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官基 我那不堪回首的家庭 混之從零開始 天價謀婚:厲太太只賺不虧 夢之遊記 膽怯天尊 踏仙斬神 地球試煉場 風雲之雄圖霸道 若愛以時光為牢
第341章
第341章
我聽到了一陣陣悠揚的鈴聲。這鈴聲時而舒緩,時而激越,時而纏綿,時而沒入風中幾不可聞,猶如天籟之音。讓我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身在夢中。這鈴聲一會兒如珠落玉盤連成一線,一會兒如雨打芭蕉響成一片,一會兒所有的鈴聲嘎然而止,所有的聲音消散在了風裡。讓人心裡有了那種了猶未了的意猶未盡。
然後,阿妹又唱起了歌。一陣陣歌聲在風中飄蕩著,這歌聲悠揚,充滿了穿透力,讓人聽了不由得生出悠然的神往。循著歌聲,我卻有了一種明明歌聲就在前面,卻怎麼也走不到歌聲響起的地方的感覺。阿妹歌聲信馬由韁,彷彿不是用嗓子在唱,而是一張口就自然而然地從心底流出。這聲音在群山間迴盪。
隨著這歌聲,阿妹身形舞動。只見她時而舒展,時而飄逸地舞動,如同在一個靜止的世界裡獨自地舞蹈。這舞蹈是那樣的超脫,那樣的從容,沒有絲毫的做作和雕琢的痕跡。就象一個盛裝的仙子,在一片蒼鬱中脫穎而出。她時而長髮飛揚,時而婀娜多姿,如同是大自然深藏的一個奇觀。在這個時刻,我感覺眼前的情景是那樣的熟悉。我的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畫面。畫面上是一個女孩子,在一片如水的月色中獨自地舞蹈。這是一種我從來沒有看過的舞蹈,或者輕舒,或者狂野,或者張馳有度。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每一個節拍都牽動著我的心跳。我感覺到了這個女孩子的憂傷,卻看不到這個女孩子的面容。
我和阿妹在這個湖心島上一直呆到夜色將近,這才划船離開。在這個湖心島上,我的心裡總有一種怪怪的感受。彷彿是兩個不同的空間,在這個地方重疊在了一起。
大結局:五、神廟
第二天,我們一行就到達了神廟。神廟坐落在一個綠樹環抱的山谷裡,前面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後面是一座說不上是什麼風格建築的神廟。神廟建得高大巍峨,屋頂是一塊塊巨大的石板鋪就。我們走過廣場,發現眼前的神廟有一種頹喪的感覺,那巨石砌成的牆面上坑坑窪窪的,似乎是佈滿的彈痕。那一塊塊黑黝黝的色彩,也像是燃燒之後的痕跡。而一角有一個明顯是後來修補的缺口,更像見被炸彈炸坍。這個缺口,使得巨大的神廟,如同是一個斷臂缺肢的巨人。
我問導遊小川,“看這場景,這個神廟似乎有過一次非常慘烈的戰鬥?”
導遊小川說他帶團到這一帶觀光好幾次了,起初也有過這樣的疑惑,但從未聽人說過這裡打過什麼仗。也許,這就是這個神廟的建築特色吧。或者,當初的那個設計者,是在用這種方式,刻意地給人做著某種提示。
我看著神廟門前空蕩蕩的廣場,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幅畫面。畫面裡,廣場上出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屍體,我甚至聞到了那幾乎讓人窒息的血腥味,聽到了那轟隆隆的爆炸,那呼嘯著的雨點般的子彈,那燃燒的硝煙。那在硝煙中的絕望的呼喊,那在硝煙中血脈賁張的**,那在硝煙中橫飛的血肉,那在硝煙中痛苦的呻吟。我定了定神,這一切的一切,又似乎只是存在於夢中的一個幻景。但我回頭看著身後的神廟,看著巨石砌成的牆面上的彈痕,燃燒之後黑黝黝的痕跡,炸彈爆炸之後的坑道,被炸彈炸坍的那個缺口。這一切又告訴我,一切都不是存在於夢中的一個幻景,一切就是真實地發生過的。屍體可以搬走,血腥會隨風飄散,硝煙和彈痕、血汙能夠洗刷,但留在心裡的痕跡,將清晰地留下。這痕跡也許是榮耀,也許是痛苦,也許是悲傷……
我抬頭看著天空,天空是一種奇怪的藍,藍得似乎要滴出汁液來。又藍得似乎孕育著一個什麼蠢蠢欲動的東西,彷彿隨時都可能破藍而去。在這藍色的下面,有一絲絲白雲悠閒地掠過,就像這世界無論發生什麼,都和它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清新無比,像一股清流洗滌了我肺腑和血脈中的混濁之氣。
在李禮理和老炮的招呼下,我隨大家一起走進了神廟。
神廟裡的大殿建得高大巍峨,房梁是一根根兩人合抱的巨木,導遊小川告訴大家,上面雕刻著博格達的風光圖案。立柱是一根根兩人合抱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的是一個個博格達征戰的故事。在大殿裡,一字排著十六幅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畫像。每一幅畫像前,就擺著一個香鼎。這就是博格達眾神的畫像。博格達十六神,也是博格達長老會的全體成員。
在觀看著這些神像時,老炮突然大叫了一聲。老炮的叫聲招至了所有人的圍觀,他們站在一幅神像前,卻一起把驚詫的目光投向了我。
阿妹說,“這第三幅畫像上的戰神和你好像,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我微微一笑,“什麼好像,那本來就是我。”
我的回答招來了在場的所有人的噓聲。李禮理和老炮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說你胖,你還真的就喘上了!”
大家的噓聲後,一個女孩子出現在大家的後面。只見這個女孩子穿一身黑底鑲嵌紅色繡飾的裝束,一頭長髮高盤,用一個銀頭飾箍著。頭飾邊上,插著一根精美的羽翎。
大家看見這個女孩子都覺得奇怪。導遊小川說,“這是部落的大法師。”
女孩子走近時,導遊小川恭恭敬敬地向女孩子行了一個禮。女孩子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大家看見這個女孩子身材瘦長,眉目清秀,只是面板有一種很特別的白皙。乍看之下和普通的女孩子沒什麼不同。如果不是導遊小川介紹,我們誰也看不出來,這個女孩子竟然會是一個法師,而且是一個大法師。
大法師朝我看了一眼。我發現大法師的目光無比柔和。她看著我,臉上突然水一樣地起了漣漪,目光也迅速變得驚愕起來。但她隨即恢復到之前的神態。雖然這只是瞬間的變化,我卻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我對大法師微笑著點點頭,說,“大法師好!”大法師點點頭,突然開口,“你不用叫我大法師的。”我脫口而出,“阿格瑪……”。其實這時,完全是神使鬼差。我叫了大法師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大法師對我這樣一開口,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而我的迴應,更是讓大家驚上加驚。李禮理慌忙扯了扯我,對導遊小川和阿格瑪說,“對不起,我這個兄弟從來沒個正形,但決沒有不敬的意思。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這廝,讓他以後決不再胡說八道。”
阿格瑪面對著我,說,“阿格瑪就阿格瑪吧!”
阿格瑪的這種神態,讓我的心裡忽然一動,油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親近感。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阿格瑪,依稀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她。只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阿格瑪。從阿格瑪看見我的那種表情和對我的態度,她也應該是認識我的。也許,還不僅僅是認識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