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任務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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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任務前夕
艾倫伯爾除了要塞本身之外，同時還擁有稱為「艾倫伯爾駐留艦隊」的一萬五○○○艘艦隊。要塞司令官和艦隊司令官是同等級的*。阿泰爾想的是在他們之間是否有間隙可乘虛而入呢?
這個對聯盟極端不利的帝國的軍事據點，非得設法攻陷下來不行。若不能掌握這個要塞，那麼一旦帝國和聯盟的戰役擴大，聯盟政府在軍事上永遠受此據點所制。
但是阿泰爾手中所握有的戰力卻只有半個艦隊，而且大多數是新兵，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句笑話，既想馬兒跑的快，又想馬兒不吃草。
“說真的，我實在想不到你真會接下這個任務。難道你認為有什麼奇術可以奪取艾倫伯爾要塞，這和你一向反對奇術不是正規戰術的思想不一。”
卡麥輪少將一邊整理桌面上的檔案一邊疑惑的說，這是在統合作戰本部大廈之中的辦公室內。“況且國方委員長和我們本部長似乎都別有用心，這個你應該知道才對。”
坐在他面前的阿泰爾，笑而不語。只是用手不停的轉動手中扁平的軍帽，卡麥輪放下手中檔案，不自禁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以相當感興趣的眼神看著這個軍官學校時的學弟。
“從艾倫伯爾要塞建立至今大約四個世紀，聯盟政府或明或暗進行了不少十餘次的試探。但都以失敗告終，其中不乏大規模的戰役，如果算上你這次的試探，已經十二次了，我親愛的學弟，而你想以半個艦隊成功的完成作戰嗎?不過十三這個數字似乎真對你不利。”
“我想至少可以試試看吧!另外沒準十三還是我的幸運數字。”
聽了阿泰爾的回答，這位學長的雙眼眯得要細了。“看來還好像有勝算，你打算怎麼做？”
“這是祕密。”
“對我也是?”
“呵呵！這種事情總得賣個關子才會令人期待啊!不是嗎？學長。”
“說得也是。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你說吧，我會盡力幫忙的。”
“給我準備一艘帝國軍的軍艦，和二百件敵軍軍服。我想這個對你來說，並不難，以前俘虜的資源中應該能湊齊這麼多。”
卡麥輪細眯的眼睛張大了起來。“期限呢?”“三天之內。”“這算不算是空手套白狼。”
……
“呵呵！這事情我會去處理，不過雖然不好意思叫你出加班費，但你佔用了我和妻子女兒寶貴的家庭時間，怎麼也得有所表示吧！一杯高階白蘭地吧。你看怎麼樣。”
“我請你喝兩杯好了。對了，還有另一件事要拜託你的。”
“那我有三杯可以喝了。什麼事?”
“就是那個‘馬戲團’的事情。”麥卡倫聞此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阿泰爾見此繼續解釋道：“【憂國騎士團】”
“哈哈！你說的是那群激進分子的事情嗎？你還別說，真像馬戲團。”
“傑森獨自在家，你安排憲兵到附近巡邏。軍人的家屬都不安全，軍人怎麼戰鬥，這事情我想本部長會理解的。”
“嗯！你放心。我會安排的。”在回答說會馬上安排之後，卡麥輪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再次看著阿泰爾。“對了，金三角的高等事務官，最近突然想要知道有關你的事情。你知道他的稱號嗎？黑狐。”
"哦?"對金三角這個剛剛成立的特殊的存在，阿泰爾保持著和其他人略有不同的興趣.建設那個「自由貿易區」的是地球出身的大商人安德魯特．巴爾切赫。
但有關他的經歷或資金的出處等許多方面都是一個迷。所以很少有人明白這背後的含義。
在幫助凌雲建立貿易公司的時候，阿泰爾也曾思考過這個問題.當然這件事他從未對任何人提過，在這個野心動盪的宇宙中，似乎一切變的理所當然了。
“他好像對你有興趣了。搞不好會來挖角哦!跟上他你就不會用退休金過日子了。”卡麥輪打趣道。
“金三角的紅茶不知味道如何?"阿泰爾答非所問的說道。
卡麥輪聞此笑道"大概是以毒藥來調味的吧，你不是在那待過一段時間嗎？對了,艦隊的籌備狀況進行得如何?"
“差不多了!要事情都照預先的設定來進行，那是很少能做得到的。但話說回來，如果事前沒有做預定的話，可又進行不了。”說著阿泰爾站起身來，還有堆積如山的事務在等著他。
第三艦隊不只是艦艇和將兵的數量只有一般艦隊的半數而已，其中的將兵大半是在上次戰役中僥倖逃生的第四、第六艦隊的殘兵敗將，其他則是缺乏戰鬥經驗的新兵。
包括阿泰爾，整個十三艦隊被當做嘲笑的物件，指揮者為新上任的少將，且是二十多歲的孺子……一些老練的將官們為此感到驚訝、愕然，這些嘲笑之聲也傳到了阿泰爾的耳中.-
"彷佛是要一個力不能舉物的嬰兒，空手去和獅子搏鬥一般，大概很有看頭吧!下命令的人腦筋有問題，而不明就裡就去接受任務的人也愚蠢得可以……。"有人嘲笑道。
阿泰爾沒有感到生氣．關於這次的作戰，會不去懷疑其成功的可能性的人，大概不是樂觀過度就是神經有問題了,阿泰爾自己也如此想著。
這其中唯一替阿泰爾作辯護的，恐怕只有第一艦隊的司令官朱可夫中將了，年已七十，有一頭的白髮的這位提督，因頑固急躁的個性而出名。
像阿泰爾這樣的年輕人向他敬禮的話，他可能就會帶著「哪裡來的小夥子?」這種懷疑的眼神，而用那令人感到無趣的態度答禮。
這位「可怕的老爹」在高階軍官俱樂部「白色牡鹿」中，向著那些把第十三艦隊和阿泰爾當作笑話的同僚們說。"希望你們不會自取其辱才好。你們現在看到的只是大樹的幼苗,如果因此就譏笑他們不會長大,也許愚蠢的是你們啊!”
所有人聞此不由都安靜了下來。他們想起在不久前或更早之前的戰鬥中楊所顯現出的才華．身經百戰的老將的一句話消去了他們的群眾心理，將官們各自懷抱著心中的尷尬和不安，而在乾杯之後散會了。
聽到這件傳聞的阿泰爾，也沒有特別去向比克古中將道謝。因為他知道自己若這麼做，白髮的老將官一定會嗤之以鼻的。
將官們的反感多少是減退了，但全體的狀況卻沒什麼好轉。以殘兵加新兵的「半個混合艦隊」去攻打累次難攻不下的要塞，這個悲觀的事實，仍嚴酷的存在著．阿泰爾在幹部的人事安排上下了不少心思。
他選了第四艦隊中善戰而老練的風行准將為副司令官，首席幕僚則任命有著一副欠缺獨創性的頭腦,但卻具備精密的處理事務能力和正確的判斷力的姆萊准將,次席幕僚是選任了善戰的派特里契夫上校,他在鼓動或督導士兵上很有一手。
他要姆萊提出一些常識性的判斷，作為作戰立案和決斷的參考．派特里契夫則擔任對兵士們叱吒激勵的工作。費雪堅實完美的艦隊運用，則為楊任用他的原因。
這樣的配置大致上滿意了，但在副官的人事調派上，他卻沒什麼心得。當他向卡麥輪要求給他一位「優秀的年輕軍宮」時，他的朋發傳來了「七九四年度，軍官學校第二名畢業，比你好得太多的優等生。
目前任職於統合作戰本部情報分析科。」的答覆,讓楊又好氣又好笑。出現在楊面前的是位有著自然捲金褐色秀髮及淡茶色明眸的美人兒，那以黑色和象牙色為主，設計單純的軍服也因為她而顯得華麗了起來(附言:這位就是日後享有「同盟軍第一美人」之美譽的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了)。
本在辦公室背靠著椅子小睡片刻的楊不禁吃驚地摘下太陽眼鏡，靜靜地注視著她。"我是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中尉。此次奉命擔任您的副官."這是她的問候詞。看的出來他對阿泰爾很尊敬。看到阿泰爾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這位年輕的女子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哦……不,請指教."阿泰爾的含糊的說道。為了掩蓋了面上表情，他故意拿一份檔案堵住了自己的雙眼。
心裡暗想著卡麥輪這傢伙的軍褲內一定藏有一條黑色的尾巴(注:在西方神話中,代表邪惡的魔鬼和代表正義的天使外形上其中一個最大的區別就是魔鬼擁有一條像箭一樣的黑色尾巴.)。
這位美人兒是統合作戰本部次長德懷特．格林希爾*的女兒，以驚人的記憶力出名。(附言:卡介倫的妻子是上司的女兒,難怪楊會作以上感想.;))就這樣，第十三艦隊的人事決定全部完成了。
宇宙歷三六一年七月二十七日，聯盟軍第十三艦隊司令官阿泰爾少將踏上了艾倫伯爾要塞攻略的征途。
這次行動在正式宣稱上，說是要在與帝國方面接壤的國境呈相反方向的邊境星域上，舉行新艦隊的第一次大規模演習。
因此先以五○倍光速零系統跳躍航法，由同盟首都向著艾倫伯爾的反方向而去，如此持續三日之後，再算定修正航路，重覆了八次的長距離光速跳躍和十一次的短距離光速跳躍，好不容易才到達了艾倫伯爾迴廊。
"二十四日航行了四○○○光年，還算不錯。"阿泰爾雖然只說「還算不錯」，但這臨時編成的艦隊能一艘也不脫隊的到達了目的地．這實在是值得稱讚的．
當然，這要歸功於在艦隊運用上有獨到手段的副司令官風行准將那熟練的手腕吧!"這是因為第十三艦隊有名人在啊!"風行如此自誇，而阿泰爾在此方面是完全委任費雪的，所以不管他說些什麼，阿泰爾也只有點頭承認了。
阿泰爾的頭腦只集中在艾倫伯爾要塞的攻略方法上。這個計劃最初向艦隊首腦部的三人-風行、姆萊、派特里契夫說明時，所得到的迴應是「啞口無言」。
有著銀色的頭髮，略顯老態的風行、神經質般瘦長身材的中年男子姆萊和圓圓的臉,肥胖的身體彷佛要撐開軍服似的派特里契夫-他們三人在一時之間，好象都反應不過來,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這位年輕的司令官。
"如果失敗了要怎麼辦呢?"在沈默之後姆萊提出了質問。"只有灰灰溜地夾著尾巴逃走了。"阿泰爾如是回答.似乎顯的極為不負責任"但是，這未免……"
"別擔心。要以半個艦隊去攻陷伊艾倫伯爾要塞本來就是個過於勉強的難題。會丟臉的只有斂搏部長和我而已。"要他們三人暫退之後，阿泰爾傳召了副官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中尉。
身為副宮，菲列特利加比其他三位幹部更早知道阿泰爾的計劃，但是她沒有提出異議，也未表明任何掛心之事。相反的，看起來也許她比阿泰爾本人還要確信此次的成功。
"為什麼你會那麼充滿信心呢?"感覺到莫名其妙之餘，阿泰爾終於還是忍不住詢問。"八年前，寶之島的時候，提督不就成功了嗎?"
"這樣的根據未免太牽強了。"阿泰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
"但在當時，提督就已成功地在一個女孩心中種下了絕對的信賴感了。"
"……?"對著滿臉疑惑的長官，金褐色頭髮的女副官笑了笑,一本正經地說著。"那個時候我正好和母親在寶之島度假。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位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一邊咬著三明治一邊在指揮著逃脫行動的年輕中尉的模樣。但是中尉似乎忘了在三明治噎著喉嚨時，那個遞給你一紙杯咖啡的十四歲女孩了吧？""……"
"你記得在喝了那杯救命的咖啡之後，說了些什麼嗎?""……說了些什麼?""你說-我不喜歡咖啡，拿杯紅茶來比較好。
"阿泰爾不由得差點笑了出來，他急忙的咳了一聲，將笑意驅走。"我說了那麼失禮的話嗎?""是啊，你是說了。還把空紙杯捏壞了……""是嗎?真是抱歉。但是，你的記憶力實在是應該用在比較有益的方面上的."
雖然說得正經，但這不過是用來掩飾自己的敗勢而已。菲列特利加能在一萬四○○○多張伊謝爾倫要塞的幻燈片之中發現出前後矛盾的六張，就已經證明了她記憶力是放在有益之處了……."
請寇鋒上校過來。"阿泰爾下了這樣的命令。華爾特．馮．寇鋒上校(附言:阿泰爾艦隊的骨幹成員之一,其在肉搏戰上技巧無論在同盟或帝國以言都是一流的,陸上指揮作戰也很有一套)在三分鐘後，出現在阿泰爾的面前。
他是同盟軍陸戰總監部所屬「薔薇騎士」連隊的隊長，是個有著精練外表的三十出頭男子，但在同性之間，大都認為他是個「刺眼的傢伙」。他原是名門的帝國貴族出身，本來應當是穿著帝國的提督制服站在戰場上才是。
但是日前他因為協助凌雲逃脫帝國圍捕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告發，因此才倉皇逃到聯盟政府尋求避難，不久在戰勝代理隊長，加菲後，他終於成為薔薇騎士團的正是團長。
看到他,阿泰爾不禁想起當初向卡麥輪要求把「薔薇騎士」連隊配屬到第十三艦隊麾下來時卡麥輪那一躍而起的吃驚模樣."什麼!那個「問題集團」?"「薔薇騎士」連隊是以帝國流亡至同盟的貴族之子弟為中心所創設的，已有著半個世紀的歷史,具有極強的戰鬥力。
在其歷史中有過金碧輝煌的部份，卻也有過被塗汙抹黑的部份。歷代隊長共十二名。四名在與祖國的戰鬥中死亡,二名出任將官之後退役，六名則逃回舊祖國-有的是祕密脫逃的，有的是在戰鬥中認敵為友的。
而寇鋒也是不久前在繼任薔薇騎士團的隊長一職，正式成為第十三任隊長,剛好與新創立的第十三艦隊相稱。
甚至是同時上任，歷史很多時候有驚人的巧合。「十三」是個不吉利的數字，他一定會成為第七個背叛者的-有人如此認為。為何十三會是個不吉利的數字呢？
倒還沒有一個完整的定論，有人說是因為使得地球人幾乎滅絕的,使用了現在已經廢除的核子分裂武器的熱核戰爭正好持續十三天。
另外也有人說是因為某個已經滅跡的古老宗教(注:基督教也,耶穌是被第十三個弟子猶大出賣而被釘十字架的)的開基先祖曾被第十三個弟子背叛的緣故。
更有人說是因為從前有一種厲害的妖怪,專門在十三號出來吃人."華爾特．馮．寇鋒報到。"恭敬的語氣和那不謹慎的表情實在是不調和。看著這位比自己年長三、四歲的舊帝國貴族，阿泰爾如此想著。
這個男人之所以會特別擺出這種態度，也許是他自己在人物鑑別上的一種手段吧!……。"請坐!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是重要的事情嗎?"
"大概吧。是有關艾倫伯爾要塞攻略一事。"寇鋒雙眉一軒,目光在數秒間，仔細地在楊的臉上游移著,似乎想尋找點什麼."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啊!和下官商量有用嗎？"
"如果不是和你商量就不行了。希望你仔細聽。"阿泰爾認真的回答道。……五分鐘後，聽完了說明，寇鋒的褐色眼睛中有著奇妙的表情。似乎在努力的壓抑著心中的驚愕。
"我先說明白，上校，這實在算不上是正式的作戰．可說是一種詭計，不，該說是一種小手段才是。"
脫下黑色的軍扁帽在手中把弄著，阿泰爾如此說著。"但若是想要佔領難攻不下的艾倫伯爾要塞的話，除此外就別無他法了。如果這方法還不行的話．那就不是我能力所及的事了。"
"的確，大概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寇鋒用手撫摸著那有力的下巴。"久居於堅固的要塞中，敵人難免會大意，成功的可能性也就大了。不過……"
"不過?"
"如果我正如傳聞一樣成為第七個背叛者，這一切就化為烏有了。這樣一來你打算怎麼辦?"
"很麻煩."
看到阿泰爾那認真的表情，寇鋒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是會很麻煩吧!但是就光是覺得為難嗎？該想些什麼應付的方法吧？"
"的確是曾經想過."
"那麼……？"
"結果是什麼也沒想到。如果你背叛了，我只有舉手投降，別無他法。"扁帽飛離了阿泰爾的手指掉在地上.這位舊帝國人伸手撿了起來，拍了拍那原本就沒有沾上灰塵的軍扁帽後交給長官。
"不好意思。"
"那裡。那麼是要完全信任我了。"
"其實是沒什麼自信的．"阿泰爾很率直的回答。
"如果不信任你，這個計劃就無法成立．所以我相信你，這是個大前提。"
"原來如此。"雖然如此迴應著，寇鋒在表情上倒顯得未必完全明白。「薔薇騎士」連隊的指揮官，以那種半分刺探，半分自省的眼神重新審視著年輕的長官。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將軍."
"嗯."
"這次交給你的任務，實在是毫無道理的。率領半個艦隊，而且是有如烏合之眾的弱兵，來攻打伊謝爾倫要塞。您會接受下來，是因為在實行的技術層面上有了這個計劃所致吧?
但是我想知道在這裡面還有些什麼．是為名譽呢?還是為升官呢?"寇鋒那辛辣的眼神毫不留情。"
我想不是為了升官吧!"阿泰爾的回答輕描淡寫，好像事不關己一般。"在三十歲之前被稱為少將，已經足夠了，而且在這個作戰結束之後，如果我還活著，那我就打算退役了."
"您要退役?"寇鋒以意外的口吻充滿興趣地問道，
"嗯，反正可以領到養老金和退休金……已經足夠我和另一個人過著樸實的生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充裕的."
"您是說要在這種情勢下退役？"對於寇鋒那滿腔困惑而不解的聲音，阿泰爾失笑了。"如果我軍佔領了艾倫伯爾的話，就切斷了帝國軍侵攻我們的唯一路線．而且進可攻，退可守，聯盟軍將佔盡地理優勢。
至於聯盟還有別的想法，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事情，只要聯盟方面不要做出捨棄要塞的傻事的話，那麼兩軍至少不會有大規模的衝突.完全可以保護後方的平安。"
寇鋒聞此不由得有點無語，急流勇退在他看來不是一個吉祥的預兆，雖然不是現在，但是將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而之後就要看聯盟政府的外交手腕了，在軍事上佔著有利位置的此時，也許可以和帝國之間，締結某種令人滿意的和平條約吧?那麼我也就能安心的退役了。"
"但是這個和平可以永久保持下去嗎?而且帝國內部現在一片混亂，我不得不提醒閣下一句，如果您的好友凌雲迴歸銀河政府，那麼一切都會改變，那個男人的野心比你還大，他的眼神告訴我，銀河系是屬於他的。"
阿泰爾聞此不由得變的有點悶悶不樂，其實內心更多的是擔憂，他們會走上對立面嗎？他不由得內心發問道。
搖了搖頭，似乎想驅散心中的陰影，阿泰爾繼續回答道："在人類的歷史上原本就沒有永久的和平。所以我也不會有如此的期許。但是我還是希望有一份區域性的和平。
若說我有什麼奢望的話，我想還是把和平當做一份禮物送給我們的後代，從本質上來說，我反感這次打著大義的名分進行的戰爭。
如果借大義之名強行改造一個國家的話，結果也許適得其反，社會的發展一直是向前的，當他不適應的時候自然會發生改變，因為我們認為正確的理念，並不一定是正義的行為。
因此暴力演變只會給人類帶來災難，在這個宇宙時代，其實我們可以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去解決。
因此從這點開說維護和平才是我們的責任。如果每一代的人都能夠牢記自己對下一代的責任的話，那麼大概就能保持長時間的和平吧。
如果忘記了過去的教訓而把先人的遺產坐吃山空，那人類就得再從頭開始了。也好，那也不算是壞事。"阿泰爾把在手中把玩著的軍扁帽重新戴上。
"最重要的，我所希望的在往後短短數十年內的和平，也要比縱然是這十分之一期間的戰亂要好上幾萬倍。我家中有個十四歲的男孩，我不想看到這孩子被送上戰場.就是這麼一回事."阿泰爾閉上了嘴，沈默了好一會兒．但這時間並不長。
"很失禮，將軍，但如果您不是一個過於正直的人，那麼您就可說是自魯道夫大帝以來最偉大的詭辯家了。"
寇鋒高興地笑了。"總之，我已經得到我所期待的答覆了。也讓我來略儘自己綿薄之力!為了這份不會永久的和平。"
因為雙方都沒有那種感動而互握雙手的興趣，所以彼此的交談馬上就進入了實務，作細節上的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