我剛從培訓班畢業三天的。”那個少女.有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她就是大明培訓的的女中醫之一了，這些女中醫工作的時候都穿著傳統的儒服。
儒服也被定為是大明境內節日裡穿的服裝，這隻.是繼承祖先的傳統，並沒有其他什麼意思。
“那能治好病嗎？”楊再清懷疑的問道。
“我們用的是新裝置，這和普通銀針不同，這是電.磁針，很容易掌握的。”少女笑著說道，顯然已經解釋了很多遍了，少女在紮下探測針看了看，說道：“可以了，你應該是沒事了，以後別在太陽下面待太長時間。”
從診所裡出來，.楊再清發現自己的體力變得非常充沛，精神從來沒有如此好過。開始好奇的打量老街市的樣子。
老街市和華夏的城市差不多，甚至就像是個鄉下的城市，高樓大廈沒有幾座，這裡用的漢字，買東西也是用人民幣，街道兩旁都是華人開的商店。
楊再清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塊錢硬幣，在附近的小賣鋪裡買了一瓶水，結果那家小賣鋪卻從一個小機器裡打了張發票給他，上面寫著這瓶水的品牌，還附帶著價格1元。
“老闆，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啊？”楊再清不解的問道。
“這個啊！我每賣出一個東西，都要打條子給顧客的，然後交易資訊就會從這裡傳到稅務局的電腦裡面，可高階了。”小賣鋪的老闆笑道，“然後稅務局透過扣除我這家店的成本，就能算出我的月收入是多少了。”
“那難道沒人做假嗎？”楊再清不解的問道。
“你是剛來的吧！我們果敢現在在大明的治理下誰敢作假啊！顧客一看打出來的條子不對，馬上就會去警察局舉報，最低都獎勵一千塊錢，而我們就要被罰款一千塊錢。”小賣鋪老闆說道。
這就是江樂在果敢地區推行的社會管理成本高投入所帶來的效果，如今的果敢幾乎沒有人敢犯罪，就是雞毛蒜皮的小違規也不敢做。
別看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件小，但忽視不管卻會引起巨大的危害，多少衝突是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造成的，如果政府不管，吃虧的人必然會憤憤不平，從而就埋下了衝突的種子。
在學校裡，A同學被B同學騷擾，A同學告到老師那，老師不痛不癢的說了兩句，無效！B同學繼續騷擾A同學。
如果A同學軟弱，只能一直被騷擾，對身心將造成巨大的陰影。B同學滿足了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尋樂行為，A同學卻為此可能永久的埋下陰影，甚至成績下挫，改變了人生的軌跡。
如果A同學體格強壯，就會把與B同學發生衝突，衝突中會不會造成什麼殘疾呢？會不會造成生命危險呢？甚至可能A與B之間衝突之後各自叫上一群人進行械鬥。
所以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要快速進行解決的。
在西方國家的學校，如果B同學騷擾A同學，那麼B同學將被直接停課，回家待幾天再回來，素質其實是從小從學校裡教育出來的。
現在在果敢，舉報犯罪獎勵豐碩，在大明政府的宣傳下，幾乎人人都瞪大了眼睛尋找周圍陰暗的角落。
而學校方面，也要求嚴格處理學生間的矛盾，有錯的就要罰，沒錯的不能罵。不像華夏的學校，有錯沒錯的都先批一頓，還美名曰：有則改之，無則勉之。
同時華夏的學校裡一個班的人數也很少，最多之有二十個人，而小學，一個班的老師就配備了三個，還是隻教一個班的，一個教語文、數學，一個老師專門培養學生的素質、道德，對學生進行勉勵和心理輔導。另外一個老師就是體育老師，體育老師平時會帶學生去戶外跑步，還會帶學生去野炊，去參觀農田、工廠等等。
天漸漸黑了，楊再清摸了摸口袋，就剩下一塊錢了，今天晚上睡哪呢？他頓在街頭，看著人來人往。
一個警察突然走了過來，對他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我來果敢找工作的，身上沒錢了。”楊再清紅著臉說道。那個警察看了看楊再清，“哦，跟我來吧！先去救濟站睡一晚上。”
救濟站？那是什麼地方？楊再清困惑的跟著那個警察走了，當來到達救濟站，看到的是一個旅社樣式的地方，不過房屋比較簡陋。
接觸了救濟站的工作人員才知道，這裡是大明政府專門用來接濟那些沒飯吃的窮人的，這裡提供免費住宿，還提供免費的伙食，如果你要去找工作，還會給你發一套新衣服，讓你換個乾淨的行頭。
不過都要先登記一下，由於楊再清不是坐車來的，所以沒在車站辦理暫住證，登記的時候救濟站的工作人員直接給他免費辦理了一張暫住證。
楊再清剛進救濟站，工作人員就給他補上了一頓夜宵。原本在楊再清想來，救濟站的伙食應該不會很好才對，但看到這些夜宵後卻出乎了他原先的想法。
夜宵也很簡單，一碗飯，幾樣青菜，都不是很劣質的東西，最讓楊再清感覺驚訝的是，還有一碗雞湯。
這碗雞湯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頓得一片金黃，出聲農村的楊再清知道，這是用糧食養上好幾年的雞才會出現的效果，而工廠裡養的飼料雞吃起來很平淡，一點味道也沒有，其實楊再清不知道的是，這些雞肉都是星空農業公司和農民籤合同養殖的，只養了半個月，但因為基因強悍，燉出來的湯才會和那些老母雞的效果差不多，另外超樂味只要雞腿、雞翅和一部分雞肉，剩餘的雞肉一部分賣掉，一部分送到救濟站來。
喝了口雞湯，這雞湯的味道好得出乎了他的想象，楊再清狼吞虎嚥的將這些飯菜掃蕩了個精光，不太好意思的對救濟站的老大媽問道：“大媽，還有吃的嗎？”
“呵呵，小夥子多吃點對身體好，來了救濟站啊！就當是自己家好了，飯菜管夠。”那位老大媽慈祥的笑道，給他打了碗雞湯，“剛吃過飯了，就別在吃飯了，喝這個雞湯吧！對身體有好處，補著呢！”
“謝謝。”接過這碗雞湯，楊再清突然感覺到，果敢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楊再清在救濟站裡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救濟站的大媽看他的衣服比較破，還給他換了身衣服，“小楊，你要找工作的話，就去政府的招工處吧！最近果敢在修公路、架電線、鋪水管，一個月都有一萬塊錢呢！”
“大媽，謝謝你。”楊再清感謝道。
“嘿，不用謝，主席說的，大家都是華夏人，都是漢人嘛！”救濟站的大媽笑道。
出了救濟站，楊再清加快了步伐，在大明治下的果敢，絕對是一片華夏人民的聖土，這裡一切都為人民著想。
但政府顯然很吃虧，而且也是因為地方小才管得過來，楊再清覺得自己應該快一點融入果敢，否則等到將來果敢的人一多，還不知道對他這種農民工的福利會不會降下去，也許居住兩就能入籍會變成三年、四年……
一種緊迫的感覺壓在心頭，走在路上，楊再清突然又看到了昨天那個記者。只見那個記者在電器銷售門口拉住一個農民打扮的人，顯然是從果敢農村進城來的，還帶著個四五歲的孩子。
“請問您是從哪裡來的？”記者問道。
“我是從壩子口村來的，帶兒子來城裡見見市面，順便再買一臺電視回去。”那個農民憨厚的笑了一聲回答道。
“您感覺大明政府執政後，對您的生活帶來了哪些變化？”記者問道，她是來自華夏人民日報的記者，最近在做一個關於果敢發展的專題，所以需要採訪在果敢行形形色色各行各業的人。
“變化？那就大著了，主席讓我們的娃娃上學不要錢，還要蓋新學校，娃娃上學都有車來接送的，另外看病也不要錢了。”那個農民接著說道：“最大的變化還是讓我們賺錢了，半個月前賺了差不多兩萬，過幾天估計又能賺個兩萬，昨天我們村接上電，也接上自來水了。我家這娃娃太調皮了，晚上偷偷跑去開水龍頭，水嘩啦啦的流了一晚上，把我心疼的揍了這小兔崽子一頓，今天才聽縣太爺說說也是不要錢的。”
“縣太爺？是領導嗎？他們是不是很凶呢？”記者被他說得楞了楞。
“管我們那幾個村的，人一點也不凶，隔三差五的往我們村子裡跑，徵詢我們的意見，搞得我們煩死了。不過這縣太爺還真不錯，過幾天我給他投票子。”
“那您電視機買到了嗎？”
那個農民操著西南官話說道：“沒有，太貴了，這麼一點大，21寸的要四千塊，我瞅著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小孩鬧著要買，沒辦法。”
在一邊駐足觀看的楊再清聽到這句話卻皺起了眉頭，這裡的電視機怎麼這麼貴？他曾經給人賣過電視機，21寸的電視機，質量好的只要兩三千就能買到了，如果是團購的話，價格還會更低。
楊再清好奇的走進電器賣場，這家電器賣場並不大，不過生意卻十分火爆，一個服務員面對一個農民想要一臺小尺寸的電視機，回答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的小尺寸電視機已經賣完了，您要的話，再等兩天就有貨來了。”
調查了一番楊再清才知道，原來果敢地區的農民突然富裕了起來，對電視機和其他電器的需求突然增大，導致果敢地區的電器價格不斷上揚。價格高的時候甚至漲到了上萬，結果讓政府強行管制了價格，但還是有些虛高。這不是因為東西不夠的問題，而是在老街市就那麼幾家銷售電器的地方，他們是聯合起來一起投機，形成了一個價格聯盟。
只上過初中的楊再清突然想起課本里教的，買方市場和賣方市場！如今電器方面的產能過剩，已經形成了買方市場，但果敢這裡一時間沒有那麼多電器廠商進入，卻變成了賣方市場。
為什麼不能幫這些農民買電視機呢？華夏離這裡這麼近，如果團購的話，完全可以買到便宜的電器。
楊再清突然看到了一個商機，但要怎麼行動呢？
算了，問警察好了。
街上到處都是警察，他們的任務就是第一時間制止各種違法行為，另外就是幫助有困難的路人。
那個警察的態度很好，楊再清提了問題之後，警察讓他去工商局辦個證書就可以了。到了工商局，原本以為要等待很就，結果過了兩個小時，證件就申請下來了。
果敢和華夏不同，這裡的公務部門要求最快速度給公民辦理各種手續，拖過一天就要被投訴。
證件辦理下來後，楊再清還領到了一萬元的創業經費，一萬塊錢的創業經費算是少的了，如果是有潛力的行業，甚至能領到幾十萬的經費，比如說公交車，剛剛有個大學生申請，政府給他批了五百萬，今後老街市和周邊幾個城鎮的公交車都將是免費乘坐，所以每年政府還要給他補貼一些錢。
楊再清拿著這些錢，又聘請了兩個人，然後拿著團購公司的證件分頭去找需要買電器的居民。
在果敢，居民由於政府修建基礎設施，星空農業公司的養殖合同，富起了一大批人，這些人面對虛高的電器價格還是採取觀望的態度的，所以楊再清一出現，馬上受到了極大的歡迎。
楊再清將居民要購買的電器記錄下來，然後到內地聯絡廠家，廠家將貨發來，送到果敢的居民手上再把錢收上來，然後再把錢給廠家，而則在中間收取一點費用。
半個月後，楊再清在果敢賺到了第一桶金，回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豐厚。而在果敢待得時間越久，楊再清更加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裡是一個能讓人感覺萬分安全，十分輕鬆的地方，在這裡工作幾乎沒什麼壓力。
要說壓力最大的，還是那些地方官員，眼看每月一次的民意投票就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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