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叄玖 收敵之盔,聖盃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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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叄玖 收敵之盔,聖盃到手
“君士坦丁。”蕭琛手中託著一本經書出現在屍山的最高處,俯視著深潭中的皇帝道:“我來到這裡之前,曾在一個圓廳裡看到這樣一句話——‘選擇各自的道路,選擇各自的對手,選擇各自的結果,選擇各自的信念’。這句話中反覆提到了‘選擇’,其實神傳下經義讓其在塵世流傳,也不過是給人類一個選項而已。怎麼選,怎麼做,是人類自己看著辦的事情了。而你的選擇,已經在這兒了。”
隨手將經書拋下,經書啪的一聲落入血潭之中。君士坦丁拼盡全力移動過去哆哆嗦嗦的撿起經書輕輕翻開,卻發現經書中的一行行文字都被暗紅的血液塗抹成汙穢的痕跡,這些暗紅的血痕形成了全新的內容覆蓋在經文上,經義剎那間面目全非。
“不!不!不!”君士坦丁如同觸電一般的揮手將這本猙獰悽慘的經書遠遠地扔了出去,雙眼中全是如畏蛇蠍的驚恐神色。可是那經書落入血泊中後,整個血泊卻化作巨大的鏡子,鏡子中顯現著虛幻的景象。
一座座教堂從全世界各個角落拔地而起,十字教的光輝以不可阻擋之勢遍及全球。正當君士坦丁露出癲狂的笑的時候,畫面切入了教堂內部,卻發現每一個神父每一個修女每一個信徒手中捧著的經書表面全部都佈滿了邪惡的血痕。而那些信徒也是七孔流血,念出的禱告聲中卻滿滿的都是血色的文字。
“不——!不——!不——!”君士坦丁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奮力的撕扯,企圖從內心的恐怖中逃離。
“你自己也清楚你的所作所為,但是你又不懺悔你的所作所為。路是你自己選的也是你自己走的,所有的後果都應該由你自己承擔。”蕭琛站在屍山上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君士坦丁,說出了最後的審判:“我早已說過,現在再說一次——如此的你還想上天堂?痴心妄想!”
“不——!啊——!你給我去死!”君士坦丁歇斯底里的大吼著具現出他的寶劍,奮力想掙扎出來殺死蕭琛。但是齊腰深的鮮紅血潭卻湧動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一個個已經死去的教士緩緩爬動起來伸出腐爛的手抓向掙扎的帝王。
“不!給孤去死!統統去死!”君士坦丁揮舞著寶劍斬去了一個又一個教士的頭顱,但是每斬去一個頭顱,他手中的寶劍便汙濁一分遲鈍一分沉重一分,這種沉重不來自於任何外在的力量,而是來自於他自己心底的罪業。最後,君士坦丁的寶劍徹底鏽蝕,噹的一聲斷成兩截。而教士屍體也終於撲倒了奮戰的帝王,將他拉扯向血海的深處。
身上掛滿了腐朽的手臂,君士坦丁如同被一重重的鎖鏈捆綁住,一寸寸陷入鮮血的沼澤中。腰部、胸部、頸部、下巴,君士坦丁拼命地昂起頭,讓自己的臉露在血面之上發出了最後的呼號:“不要!孤的結局,不該如此!”
“你的結局,就是如此。”蕭琛面無表情,不見作勢,腳下的屍山卻轟隆隆的崩潰崩解,如同暴雨中產生的山體滑坡一般將最低處的血潭嚴嚴實實的蓋了起來。咕嘟咕嘟的沉陷聲中,君士坦丁再也沒有冒出來。
“你的確為基督教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你獲得了聖徒的身份。但是聖徒的身份,只代表著一個機會,而不是登上天堂的通行證。”
蕭琛沒有再看腳下,抬頭看向了血染的天空低聲道:“一千六百年了,你有無數的機會,可是你一次都沒有抓住。從來不對自己的罪過懺悔,又怎麼可能祈求神靈的救贖?而反過來說,如果你想成就一代帝王千秋業,那就別信這個信那個的。生死自負不留退路,最差也是一個青史留名的梟雄。兩邊抓兩邊不討好,你這樣的二夾皮能有什麼好結果?”
隨著蕭琛的低語,整個幻想現實的世界崩潰消失,四周的一切景物統統化作青煙隨風散去。當週遭重新恢復清明,蕭琛發現自己其實在一個走廊中。回頭看看,距離那個圓廳中的入口也沒多遠。身前不遠處,君士坦丁已經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威風的頭盔散落在旁,露出一個蒼老的面龐。他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安詳但也不算猙獰,只是一直到死都帶著一種深深的疑惑。
蕭琛走過去伸手將君士坦丁的盔帽收了起來,這個盔帽如同那把夜王大傘一樣都是有價值有意義的戰利品。每一個武者都會收集自己的戰利品,以紀念自己曾經遇到過的不應當被人輕易忘卻的敵人。
不過戰利品有了,那麼勝利者應得的寶物呢?蕭琛舉步走向了走廊的深處,他感覺到那裡有一種內斂但是強大的力量,要不是最近“意”的修為大漲他都無法感知到。這個氣息很熟悉,正是他近距離接觸過的約櫃的氣息。既然約櫃在那裡,那麼聖盃也不遠了。
只是不知道另外兩個人又進行的怎麼樣了。蕭琛自己雖然沒有浪費時間,但是君士坦丁畢竟不好對付,他不能保證自己是第一個戰勝敵人的人。
一步步邁出,似緩實快的走過並不算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和剛剛那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圓廳。圓廳中並沒有基督教建築中常見的十字架或者雕像,非常簡單非常樸素的一個圓廳,圓廳的中心有一個不高的石臺,一束天光從上垂直照射而下,照亮了石臺上擺放的一個杯子和一個櫃子。
聖盃和約櫃都在這裡,完好無缺。
但是在這裡的並非只有聖盃和約櫃,還有一個人。
“我現在確定了,無限世界中是真的有一個被稱之為‘耶和華’的神靈的。神靈傳下道統,但卻有不進行任何監管,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些緣由。”依曼霍德站在石臺前看著蕭琛,他的左手撫摸著約櫃右手拿起了聖盃,基督教的兩大神物已經盡在掌握。
“我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力量,神力真是一個讓人驚歎的東西。”依曼霍德把玩著聖盃道:“我感覺如果我掌握了這種力量的話,我將近乎無所不能。知道嗎,我很喜歡小說中一群海盜齊心協力患難與共,但是在最後找到寶藏的時候卻揮刀火拼的橋段。”
蕭琛半眯著眼睛看著他,身上的聖衣顯得威武猙獰,只說了兩個字:“是嗎?”
“是,那個橋段很有意思,我百看不厭。”依曼霍德推了推眼鏡,異能書在身前緩緩飛動。
“那麼,”蕭琛踏前一步:“你為什麼喜歡那個橋段呢?是不是想著有一天自己也做一下試試,自己也爽一把獨吞寶藏的感覺?”
“不,恰恰相反。”聖盃飛起,劃過一個拋物線落在蕭琛的手中。依曼霍德道:“我覺得很諷刺,諷刺的幽默。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無論如何也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各自幹好各自的事情,各自拿走各自的一份,這才是我推崇的做事方式。”
伸出並不健壯的胳膊,依曼霍德一把將沉重的約櫃搬起,如同扛大包一般扛在肩膀上,向著蕭琛伸出大拇指咧嘴一笑,沒有鏡片的眼鏡框在陽光下唰的閃過了一點亮星:“走吧,我們去快樂的分贓!”
說著扛著約櫃大步流星的率先走了出去,將後背暴露在蕭琛面前。
蕭琛鬆了口氣,散去聖衣舉步追了上去:“我說,為什麼你非得扛著而不是放在隨身空間裡?”
“這樣會給我一種勞動的喜悅感!你想想,農民夏天收穫了麥子之後,一包包的扛回家裡去的時候是不是臉上笑得特別燦爛?”依曼霍德說著裝模作樣的擦了擦額頭,如同一個正在麥收的老農民。
“或許一開始是燦爛的,但是扛了一上午之後,尤其是看到隔壁老王開著農用三輪走過之後就不會再那麼燦爛了。”蕭琛吐槽之後捏著下巴想了想道:“對了,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哪有什麼事情?”依曼霍德滿不在乎的顛了顛肩膀上的“糧食口袋”道:“約櫃在我手上聖盃在你手上,一樣不缺皆大歡喜。”
“不對不對,我還是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
“錯覺啊錯覺,一定是你最近精神太緊張了,改天我給你介紹個美女認識認識。”
“嗯,我也沒感覺到危機感,看來就算忘了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兩人一邊聊天打屁的一邊從尊者之路上走遠。
賢者之路中,黑暗的地獄裡,被張牙舞爪的惡魔團團圍住的老瓊斯發出了不甘的咆哮:“不帶這樣的,我只是個考古學家而已!請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