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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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真相
柏明宇懷著雀躍的心情往家裡趕,剛進家門就不停的喊著“樂樂”二字,樓上樓下每個屋找了個遍。
最後發現沈嘉樂不在屋內後,坐在沙發上煩躁的解開領帶,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茶几的檔案上。
當他拿起一看,碩大的五個字首先映入眼簾。
離!婚!協!議!書!
他瞳孔猛的一縮,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沈嘉樂三個字赫然映入眼中。
時間靜止了,他的呼吸好似也停止了,沒有停止的只有那不斷收緊的拳頭,捏著離婚協議書泛白的指尖。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最後柏明宇低著頭低沉的笑聲從胸腔中發出,最後變成放肆的哈哈大笑。
笑聲戛然而止,手一揚,離婚協議書飛向空中,然後又洋洋灑灑的散落下來。飄落的紙張尚有一起舞蹈的同伴,只是襯得他一人的身影越發孤寂悽苦罷了。
他從未想過先走的那個人會是她,他一直以為無論如何她都會留在他的身邊,因為她是那麼的依賴他,她是那麼的渴望有一個家。
可是,此時地上散落的離婚協議書,只不過是在嘲笑著他的自以為是。
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重,以為自己對她很重要,她不會輕易離開。事實上卻是,她可以如此決絕的說拜拜。
柏明宇拿出手機,給華郴煦打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就是華郴煦那興奮的聲音,“怎麼樣?是不是解決了?她有沒有被你感動到痛哭流涕啊?”
“她和我離婚了。”柏明宇聲音低沉頹廢的說道。
“……”華郴煦一下語噎,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
柏明宇自嘲一笑,“陪我出來喝酒吧!”他不會再找到沈嘉樂做什麼挽留,他的驕傲不允許。
現在的他,能想到的只有酒了。
——
醫院內,沈嘉樂悠悠轉醒,紀文煊在第一時間便發現了。
他先出聲道:“姐姐?”
他沒有叫樂樂,是怕刺激到她,聯想到其他人。
“小煊。”
沈嘉樂表現出的平靜令紀文煊有些害怕,什麼都壓在心裡自己一個人去承受,怎麼可能不崩潰?
他寧願沈嘉樂在他懷裡大哭一場,也不想看到她這好似失去生命的活力一般的平靜。
紀文煊小心的握上沈嘉樂的手,一直看著她的反應。
沈嘉樂的手瑟縮了下,卻沒有拒絕紀文煊的碰觸。
她還記得,這個弟弟是她僅有的了,而她也是這個弟弟僅有的。他們從未彼此傷害過,一直都是溫暖著對方。
她怎麼會排斥他呢?!
紀文煊鬆了口氣,說不擔心沈嘉樂排斥他是假的,在這之前一直提心吊膽,現在才安心了些,最起碼能讓他覺得情況還不是那麼壞。
他才不會去管沈嘉樂排不排斥別人呢!只要不排斥他,那便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沈嘉樂那沒有焦距的目光,遊移著找到了紀文煊,看著他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你生活在一起,只有我們姐弟二人,在一棟有花園的別墅裡。只有我們二人,只有快樂。小煊……那,只是夢而已嗎?”
紀文煊將沈嘉樂擁起,在她耳畔輕聲呢喃道:“那是夢,但不單單只是夢而已,那還代表了我們未來的生活。”
“是春暖花開歡聲笑語的日子?”
“是的!”紀文煊鏗鏘說道,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傷害沈嘉樂!
紀文煊在上海是來上學,平時都是住在普頓校園的宿舍內,即便不住那裡,也會住在公司董事長辦公室的休息室中。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沈嘉樂,他就有必要有一個好的居住環境,更何況沈嘉樂還說了那番關於夢到的未來的話呢!
紀文煊想,那是樂樂想要的生活吧!
現在他只得帶著沈嘉樂住到酒店中,先將沈嘉樂安頓好,他走出房間馬上給新提拔上來的祕書尤阿雅——一個已婚的三十來歲的女人——打電話。
“喂,阿雅姐,馬上給我找一棟別墅,要環境清幽有花園的,價錢都不是問題,要儘快!”
“是!董事長!”
吩咐完之後紀文煊返回屋內,卻看到沈嘉樂坐在窗臺上,紀文煊拿起一個靠枕,朝沈嘉樂走去。
“怎麼不再休息會兒?”一邊說著,一邊將靠枕放在沈嘉樂的背後,讓她靠著。
沈嘉樂搖了搖頭,即便看著窗外,卻只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外面的一切都看不清。
“只想這麼靜靜的坐著,什麼都不想做。”沈嘉樂支著下巴語速平緩的說道。
這樣的沈嘉樂讓紀文煊看的是一陣心痛,他與沈嘉樂相對而坐,看著她說道:“我陪你。”
沈嘉樂微微一笑,“沒關係的,我能照顧好自己,你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吧?!”
紀文煊握上沈嘉樂的手,認真的說道:“現在陪你就是我唯一的工作,你可不能說嫌我膩在身邊煩。”
他已經恨自己離開沈嘉樂,在她孤獨的時候,需要鼓勵的時候,需要懷抱的時候不在她的身邊了,現在他又怎麼會離開?
沈嘉樂默默的看著紀文煊,他此時給她帶來的溫暖,竟然讓她覺得承受不起。
“小煊,把我的小提琴拿來給我。”
完美融合她一切情感,一直陪伴她,永遠沒有背叛她的小提琴,那些被她表達不出的情感,小提琴的琴音可以告訴紀文煊。
她只想到了這種回報紀文煊的方式,讓紀文煊來認識她最忠誠的朋友,相當於認識最真實的她。
紀文煊為沈嘉樂拿來小提琴,放在她的面前,說道:“從來不知道樂樂會拉小提琴,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一飽耳福。”
紀文煊看著沈嘉樂撫摸小提琴琴身的樣子,那神態好像撫摸的是自己最忠誠的朋友,深愛的戀人,襁褓中的孩子。
真的很溫柔。
“是啊,沒有誰知道我會拉小提琴,只有它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我很吝嗇,不會跟任何人分享它,它是我的唯一,我也是它的獨一無二。但是現在,我願意讓小煊來認識它,來聆聽它的聲音。”
紀文煊呼吸一頓,沈嘉樂的話足以讓他明白,樂樂是讓他完全融入到她的世界,瞭解她未曾出口的情感。
沈嘉樂站起身,架上小提琴,緩緩閉上眼睛,只能看到她如蒲扇般的睫毛,靜謐的捲翹著。
在她的心神全部溶於小提琴中時,她搭上琴弓,不必去思索要演奏什麼曲子,指尖跳躍而出的節奏,就是最能表達她此刻情感的樂符。
一曲《憂鬱小夜曲》流淌而出,帶來聽覺上的享受。
但紀文煊的心情卻很沉重。
小夜曲是一種音樂體裁,通常為向心愛之人表達愛意的節奏,但獨獨此時沈嘉樂演奏的這首《憂鬱小夜曲》例外。
《憂鬱小夜曲》的情調悲痛,在g弦上展開的音律,聽在耳裡卻從心裡感到沉重,如長吁短嘆般縷縷情絲,充滿悲情又包含抑鬱的色彩。
這首音樂,也被稱作為“給無情人之歌”。
這首音樂是因為柏明宇嗎?!而她……終究是難以放下嗎?!
紀文煊看著緩緩從沈嘉樂閉著的眼眸中流淌出的淚水,起身握住了沈嘉樂拉琴弓的手,喃喃說道:“有我在,你有了肩膀。”
沈嘉樂放下雙手,看著紀文煊,即便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態,卻能知道那裡所包含的情緒。
她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堅強,終於承受不住撲到紀文煊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真的就那麼不堪,被他們一個個的拋棄!為什麼我這麼的懦弱愚蠢,任由他們一次次傷害!為什麼我永遠都堅強不起來,陪伴我的只有眼淚!為什麼!為什麼啊!……”
紀文煊眼眶酸澀,只是緊緊的環抱著沈嘉樂,感受胸前的衣襟快速溼潤,流在了他的胸膛上,卻好似灼傷了他的心,讓他的心疼痛難忍。
即便醫生說過沈嘉樂的眼睛不能再流淚,但是在此時他卻沒有阻止沈嘉樂。
如果她真的瞎了,他就會做她的眼睛。這樣好過讓她一個人去承受所有悲痛,他願意分擔她所有的傷,所有的痛。
這樣總好過她一人承受不住而崩潰,這也是宣洩。
感覺到懷中的身子漸漸癱軟,聲音越來越小,從嚎啕大哭到哽咽抽泣,從大聲控訴到喃喃囈語。
他知道她太累了,早已被這些情感搞得身心俱疲不堪負荷,她又知道此時他的心有多痛嗎?
在她哭到累了入睡後,他仍擁著她,一滴眼淚卻從他眼中滾落。落在了沈嘉樂的肩膀上,她好似被燙到了一般,在紀文煊的懷中瑟縮了下。
紀文煊打橫抱起沈嘉樂,動作極其輕柔的將她放在**,輕輕的從她手中拿出即便在崩潰時,仍被她握在手裡的小提琴。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握著沈嘉樂的手給予她力量,另一隻手則在擦拭著在睡夢中仍不安囈語著流淌出的淚水。
他拿出手機,搜了一首小提琴催眠曲,放給沈嘉樂聽,希望能夠安撫她的不安與激動。
羅曼羅蘭曾說過:音樂不是一種單純的消遣,它或是對於心靈的一種理智上的裨益,或是鎮定靈魂的一種撫慰。
果然,沈嘉樂漸漸安穩了下來,手卻緊緊握著紀文煊的手掌,是死都不會放手的力道。
——
在一段愛情中,彼此相愛的兩個人卻沒有一個美好的結局,永遠都不會是隻有一方受傷害。
在沈嘉樂崩潰痛哭之際,也有一個人因為沈嘉樂的“拋棄”而心口滴血,只能用酒精來療傷止痛。
那就是柏明宇。
“被拋棄”已經是他的悲哀,他不允許自己流出淚水,那樣只會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可悲。
即便全世界都認為他可悲可嘆,但是隻要他自己不這樣認為就是了,他依舊是手握乾坤的bonnot集團的總裁,他的驕傲與權威不容踐踏!
酒吧包廂內,華郴煦只是沉默的看著柏明宇如喝水般的喝酒方式。
在一開始時柏明宇還會和華郴煦碰杯,然後一飲而盡,到現在卻只是他一人自斟自飲了。
華郴煦知道這場婚姻畫上句點不是一個人的錯,但是他現在不可能繼續去罵柏明宇。因為,他看到了柏明宇眸中隱含的淚光。
他想,沈嘉樂離開是因為被傷透了心吧!只可惜柏明宇明白沈嘉樂對他無悔的愛時,一切都太晚了……
柏明宇醉倒在沙發上,華郴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上前攙扶柏明宇,準備送他回家。
但在靠近柏明宇時,他的手機卻突然“嘀嘀嘀”的報起警來。
華郴煦將手機拿出來,看著閃爍的指示燈,驚訝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柏明宇,然後就用手機在他身上掃著,像是掃描器一樣,他的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指示燈。
別忘了華郴煦是學什麼的,只要是有關電子產品,他都能鼓搗出個一二三來。
柏明宇作為bonnot集團的總裁,還有他作為總裁特助的身份,是多招人眼的存在吧!bonnot集團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又惹了多少人眼紅。
這其中更是有許多小人,手段自然就無所不用起來。
總會有人在柏明宇以及他的辦公室內、手機上、身上安裝竊聽器,他就將自己的手機改裝了下,增加了竊聽器訊號檢測儀的功能。
剛剛的提示音,正是收到了柏明宇身上的竊聽器的訊號,而出現的提示音。
他拿著手機在柏明宇身上慢慢遊走著,因為是自己改裝的,到底是不如專業的竊聽探測儀那般,探測的範圍廣泛,所以只能這樣一點點查探著。
當走到他腰帶的位置時,訊號陡然強烈起來,紅色指示燈更是爆閃,“嘀嘀嘀”的聲音也響的急促。
華郴煦二話不說,直接將柏明宇的腰帶解開,在他的腰帶扣上找到了一個微型竊聽器。
如果不是知道華郴煦在幹什麼,這柏明宇醉酒,再加上華郴煦俯身在柏明宇身上解腰帶的樣子,不知道得讓多少腐女浮想聯翩的。
華郴煦一臉的凝重,將竊聽器輕輕放在桌子上,馬上離開跑到車裡拿他的電腦。
他的電腦可是從來不離身的。
回到包廂後,將電腦與手機連線上,便開始分辨竊聽器的訊號,然後進行追蹤。
很快就查到了貝拉·科蒂身上!
貝拉·科蒂的確一直在監聽著柏明宇,但在柏明宇和華郴煦打了一通電話,證實了沈嘉樂確實把那份離婚協議簽署了之後,她便沒有繼續竊聽了。
而她也萬萬想不到,華郴煦會有一個能檢測訊號的改裝手機,並且在短時間內查到她的身上。
“喂喂喂,醒醒了醒醒了!”華郴煦一邊粗魯的給柏明宇喂水,一邊叫著他。
柏明宇睜開迷濛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華郴煦後,坐直身子捏著睛明穴苦笑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說道:“好不容易逃離了現實,你為什麼叫醒我?”
“兄弟,現在可不是玩消沉的時候了,你被竊聽了知道麼,在你腰帶上就有一顆微型竊聽器!”華郴煦捏著微型竊聽器對柏明宇說道。
柏明宇聽華郴煦這麼說馬上凝眸,酒瞬間醒了大半,他本來就是自己想醉,他的酒量這些酒還不至於醉。
他一臉凝重的問道:“是誰?!”
他知道華郴煦既然放心大膽的拿著竊聽器,並且這麼說,一定是切斷了訊號,並且查出了眉目。他也就沒廢話,直接問結果。
柏明宇腦海中閃現的第一個人是沈嘉樂!懷疑是沈嘉樂在他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因為只有她才有這個機會。
畢竟竊聽器是按在腰帶上的,如果是這種親密距離的話,沈嘉樂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他知道,他嚴肅鄭重的態度,以及握上的拳頭,只是在祈禱著華郴煦說出的那個人不是沈嘉樂。
“也許你應該猜到了。”華郴煦聳肩說道,柏明宇的呼吸陡然一緊,華郴煦大喘氣的終於說出了正主:“貝拉·科蒂!”
柏明宇卻鬆了一口氣,華郴煦倒意外了,“你以為是誰?”腦袋一反應,馬上瞪大了眼睛反問道:“難道你以為是你老婆?!怎麼可能!你老婆什麼人品你自己不清楚嗎?你竟然懷疑她!”
“我在祈禱著不是她,因為能接觸到我腰帶的,除了我自己以外,就屬她機會最多了。”柏明宇淡淡的解釋道。
但他不想糾纏在這個話題上,便問道:“知道是什麼時候按上的,都竊聽了什麼嗎?”
華郴煦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按上的,也不知道竊聽到了什麼。我也入侵了她的電腦,沒有發現有竊聽後的錄音檔案,但是卻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倒不算是一無所獲。”說到這裡華郴煦笑的猥瑣,給了個柏明宇“你懂得”的眼神。
柏明宇眸光一沉,他明白華郴煦說的是貝拉·科蒂私生活上的一些內容。
華郴煦又恢復正經,說道:“你自己想想什麼時候讓她近了身。”
柏明宇沉思片刻說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是她把我送回的家。”
“再想想還有沒有更早的時候了。”華郴煦說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嘛!
柏明宇想著再往前想的話,那可能就太多了!
例如他和貝拉·科蒂擊劍時,很有可能貝拉·科蒂就買通了工作人員,到更衣室開啟他的櫃子,在他皮帶上放了竊聽器。
還有他與貝拉·科蒂跳舞時,那也是她放竊聽器的機會。
但是,他現在用的這條腰帶,是昨天早晨才換上的,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貝拉?科蒂趁他醉酒時按上的!
所以可以肯定是昨天晚上他身上才有的這枚竊聽器!
柏明宇對華郴煦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她對這些這麼好奇,那你就給她聽她想聽到的吧!”說完之後,柏明宇拎著西服外套便離開了。
華郴煦得到了柏明宇的首肯,娃娃臉上挑起一抹邪笑,“既然你到了我手裡,看我不玩死你!”
因為喝了酒,所以柏明宇便打車回了家,現在已經是四五點鐘的時候了,沒想到向來不浪費一分一秒,還被人說為工作狂的他,會在酒吧泡了一下午。
計程車在小區樓下停車,柏明宇下車剛走到大廳,就聽見一聲驚喜的聲音。
“柏大哥!我在這兒等你很久了!”
柏明宇淡淡的瞥了一眼蘇雲,徑自往電梯門走去,一點兒也沒有對話的*。
“柏大哥!”蘇雲攔在柏明宇身前,委屈的目光看著柏明宇,“難道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讓你看我一眼都不行!”
“讓開。”柏明宇冷聲說道,他現在沒心情理會蘇雲的糾纏,等他理會時,那就是蘇雲他們一家徹底和韓梓——也就是蘇雲的媽媽——口中的上流社會說拜拜之際。
“你以為我就那麼卑賤麼!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卻這麼不知好歹!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麼冷漠的對我!”蘇雲咆哮怒吼道。
她一個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上,要什麼有什麼的公主,憑什麼要在柏明宇這兒受氣!
“滾!”聲音陡然降了十幾度,直接到零下,能直接將蘇雲冷凍住。
他心中對這種有公主病的女人煩不勝煩,誰欠你的必須依著你寵著你縱著你啊!
沈嘉樂的身份比蘇雲要高貴得多,但是她身上為什麼從來就沒有這些公主病?面對他的冷漠,她也從未有過這般驕縱的話語,她一直都溫柔的對待著他,即便在他冷漠的時候,依舊如此。
柏明宇心下苦澀,無論如何,都是過去式了。
思緒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柏明宇說完滾,直接推開蘇雲,繼續朝電梯走去。
蘇雲卻崩潰的對柏明宇的背影吼道:“你妻子都簽署離婚協議書了,你憑什麼還不接受我!”
柏明宇的腳步突然頓住,回身看著蘇雲陰鷙的說道:“你說什麼?”
蘇雲對錶情一下子變得陰狠,語氣好似在咬人肉那般仇恨的柏明宇嚇得連連倒退。此時那雙蠱惑了她的藍色眼睛,在她眼中也不再美好,好似地獄中的幽藍火光那般可怖。
“我問你你剛才說什麼!”柏明宇聲音不大,但是卻有一種威懾力。
“你…你的妻…妻子簽署離…離婚協…協議了。”蘇雲語氣顫抖回答道,身子如同開了振動模式一直在顫抖著。
“你怎麼會知道?”柏明宇眯起眼睛,目光像是一把刀,透過蘇雲的眼睛直戳她心底。
“送快…快遞的時候…我我在你家。”
“快遞?”
“不是你…你將離婚協議書給…給快遞過來的…的麼…”
“你說什麼?”柏明宇大步向前,捏著蘇雲的下巴,居高臨下目光凶狠的看著她,給她帶來難以承受的壓迫感,問道:“你是說有人將離婚協議書快遞給我妻子?!”
“嗚嗚~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嗚嗚~”蘇雲被柏明宇嚇到痛哭,卻掙扎不出柏明宇的鉗制。
“說!”柏明宇低吼道。
“是……是!”蘇雲身子一震,回答一個是竟然有了慷慨就義的感覺。
柏明宇喃喃著後退,“有人給她快遞離婚協議書,她以為是我給她的離婚協議書……”
蘇雲都認為是他快遞來的離婚協議書,更何況是沈嘉樂!
而且他還在早晨將“離婚吧”三個字脫口而出,她怎麼會不認為那離婚協議書是他郵寄的!
柏明宇一拳恨恨的砸在了牆上,抬起頭咬牙說道:“貝拉·科蒂!”每一個字都好似從齒縫中蹦出來的一樣,他的恨從他的語氣中就能感覺得到。
他們都被貝拉·科蒂影響了,都被她玩弄了!真相竟然是這樣!她以為他拋棄了她,他以為她拋棄了他!
這一切還不夠明顯嗎?!如果他再聯想不到,他就是個白痴了!
但是他確實是白痴,竟然那麼傷害沈嘉樂!竟然被一個妖言惑眾居心不良的女人給左右著,變得那麼冷漠的對待她,誤讀她對自己的愛,他真是個混賬!
柏明宇猛然回頭,看著蘇雲陰測測的問道:“你去找我妻子做什麼,你又跟她說了些什麼。”
蘇雲被嚇的腿都開始軟了,竹筒倒豆子的全部說了出來,“我去找她讓她離開你,告訴她我和你有私情,我懷了你的孩子,說她愚蠢,連自己的丈夫出軌都不知道,沒有魅力挽留不住丈夫。”
她只想快點從這種恐懼的感覺中解脫出來,這一次說的倒是痛快。
她現在不愛柏明宇了,對柏明宇只有深深的恐懼。
呵~不過,蘇雲的這也叫愛嗎?
柏明宇嘴角斜挑,嘴角的笑容冰冷了他周邊的一切,好似在夏季直接到了數九寒冬。
“很好~你真的很好。”
柏明宇口中誇著蘇雲好,但蘇雲不但不開心,恐懼反而不減反增,因為柏明宇眼中的陰冷。
柏明宇拿出手機,直接給蘇炳達打去了電話,一邊按電梯。
接通後不等對反開口,他就說道:“我是柏明宇,現在在你家等你。”
只有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盡顯領導者的風範。
都已經說“在你家等你”這話了,下屬還能不明白什麼意思?敢讓領導等著嗎?
即便蘇炳達沒有與柏明宇直接接觸過,但是在上海自由貿易區的旗艦店落戶開業時,他曾有幸見到過柏明宇,也記得柏明宇的聲音。
哪怕不記得柏明宇的聲音,但大老闆的公用手機號bonnot集團的人誰敢不知道?
所以在接到柏明宇的電話後,蘇炳達便誠惶誠恐忐忑不安,甚至不顧開的會議,直接走了。
下屬打趣道:“接到總裁的電話,肯定是蘇店長的能力得到總裁的認可,要高升了!”
下屬紛紛附和,讓蘇炳達心情稍稍放鬆點,也不禁開始幻想,甚至有些飄飄然。
在bonnot集團裡競爭很強烈,但卻又保持著團結的趨勢。
這是因為領導者管理有方,上層都是抱團團結一致,自然就上行下效。
他的位置是靠自己的能力爭取來的,畢竟上海自由貿易區是第一個境內自由貿易區,而得到這個第一個境內自由貿易區內bonnot集團旗艦店經理人的身份,無疑是對他能力的肯定,以及上層對他的信任。
此時柏明宇給他來電話,所有人猜測他要高升,也實屬正常。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前程會被妻子和女兒毀了!
而他家中,此時也正上演一出好戲!
柏明宇敲開蘇炳達家的門,然後很隨意的便進屋,坐在了沙發上,好似在他的主場一般。
“哎,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了呢?”韓梓本來看到柏明宇來還挺開心,但是看他黑著個臉,還直接闖門而入的作為,瞬間沒了好脾氣。
還想說更多,卻在看到隨後進來的女兒那紅腫的眼睛後,立馬轉移了注意力,“哎喲,我的寶貝兒哎,怎麼了這是?”
不管何時父母都是子女最溫暖的港灣,這種說法適用於任何人身上。
這不,蘇雲一看到韓梓,所有的恐懼頓時爆發出來,叫了一聲“媽”後,撲到韓梓懷裡就大哭起來。
蘇雲裝哭時都讓韓梓心疼不已呢,更何況是此時這聲淚俱下撕心裂肺,聽得她那顆心啊,好似放在粉碎機裡被粉碎似的那般疼痛。
這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韓梓也哭了起來,不過是因為心疼女兒。
但口中仍哄道:“好了好了,乖女兒,受什麼委屈了,和媽媽說!媽媽給你做主!”
蘇雲只是怯怯的看著柏明宇,卻什麼都不敢說。
韓梓看蘇雲這目光以及反應,頓時就認為是柏明宇欺負了蘇雲,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我說你這個臭小子是什麼意思?把我女兒欺負成這樣,一言不發坐這裡當石像就以為能推卸責任啊!我告訴你馬上過來和我女兒說對不起!否則我就讓你在上海混不下去!以為自己有一張好皮囊就敢胡作非為了啊!我告訴你,無權無勢你就什麼都不是!憑藉這面孔當個小白臉兒混口飯吃也不錯!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只要你和我女兒好,保證你在上海有一條星光大道,任你發展!……”
韓梓滔滔不絕的說著,柏明宇卻自始至終緘默著。
蘇雲也沒有阻止韓梓的意思,如果她阻止了,她和她的母親也不會在以後被蘇炳達收拾的那麼慘了。
她認為柏明宇確實欺負了她,此時老媽為她出氣的方式,她還嫌不夠呢!
韓梓也夠厲害的,嘴就這麼嘚嘚個沒完,也不見她有想喘口氣兒歇歇的架勢。
一直維持到蘇炳達回來,她才停下來歇會兒。
當蘇炳達回家時,看到的就是柏明宇坐在沙發上,渾身散發的是連他都未曾見到過的威嚴肅穆,即視感就是心理上的無限壓力,讓他心情頓時再次恢復忐忑。
偏偏在這時,妻子不開眼的朝他走來,在他耳邊低語道:“不知道這人抽的什麼風,從來之後便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好像在自己家似的那麼囂張,搞得人心情都抑鬱了!”
她最後對柏明宇都罵上了,但柏明宇還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讓她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反而把自己氣得不行。
好像罵柏明宇的那些話,無形中被他彈了回來,都罵自己身上似的那種感覺。
蘇炳達一驚,狠狠的瞪了妻子韓梓,顧不得教訓她,便連忙走上前,恭謹的說道:“總裁,讓您久等了。”
“……等等,你在幹什麼?你叫他什麼?”韓梓看到丈夫那恭敬禮貌的樣子,心裡陡然一驚,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仍心存僥倖的反問道。
“總裁啊!這是我們bonnot集團總裁柏明宇先生,你還不認識嗎?”
韓梓身形陡然一震,她感覺到一股滅頂的災難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