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 外婆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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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 外婆的小鎮
男生旗一大早急急的穿行在小鎮石板路上。
小鎮很簡樸。風景這邊獨好。竹林撐起一片濃蔭。綠的世界。鎮中心聳立著一座豪華大酒店。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像天外來客。
旗跨入酒店大門。店內,食客不多。都是外來人。他於高雅的縫隙中搜尋著。他看到了他的同學良平。他穿著一身黑衣,坐在一個僻靜的角落等他。一杯咖啡早已冷卻。
良平怒視著他,從齒縫間發出聲音:“你看幾點啦?我等了你三十分鐘。八點見面我等到八點半。你知道這三十分鐘能發生多少事嗎?”
旗歉然道:“對不起!我外婆沒叫醒我。我睡過頭了。太對不起了!她們……”良平不答話。一絲冷笑掛在他的嘴角。他不安的站著。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陣的喧囂嘈雜聲,有許多人往鎮西跑去。
“發生了什麼事?”店內所有的人好奇的往外追去。
旗飛快的往外看了一眼,再回頭良平已不見了,只有那杯咖啡靜靜的冷對著他。他也隨著街上的人流向前趕去。
鎮西水井旁。那裡圍了一大群人。有人低聲議論著:“真可惜!四個都死了。”“怎麼會呢?井口那麼小,他們又都是那麼大的人了。難道眼睜睜的跳下去的?”“是不是半夜被人綁架推下去的?誰知道呢!”
旗擠到人堆裡。只見小小的井口旁,一塊碩大的石碑靠在旁邊。碑上水跡猶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一些甲骨文字。井邊有塊大木板,木板上齊刷刷躺著四個人。三女一男。女的海草般的長髮覆蓋在臉上,看不清楚面容。男的,“啊?”是良平!旗叫出聲來。他眼睛微睜著,死死的盯著旗看。這時一絲冷笑如幽靈般穿過地層向旗飛撲過去,然後掛在他的嘴角停住。
旗暗暗自責、懊悔、沮喪不已。他於幾天前給良平打過電話。約好今日八時在外婆小鎮會面。讓他來觀賞風景。良平喜歡攝影。他欣欣然的說,不見不散。我要帶來三個絕色女生充當模特。到時你可以一飽眼福了。哈哈哈……笑聲猶在耳邊。如今……可是剛剛他還在酒店裡。這麼快就躺在了這裡。一身黑衣,沒錯是他!是誰害死他們的?
恍恍惚惚的回到家裡。乾瘦的外婆正在做飯。她頭也不抬說:“燈泡壞了。”他找來燈泡,踩著小凳,把燈泡換上。燈亮了。外婆把燈關了對他說:“旗,你怎麼不去救他們?”“誰?”“你的同學。”“哦!我—怎麼救?他們已經死了。”外婆盯著他道:“你不是有道符在身上嗎?”“那是車上的一個老頭兒給的。他說避邪的。說我身上有煞氣。我還是再去看看吧!”他很內疚。他的同學是因他的邀請而命赴黃泉的。
他向井邊走去。大約走了十分鐘就到了。井邊,已空無一人。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都不見了。“是哪個好心人把他們給葬了嗎?”他納悶道。
一整天。旗都在忐忑不安中。他覺得對不起良平。他和他在學校是好朋友。兩人形影不離,無話不談。志趣相投融洽,是一對鐵哥們。學校放假了。他來到外婆居住的小鎮。想換個環境,小住一下。陪陪外婆。讓城裡上班的媽媽高興,自己的心靈放飛。誰知鬼使神差,打了那個要命的電話。現在屍體也不見了,他父母知道了會怪罪我的。怎麼辦呢?
夜晚。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晚飯端了上來。一盤臘肉,一盤青菜。外婆盛了一碗米飯給他。擺好。說:“你先吃吧!我不餓。我出去轉轉再回來吃。”旗點頭。看著她佝僂著腰走出去。他鼻子有些發酸。“外婆老了!”他心事重重的吃飯。機械的一粒一粒數著吃著。這時幾條人影豎在了眼前。他抬頭一看。是他同學良平和那三個女生。他們手中一人端了一隻碗。他驚訝的站起來。良平慘白著臉。一對死魚眼瞪著他。海草長髮依然蓋在三個女生的臉上。恐怖之極!他一步步往後退著,一直退到牆角。
看他讓開,四個“人”圍桌坐下,低下頭開始吃飯。
旗瑟縮著。不敢看他們一眼。過了一會兒,他聽見他們喝湯的聲音。他奇怪的偷偷看了過去。只見他們每個人的碗裡都是紅紅的濃湯,“嘶嘶”的冒著熱氣。他們貪婪的喝著。“吱吱”有聲。他忍不住驚叫起來,又捂住自己嘴巴。聽到叫聲,良平抬起頭來。他滿口是血,紅色的**往下流淌著。他含糊不清的從喉嚨裡發出笑聲,然後嘴一張,一口鮮血朝旗噴射了過來。旗趕忙舉起了手中的黃符擋在眼前。血噴灑在對面牆上。
三個女生見狀忽然拂去臉上的頭髮,臉上青白如雪,眼神黑冷如毒針一起向他射去。四個“人”不約而同的舉起碗向他狂潑過來。飛紅四濺。他應聲倒下。最後他聽見自己血管裡血液流動的聲響,還有“嘀噠嘀噠”的滴水聲。
他昏睡了兩天。
他又向井邊走去。水井上有個搖把,上面纏繞著繩索。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坐在井沿上打盹。腳上穿著一雙髒汙的布鞋。好像是打撈過那四個人的老頭兒。他輕輕的走了過去。老人還是被驚動了。他身子一晃,一下歪倒,一頭栽進井裡。井裡傳來“噗嗵噗嗵”的聲音。他趴在井邊朝裡一看,一雙手伸出水面,絕望的搖晃著。
他不想因為他的不小心又喪失一條命。於是毫不猶豫的抓著井繩滑入到狹窄的井裡。
下去一看,老人的手不見了。他整個沉沒了。他急切的用一隻手在水裡摸索著。好久,什麼也沒有。他抬頭看了看四周溼滑的井壁。他慌張的想,老人是不是也淹死了?五個人都因他而亡。
外婆的小鎮好恐怖哦!
狹窄的井壁讓他有緊迫感,他快要窒息了。井裡散發著腐敗、腥臊的氣味,薰的他頭昏腦漲。他決定上去再說。這時有人拽住了他的腿。他回頭看,三女一男齊刷刷冒出頭來。是良平。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血液也變的冰涼凍結了。八隻手死死拉住他不放。旗虛脫的問:“你們不是被救上去了嗎?”
“救救我們!有人搶了我們的包,把我們殺死扔到井裡。好冷啊!”他們圍了過來。他感到自己掉進了冰窟裡,冷徹心髓。
“讓我怎麼救你們?”他牙齒得得得的響著。
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叫:“你下來,我們上去!”旗無奈,懷著一顆歉疚之心,他鬆開了繩索。
四個人興奮的一個一個攀援上去。到了井口,他們把繩索捲走了,只給他留下一串冷笑。“嘿嘿嘿……”回聲撞擊著井壁。
他無望的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站在水中。水沒過了他的頸項。沉重的壓迫感向他襲來,緊緊包圍著他。他孤寂而恐懼。雙手在水中劃拉著,他希望能摸著那老頭兒。哪怕是死的也好。他會游泳。憋了口氣,潛進水裡。黑暗中,他抓到了一個圓乎乎、滑溜溜的東西。他浮出水面。定睛一看,手中是一個人頭骷髏。兩隻黑洞裡,塞滿淤泥。兩排陰森森的牙齒泛著冷光。他一哆嗦,鬆開手,頭顱滑進水裡。
他又怕又冷又餓。井口昏暗起來。井底一片漆黑。他絕望的等待著。恐懼一絲一絲的加深。欲哭無淚。他直直的站在水中。快要支撐不住了。只要稍微一鬆動,他就會倒下去。永遠倒進死神的懷抱裡。他感覺到了死神的呼吸。
他全身僵硬如鐵,心中揣著一團寒冰。只有一縷意識在慢慢遊動。後來他向水中倒去。嗆了幾口水,他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在水中划動起來。眼前是黑茫茫的一片。他不停的划著、划著。
突然,他好像聞到了海的氣息,鹹溼的空氣迎面撲來。緊迫感隨之消失。他從井底逃了出來。他深深的呼吸著。不遠處,漁火點點。他來到了寬闊的海域。他看見了頭頂上的星星、月亮。
他奮力向岸邊游去。
旗睜開了疲倦的雙眼。他從長睡中醒來。外婆慈祥的守著他。
“幾點了?外婆。”外婆端來一碗雞湯對他說:“你可醒了。現在是早上七點半。”
“啊?七點半了。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一下。”
“喝了湯再去!”
他已走出門外。早晨的空氣清新美好。
鎮口。旗等在那裡。人們來來往往的穿行著。看見了!他終於出現了。三女一男有說有笑向他這邊走來。
女的,都有著海草一般的長髮。奶質的肌膚,薔薇色的臉頰。男的,一身黑衣。正是他的同窗好友—良平。
“嗨!”旗大聲的招呼著。他們旁若無人的走了過去。
他定在那裡。
“還不跟來?八時整了。又想遲到嗎?”
他看見四個人齊刷刷站著。詭黠的笑掛在臉上。一個女生眨著眼睛,一道電波射了過來。
他觸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