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你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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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給你一次機會
人影浮現，洛空嘴角不禁揚起笑意，熱情的迎了上去。
“好久不見，夜茫大人，荒絕大人。”
來人朝著洛空輕輕點頭示意，正是曾與他有過一段交集，疑似罪惡空間幕後掌控者的夜茫，荒絕二人。
荒絕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表情風輕雲淡，處變不驚，反觀夜茫，陰沉著臉瞪著洛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神器是用來維護六界規則平衡的重要道具，你這一手直接就相當於毀了整整三界，這筆賬咱們可得好好算算。”
洛空微笑，輕輕搖頭：“夜茫大人說笑了，要算賬也是我跟你們算賬，還輪不到你來找我茬兒。”
一聽這話，夜茫勃然大怒，毛茸茸的爪子突然伸出，迎風暴漲鋪天蓋地，看樣子像是要將洛空一巴掌拍死。
面對此景，洛空紋絲不動，嘴角依然掛著淡然的笑意。
荒絕無奈的搖了搖頭，揮手打出一道微風，頓時將夜茫的攻擊消泯於無形。
夜茫轉頭，怒視荒絕：“你什麼意思？荒絕我告訴你，這裡毀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一頓罵是絕對少不了的。”
荒絕搖頭，淡然依舊，“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逆轉的階段，先聽聽他想說什麼吧。”
“小子，荒絕開口了，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你清楚後果。”
“後果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並沒有殺我的意思，如果真的有，就不會現身相見。”
聽到這話，夜茫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看向洛空的時候，眼中浮現出讚許的光彩。
“好小子，膽子不錯，腦子也不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痛快說吧，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有兩個問題，希望夜茫大人能給予解答。”
“說吧，能說的我會告訴你。”夜茫點頭。
洛空沉吟了一下，正色道：“第一個問題，我想知道這次地獄入侵，是否是罪惡空間一手操控？”
“你腦子那麼好，難道猜不出來嗎？”
“猜是能猜到一點，只是不敢肯定，像這種大事，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一丁點的差錯，結果就是南轅北轍。”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能瞭解到什麼程度，先說說你的猜測吧。”
夜茫戲謔的說道，好整以暇的看向洛空。
洛空整理了一番思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首先，地獄的突然入侵出乎我的預料，雖然後面有‘三神器現世，會導致規則碰撞發生混亂’的解釋，但那一切還是顯得太過突兀。”
“我瞭解過罪惡空間這幾十年的更迭變化，同時期幾乎沒有過同時出現兩件神器的例子，能湊起一件完整的神器就非常不得了了，所以這種三神器現世，無論從什麼意義上講，都屬於反常！”
“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專門詢問了嗜血魔刃的當代擁有者蕭寒，據他所說，他曾經雖然持有嗜血魔刃，實際上卻不是完整的，嗜血魔刃真正完整化，是我從七罪空間離開，也就是和你們見過面之後才發生的。”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可以有這麼巧合的事，先是神器殘片不斷出世，再是終極職業者如雨後春筍接連湧現，就連雲中天等四人都沒有全部擁有終極職業，這種現象未免也太過古怪了。”
“嗯，說的不錯，繼續。”
夜茫故作輕鬆的點點頭，眼中的情緒卻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
洛空的眼神適時的從夜茫身上掠過，突然發現荒絕在看自己，立刻收回了目光。
“咳咳，以此為推斷，我大膽的猜測了一下，我們這一代的罪惡成員，
也許是特殊的，或者是趕上了一個好時代。”
“假定這個理論成立，那一切就都好解釋了。我從天界返回到罪惡空間，雖然等級還不高，但卻已經擁有了相應的實力，尤其是覺醒殺魂的存在，更是完美的彌補了等級較低所帶來的劣勢。”
“一開始我並不能確定是否是罪惡空間主導了這場戰爭，但隨著罪惡系統的修改，頭銜系統的取代，我終於確定，這一切就是罪惡空間做的！”
說到這裡，洛空的聲音變得無比堅定，神色也更顯得認真。
夜茫本能的點頭，荒絕則是微笑著搖了搖頭，洛空心神篤定，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表面看上去是空間規則損壞，導致了地獄的入侵，但如果規則真的損壞，就不會給出那麼多的限制和條件制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次的地獄入侵，六界大戰，說白了不過是罪惡空間釋出的一項特殊任務罷了。”
“如果真的是任務，那一切就更好解釋了，有任務，就有完成的可能，能完成，就代表了存在系統的漏洞，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盡善盡美。真正完美的人不存在，因為其完美本身就是最不合理的品質，用在事情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所以你就和另外兩個混蛋商量讓神器自爆？你的臉到底是有多大，他們連這種代價都願意付出？”
夜茫不解的道，洛空則是微笑示意。
“暮色和我的關係不用多說，別說自爆神器，就算是我讓他自殺，他也覺得這麼做是有道理的。”
“哦~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看看呢，能信任朋友到這種程度的，究竟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那樣。”
對此，洛空只是微笑。
“暮色能無條件的相信我，我同樣也能無條件的相信他，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也是心意相通的表現，當然，哪怕是自己死，也不會讓暮色死，我已經欠了他一次，不想再欠第二次。”
說到這裡，洛空臉上的表情明顯沉了一下，眼神也有些暗淡。
夜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回頭看了看荒絕，荒絕衝他點頭示意，夜茫瞭然。
“小子，雖然你的推測和事實有些出入，不過從結果上來看，勉強還算貼近，這是第一個問題，還有呢？”
“那這一切究竟有什麼意義呢？”洛空疑惑的問。
夜茫輕笑，面露揶揄，“這算是第二個問題嗎？如果算，那我就回答了哦。”
聽到這話，洛空先是一愣，隨即展顏露出笑容，“不用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第二個問題，我想知道的是，通天塔一共有幾層？”
“通天塔幾層？你確定要問這個問題？”夜茫有些不解。
洛空認真的點點頭，“我確定是這個問題，當然，需要你認真回答。”
“這樣啊~荒絕，你看呢？”
夜茫沒有回答，將問題甩給了荒絕，荒絕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好，接下來的問題我來給你解答吧。”
“多謝！”
“不客氣。”
荒絕擺手，面色微微一正，緩緩開口：“通天塔共計九層，這是肯定的，你想問的也不是這個問題，在這裡我可以告訴你，身處罪惡空間，最高只能上到第六層，因為七層以上，那是另一個空間，一個完全不同於罪惡空間的世界。”
“那傳說中，上到九層就能實現任何一個願望，這件事是真的嗎？”
洛空焦急的問道，腦中不由浮現出兩道模糊的人影，眼眶竟然溼潤了起來。
荒絕一愣，微笑著說道：“這個問題的解釋，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當走到那一步的時候，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
無法面對那種結局。”洛空神色黯然，面容悲愴。
“人活著，最痛苦的不是一無所知，而是什麼都知道。這是我曾經的一個朋友說過的話，希望能給你一點幫助。”
荒絕柔聲說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空抬起頭，眼中的迷茫開始退去，像是自我鼓勵般的點了點頭。
“多謝，我明白了，至少走到那一步，才能知道前路是什麼樣。”
“嗯，你明白就好，這個問題的回答還算滿意嗎？”
“滿意。”
洛空認真的點點頭，荒絕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洛空，既然你已經猜到了事情的脈絡，照著規矩走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搞這麼多事情，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給我們製造麻煩。”夜茫責怪的說道。
洛空撓了撓下巴，故作深思的說道：“其實我在想，一個人去到陌生的環境未免太孤獨，索性就把能帶的人都帶上，起碼路上有個伴兒。”
“也就是說，你所做的這一切，說白了就是逼我們現身，然後給你開後門？”
夜茫說著，眼睛不自然的睜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洛空訕訕的笑了兩聲，點頭稱是。
“我的天！”
夜茫無語，仰天長嘆，就連荒絕也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實在是洛空的回答太過出人意料。
下一刻，夜茫臉色驟變，一股狂風霎時捲動天地，荒絕面色登時大變。
“夜茫，你想幹什麼，別亂來，洛空是…”
“荒絕，別擋著我，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愚弄，尤其是這種螻蟻般的存在。自以為有點小聰明，就狂妄到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哼，我今天要教他一個道理，沒有實力，腦子再管用都是白費！”
“夜茫你快住手，如果在這裡殺了洛空，那傢伙不會放過你的！”
荒絕焦急大喊，夜茫充耳不聞，洛空更是直接陷入呆滯。
他不明白，一個不算玩笑的玩笑，為什麼會引起夜茫如此大的怒火，但事到臨頭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夜茫，你想殺我我不會反抗，但這件事和其他人沒關係，你別牽連他們。”
“死到臨頭還想著別人，先管好你自己吧。”
夜茫冷哼道，身體上湧現出淡淡的光輝，身體也在這一刻扭動起來，漸漸顯露出人形。
但被白光籠罩之下，洛空根本無法看清對方的相貌，真的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面對夜茫，他突然覺得自己犯了一個愚蠢至極的毛病，就像夜茫說的，他的頭腦讓他能超越很多人，卻也在無形中令他變得自大狂妄起來。
“要死了嗎？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眼睛微微閉起，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心中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就在這時，夜茫身上的光華突然收斂，恐怖的氣勢頓時消散一空，重新恢復到了那隻古怪小貓的樣子上。
洛空睜開眼，疑惑的看著對方，卻見夜茫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小子，我突然覺得就這麼讓你死掉，未免太便宜你了，這樣吧，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想讓你的朋友也能和你一同離開罪惡空間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能耐。荒絕，你沒意見吧。”
“夜茫，你這樣做等於是違反了規則，罪惡空間不允許…”
“好，既然你沒意見，那我就真做了，回頭這事算你一份。”
荒絕的話直接被無視，臉上頓時浮出苦笑，夜茫面容依舊冷漠。
“洛空，六界通道我會為你全部開啟，結果如何，全憑你的造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