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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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323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喂喂，這還是我記憶中那個粗暴的小鬼頭麼，感覺整個人畫風都不對了是什麼情況？
本來白劾已經做好跟自家閨女對嗆幾回合的心理準備了，反正從白鳶學會說話以後日子就一直是這麼過的，爺倆兒屬於天生冤家上輩子有仇那種，可結果這丫頭的反應居然比她姐姐還溫柔順從，該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吧？
女孩兒腳尖輕點，跟個遊魂似的原地飄起，饒過半圈兒把自己掛在了白劾背上，很是親暱的蹭了蹭臉，然後露出了安心的表情，瞅著就跟歸巢的幼獸一樣惹人憐惜：“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爸，我想你了，還有媽，我也想她。”
“你啊……”白劾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順手在女孩兒有些溼潤的腦袋上揉了兩下，“又不是生離死別……”
“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幾天沒看見我，可對我來說已經過好幾年了。”白鳶的語氣有點點怨念。
“問題也沒人關著你不是？我倒是挺奇怪你怎麼突然就轉性了，打算跟你媽學走賢妻良母路線麼？”
從內到外脫胎換骨的白鳶很羞澀地笑了笑：“人家也已經長大了嘛，不能總是耍小孩子脾氣的。”
“唔……你姐要是也有你這種覺悟，那咱家可就消停多了。”
人還是原來那個人，但性格卻不是原來的性格了，雖然依舊能夠愉快的閒聊天瞎扯淡，但白劾還是有一定程度的陌生感，揹著閨女一路前行的過程中，他問了很多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才漸漸找回以前那種兩人對著嗆的感覺。
“你這丫頭……真的長大了呢！”感受著背上遠勝往日的份量，他跟個遲暮老人似的又感嘆了一句。
“沒辦法啊，我總歸是要長大的，現在只不過把這個過程提前了一些而已。”
白鳶說的其實也沒錯，頗有點兒看破紅塵俗世的豁達，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從孩子到成年人的這短短十幾年時間根本就不值得注意，只要能豁得下那張老臉，什麼時候都是童年，而小鬼卻也普遍都擁有成年人級別的智商情商，白劾也無意反駁，他就是覺得好好一個小屁孩子，把人生最開心的幾年都貢獻給了修煉，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划算。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吧，反正我也不可能把你給摁回去，不過在剪頭髮之前，我得先給你找套衣服換上。”抹掉最開始的疏離感之後，白劾終於開始注意亟待解決的實際問題了，小姑娘那一身衣服穿的比犀利哥還犀利哥，“事情還真有點兒難辦啊，你現在個子比你媽都高了，可又比不上你姐，你媽也沒給你準備這時候能穿的衣服……”
“去買幾件不行麼？”少女坐在床邊，毫無自覺的來回晃盪著小腳，看樣子一點兒也不著急。
“那你也得先有個能應付的東西啊，畢竟買衣服還要出門兒去試穿的不是麼？”白劾無奈地攤攤手，“看來也只能去找別人幫忙了，我瞅你這身材倒是跟阿雅她們娘倆挺像，你等會兒，我問問她們能不能借兩件衣服過來。”
結果毫無疑問，節操滿滿的阿雅可不會在這種問題上拒絕別人，只是對自己的身材居然和一個剛剛度過蘿莉期的少女一樣這點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憤慨，除此之外也沒別的了，相反，白劾詳細說明情況之後，她反而對瞬間長大的白鳶表現出了充足的興趣，這邊兒電話剛撂下，那邊兒就抱著一堆舊衣服興沖沖地跑過來看新鮮了。
白鳶在一堆舊衣服裡挑挑揀揀，最後居然完全忽略了阿雅貼心從小莫那裡蒐羅來的貼身勁裝，反而是選了一件阿雅穿過的走嫻靜典雅風格的白底藍邊薄紗及膝裙，換好以後要多淑女有多淑女地要求老爸幫自己剪頭髮，白劾當時果斷就跟著阿雅一起整個人剛大木了——這已經不是“轉性”倆字兒能解釋的了，根本就是被人給穿越了吧混蛋？
“你閨女不會是吃錯東西了吧？”阿雅小聲問道。
“這是家庭教育的成功，羨慕你就直說！”儘管自己心裡也是有槽吐不出，但白劾還是死要面子。
阿雅表示無話可說。
雖然貌似整個人都在朝著溫柔淑女的方向發展，但白鳶卻唯獨不喜歡自己那一頭長及腰部的如雲青絲，非要嚷嚷著白劾給她剪成佐佐木那種齊肩短髮，說是收拾起來方便，省的每天早上梳頭髮都得折騰半個多小時，白劾雖然感覺有點兒可惜，但有鑑於夙歆每天早上真的光頭髮就要折騰半個多小時，他還是決定順著白鳶的意思做。
對於從小帶孩子（指涼宮）的金牌奶爸白劾來說，剪一個齊肩發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任務，看上去傻大笨粗的他總是在某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展現出男人不該有的細緻（就比如說織毛衣），抄起剪刀咔嚓咔嚓幾下，就乾脆利落的給白鳶剪了個她自己中意的清爽髮型，那手藝瞅著比新東方出來的美髮師還要漂亮許多。
“這下就清爽多了。”白鳶抬手抖了抖對女孩子而言已經不能更短的頭髮，然後挎住了白劾的胳膊，“好了爸爸，咱們去比賽現場吧，我之前跟姐姐說過讓她把我的比賽押後一些的，你可別告訴我我的對手已經輪空晉級了。”
“那倒沒有，按順位走，你的比賽估計得排到明天去，是考慮到讓你調整一下狀態，你姐姐才讓我來找你的。”白劾揉揉少女的腦袋，並沒有立刻使用瞬移回歸賽場，“這個先不急，先告訴我這幾天你到底練了什麼鬼玩意兒？”
要說白鳶這麼突然的轉型和他這幾天在精神時光屋裡的突擊訓練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打死白劾都不相信。
“這個啊，媽媽說我最欠缺的就是自制力，所以在修煉開始前，給了我很多書讓我修身養性。”白鳶倒是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一直不說估計只是因為白劾到現在才想起來詢問，“本來一開始我也看不下去，那些什麼之乎者也的完全看不懂，真是煩死，可後來實在閒的無聊，沒事兒的時候就只能翻這些書，看著看著就覺得其實也挺好看的。”
——不不不，不是那些書真的有多好看，而是你一個人太寂寞，所以特別容易集中注意力做某些事而已。
所以說精神時光屋真是個好地方，把一個人往裡頭一扔，那就是虐待囚犯，絕對比任何酷刑都管用，撐死半小時就能讓任何鐵血漢子乖乖招供，但你要同時往裡面扔上幾十本兒不同版本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擬那就不一樣了，關個一兩天再放出來那絕壁就是高考狀元，碰上天賦異稟智商奇高的主兒搞不好還能拿個全國冠軍。
“現在，我感覺自己的心要比以前平靜多了，媽媽說的心如止水大概就是這樣了吧？”女孩兒輕撫著自己已經有了起伏的胸口，露出了一個聖母味道十足地微笑，“而且啊，來自媽媽的那一半血統好像也莫名其妙地覺醒了。”
以前一直不能變身狐妖的白鳶突然就變出了幾條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和一對狐狸耳朵，而且看女孩兒表情，這對於她來說應該並不算是特別困難的事情，白劾保持著無言以對的表情沉默了足足三分鐘，才想起去數數女兒的尾巴，這一數發現尾巴只有六條，比九條尾巴擺起來跟孔雀開屏一樣的夙歆要少了三條。
“畢竟我血統不純嘛！”白鳶甩了甩尾巴，“好了好了，爸爸咱們趕緊去賽場吧，我急著去找媽媽呢。”
——這丫頭……沒看出她修煉以後實力增長了多少，這撒嬌的功夫倒是水漲船高，讓做爹的各種hold不住啊！
白劾對白鳶的撒嬌攻勢毫無抵抗力，瞬間就被攻陷了，他終究是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女兒撒嬌的一天，整個人都酥到了骨子裡，好懸還記得身邊還有個各種斯巴達的阿雅，臨走時對金髮少女伸出手問道：“要我捎你一程麼？”
“算了吧，我早就無意爭鬥了，正忙著跟劉昂星師傅他們學習廚藝呢。”阿雅聳聳肩，婉言謝絕了好意，“不過我真的不建議你就這麼帶著她過去，最起碼提前通電話過去打個預防針，不然認識她的人估計都得瘋上一兩次。”
“你懂什麼，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戲劇效果不是麼？”白劾打了個響指，表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只讓老子一個享受三觀災後重建的酸爽快感，三觀這種東西果斷要大家一起災後重建才足夠愉快啊！
“你就可著勁兒的作吧！”阿雅無奈地扶住了額頭，“繼續這麼折騰下去，你總有一天會被人打死的，我保證！”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倒還真希望能有一個強者來終結我的大殺特殺呢，在光榮中犧牲可是英雄的宿命啊！”
“爸爸你說什麼傻話呢？”白鳶聞言不滿地嘟起了嘴，“就算有人要收下你的性命，肥水也不能流外人田啊！”
白劾&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