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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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反目
“關於在三星建立統一工會組織和人權保障機構的事,我覺得已經刻不容緩。
自由民主化的思想已經在全球範圍內深入人心,我不認為三星可以漠視這種先進文化和制度發展的方向,以什麼軍事管制為由拒絕進步。”
“不是我危言聳聽。
各位總督、將官們可得仔細想想,好自為之。
在太空範圍內,目前你們還手握重權,什麼不好聽的話都可以不聽,還可以讓說這種話的人閉嘴。
可是,目光不能那麼短淺!要認識到人類進步的必要性和緊迫性——話都說了這麼多了,諸位是不是表個態?”與會者的是當前三星範圍內的眾多高階官員。
事情來得比較急,許多大員召集不來,就直接用非加密通道的影片會議方式進行。
按說這等重要的事,都得先進行內部醞釀。
可是這位發動會議者堅持不用,那是存心想讓這些內幕訊息洩漏出去,給我們造成壓力。
坐在會議室裡的人也不少,但真正與他說的這些話有關的,就我和永尾二人。
提都斯在影片會議螢幕的另一頭不停地做著筆記,叫他發言總是以“下官還沒考慮周全”這樣的話搪塞。
會議發起者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轉過頭來以充滿火氣和威脅的口吻對我倆說:“兩位總督,我都說了這麼久了,你們倒是該表表態了吧?難道在外面做藩鎮大員久了,就可以對來自中央的精神置若罔聞?”永尾愁眉苦臉地看了看我,嘴裡用日語嘟?芰艘徽螅??肟?冢?揖倨鵒聳終剖?謐轂擼?疽饉?萃R幌隆H?〉氖酉吡⒓慈??攪宋疑砩稀N也桓褐諭?乜?諏耍?“請問這是哪門子的中央精神,小亞當斯先生?”亞當斯上慶祝會的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接到通知,說主星來的中央幹部要開會傳達重要檔案精神。
可捨棄了懶覺跑來一看。
居然是小約翰。
亞當斯主持,當時就讓我有點不爽。
要不是遲到了兩分鐘不太好意思。
我可能根本連話都不會等他說就搗亂了。
此時開炮,雖然於我而言已是給足了他的面子,對小約翰。
亞當斯來說,則更象遭到了一種蓄謀許久之後的炮轟。
他眉毛立即倒豎成了反八字,怒氣衝衝地朝我瞪來。
我才沒心情看他的眼色,用力敲了敲桌子反瞪過去,大聲說:“這裡是GDI名下產業,軍事禁區。
我不記得有誰邀請過非GDI成員身份的你給我們作這種報告。”
臺下頓時議論了起來。
小亞當斯急忙大聲呵斥道:“黃。
你最好搞清楚形勢,你膽敢跟中央對抗嗎?”“哪門子中央?”我聳了聳肩說:“本座就是GDI全球聯合會的中央委員,卻從不知你在其中是什麼角色,難道你地那個中央跟我的中央定義不一致?既然如此,拿出些證件啊、介紹信什麼的出來,看看你是從哪個中央來的。”
小亞當斯立即啞了火。
這傢伙六五年開始在老亞當斯身邊幹活,但一直沒入過GDI的軍籍,因此憑藉其“民間”身份遊走各實力間,倒也算是聲名顯赫。
可他跑到這裡來發飆,未免也把三星看得忒地無人。
永尾見小亞當斯臉上尷尬得很,連忙出來打圓場:“黃部長啊,我看這也是個誤會。
眾所周知,亞當斯先生一直以來為GDI做了不少貢獻,這個……”“那麼他是你邀請來的?”我立即轉過身看著永尾,咆哮道:“居然事先不請示我?請來個瘟神開訓誡會,那是你自找沒趣。
可還造出多麼大的勢,把本座也矇騙過來,你膽子倒不小!”“部長,這不關我的事啊!”永尾給我嚇得面如土色。
忙不迭地把小亞當斯賤價出售了:“下官事先也毫不知情。”
“那麼,事情就清楚了。
亞當斯先生,我非常感謝你向我們陳述了一些你個人地觀點。
但就我本人看來,你的觀點沒有絲毫說服力,對我們也沒有任何法律和道德上的約束力。”
我轉過身去,一本正經地對小亞當斯說:“宇宙艦隊及其物資主要補充要塞三星是GDI單列的部門,直接向GDI全球聯合會負責。
總司令亞當斯閣下已經將諸事全權委託與常務副總司令奧維馬斯閣下。
奧維馬斯閣下出徵後,這裡的最高負責人就是我。
在本座許可權內的事。
一切都在正常執行,輕易不會勞煩亞當斯總司令操心。
此外,即便是四大國總長、中央部局首長前來,也無權對本座提出越權要求,更不用說某些掛著高階領導名聲招搖撞騙之人。
憲兵,請他出去,並嚴加約束,不得讓其擅入GDI管制區域。”
小亞當斯目瞪口呆地接受了這一切,給架出門時還有些不敢相信。
永尾見他身影消失了才反應過來,低聲詢問道:“部長閣下,這樣處置是不是太草率了些?亞當斯總司令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沒什麼好看不好看地。
我只知道,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根本沒資格前來三星參加什麼慶祝和發表自己的觀點。”
我冷漠地回答道:“永尾啊,這幾年官升得快了,意識卻還沒跟上。
來年可能就要升將軍了,有空到阿爾法上走走跟提都斯多學學多看看,對你有好處的。”
“哦哦哦,這個還望部長閣下屆時支援了。”
永尾連聲答應著。
會議散了之後,淺野快步追上了我,後面的眾人都識趣地放慢了腳步鼠步蛇行等我二人單獨進了一個電梯。
門剛關上,她便質問:“為什麼剛才要那樣掃他的面子?”“心疼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不喜歡那傢伙。”
我坦誠地說明了對小亞當斯地看法,隨即便開始胡言亂語:“而且有點嫉妒這個傢伙。”
“嫉妒?你會嫉妒?”淺野忽然笑得花枝亂顫,大笑著說:“笑死我了。
你別在我面前裝純情了,難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不管以前怎樣,作為男人的本能競爭心理還是有些的。”
我正色道:“昨晚你在他那裡吧?”“是又怎樣?”淺野渾若無其事的回答:“他可是我的未婚夫呢,這種事很正常吧。”
“對,跟我反而不正常,這些我都清楚。”
我有些悽慘的說:“可還是失眠了半晚上。”
她不言語了,心中半信半疑地疑惑了起來。
這些情緒我都瞭然於心。
感覺到看透徹了她內心想法的同時,卻又對這種卑鄙行為充滿了厭惡之情。
眼看電梯下降到了一樓。
門尚未開啟時,她忽然轉臉說:“衝動一時很過癮嗎?他一定會深深記仇地。”
“他不過是個只會背誦人家教給他地話的學舌鸚鵡、跳樑小醜而已,我有何足懼哉?”我輕輕的冷笑了一聲,威風凜凜地走出了電梯。
上午抖了威風之後,亞當斯地眾人對我馬上便拘束恭謹了起來。
畢竟,在奧維馬斯等人離開兩個月後,我第一次提出了宇宙艦隊“現實狀況第一人”的說法。
在此之前,按照宇宙艦隊的機構設定。
名譽總司令是亞當斯,可那僅僅是名義上的統轄權,實際權力是交給常務副司令奧維馬斯行使的。
其下地各部門領導,純按級別來說的話,起碼張寧便與我差不多,而且資歷更老。
只是他這人一向比較煩人,而且是公開了跟奧維馬斯劃派系放對。
因此在公開場合總給奧維馬斯壓著管著的,盡給派去任些閒職,在最廣大軍民面前反而沒我名聲響亮。
他們都走了之後,宇宙艦隊亞當斯總司令以下自然是我最高,但這個名分一直沒人給我,直到今天我自己提出來。
事實歸事實。
公然從我這樣地人口提出,影響大不一樣。
下午閒暇時上了會網,便看到三星內部網路的討論組裡已經開始討論此事。
有說我羊癲瘋的,有說我意氣用事的,反正基本沒好話。
這些我也都習慣了,只當天邊又多了幾片浮雲。
傍晚時分。
淺野果然跑來找我了。
非常難得,這次見面沒有以一場暴風驟雨般的**為開始,而是進行得比較正經嚴肅。
我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端坐著看著她純公事化的表情,忽然間覺得有些奇怪。
她可沒心思解答我地疑惑,直接問:“你上午究竟說了什麼,自己清楚嗎?”“怎麼,你為我擔心了?”我哈哈一笑:“倒是很稀罕。
從一開始到現在,你的種種行為都像是巴不得我早點翻船。”
我肆無忌憚地笑著。
而她卻始終一言不發地死死盯著我,心裡的疑惑不斷加深。
她是在竭力分辨我當時的舉動究竟是一時衝動還是深謀遠慮。
但這樣的較量完全是不對稱的,我知道她地一切念頭,而她對我的真實想法一無所知,還會輕易被我所迷惑。
倨傲自大了一會,我察覺到已經到了合適程度的極限,就在她的立場產生動搖還未轉化為反感的一瞬間,斂容道:“約翰。
亞當斯總司令下午就給我來電話了。
他當然要首先裝模作樣地為他孫子開脫兩句啦,但更主要的是為我地發言而來。
沒有明說,基本上算旁敲側擊地警告我不要風頭太過,我這樣的人隨時可以有人替換等等。”
淺野反問道:“你自己覺得風頭過了嗎?”“二十七歲了。”
我緩緩地轉過頭看著她:“少年時常看些歷史小說,也曾對那些少年帝王的事蹟神往不已。
那時還小,僅限於想象,但現在年紀漸長,我逐漸開始有點想法了。”
“什麼想法?你想走到哪一步,你又能走到哪裡?”淺野滿臉譏嘲地問道。
這女人的確厲害,內心正是深受震動之時,這兩句話的尖利卻完全蓋過了她內心的惶恐和急迫情緒。
我端端地看著她的臉,幾乎不相信自己的感覺。
足足看了她一分鐘,我開始深信自己地感覺並無差異——她只是在試探而已!心中立即一定,拿捏好了時間分寸,朗聲說:“約翰。
亞當斯主席,宇宙艦隊的總司令。
他六十七歲時終於混到了全球幕前第一人的位置。
我可不想再等四十年。”
無視淺野面上已止不住的驚駭神情,我又繼續說:“現在戰亂已起,舊時形勢不再。
那些老爺爺們還想天下形勢照他們所設想的那樣執行,實在是過於天真了。
遠征艦隊地此次行動。
天時地利人和無一佔據,恐怕最好的情況都是勞而無功。
說得狂妄些。
只怕我黃某人不應時而起地話,歷史也會選擇其他人顛覆他們的權威吧!”“你的野心真令我吃驚,看來你並非僅僅想要確立宇宙艦隊第二人的地位而已。”
淺野臉上的神色慢慢轉為了詭笑:“但你如何做到這一切?”我閉目片刻,微微睜開眼說:“除了自己的努力,當然還需要貴人相助。
今天的情景你也看到了。
一邊是代表腐朽勢力的蒼老少年,一邊是新生實力派地少壯派代表。
你究竟偏向何方?”“請不要逼我作出這樣的選擇。”
淺野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波動:“他是我的未婚夫。
甚至婚期已開始籌備了——只要遠征艦隊一回師,我們就會立即結婚。”
“遠征艦隊的回師目前還遙遙無期,畢竟那邊時間的流逝是非對稱的。”
我忽然站起身來。
上前握住她地手:“我希望你作出選擇。
只要你作出選擇,什麼都好說。
比如,你的孃家也可以考慮考慮我這個單身無妻者?”“狂妄的傢伙。”
淺野的話語雖然仍是冷冰冰的,嘴角卻忽然上翹了起來“近來也難得看到有雄心壯志的實力者了。
多數向我獻殷勤許諾要把天下作禮物送給我地傢伙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子。
可你說不定真有那樣的實力……”“我們走著看吧。
如果你能表現出相應的實力,我家老人說不定會對你另眼相看。”
我很明白,她指的是北條鎌倉時政大人。
無論我怎樣誘說,她還是要看到標誌性的實力顯示才會作出決定。
除非我當真去塗改她地心靈。
不過,她的後面既然是鎌倉居士這樣的達人,不在這方面產生的過分想法才是比較明智的決定。
正在我沉思時,淺野卻笑嘻嘻的插話進來:“你剛才的話,是在向我求婚嗎?”“是有怎樣?”我硬著頭皮回答。
“你家裡不是還有個同居中的寡婦嗎,你準備如何處置?”“你還沒答應我。”
我知道這個問題棘手。
一時不想花精力考慮,便繞過了這個話題:“到了那個時候,我自有辦法解決。”
當天晚上,淺野留在我的住處。
在亞當斯這種娛樂業、狗仔隊氾濫地間諜天堂,這種訊息瞞不了任何人。
大概除了我本人之外的任何人都會認為我是在向小約翰。
亞當斯示威,讓那小杆子認識到世間確有敢當眾給他頭上扣綠帽子的牛人。
據說小約翰。
亞當斯半夜知道訊息後。
頓時一跳老高,叫囂著要帶保鏢來血洗雷隆多會館。
可他只帶了倆保鏢,而雷隆多會館這邊駐了一個連的警備兵力,還有重機槍。
兩邊實力相差實在太大,那種報復行動跟把手指往絞肉機裡伸的蠢行無二。
亞當斯警備司令龍二給驚動後,親自率領四百多名憲兵跑去把小約翰。
亞當斯的住所團團包圍,挨個進行了N對一的幫教活動,俗稱“洗耳朵”者也。
洗了兩三個小時後。
小亞當斯終於認識到了雞蛋碰石頭的絕對不明智性,帶上人灰溜溜地趁著夜色未去跑路回主星了。
這種事在街坊間自然是交頭接耳說小話的絕好題材,可惜對我來說不是好事。
且不說面無表情的靜唯和時常用嘲笑目光望向我的侍衛兵們,這事一鬧開之後,我直屬的中下級官員們忽然對我有些不特別恭敬起來了。
大概是覺得我這種難以請到拉攏腐敗的高階領導也出了這種腐化墮落的醜聞,沒資格對他們嚴格要求了吧?這些都還不算什麼,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那些傢伙。
我面臨的最直接問題是:洋子不見了。
在亞當斯耽擱了兩天,返回雷隆多時又有非要我批不可的煩雜公事堆積如山。
我忙了一整天后才回家,卻發現洋子不在家。
問衛兵時,他們居然大驚失色地問:“大人,不是去政府大樓探視你了嗎?說是你可能要在那邊過夜,衣服不夠,於是帶了滿滿一口袋衣服。”
我一聽之下,心就沉了下去。
家裡配了這些智力如此低下的衛兵,說到底也是我不喜聰明人隨侍左右的感覺,自找的。
巴斯克冰的智力雖然勉強夠用,那傢伙卻起碼有兩個月沒到這裡執勤了!越想越氣,伸手便把桌上的杯子丟到遠處砸得粉碎。
正在狼狽時,靜唯帶著巴斯克冰進來了。
胖子縮頭縮腦地看著我,雖然見我臉色惡劣到極點,卻也不敢再逃避責任,小步上前說:“黃二啊,不需憂心,我馬上去找。”
“不用了,我都找過了。”
靜唯淡淡地說:“王冰你能想到的地方,我都去過了。
我們大概用不著在明的方面再花力氣了,真想找她的話,可能只有調四○四。”
四○四目前的局長是霍書湘,三十六歲,湖南人。
提都斯建立四○四系統時只是個科長,幾次升遷之後混到了現在的位置。
提都斯對他的評價相當不錯,但僅限於工作上。
這個祕密警察機構的一把手在私人品格上實在不敢恭維,我一向對其比較厭惡,懶得跟他打交道。
考慮了好一會,說:“接阿爾法,我跟提都斯商量一下這件事。”
不出我所料,提都斯首先直言不諱地對我和淺野由加利勾搭一事表示了強烈的反感,稱其代表“腐朽反動勢力的中間人,是個將歷史往回頭路上拉扯的狐狸精”。
我耐著性子表示虛心接受後,見他還意猶未盡,只得打斷他的話說:“這事不那麼簡單,我想很快也會有人去對你解釋其中原委。
我目前想讓你解決的問題是幫我找到洋子。”
“我已經兼了外職,不太適合再對雷隆多的情報機構指手畫腳。
除非你把兩地的情報機構合併——這個以後說吧。
當然呢,你如果想要他們給你辦什麼事的話,我當然可以幫你下達命令。”
提都斯拖長了語聲,低沉地問:“可是,你究竟想清楚了沒有?找到了她又該如何處置?有合適的對待方式嗎?如果沒有,我建議你輕易不要動用四○四,再多想想為好。
那些傢伙哪,辦事的能力是一流,但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惡棍。
如果不把任務目標下達清楚,他們也許會自動將任務認定為清除你身邊的障礙,找到後便把她除掉的。”
“怎麼可能允許他們作出這樣的事?!”我暴喝道。
“當然,你是領導,下達了清楚的指令後,他們自然不敢那麼做。
我只是說……”提都斯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你沒有好的處置方法的話,那也是一種無奈中的選擇。”
我倒吸了一口氣,頭腦更加混亂不堪。
與風蘿談話後,我以為自己可以操縱一切,但遇到了這樣的事卻忽然間便手足無措。
我愛洋子嗎?捫心自問,並不愛。
我只是在自欺欺人地希望給自己找一個溫暖的家庭氛圍而已。
可惜,這種不成功的嘗試最終還是傷害了她,傷害了我,傷害了所有與此有關的人。
我已經看到了金靈含著淚水望向我的眼中的憤怒之情。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攏著頭髮緊緊地梳往腦後,喃喃地說:“我該怎麼辦……”“放她自由吧。”
靜唯依舊平淡冷靜地回答:“你玩的遊戲已經結束了,總該放掉那個可憐的對手一條生路才對。”
她說得太尖刻了,但我無言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