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前塵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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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前塵過往
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見識到天陽家,看到他從小生活的地方,更看到自己半年前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的小花園,藍山心裡說不出的興奮。雖然按唐的時間來算,離自己第一次穿越已經過去了十年,而天陽逃婚離家也有五年,那個承受了抗旨悔婚的家族究竟變成什麼樣子了?
藍山恨不能馬上就飛到揚州,自己第一次第二次穿越都是到了那裡,如今再去,又不知是怎樣一副光景與心情。
所以當宣旨的小黃門一個勁催他回長安復旨的時候,藍山很乾脆地回絕了,只修書兩封,一封給武后則天,講明事由始末,一封給太子李賢,感謝他的及時相助。可憐那小黃門既不敢強求仙人,又不敢得罪天后,惴惴著一顆心,與御史梅大人一道回京了。
通往揚州的官道上,並行著兩輛馬車。
“你為什麼跟上來?”藍山對著旁邊的馬車大喊。
“公子去的地方,就是我去的地方。”李鈺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臉sè還是有些蒼白,但卻jing神了許多。
“那他為什麼跟著。”藍山指著李鈺旁邊駕車的李虎道。
“小叔叔去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李虎還是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專心的駕車,卻不忘替他家叔叔回答問題。自從知道了藍山的不凡之處,以及與他小叔叔的關係後,李虎對藍山總有些敬畏,畢竟對一個普通的百姓,這樣的仙人還處於圖騰膜拜中的。
“你問他那個問題真是不言自明,”天陽駕著另一輛車,帶著藍山徐行,“就像在問我為什麼跟著你。”
藍山白了他一眼,就著他的話頭道:“對啊,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天陽好笑的回頭看他,“沒辦法,有個人哭著喊著非要去我們家,我不跟著行嘛。”
“行啊!學得夠貧的,有進步!”藍山誇張地表揚,“我哭著喊著?”
“嗯,或許沒哭沒喊,但是,樂得口水橫流是有的。”天陽也不回頭,目視前方,開著玩笑。
藍山微笑著看他,因為知道那人當初逃婚累及家人,是緣於自己,儘管他很想知道更多有關天陽的往事,但一時竟不敢開口去問,生怕那句話就觸痛了那人心中的傷疤。
藍山呆呆地表情,目光細細的流連在天陽身上。天陽淺笑,寵溺地揉亂了藍山隨意繫住的長髮,攬過了他的腰身,將他圈在自己的懷中。
藍山縮了縮,耳邊卻傳來了那人輕絮的話語,講述著一段段遠去的往事。
原來狄家從前朝起就是肱骨之臣,後來看清形勢,相助大唐建立,立下了赫赫戰功,被太宗皇帝封為了鎮國公,父親輩世襲罔替,到他這一輩已是第三代,天陽是嫡長孫,皇上喜他年輕才俊,yu將愛女安陽公主下嫁,卻萬萬沒想到,放到別家都是千恩萬謝的事,到了狄家卻被他給逃了。
“我愛的是個男人,怎麼可能娶個女人回家。”
藍山用頭蹭了蹭天陽,安靜得聽他娓娓道來。
狄家長孫逃婚,皇室顏面無存,皇上大怒,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譜大的駙馬爺找出來,並且以家人xing命相要挾,“子佑和小竹恰好在外面沒有回去,他們憑著我們之間的暗號找到了我,好言相勸,但是我心意已決。”
“可你家人的xing命……”藍山小聲地插話道。
“我許了永世做牛馬報答。”雖知無用,但求安心,可這許多年來又有哪一晚他真正安然的睡過,即便有,也是因這個人在身邊吧。天陽低頭看著藍山,而懷裡的人抬起頭怯怯的問道:“那我豈不是也要跟著你變牛變馬?我還想來世帶著你做個幸福的寵物豬呢!”
“做豬?”天陽哭笑不得,卻將藍山圈得更緊。
“子佑和君竹,和你認識很久了嗎?”
“子佑他,也姓狄。”
“真的?他是你弟弟?”藍山大為好奇。
“他是我的堂弟,小竹是他從小的結拜兄弟,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不知怎得,一說起那兩人,天陽的臉上總會浮起淡淡的嚮往,全沒了子佑在眼前時的戒備。
“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揮灑時光,而我那時只能在夫子的戒尺和師傅的竹棍下學習一個國公應有的儀度。”
子佑聰慧討喜,從小就惹人憐愛,君竹jing靈古怪,兩個人湊在一起事端不斷,總是學點皮毛就上街折騰,弄出大大小小的麻煩,卻讓天陽來收拾,他倒也甘之如飴。
“逃婚這一次事發,我和子佑變成了陌路。”天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如今他成了血玉,或許我們的隔閡早就是命中註定的吧,卻難為了小竹在我二人之間牽來拉去。”
藍山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叫他小竹,都沒叫過自己小山,後又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省得聽上去像是在和某個著名相聲老外攀親戚。
“後來呢?”藍山像小時候聽故事一樣習慣xing的問道。
“後來,因了一本書我們又暫時在一起,不過,現在還是徹底決裂了。”
“那本《時間簡史》?”
“你知道?”天陽驚異道。
“我在獨孤龍的山莊裡看到的,大概明白了藍玉血玉的事情,但是有幾頁被撕掉了,不知上面寫的什麼。”
“藍山,”天陽俯視著他的眼睛,“子佑恢復了前世的記憶,而我收回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後,也有了些千年前的模糊印象,只有你神通盡在,卻獨獨沒有前世的記憶,這是怎麼回事?”
藍山被問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很想說他壓根就不信什麼神啊仙的,更不要提千年前,還記憶。可是,他實在不能無視自己身上的變化,更沒辦法解釋這一切。他原先找出來的大套大套的理論,只把他禁錮在未來的那個年代。
“不說這些,”天陽改變話題,“說說你吧。”
“我?”藍山坐在天陽懷中,兩條腿搭在車外一蕩一蕩的,他若有所思,“我爸爸媽媽很漂亮啊,看我就知道。”他指著自己的鼻尖,調皮的笑著。
“爸爸媽媽是什麼?”天陽不解。
“是父親母親,我們那裡的習慣叫法。”
“你們那裡很有趣。”
“才不!”藍山大聲地反駁,“曾經有個算命先生,偏說我命不好,和誰親就克誰,害得我從小就被人丟在一旁,等我三四歲爺爺nǎinǎi過世了,我就被送到了孤兒院,從我有記憶起,我就是一個人,你說那算命的害人不,我又不是老鼠,能‘磕’什麼!”
“你一直一個人……”天陽重複,“那你沒見過你的,嗯,爸爸媽媽?”
“我,沒見過,媽媽難產去了,爸爸也離我而去,”藍山垂著頭,極輕地說道,“可我知道,他們一定很相愛,一定很漂亮!”他忽然抬起頭大聲地辯解,卻像在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