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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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6章
小妮基本屬於那種透明的女孩,她是個從不掩飾自己的人,她所有的心事都寫在臉上。
小妮是個閒不住的人,她常拿著手機沒完沒了地給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發一些莫名其妙的短訊,當然也沒完沒了地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發一些莫名其妙的短訊。有一次她收到一條短訊,小妮小妮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先從精神上折磨你,再從肉體上摧殘你,然後一口一口吃掉你。她就像叫化子撿到個寶似的,將短訊換了名字後瘟疫似地四處散發。
有一天,她認真地對我說,“一個人活在世上,就要活出一個真字。”
我說,“我記住了。明天我就把它寫下來,掛到床頭,年年讀,月月讀,天天讀。光讀還不行,還要落實到行動中去,時刻對照檢查。這樣,到我老死的時候,我就可以這樣驕傲地說:我這一生沒有虛度。”
和小妮在一起,我總是很開心。她那個小腦袋裡裝滿了讓人琢磨不透的古靈精怪的玩意。小妮是個好動的女孩子,她不喜歡呆在屋裡。有一次她告訴我,她最恨拍電視連續劇《西遊記》的那個導演。我問她為什麼?小妮說都是這個導演,拍什麼《西遊記》,把妖魔鬼怪全放了出來;就象當年洪太尉從天師府的枯井裡放出來妖魔一樣,那個導演從《西遊記》裡將所有的牛頭馬面都放了出來,以致所有的頻道,都有這些東西出沒,就連現在的大街都不能倖免。讓人可恨的是,還永遠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會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以什麼方式、什麼面目出現。
和小妮不同,我喜歡一個人在家裡閒呆。我也不喜歡看電視,我最煩好好的一齣戲被廣告搗得亂七八糟,同時也將好心情搗得亂七八糟。讓人想笑的時候被硬堵回去,想進入情緒時被硬拉回來。還有吃飯時也鋪天蓋地的亂七八糟廣告讓人想吐。我覺得這是典型的強迫消費,為此我曾打算將電視臺告上法庭。但我的這一想法最終未能付諸行,因為我在諮詢律師時,律師說鑑於我國現狀,此事無官司可打。
這樣,也就讓小妮有了可趁之機。
不願呆在家裡的小妮,她當然會有一大堆的理由拉著我陪她四處東奔西跑。每次晃盪之後,她還振振有詞,她會說她是在幫我,因為我需要多和外面的世界交流,否則我會被世界拋棄之類的言辭。好在每次和小妮瘋跑之後,我並不會覺得很累,相反倒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感。
和小妮在一起瞎跑,她總是讓我一路很開心。
第一章:迷惘:四、我和小妮
在那些日子,雖然小妮時常來看我,但我依然過著無所事事的生活。
我沒有工作,我也不想去找工作,所以我用不著上班。我什麼也不會幹,因此我也就沒有了收入。好在我有些積蓄,日子也儘可對付得過去。
我記得我的中學老師曾經告訴過我,說人生在世,總會想做點什麼,或者想要點什麼;但我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想做點什麼,或者想要點什麼。我就是這樣懵懵懂懂地活著,用我那位中學時代的老師的話來說,我是沒有了人生的目標。
在那些日子裡,我一直是一個非常無聊的男人。因為無聊,所以無聊,非常無聊。那時我對世界上的事物都沒什麼興趣,當然沒有興趣也就沒有了動力。記得有一次和小妮一起聊天,她說起每個人一生中最想做的一件事,我說我今生都沒有什麼想做的。的確,那就是我那個時候的真實想法。
我的生活就這樣過一天是一天。那段時間我常象哲學家一樣思考,所謂人生、存在全被我思考得也無聊起來。那時我基本上同別的人合不來﹙當然,小妮除外﹚,我覺得這個時代的人都太虛偽、太混蛋。當然我自己也和別人一樣虛偽,一樣混蛋。因此我基本上同自己也合不來。
有一位名人曾說,如果你不能改變世界,你就只能改變自己。而我的問題是,我既無力改變世界,也改變不了自己。我之所以還留在這個世界上,決不是因為什麼好死不如賴活著,而是屬於一種無奈。生存不是我真正出自本能,或者發自內心的選擇。
那時,我基本是一個徹底無聊的人,但小妮並沒有嫌棄我,她說為了她的姐姐,她願意陪我將無聊進行到底。
小妮有時候也會說,我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是不是該找點事情做做?
我覺得小妮說得很有道理,於是我就找了一件事情來做。接下來的那段時間,我就忙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些什麼,但我就是很忙。
我有一本厚厚的通訊錄,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人的名字和電話號碼。每天,我都要按通訊錄上的名字和號碼打一大堆的電話。第一個接電話的人一聽,馬上換了一副親熱非凡的腔調,說你這傢伙總算冒出來了,聽說你移民到加拿大去了,怎麼走的時候也不打個招呼。我說我沒有移民,一直在本地。那人哦了一聲,說可能他記錯了。當我說出我的意思時,他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以前只是經常一起去泡女孩子,其他方面的事情他並不清楚,我們認識是一個叫誰誰的人介紹的,我的事情那個叫誰誰的人可能知道。
我打電話給那個誰誰時,那個誰誰和第一個人大同小異,他說我們是另一個誰誰介紹的。再打電話另一個誰誰又說了另另一個誰誰,一連串的誰誰之後,最後一個誰誰竟然又把事情交到了第一個接電話的人身上。
每撥通一個電話,我都會讓接電話的人先猜猜我是誰。有時候接電話的人一下就聽出了是我,會問我有什麼事?這時我就說沒什麼事,就是想打個電話。要是對方有空,我們就天南海北地胡吹海侃一通。要是對方忙著,我就說回頭再打。有時候接電話的人沒聽出是我,在我固執地要他猜時,他會不耐煩地說聲“無聊”,然後“啪”地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有一次我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不知道是我,當我讓他猜猜時他不但不猜,反而一個勁地追問我到底是誰。就這樣我們在電話裡相持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他孜孜不倦地問,我則堅持要他猜,最後問得我都覺得無聊了,還是我主動掛了電話。還有一次,我打通了一個電話,打通後我才知道這是一個公司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孩子,她問我找那一位?我說就找你。她問我是那一位?我說你猜猜。後來也不知她把我當成了誰,她竟抱著電話不放,一個勁地對我傾訴起來。她說她非常失意,老天對她不公,世人有眼無珠。她說她的最大願望是做一歌星,她問我有沒有這方面的熟人?能不能介紹她認識?然後為了證明她的實力,她非要堅持在電話裡唱給我聽聽。她一支接一支地唱,直到我答應為她找一個人包裝才算作罷。
我一天的許多時間都是在打電話中度過的,漸漸地我就有些樂此不疲了。
到了後來,接我電話的人都開始躲我了。有的人一聽到我的聲音,就說現在正忙,讓我十分鐘以後再打,但再打時就永遠無人接聽了。有的人乾脆就自己不承認是自己,自己說自己不在。也有的人故意裝傻,非問我是誰,我自然說我就是我羅。還有的人一聲不吭就把電話掛了。還有一個人總是學電信局電腦講話的聲音說,您的電話欠費,暫時不能使用,請儘快去辦理交費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