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二章 苟利生死已

第一百九十二章 苟利生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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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苟利生死已

第一百九十二章 苟利生死已

“媽……您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眠風的頭都大了。

他被沈夫人吵得腦殼疼,也不敢頂嘴太多句,怕再次將沈夫人激怒,那到時候,可是連沈淮都訓斥不住了……

“你就是這個意思!”

“你和你大哥是一路子貨色!”

“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和家裡都鬧翻!”

“我沒有……”

沈眠風見沈夫人已經被氣得神智都不清了,只好垂頭喪氣的去向沈淮求助,讓他多少說兩句話,好讓沈夫人別再這麼針鋒相對。

……

“夫人,我知道您心裡有怨氣,有什麼火,請您都一概的衝著我來吧。”

蘇時月從沈眠風身後緩緩站起。紅腫的雙眼,沙啞的嗓音,讓她看上去並不比沈夫人好到哪裡去。

甚至要比沈夫人還更加的狼狽。

因為她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被撕破了很多地方不說,還有大片大片的,在廢墟中時蹭上的泥灰。

“是,是我害了他。”

“如果可以讓我選,我一定會選擇讓他活下去,而不是讓他留下我一個人,獨自承受著愧疚和懊悔,在這個世間苟活。”

“我們今天才剛剛領過證。”

“你說什麼?領證!”沈夫人尖叫一聲,聲音都變了。

她慘白著臉衝上去,就要抬手撕扯蘇時月的臉。

“你憑什麼和他領證!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賤人!”

“我要撕爛你的嘴!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媽!”

沈眠風眼疾手快的衝了上去,攔下已經陷入了癲狂的沈夫人,死死地抱著她的腰,拽著她的手臂,不讓她靠近蘇時月。

“小月,你快別說了。”

沈眠風一邊攔住沈夫人,一邊回過頭,用懇求的目光看著蘇時月。

“你再往下說,只會更加的刺激我媽,對這件事一點幫助都沒有!”

“我媽她有抑鬱症,犯起病時就很容易做出衝動的事!”

“你也能看出來……她對你的看法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變的……不管你現在是想澄清還是想背鍋,這會兒,咱都先不說了好嗎?”

“為了你,為了我媽,也為了大哥……”

蘇時月用木木的目光看著沈眠風,看著他的臉,在冷色調的燈光下顯得愈發蒼白和焦躁,動了動脣,終究是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囫圇的嚥了下去。

點了點頭,蘇時月深吸了一口氣,別開視線看向窗外,忍住眼眶內不斷湧上來的眼淚。

歇斯底里的沈夫人,在沈眠風的勸阻之下,好不容易才恢復平靜。

一直站在一旁,什麼都沒有說過的沈淮,在自己祕書帶著院長趕過來之後,面色陰翳的對祕書說了句,“帶著夫人下去休息。”

“是,書記。”

……

沈遇安的手術持續了整整八個小時,等他被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蘇時月已經在外面的長凳上等的渾身都是去了知覺。

她平躺在長凳上,雙手交疊著搭在腹部,正閉著眼睛在混沌中徘徊。

手術室門上紅色的指示暗下去的時候,她就隱隱有了知覺,眼皮微微的動了動。

等聽到那聲她彷彿已經等了一個世紀的開門聲,從手術室的大門處傳過來的時候,她忽然的就醒了,睜開眼睛,從長凳上跳了起來。

“遇安!”

蘇時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朝著擔架的方向撲了過去。

但很快,她就被醫生護士們攔在了離擔架半米開外的地方,只能呆呆地看著擔架上沈遇安蒼白又悄無聲息的臉,淚流滿面。

蘇時月想哭又不敢哭出聲,怕打擾了沈遇安的清淨。

她為了讓自己的情緒不至於太過失控,只能死死地壓抑住喉嚨內的嗚咽,寂靜的走廊內,那低低的抽泣聲,顯得尤為狼狽和無助。

蘇時月疾步跟著擔架向UIC走,一邊走,目光一邊來來回回的在沈遇安身上和醫生身上切換。

好不容易進了UIC,蘇時月被擋在了病房外面,醫生對著她做了一個“止步”的動作,提醒她到此為止,不能再向內踏進半步。

UIC的大門封閉之前,蘇時月終於忍不住,紅著眼睛,一把拉住了正要關門的醫生的袖子。

“醫生……請問他怎麼樣了?都傷到哪裡了?傷的要不要緊?”

“求您了醫生……求您告訴我吧……”

醫生看到蘇時月抹淚的樣子,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停頓了片刻,回了句說。

“病人背部大面積受損,基本上都是燒傷和挫傷。肋部兩處骨折。後腦勺被重物砸到,輕微腦震盪,顱內有瘀血。”

……

醫生再往下說了些什麼,蘇時月一概聽不到了。

她抬起頭,將淚水強行忍了回去,用力吸了吸鼻子。

……

UIC的大門徹底關上,聞訊趕來的沈淮和沈眠風慢了一步,沒來得及看上沈遇安一眼,也同樣的被阻隔在了冰冷的門外。

“小月……”

沈眠風看著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的蘇時月,看著她整張臉都埋在雙膝之間,肩膀不停的抖動著。

他終究是長嘆了一聲,站在她身後,默默地看著她哭的肝腸寸斷。

“她是叫蘇時月,沒錯吧。”

沈淮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沈眠風的身後。

他的氣質和沈遇安極為肖似,都是一副冷漠寡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這會兒,他卻皺著眉頭,問起沈眠風關於蘇時月的事情。

“……是,是啊。”

沈眠風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

“她今年多大了,家是哪裡的,家裡都有什麼人?”

“啊?”

沈眠風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了眼一臉冷凝的沈淮。

隨後他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神色慌張的說,“爸……你問這些做什麼啊,你該不會是想對小月動手吧……我不是都說了嗎,這件事和她沒關係的!”

“告訴我答案。”

“……”

沈眠風見沈淮的臉色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從小就特別怕父親,這會兒,在父親的威壓之下,他眸子胡亂的飄了一週,吞吞吐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