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卷 大風_第0604章

第四卷 大風_第06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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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風_第0604章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心裡終於清明瞭一些,蘭滬癱軟的趴在沙發背上,我依然壓在她背上,粗喘著,額頭上滿是汗水。我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禽獸”,急忙站起身來,將褲子拉鍊拉上。

蘭滬哼哼了兩聲,依然趴在沙發背上,只是扭頭看著我,眼神迷離,嘴裡輕聲笑道:“阡哥,你剛才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粗魯啊?”

我心想,都到這時候了,錯也錯了,過多的解釋也沒什麼意義,沒準反倒還會被她看輕,倒不如光棍點。於是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半輕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得意的笑道:“我跟你做情人啊,這才算是情人嘛。”

“哪有你這樣的情人啊,你這根本就是**……”蘭滬撅了撅嘴嗔道:“咱們在礦井水裡泡了那麼長時間,多髒啊,你也不洗洗就……就這樣,害得我的澡又白洗了,我恨死你了。”

“哈哈,這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還沒洗,你陪著我再洗一次就是了。”我伸出左臂圈著腰將她抱起,就往衛生間走去。

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卻忽然聽到了敲門聲,蘭滬屁股都還在吹著風,急忙掙扎了起來。我也是心裡一緊,將蘭滬放下,示意她別出聲,她臉紅紅的就躲進了衛生間裡,關上了門。

我心裡忽然很想念我的“保鏢”,無論陳鋥還是蘇建寶,要是這時候隨便能有一個在我隔壁的房間裡盯著我該多好啊,可蘇建寶已經……

我放輕腳步走到門背後,湊到貓眼上一看,敲門的人是馮丹和景韻蓉,這才放下心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骯髒凌亂的衣服,就打開了門。

我跟她們倆問了聲好,馮丹指著我上著夾板的右臂問道:“常總,你的手怎麼樣了?沒什麼事吧?我們先去醫院找你,到了醫院才知道你已經出院了,你怎麼也不在醫院裡好好休息一下啊。”

“哈哈,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這隻手骨折了,沒其他問題。醫院裡待著難受,所以我就回來了。”遲疑了一下,我又說道:“馮丹,小蓉,我手骨折這事,就先不要說出去了,免得不在彭城的人又擔心。”我的意思就是不要告訴小師妹和錦秋,這一點我相信她們能明白。

馮丹點頭笑道:“常哥你放心,我明白。”

景韻蓉又將一個包遞給我:“常師兄,你的包,車我們開回來了,就停在酒店停車場,備用車鑰匙在包裡。”

“謝謝,辛苦你們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身上又髒兮兮的,就不請你們進來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嗯,常哥晚安。”

“常師兄晚安,好好休息。”

我關上門,想起剛才敲門的一場虛驚,只覺得我房間裡不能再呆了,於是就推開衛生間的門,對蘭滬笑道:“蘭蘭,咱們去你房間洗吧。”

“為什麼啊,壞蛋?”

“你先別問了,幫我找一身衣服出來,我手不方便,咱們先過去你房間,一會兒我再跟你仔細說。”

蘭滬幫我從議會里翻出一身衣服,我們就去了她的房間。臨出門的時候,我還模仿著偵探小說裡那樣,在窗臺下和門背後的地毯上都灑了一些菸灰,想看看會不會有人半夜潛入我房間來。

到了隔壁蘭滬的房間,我們一起洗完澡,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多了,躺在**,我就和蘭滬講了我對透水事故這事的猜想,以及不能再繼續呆在我房間的原因。

她聽完之後,驚得嘴都合不攏,愣愣的看著我說道:“這……這……阡哥,你這猜想道理上是說得通的,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劉衛國膽子也太大了吧,大得讓人難以置信。”

我苦笑一下說道,其實我在井下的時候就產生這種想法了,只不過當時也也是抱著你這種觀點,認為他不會有那麼大膽子。可是後來冷靜下來一想,這事假如真是劉衛國乾的的話,其實只是動靜鬧得很大,他要承擔的風險卻並不大。

你想想,我要是像章炳三那樣忽然在酒店房間裡暴斃,或者是像李娟、榮立雯那樣,墜樓、發生了交通意外的話,傻子都會懷疑到楊永俊、劉衛國頭上去。到時候彭城警方面對著社會壓力,以及來自華信集團的壓力,就算沒有證據,沒準也會拼湊證據把這事安在劉衛國頭上。

但是我如果死於一場眾所周知的礦難,世上絕大多數人肯定都像你這樣的,根本不可能想到、也不會相信這麼大的動靜是人為策劃的,只會認為是一起意外事故。那也就意味著,“礦難說”媒體能接受,公眾能接受,我們公司也能接受,甚至我家人都能接受,大家都能接受,彭城警方也就好向社會交代,如此一來,跟劉衛國反而沒什麼關係了。

蘭滬想了一下,又問道:“可是阡哥,這事情劉衛國有個想法不難,難的是找到人把想法變成現實,他要是這的收買了一個班組的工人的話,那不就相當於交了一個巨大的把柄在一群工人手裡了嗎?這對於他來說是得不償失啊。”

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這個問題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相信劉衛國如果敢這麼幹,肯定就有辦法不留下把柄,究竟他是怎麼做到的,那就只能等到事故原因調查清楚之後才知道了,當然了,也有可能這場事故的原因永遠都調查不清楚。不過總的說來,不外乎就是收買一線工人蓄意製造事故,或者是從技術方面動手腳兩種方式。

他雖然不怎麼幹預夠鳴鳳煤礦的日常工作,可畢竟也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在公司裡多多少少也有幾個中高層的親信,如果他想收買一線工人的話,籌碼很多,而且也用不著他自己親自出面,自然會有人替他去辦,甚至收買了之後,工人都還不知道自己被收買了,還以為是公司的領導的政策變動呢。

如果是在技術方面做手腳的話,那就是在開採圖紙上做文章,或者是動了井下某些開採裝置的引數設定。一線工人只是按照技術員提供的圖紙、引數在作業,根本不會想到這些圖紙、引數有問題。對了,他女兒劉芹就是礦業大學的研究生,要做這事估計不會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