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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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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戰爭

這一年的一月二十日,在經過無數的前吵事件之後,帝國軍和同盟軍終於正面發生了衝突。

帝國軍採用標準的凸型陣,但是前鋒並沒有那麼突出,只是以厚重的陣形深充企圖壓制住敵人而前進。和位於迴廊正面的同盟軍對峙,開炮互擊是在十時三十分的時候。

“射擊!”

“發射!”

雙方下達指令的時間幾乎沒有秒差。

數萬道光柱貫穿了無盡的黑暗,能源的白牙咬噬著艦艇,光芒炸裂,把雙方的戰鬥螢幕化成了絢爛花團。而每一道炸裂的火光都等於數百條的生命。

第一陣交戰結束之後,同盟軍的艦列一邊繼續秩序井然地炮擊,一邊開始快速地後退。

帝國軍的前衛猛烈地向前推進,和企圖退至狹窄迴廊內的同盟軍後衛展開了激戰,給予同盟軍相當大的損傷。十時五十分,擔任突擊的克納普斯成功地進入了迴廊。

然而,十一時二十分,帝國軍的左側被一股恆星風暴襲擊而造成混亂,艦列失去了秩序。

林立大聲叱責手忙腳亂的部屬,讓他們再構成陣形,然而突入迴廊內的克納普斯軍的密集陣形卻受到同盟軍的炮火猛烈攻擊而無法迴避,艦列擠在狹窄的宙域內,引起了一連串的爆炸火光。

“搞什麼鬼?這樣只會消耗戰力而已。立刻後退,把敵人引出來!”

凌雲的斥責聲雖然沒有辦法達到那麼遙遠的地方,但是克納普斯已經注意到把龐大的兵力聚集在狹窄的迴廊內之危險性而開始後退了。

同盟軍集中的炮火極為猛烈,克納普斯的前鋒紛紛綻出白藍色的爆炸光芒而粉碎。儘管帝國軍已覺悟到必會有某種程度的損傷,但是放射出來的能源流及破碎的艦體卻乘著恆星風從正面撲向帝國軍的艦列,如同在帝國軍受傷的傷口上再撒上鹽巴一樣。

比爾禁止部下追擊。很明顯地,因為在狹窄的迴廊中戰鬥,同盟軍才可以佔到優勢,但是,如果進到廣大的安全宙域作戰的話,一定會被帝國軍壓倒性的大軍所包圍。

格利魯帕爾一從迴廊脫身就立刻讓陣形散開,準備應付敵方的追擊,然而,同盟軍並沒有追上來,所以他忍著損失近三成兵力的遺恨,重新整編殘存的兵力,再次於迴廊的出口佈陣。

這是十二時十分的事。這個時候,透過旗艦艦橋的螢幕觀看戰鬥情形的凌雲已經對海特一級*下達了指令。

“以你的兵力,把那隻病老虎從巢裡趕出來!”

歷經百戰的海特不需要更具體的戰術指令了。他那水色的眼中閃著光芒對麾下的艦隊下了命令,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危險的宙域,繞到迴廊的背後,給同盟軍致命的一擊。

如果背面被攻破的話,同盟軍就會被迫往前推進,如此一來,同盟軍就會全體暴露在帝國軍完全展開的集中炮火中。

十三時零分,克納普斯取代格利魯帕爾開始侵入迴廊。這是不讓敵人識破已方採取迂迴作戰時常用的老套戰法。

當然,他的任務不只是集中敵人的注意力而已,還要消耗敵人的戰力,同時更要和迂迴的已方戰友相呼應。

這對克納普斯來說或許是讓他累積作為一個用兵家的寶貴機會--當然,如果他能在歷經激戰之後殘存下來的話。

“接下來,會變成怎麼樣呢?”

林立在心中嘟嚷著,這自然有他的道理存在。克納普斯在迴廊中會受到準確而實在的集中式炮擊,立刻會陷於不利之地。

他既沒有佔得地利,在經驗上的差別又大。要一舉擊潰對方而不前進,同時又要維持住艦隊的秩序,這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視線固定在戰鬥螢幕上,司令官林立元帥的聲音傳給了映現於副螢幕上的部屬們。

“我不想殺那個老人哪!拜耶爾藍,他雖然是敵人,卻也是個值得敬愛的老伯。”

“屬下也有同感,可是就算我們招降,他大概也不會答應吧?以屬下的立場來說,即使敗給敵人時,屬下也不想改變自己服膺的旗幟。”

林立點了點頭,不過,他仍然微微蹙了蹙眉頭提醒拜耶爾藍。

“你只要放在心裡想就好,小心不要隨便亂說。”

臣服於以前的敵人,現在也算是重要人物的海特及修萊自有他們的生存理念,而他們也不應該受到指責的。

以他們的情形來說,他們最初服膺的旗幟就錯了,在認同了敵人的能力及人格之後才算是他們真正的人生。

不管怎麼說,同盟軍的善戰實在值得讚賞。本來,不論是在兵力或第一線指揮官的能力方面,所有的戰略要因都對帝國軍有利,然而比爾巧妙地削弱了帝國軍的戰力,充分地運用了地利,彌補了兵力上的差距。

“同盟軍這些傢伙!不讓我們輕鬆嗎?”

凌雲像剛聽完可惜的一小節一樣地讚賞著。他雖然有獲得完全勝利的自信,但是敵人用兵技術的精妙卻也令他大為高興。

李麗雖然不禁苦笑出來,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看見號稱豪勇的帝國軍和殘弱的敵人苦鬥的情景,他感到一絲諷刺般的喜悅,然而,身為皇帝首席幕僚的他卻不得不負起掌握增援部隊、控制整個戰局時機的責任。

增援部隊雖然已確定為艾傑艦隊,但是在這種毫無秩序可言的混戰中,要切實掌握動用增援部隊的時機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十五時四十分。

成功地繞到同盟軍背後的海特艦隊開始了炮擊。他們對著迴廊的內部集中炮火,然而,同盟軍的反擊卻出人意料之外的激烈。

海特雖然曾一度試圖強行闖入迴廊,但是在十六時十五分,他制止了企圖攻入迴廊入口的部下,並開始後退。這是極不平凡的戰術,他料想同盟軍可能會大舉退出迴廊,然後帝國軍就在其出現的同時,利用零距離的射擊趁機將同盟軍一網打盡。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如海特所預料的一樣,從迴廊跳出來的同盟軍都倒在他的炮火之下。

但是到了十六時二十分,分散潛伏在小行星一帶各處的同盟軍在這個時候聚成一道巨大的光箭,射向海特艦隊的左翼。指揮這個行動的是前年在蘭提星域會戰中驍勇善戰的敵將。因此之故,海特不得不開始往後退。

在帝國軍總旗艦的艦橋上,李麗微微地眯起了他那對著名的金銀妖瞳。她以一個用兵家的思慮用光速在腦中賓士。

看來,同盟軍的戰術實在不能加以輕視。他們竟然預料得到帝國軍會繞到迴廊後方而事先埋伏兵力。接下來,同盟軍當然會想到繞到帝國軍的背後去吧 ̄ ̄?

“李麗。”

“是。”

“你覺得怎樣?克納普斯趁敵人後退的時候順勢衝入迴廊的內部——”

“進去是沒問題,問題是出不出得來?”

“理由呢?”

“如果是屬下,我就會在迴廊內佈下機雷,阻止入侵者的前進。”

“我有同感。以現在來看,我們也可以使用這個計策哪!”

李麗敏銳地感到凌雲那與其說是充滿危險感倒不如說是生氣勃勃的聲音和表情。

“今後的一個可能性是在這個星域的所有敵軍趁機混亂戰局以爭取時間,讓別動隊迂迴繞到我們的後方。不過,下官不認為以同盟軍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還會有那麼龐大的別動隊兵力存在。更何況是迂迴繞路——”

帝國軍的後衛部隊是由被稱為“鐵壁”的蘭斯特一級*所指揮。和擁有同樣數目,不,甚至比已方多五成兵力的對手長期作戰,要守住戰線也是一件毫無問題的事情。

凌雲微微地揚了揚他那優美的眉毛。

“但是,阿泰兒的事又怎麼樣?”

果然,看來這個天才是無法無視於那個魔術師的存在的。李麗為自己心頭的悸動感到吃驚。他似乎對阿泰兒有些許的嫉妒。這個敵人似乎總是佔據著皇帝的意識。

“萬一別動隊的指揮官是阿泰兒的話他應該不會直接攻擊我軍,而會從背後截斷我們的去路吧?”

“你說得有理。”

凌雲點了點頭,豐盈的頭髮產生了波浪。阿泰兒這顆凡界的行星是帝國軍在謀劃策略、施行戰術時一定要計算在內的要素。

但是自從他逃離波尼斯之後,他的兵力似乎極為纖弱,梅茲也沒有傳來任何急報,這一次似乎可以不必考慮他的存在。

“如果阿泰兒截斷了前往金三角的歸路,我軍就前進從正面攻擊敵人,直擊行星海尼森,從艾倫伯爾迴廊回帝國本土。沒什麼好怕的。”

這是凌雲霸氣的表現,但同時也意味著萊因哈特當時還不知道艾倫伯爾已經失陷的事實。

二十時三十分,戰局陷入更猛烈的狀態。這個時候,同盟軍艦隊採順時針方向殺到帝國軍的後背,蘭斯特把整個艦隊布成凹形陣,毫不猶豫地加以迎擊。

而在同盟軍的背後則有海特像猛禽一樣展開雙翼逼近,在海特的後面還有比爾的同盟軍本隊尾隨著,形成了雙重、三重的追擊戰。

如果克納普斯咬住比爾的背後,那麼整個狀況就盡在帝國軍的掌握之中了,但是,克納普斯因散佈在迴廊中的機雷群的時差爆發戰法中遭受了損傷,到目前為止,尚未從迴廊中脫離。

因此,確保了後方安全區域的比爾就避開了追擊海特的遇行,改變方向鑽進蘭斯特的鞏固陣地裡去,打算一舉攻入凌雲的大本營。

“守護皇帝的安全!”

警覺到危險性的蘭斯特一邊抵擋住視死如歸的同盟先鋒艦隊全軍的猛擊,一邊撥出三成的兵力迎擊比克古艦隊。

比爾的前進速度雖然降低了下來,但是同盟的先鋒艦隊的一部分卻突破了兵力已減少的蘭斯特艦隊的一角,躍進了凌雲大本營的後方。

李麗冷靜地下達了防禦的指令,集中能源光束的怒濤從極近的距離掃射同盟軍,將其一一蒸發。

同盟軍被蘭斯特、海特兩勁敵前後夾擊,在一陣陣灼熱的能源及爆炸的重創之下潰敗。諷刺的是,同盟先鋒艦隊之所以能逃過全數被殲的命運,是因為帝國軍擔心傷到近距離的已方同伴而剋制了攻勢。

二十一時十八分,艾傑一級*的龐大兵力繞了一個大圈,出現在比爾的背後,施以光束及飛彈的密集攻擊。同盟軍的艦艇在脈動的光芒接二連三地還原成分子。

艾傑的攻擊收到極大的效果,同盟軍看來就像被後方來的大蛇吞噬了的羊一樣漸漸消失了。

二十二時零分。恆星風又起了急遽的變化,自然和人工的創造物,以及紊亂地混合而成的能源亂流在艾傑的左前方捲起了旋渦,艾傑整齊的艦列因此而崩散。

當司令官再度整編艦列時,比爾以強力的圓錐陣掠過了蘭斯特、海特、同盟先鋒艦隊三者的交戰陣地,直衝凌雲的大本營。

“這個老人,還真能拼!”

林立一邊感嘆著,一邊把鋒芒指向比爾軍的側面,利用主炮三連射把同盟軍的艦列打個大洞,再把自己的艦艇送進去,開始向四方突破。

戰艦百靈號的艦長塞德利茲是運用所謂“移動的大本營”的最高責任者,所以在形式上也具有準將的階級。

擔任透徹而位列將官之級的,在整個帝國就只有他一人。自從第一代的艦長梅茲以*的稱號轉任邊境星區之後,這四年來他就一直指揮著凌雲的旗艦。

年齡三十一歲,從那摻雜著幾根白髮的磚紅色頭髮到軍靴的鞋尖,他可以說是一個道道地地的純種宇宙海員。

他一向誇稱“賽德利茲家的當家連續六代沒有人死在地上”,頗獲乘員們的信賴。唯一令部下們感到不快的是,這個本來嚴謹的青年軍官一旦喝醉酒就一定會唱某首歌。

人類的社會中有幾百萬首歌,可是他就偏偏愛唱“宇宙是我的墳墓,船是我的棺材”這種陰森的歌。

儘管如此,“賽德利茲家的第七代”仍然算得上是一個擁有近乎完全能力並足以勝任帝國軍的至寶百靈號艦長。他所參加的一切遠征、戰鬥都能讓凌雲感到滿意。和他的功績相比,做為一個歌者上的缺點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百靈號的四周充滿了火球和光柱。彷彿巨神把寶石箱打翻在黟以的天鵝絨上。由於賽德利茲巧妙的操縱,百靈號旗艦就像端坐在散亂的寶石當中一般。

雖然兵力的差距如此之大,但如今卻又陷入這般的混戰和苦戰,這對凌雲來說是一次極不愉快的經驗,不過戰事也即將奏出終曲了。

凌雲看出同盟軍的攻勢已經到達了盡頭。儘管他們拼死掙扎,卻也只能吐著能源的飛沫而無法再前進了。

二十二時五十分,當伸展出來的同盟軍戰線急轉直下開始縮小的一瞬間,凌雲那彷彿是生來為了指揮大軍的嘴脣發出了命令,隨著賽德利茲艦長的暗號,戰艦百靈號把閃著銀白光芒的能源炮口指向同盟軍的艦列。

幾乎在同時,監控員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他在賽德利茲艦長的睨視下紅著臉做了報告--血祭騎士艦隊剛剛抵達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