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醞釀中的劇變(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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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醞釀中的劇變(十二)
那天雅和黃啟昭一直呆在房中陪伴卡特里娜，直至尤利安黑著臉從外面歸來，原來是聯邦的一眾高官給了他不少氣受，當下樂得雅和黃啟昭大笑出來，立馬被尤利安掃地出門。
好不容易再次進內的二人同卡特里娜和尤利安共進晚餐，雖然雅和黃啟昭依然與尤利安互存偏見，但是礙於卡特里娜的熱情挽留，他們三人卻偏偏得同桌共餐，以致於氣氛緊繃得讓眾人都吃不下嚥。
“喂，那塊雞是我夾給昭的，你怎麼可以把筷子伸到那上面！”雅一下伸開尤利安伸出的雙筷，眼神犀利，比戰鬥中的神情還要凶猛。
“那上面有你的名字嗎？有黃啟昭的名字嗎？沒你就少說話。”可是尤利安並沒有要退縮的意思，相反地，他也開始慢慢被雅撩撥得勇猛起來。
“哼！我之前和昭說要夾給他的，你明明聽到還在裝傻！”索性扔下筷子雙手環胸，雅完全沒有想到之前慵懶魅惑的尤利安性格竟會如此無聊惡劣。
“嘖，”無視雅的發飆亂嚷觀，尤利安依舊吃得悠然自得，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卡特里娜見二人互鬥，嘴上雖加以阻止，但是心中卻溫暖無限，難得尤利安竟會放下偽裝與雅和昭真心相處，雖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知道，他其實心裡也是很高興的。
見尤利安不理自己，雅就捉起筷子往嘴裡一放，在沾到雞肉之上用自己的口水把雞塊全部佔領，本以為尤利安會因此輸給自己，誰知他竟對此不以為意，依舊伸出筷子把最好的部位夾走，送到卡特里娜和自己的碗中，只給雅和黃啟昭留下雞胸和雞屁股。已經忍到極限的雅馬上拍案而起，卻又在站起以後不知應該如何發作，最後只得隨便哼了兩聲，便氣沖沖地坐回椅上，繼續吃飯。
就在尤利安得意之際，一直沉默觀戰的黃啟昭終於緩緩開口：“其實，可能雅也沒有發覺，這兩天她有點小感冒，不單體溫偏高，還經常流鼻涕。”換言之，所有吃過她口水的人都極有可能沾上感冒病菌。穩佔上風的尤利安聞言馬上把自己和卡特里娜碗裡的食物全部丟掉，並拿來熱水把碗筷全部沖洗一遍，全程下來還不忘狠狠死盯在一旁得意冷笑的雅，滿臉凶煞。
“哼，要釣大魚當然我也得咬點餌，哼哼！”雅越看尤利安擔憂的表情就越是得意，很快就把自己患上感冒的事歸功在自己的預算之內。
“我很難想象以後要和這種人合作，這樣的話我可能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對聯邦的策略。”尤利安卻對雅的勝利嗤之以鼻，“不過假如合作物件是黃啟昭的話可以考慮。”
“哼，我又有說要跟你合作麼？自大！”
“我不認為你有選擇的自由和權利。”優雅地放下碗筷，尤利安見雅臉色沉下，心中十分愉快。
“哼、哼哼！”悶哼了幾聲，雅卻不再反駁，沉默地繼續埋頭吃飯，黃啟昭見狀卻不得不放下碗筷，加以安慰調停。
待二人終於肯作妥協，黃啟昭才終於變換話題，向尤利安詢問起來：“你和莫里斯究竟合作了多久？”
“以你的聰明才智你會猜不到？”尤利安享受著桌上美食，嘴上從未放鬆。
“無他，只是想從你口中得到證實而已。”
“從我偷襲要塞開始。”
果然，其實那次黃啟昭就有懷疑，共和要偷襲要塞，那是幾乎不可能，而且聯邦其他軍隊對此竟一無所知，那就是更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存在太多疑點和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地方，但是假如把尤利安和莫里斯的行動串聯起來想一想的話，要推匯出這個結論並不是難事。
“那麼在帝國救援戰中使用的新式武器呢？”黃啟昭乘勝追擊，不放過可以追問事實的機會。
“那個？其實是由三國共同研發的，你信不信？只不過大家都並沒打算在那個時候使用它，它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尤利安說到此處微一挑眉，似乎這件事另有隱情，但事實說到此處已是恰到好處，再問下去也對自己無益，黃啟昭識趣地就此打住，轉向下一問題。
“幫助聯邦統一對共和國有害無益，為什麼你還要出手？”
“那是我和莫里斯合作的最後一項內容，既然前面他也無條件協助我消滅共和國內的軍閥，那麼，在這最後的一戰裡我自當會把此前欠下的人情還他。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剩下的最後敵人，還需要藉助壯大的聯邦來幫忙消滅。”
“誰？”
“共和國的首長，提攜我晉升為共和事首長的男人，也是當年為了自己的地方軍閥戰爭而把我和卡特里娜的父親強行拉上戰場導致我們家破人亡的元凶。”尤利安說出這句，已是滿臉滿心的怨毒和仇恨，黃啟昭聽罷卻沒甚反應，他不是像尤利安一樣偏激的男人，他聽到尤利安幫助莫里斯的理由頂多只會置之一笑，為了這種事而怨恨如他這般，不值得。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經歷性格，所以黃啟昭並不會對此大加評論，他只是平心靜氣地接受這一切，而後用自己的方式去處理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
“我想……我會幫助你和莫里斯去打這一場仗。”令黃啟昭意想不到的，卻是雅忽然的獨白，但見她低聲正色宣佈自己的決定，那是下定了決心以後的表情。
“我希望這不是你一時的衝動。”尤利安銳利地望向表情嚴肅的雅，毫不含糊。
“這是我最終的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雅正色回望，堅決嚴肅，顯然已經作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
“這次簽約莫里斯稍後便會到達，詳細的計劃我們會在那時商談。”尤利安聽雅這麼一說，表情緩和了不少，只聽他邊吃邊柔聲迴應雅的堅決，悠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