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5章 4.23 我是誰?我在哪兒?

第195章 4.23 我是誰?我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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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4.23 我是誰?我在哪兒?

第195章 4.23 我是誰?我在哪兒?

一週的小聚結束後,聶瑩坐上了回家的班機。田灼和樂瑤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正常生活。

田灼對過年還是什麼節日的從來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還是三百六十六天都沒什麼區別。對田灼來說,每天都一樣。寒假活動就在有條不紊的日常和隨緣的刷分中結束了。隊伍裡四個人玩六個號,還時常湊不到一起。田灼有時候還得自己多開打比賽。

2月26日,田灼回到了宿舍。

今天不只有田灼一人回到宿舍。掛科大隊基本都會在這兩天返校。各科的補考就被安排在這幾天。如果回來晚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那些掛專業基礎課的基本都比較放鬆,因為他們的補考是學院內部安排的。院裡通常是不會為難自己學院的學生的。田灼以前也是掛過專業基礎課的,見過補考的那種場面。學院的老師搬個椅子坐在角落,全程玩手機。參加補考的學生們基本都在“開卷”考試。

據田灼觀察分析,負責監考的老師就是希望補考的學生們都能透過考試。雖說這些老師不至於鼓勵學生抄襲,但他們至少不會強行干預。據其他同學透露,甚至有些時候,監考老師還會出門“散步”。這是什麼個情況呢?大概就是,看你們難受的,趕快抓緊時間抄吧!

如果是掛公共課的學生,補考的時候就比較苦逼了。好幾個專業的學生都聚集到一個考場,前後三四個監考老師。這些老師非但不會出門“散步”,連坐都坐不安穩。他們全程至少會有一人負責巡邏,時而輪換,但從不間斷。

據田灼觀察分析,這類監考老師應該屬於做了職責之外的工作。雖然監考並不算累,但本質上應該也屬於加班。所以,這些人裡有個別一兩個有情緒的也是很正常的。監考多無趣啊。全程枯坐,還不讓人“溜達溜達”了?人家太沒意思了,當然要給自己找點樂子了。比如,抓一兩個作弊的學生什麼的。

但是,掛體育的怎麼補考,田灼還從來沒聽說過。因為,他就沒聽說過還有人掛過體育的。當他期末確認體育已經掛了的時候,班裡其他的同學全都表示了難以置信。

不過,田灼在2月28日終於知道體育補考是怎麼個情況了。

參加補考的一共有四個學生。這四個學生,就是上學期從大一到大四的所有掛體育的學生了。更尷尬的是,這裡面還有兩個是緩考的。緩考的學生雖然和補考的學生在一起考試,但他們的性質是有非常大的差別的。首先,也是最重要的,緩考不算掛科!比如體育,緩考的學生通常是在學期內因傷不能參加考試的,他們在成績單裡也不會記錄為掛科。其次,緩考的學生通常不計平時成績。也就是說,他們能否透過考試,全憑一張試卷的成績。而且,這個成績是沒有加權的。

大家在正常參加期末考試的時候,假如平時成績佔三成,試卷成績佔七成。如果一個學生被老師抹去了全部的平時成績,那麼他的試卷成績必須要達到86分以上才行。這可不是一個玩笑,田灼他們系裡有不少同學都是這麼被掛掉的。比如被老師點名抓到三次以上,比如某些行為戳到了某些脾氣古怪的老師不能容忍之處,都有可能造成平時成績為0的結果。

而緩考的學生只需要卷面成績達到60分,就可以被算作及格。有個別對自己平時成績心裡有數的學生,還會故意找理由緩考,以此來避免掛科。

當然,補考也是這個標準。不計平時成績,只算卷面成績。但是,既然是補考,那就說明這個學生已經掛科了。說白了,就是為時已晚。

田灼本來正和另外三個來考試的同學聊得高興,誰知轉眼就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負責監考的體育老師拿著名單挨個對過了他們幾個的名字。然後,那個老師問田灼:“你是誰?是來參加補考的嗎?”

田灼當時就有點蒙了。什麼情況?難道不只有這一個補考地點?難道不只有這一個監考老師?

“老師,我,這兒是補考體育的嗎?”田灼剛說了一個“我”字,忽然覺得這裡面可能有誤會,然後又換了一個說法。

“是啊。但是我拿到的這份名單裡沒有你的名字。你確定自己掛科了嗎?咱們體育是很少掛人的。”體育老師向田灼確認道。

“是學院的補考通知裡寫著讓我這個時候來這兒參加補考的。”田灼知道自己的主觀判斷沒有辦法立刻說服老師,於是搬出了學院。

體育老師然後又確認了一遍田灼的學院和上學期選修那門體育課的負責老師。田灼把每個問題都回答得很清楚。體育老師終於相信了田灼的話,但也確定自己沒有任何遺漏。而且憑體育老師剛才的言行,田灼也相信他說的全是真話。現在他們兩人都知道這裡面出一定了問題。

體育老師的懷疑是,在資訊傳遞的過程中出現了遺落或者延遲。掛科的資訊最先是由任課老師直接在學校內部網站中修改的。在補考之前,學校會把相關資訊下傳到學院,然後再由學院通知具體的學生。按照眼前這個體育老師的說法,在這三個環節當中,可能存在漏填的現象。或者,還有可能補考名單裡的一些名字沒有及時從學校傳到他的手裡。體育老師不是很清楚他拿到的那份名單是如何彙總的。他覺得可能需要各個學院向校裡的另外一個人上傳資訊,然後再傳到他的手裡。第一次將資訊從校裡下傳到各學院的人,和校裡後來收集資訊再傳給他的人,他懷疑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這個體育老師的懷疑也是一種可能,但田灼還是覺得這麼繁瑣的步驟根本就沒有必要。

資訊的傳遞最忌諱多重易手。田灼在上小學的時候就玩過一個在手心裡寫字的遊戲。當時他坐在班級的倒數第二排。老師在第一排的同學的手心裡寫下一個字,然後這個同學再在第二排的同學手心裡寫下一個字。當這個資訊傳遞到最後一個同學的手裡,最後一個同學負責第一個公佈自己獲得的資訊。他講出來的那個字,讓坐在倒數第二排的田灼都一臉驚訝。

田灼當時就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給寫錯了。當田灼轉回頭再往前看的時候,他發現他前面的所有同學都跟他一樣驚訝。總之,至少他身後的那個同學是肯定答錯了的。

然後,老師又讓田灼講出了自己接收到的那個字。再然後,是田灼前面的那個學生。結果,從最後一排一直到第一排,最終和最初的答案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更尷尬的是,第一排的同學公佈的答案和老師最後公佈的標準答案竟然也不一樣。

因此,田灼相信,原本可以簡單傳遞的訊息,正常人是不會蠢到讓訊息來來回回經手好幾個人的。

隨後,田灼立刻也有了自己的懷疑。或者說,田灼其實早就隱隱有了預感。

如果,最初的那份掛科名單裡原本就沒有田灼的名字呢?

現在整理一下思路。首先,田灼確實是掛科了。這一點絕對可以肯定。因為田灼最後去參加期末考試的時候,老師根本就沒有點他的名字,更沒有錄他的成績。不管他掛科的方式有多奇怪,他確實是掛科了。

然後,補考的名單裡也確實沒有他的名字。有一種可能,他被跳過了補考這個步驟,被人直接安排到重修名單裡去了。這應該算是他補考也掛了吧。或者,應該算是有人根本就不想讓他參加補考。在田灼的印象當中,缺考的學生好像是沒有參加補考的資格的。一旦缺考,就會直接被安排重修。田灼去參加期末考試的時候,老師跟本就沒考他。從嚴格意義上講,也可以算是老師沒有讓他參加考試。那從田灼的角度出發,就是沒參加考試,就是缺考!如果從這個角度理解,那他確實有可能沒有參加補考的資格。

再然後,重修是怎麼個修法?田灼目前一共知道兩種重修方式。

第一種,如果重修的學生非常多,那學校會單獨安排一個重修班。這種現象一般只會出現在公共課的重修當中。畢竟公共課的補考十分嚴格,掛了又掛的人總是不在少數。如果重新開班,在大二上學期掛科的學生,就可以在大二下學期直接參加重修。

第二種,如果重修的學生比較少,學校則會安排他們插班重修。像這種情況,在大二上學期掛科的學生,應該會被安排到大三上學期重修。田灼大概就屬於這種情況。

現在,讓田灼稍微有點糾結的地方是,他選修的這門體育課是一選一年的。他上學期掛了。不出意外的話,他這學期還得掛。那在重修的時候,他是要按學期重修還是按學年重修?如果是按學年重修,據田灼所知,好像就只有器械與健美這一科是一選一整年的。那他豈不是又要掉到這個巨坑裡了?那他豈不是要無限迴圈了?

即便是按學期重修的,即便他可以在重修的時候選擇別的老師的課,這個結果依然非常糟糕。大三本來是沒有體育課的。他們在大三的時候也會搬到另外一個校區。如果要重修體育,他到時候就得特意跑到現在這個校區來上這堂課。體育課通常都是在上午的第二堂。從第一堂課結束,到第二堂課開始前,中間的休息時間恐怕不夠他趕路的。

另外,如果這個體育老師真的掛了他一整年,那他就已經掛了六科。不管他其科目的成績怎樣,他都已經沒有學位證了。為了區區一個畢業證,他還要折騰到什麼程度?不,他已經不想去爭取最後的畢業證了。

從體育場回到宿舍,田灼也沒有再向院裡確認自己的補考資格。他已經懶得應付那些人了。一會兒讓他到這兒,一會兒又讓他到那兒,辦不完的手續,找不完的目標,一直被牽著鼻子走,這讓田灼感覺好像在被遊戲裡的NPC戲耍。他真是煩透了。

用這樣的方式追求到的結果,真的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或者,用這樣的過程追求到了他想要的結果,是值得的嗎?

就好像一個人買東西。一瓶在超市裡只賣三塊錢的飲料,在景區可能會賣到三十塊錢。這個人想要的當然就是一瓶飲料。如果直接考慮值不值得,或許太難了些。在這個世界上,每樣東西的真正價值都太難評斷了。但如果只問這個人會不會買,那就要簡單許多了。只涉及自身,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判斷。而其他人是無權判斷一個東西對你來說值不值的。如果這個人覺得景區的東西太貴,他可以不買。如果他需要得特別急切,不想在這裡買又無其他地方可以選擇,他也可以選擇買。

現在,田灼就從自己的心底考慮了這個問題。值嗎?不值。結果當然還湊合,但不值得他付出那樣的過程。或者說,只是湊合的結果,沒法讓他一往無前。

說到底,這還是一個問題。如果真的一個讓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去追去的結果,他或許會被過程拖住一時,但絕不會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