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3.28 《夜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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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3.28 《夜痕》
第135章 3.28 夜痕
之後的幾天裡,他們又見識瞭如何抓蛇,還親自參與了架網捕鳥。他們學習了測量一些很高大的樹木的高度的方法和相關儀器的使用方法,以及很多其他的知識。
實習的第一天,田灼已經在腦中對這次他們要表演的曲目的歌詞有了一個整體的構想。第二天,他就著手開始寫歌詞了。從官網的故事背景和遊戲的各種CG中取材,他逐漸寫出一個又一個的畫面。第三天,他已經拿著初稿開始和幾個準備參加的同學商討修改問題了。
“誒,我說老田,你這寫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呀?這可不是咱們自己弄著玩,還要給院裡和校裡稽核的呢。你別給我瞎諷刺啊。”於寬拿著田灼的初稿,毫不客氣地品評道。
“兄弟,這裡面哪裡有諷刺了?沒文化就不要亂點評好不好?”田灼也立場堅定地回擊道。
“你真當我看不懂啊?你看啊這裡,‘各路鬼神,都捨棄,用來偽裝的人皮’,你不覺得哪裡有點問題嗎?”於寬問。
“哪裡有問題了?”田灼鎮定地反問。
“你為什麼不用‘妖魔鬼怪’或者‘魑魅魍魎’?鬼神一鍋端,你是什麼心態?”於寬再問。
“就說你是沒文化。聽說過‘牛鬼蛇神’嗎?像這種詞可以只形容一邊,特指壞的一部分。再比如,我還不知道你的‘高矮’嗎?”田灼嘲笑道。他嘴上雖然能講出這許多理由,但不得不承認於寬很多時候看他還是看得很準的。
經過了幾人的試唱和共同的修改,終於弄成了一篇幾人都覺得比較順口的歌詞了。
拿到歌詞之後,當然就是先跟著伴奏試唱。田灼也將歌詞給樂瑤和馮啟分別發去了一份。發給樂瑤,當然是為了讓她也先跟著伴奏練習。雖然田灼已經聯絡了幾個會樂器的同學,但現在那些樂器都不在他們身邊。恐怕樂器這部分的內容,院裡的那次稽核是趕不上了。發給馮啟,自然是希望他能夠把歌詞也當作參考。雖然之前已經給馮啟發送過去了大量的背景資料,但動畫最終要表現的還是歌詞裡的內容。
一週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大家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最後,除了各科的實習報告之外,每個同學還要經歷和老師面對面的考試。面試的內容是,只要答對由老師選出的20種植物標本的名稱就可以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題庫的範圍也不過就是一二百種,要求大家的也不過只是記個名字而已,還沒考察太多其他內容。
其實老師們也都明白,如果一下子考得很詳細,恐怕沒有幾個學生能夠達標。那些詳細的東西,都放到了實習報告裡考察了。
回到學校,田灼他們的節目在沒有樂器和動畫輔助的情況下居然輕易通過了院裡的稽核。
其實,田灼他們才合練了不過一週,唱的也就勉強可以接受。用高雲的話來形容,就是“呵呵”。真正打動評委的是這首歌本身。他們的評委並不是院裡的老師,而是院文藝部的一些學長學姐。當伴奏響起那一刻,田灼分明就看到這些評委中有幾個人突然“振作”了一下。大概是因為之前稽核了太多節目,有的人本來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
之後,田灼等人還和學院文藝部的學長學姐們商討過關於這個節目的設計,並從院文藝部借來了一個會彈琵琶的學姐和一個會打架子鼓的學長。
又經過了一週的大型合練,自帶背景動畫和真人伴奏的節目又通過了校評選。田灼他們的節目最終被定名為《夜痕》。
9月29日,晚8點,經過層層評選和多次彩排的校藝術節,終於在學校劇院正式拉開了序幕。
K大的劇院還是很大的,只是座位只有兩千多個。很多靠近過道的椅背上都貼著學院專業班級的名稱,代表著該班的同學固定要坐在這裡。大二的學生作為主要參與者,也算是受到了邀請的觀眾,自然應該有座位。其他的同學也不是一定沒有座位。最後寥寥幾排的座位還是留出來給自願來看節目的觀眾的。當然,在固定座椅的後面,還有疊成一摞摞的沒有椅背的塑膠凳子。如果實在沒有座位的同學,還可以自己去拿塑膠凳子坐在最後面。
當田灼參加彩排後,他才發現這次藝術節的參與者其實不只是他們大二的學生。大二的學生被組織起來參加海選只不過是校文藝部的一個傳統。除了大二整個年紀的學生,各個學院高年級文藝部的人也會自己準備一小部分的節目作為“點睛之用”。從相聲小品到歌舞樂器,本次藝術節的節目種類還真不少。
田灼他們的《夜痕》被安排在了開場的第一個節目,意在從夜幕中走出,也有拉開序幕的意思。
沒有主持人,沒有開場詞,只聽“啪”的一聲,會場的所有燈都熄滅了。
這突然的情況著實引起了一陣小小的**。
其實對於這種開場,田灼他們和主辦方也討論過。本來田灼是不太想接受這種開場的,因為這會讓很多觀眾在互相議論中忽略了他們的節目。
在他們反覆討論過後,最終決定用在歌曲前面加上一部分唸白的方式先引起觀眾們的注意,然後透過燈光和動畫等舞臺效果拉住觀眾的眼睛。
注:為了節約字數,以下人名只用簡稱,灼=田灼,寬=於寬,雄=吳子雄,瑤=樂瑤,非=樂非,博=李宇博,昱=蔣昱,明=曾瑞明。
唸白(灼):長夜,凝滯了黑暗的身,是厭倦了黃昏,還是害怕清晨?
田灼是這所有人中嗓門最大的一個,所以第一句吸引大家注意的任務自然也要交給他來完成。整句話中,最合適的發力點就是前兩個字——長夜。因此,田灼特別將這兩個字念得拉開了點距離。他不可能把一句話中每個字念得都很用力,否則會聽起來很傻。
唸白(寬):寒風,抽打著駐足之人。那人,卻無視,它的怨憤。
唸白(雄):圓月,照亮了陰森刀刃。那攝人的寒光,是奪命的夜神!
唸白(瑤):裂痕,爬滿了古鏡周身。華美的花紋,只是陪襯。
唸白(非):是何人,刺下了,夜的傷痕?
唸白(博):我願冷漠地推開古堡的木門,去看那,在空中飛舞的灰塵。
唸白(昱):是何人,刻下了,夜的傷痕?
唸白(明):我願執拗地撇向殘破的花盆,去看那,僵硬著猙獰的枯根。
唸白(灼):撕裂夜的靈魂,澆鑄夜的恨!明滅的火光,映襯著,悲鳴的墳!
唸白(寬):灼燒夜的靈魂,看得那麼真。
唸白(雄):向不老天發問,在昏暗中浮沉!
唸白(瑤):找尋痛的共振,感受夜的傷痕。
一來二去,觀眾們的注意力總算是被吸引過來了。大家現在也總算明白過來這突如其來的黑暗不是什麼事故,而是節目效果。雖說著前面的唸白只是為了吸引觀眾注意之作,但或許也有部分觀眾在這黑暗中也細細品味了這其中一部分。
其實這個發言順序還是田灼故意安排過的。尤其是讓樂瑤的聲音完成收尾,這也是田灼有意為之。畢竟,他們有七個大老爺們,好不容易才忽悠來一個妹子,他肯定得最大限度利用“妹子效應”來吸引觀眾了。大家還真不要笑,只要是個妹子,哪怕只是出來說一句話,就能引起場內不可計數的痴漢們的注意。尤其是現在大家看不到妹子長成什麼樣子,很多人肯定早都等著燈亮的一刻了。
就在樂瑤話音剛落的一刻,鏗鏘的古箏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他們沒有我國傳統戲曲中的那種鼓點,只能用古箏來起手。
現場頓時便有一束燈光打在了古箏所在的位置。而後面的舞臺螢幕開始了放映。動畫終究還是2D的,但憑馮啟的才智和人脈,還是弄得挺像樣子的。開場的一幕,正是田灼要求的月光下的破敗夜景。
借來的琵琶學姐也隨即加入。她同樣也享受了聚光燈照射的待遇。
再然後是架子鼓。從鼓點響起的一刻開始,其他樂器也都按照事先編排好的位置發揮起了它們各自的作用。
前奏過後,歌曲終於出現了人聲。
第一幕
灼:月光,透射人表裡。各路鬼神^都捨棄,用來偽裝^的人皮。
(用空格的話,所有字會擠在一起。請原諒,我暫時只能用這種符號來斷句了。因為歌詞的斷句比較多,用過多的逗號會顯得很怪異。過後的話,我會抽空在作品相關再列出一個純歌詞版本的。)
寬:裂縫,踏出黑色魂體。臨死之前^的喘息,是你最後^的仁義。
雄:猛虎,喪子也悲慼。大叔殞命^魘神泣,寄人籬下^暫學醫。
瑤:帝都,機遇藏於何地?輾轉流連^又何必?青梅竹馬^終分離。
雖然前面的唸白有八人,但實際上參加唱的部分的就剩下他們四個了。好吧,有的人終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灼:未後悔,仇恨^迷心醉。欲為,難為,那誰,是誰?臨行^頭不回,前路^無畏!
因為歌詞表達的資訊跳躍性比較強,背景動畫不可能用一個完整的鏡頭表述出來。因此,分鏡的切換就比較頻繁。還好馮啟用動畫表達資訊的能力比較出眾,倒沒有給觀眾們留下類似“幻燈片”的尷尬效果。
第二幕。
寬:醒自^一場傷,多靈人^什麼模樣?來時我^不曾想,九死一生^讓你^淚流兩行。
雄:全能王,三年我^名揚神光。眾兄弟^已成幫,賽場上^各顯身手^年少輕狂。
瑤:國難降,我離你^奔赴戰場。竭智勇^亦難擋,大火封山^乃我^最後主張。
灼:兄長亡,破滅了^我的幻想。叛軍猖,風龍翔,城樓上^我終於^確定今後方向。
場景變換。
第三幕。
寬:見證,棋雲^快慢爭。本自同門^不相容,卻令外敵^有機乘。
雄:凝破,天絕鋒^刃寒冷。手起刀落^仇恨生,二人那時^已相逢。
瑤:凜奪,一瞬間^狂猛。死生之間^再攀登,三人竟在^一座城。
灼:決崩,連斬^氣勢漸增。居高臨下^敗永恆,無師自通^三式成。
寬:戰無愧!擺佈我^進退。願為,敢為,愛誰,恨誰,利用^我^殺誰?都無^所謂!
場景再換。
第四幕。
雄:記得^初見面,你說著^滅山誓言。那時你^正少年,煚靈真氣^已臻^天地自然。
瑤:雷貫亂,可是你^不願自安。王族血^終成叛,那一戰,滴血成雷,屍骨未寒。
灼:天州宴,與龍王^把酒言歡。行雲翻,黃昏燃,御獸世家^誰曾^如此這般。
寬:最不堪,還是我^無力承擔。兄弟散,家難還,誰叫我^殺父弒兄^羽翼也成殘!
最終場景。
第五幕。
雄:當年^燃戰火,註定了^太多結果。最不願^回憶的,雲夢湮滅^化作^永夜蹉跎。
瑤:夢境中,夢境卻^不屬於我。被你們^奪走的,這次^我^全都不放過!
灼:塵世^大漩渦,六千年^欠了太多!好兄弟^不負我,一劍開天^挽回^最後的國。
寬:可是我,失去這^兄弟一個。情者殺,義者叛,親者瞞,天地之大^容不下我。
雄:這場禍,命裡是^你的折磨。替代者^終看破,傾其所有^後悔^費力融合。
瑤:這一劍,祭煉了^億萬魂魄。將破開^空城門^的封印,斬盡人面惡魔。
灼:但我,在那之後又該當如何?
當田灼發出最後一個長音,背景動畫也進入了片尾,將本次節目的參與者的名字與之對應的在空城祭遊戲中的角色形象一個不漏地表現了出來(樂瑤和她對應的瑤瑤吾妻,此後成為了她的熟人們的一個槽點)。幾束聚光燈也終於不再來回變換照射目標,而是分別對準了全部的登場人員。現場掌聲雷動。
雖然田灼他們幾個演唱的水平不算高超,但他們做了一件很多學生想做卻沒機會做的事情。四年的大學時光,說長也長,說短夜短。人總要留下些難忘的回憶。比如到大山裡去實習的那段日子,再比如像這種將自己喜歡的遊戲裡的劇情做成歌曲在晚會上唱給大家聽。這樣的機會,四年裡並沒有多少次。田灼他們很幸運,因為一時興起,留下了這段共同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