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血命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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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血命相托
“還疼嗎?”
掀開左袖,原本素淨的手腕上赫然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狄天陽難得的柔和表情,微笑著搖了搖頭。
藍山卻對昨ri那一幕心有餘悸。
那時,看著久久沉默的天陽,藍山認命地笑了,窗外笛聲幽怨,卻不及他心中萬分。
然而天陽卻驀地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碗,只定定地看著藍山,眼神從遊離到堅定,從恍惚到明確,似是下了決心般,兩雙手緊緊相握,嘴脣嚅翕,卻吐不出一個字。
“天陽,”藍山輕笑著說:“我不勉強你哦,你不要有負擔。”他故作輕鬆的語氣卻讓氣氛更加尷尬,淺淺的笑都漸漸隱退在狄天陽嚴肅的面容中。
“藍山,”他猶疑地重複著這兩個字,這個意義非凡的名字,“我……”
薄脣被藍山用食指封住,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認栽了。”
“還記得我們的那番談話嗎?在君竹的竹林裡,我無意知道你要做的事情,那時候如此現在也如此。我說過要幫你,就一定會幫到底,你可要記恩啊!”一個人笑著,“我這輩子學雷鋒的事可不多,你是中了大獎!”見狄天陽不語,他乾笑了幾聲又道:“我好虧啊!”
笑容僵在臉上,藍山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凝重:“我那時就告誡自己,這個人接近我,關心我,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不過是要利用我罷了。”藍山頓了一下,明顯感覺到那人渾身一震,“他看過那本書,恐怕從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知道我的來歷,或許有些事情只有我才能完成,那藍玉是不是隻有從異世界來的人才可cāo縱?所以你早打好了這個主意,但是你又不放心,萬一我有了力量卻與你為敵,那豈不弄巧成拙,因此,你不惜自我奉獻,想利用感情拴住我,甚至用那麼誇張的方式把玉交給我……”長長的一段話,藍山把自己說得從心底冒出涼意。
“我,從沒這樣想過。”狄天陽突然插話,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藍山靜靜地看著他,小小的希望一點點破土而出。
“我從沒這樣想過,我,我……”眉絞在一起,似是有著說不出的隱忍。
藍山抽出握得溫熱的手,站起身踱步至窗邊,淡淡地道:“天陽,你原來竟如此軟弱。”
狄天陽仿若五雷轟頂,頓醒於世,倏地瞪大眼睛,幾步奔至藍山身邊,從背後一把抱住他,緊窒而長久,好似再也不會放手。
靜立沉默了許久,天陽在藍山耳邊幽幽輕語:“我看到狄鷹眉心的血盟了,我們也立誓如何?”雖是問句,他卻不由分說地拔下藍山頭上的髮簪,抬起自己的左手,朝著血脈聚集處重重地紮下去。
“你做什麼!”藍山驚呼,又鈍又粗的簪下,赫然一個血窟窿。狄天陽一撩手,簪子橫著劃出一道深溝,血傾如瀑,皮肉外翻,筋骨刺目,他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你自虐啊!”藍山大罵,忙摁住恐怖的傷口,狄天陽卻避開,拾起藍山的右手,將食指放在脣前,輕輕淺吻,復又重重咬了下去,血立即湧出,藍山一哆嗦,驚異地看著狄天陽的奇怪舉動,滴血的食指被移至手腕的傷口上,血滴之處竟奇蹟般地癒合,藍山記得子佑當初也是類似的做法,這就是血盟嗎?這又能表示什麼呢?
傷口很快複合,但卻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藍山轉過身,學子佑的樣子,抬手要在天陽額前劃上血道,卻被他止住了,握著藍山的手腕,天陽的吻重重落下,印在藍山的脣上,似要把他吞噬一般地攫取掠奪。
窗外一直斷斷續續的笛聲毫無預兆的停了下來,山中寂靜得可怕,天陽緊擁著藍山,嘆道:“血盟已訂,我的命自此就是你的。”
……
記憶跳回,藍山的耳畔似還回響著天陽的盟誓,緩緩撫過那道淡紅sè的痕跡,嗔道:“你可真下得去口。”
天陽寵溺地看著他,伸出手道:“讓你咬還回來。”
“不要,我咬這裡。”藍山點著天陽的脣,難得那個素無表情面不改sè的傢伙竟紅了臉,害得藍山也跟著羞臊起來。
他連忙轉移話題:“之前你被那魚弄得一身傷痛我都治好了,為什麼這個傷口卻變成如此難看的疤。”
“留著得好,我會記起你。”
“不會說好聽的話就不要說,省得讓人聽了更鬱悶,我長得很像這塊疤嗎?!”他一把推開天陽的手臂,“你哪裡是表明態度,分明是想嚇死我!還好我平常動物實驗見得多,這場面已經習慣了!”藍山又開始自誇起來,那個逞強好勝,喜歡沽名釣譽的傢伙,看來已經迅速恢復了他的憤青本sè。
“喂,你們收拾好了沒有?”王勃在小閣外喊道,“我們已經耽擱多ri,要抓緊時間趕路啦。”
藍山一蹦一跳的下得樓來,後面是扛著大包小包的狄天陽。
“急什麼,誤不了事。”藍山大包大攬地拍著胸脯。
“藍山,你不是最看不得百姓遭殃嗎?淮河蝗災越來越嚴重,兩岸民眾、巡道御史和當地官員都對你翹首以待呢!”王勃很認真地說道。
藍山吃笑,王勃突然醒悟過來,一拍前額,笑道:“忘了,忘了,現在藍賢弟已今非昔比,再遠的路也是眨眼就到。那ri賢弟神威大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讓人嘖嘖稱奇!”
藍山聽了心裡美滋滋的,屁顛屁顛樂得不行,子安真是好人!
“王兄可不能這樣誇他,他只會更加得意忘形。”天陽不禁也耍起嘴來。
藍山回瞪他一眼,眼角都幸福彎了。
“對了,去治蝗之前,我還有一事要辦。我要回去看看李賢和君竹,李弘馬上就要下葬了。”這一提,狄王二人臉sè立刻暗了下去,各懷心事,藍山不察,只去找獨孤龍。
竹舍中空空蕩蕩,早不見那人身影,唯有子佑斜倚在門邊,神sè難察,只邪邪地笑看著他們。
“獨孤龍是不是已起身去了長安?”藍山詢問,子佑但笑不語。
“兄臺既不願多說,我也不便再問,就此別過。”藍山一抱拳,轉身離去,身後子佑的笑突然淡掉,目光死死地盯著狄天陽。
巍峨的寒敬山,幽深的寒冽潭,巨集大肅穆的寒良山莊,自此恢復了往ri的寧靜。莊前潭邊的竹舍內,小動物們已不知去向,只有那隻通體素白的雪雕,一聲尖嘯,直擊沖天,盤旋數週,展翅向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