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五章 曾經誤會我愛你

第一百七十五章 曾經誤會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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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曾經誤會我愛你

第一百七十五章 曾經誤會我愛你

蘇時月送完沈遇安後沒有選擇回去,而是一直站在病房樓的窗戶邊上,從窗戶處向外俯瞰。

窗戶大開著,她靠在窗邊,目光緊緊盯著樓下那個,即便是在驕陽下,也依舊渾身散發著森冷之意的身影。

清俊,修長,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濃烈的優雅之意,高貴的不食人間煙火。

看著沈遇安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最後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

蘇時月揚起臉,拼命忍住眼眶內湧起的淚水。

……

一滴,兩滴。

很快,眼眶裡已經盛不下越來越多的**,終於,在蘇時月眨眼的瞬間,滿眶的淚水如同決了堤那般,順著她的眼角噴湧而出。

她順著牆壁,緩緩滑下,跌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失聲痛哭。

她的偽裝在沈遇安還在面前的時候,就已經撐不下去了,幾度崩盤。

她哪裡有那麼高超的演技,明明已經悲傷到極致,卻還能偽裝出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臉色平穩,語氣平靜的和他閒聊。

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是拿刀子在她心頭上劃口子,說得越多,她心底傷的就越重。

……

“姐?”

“怪不得我找不到你。”

“怎麼躲在這裡哭呢?”

“心裡難受?”

“我不是和你說過麼,喜歡他的話,一定要去追啊。”

“你為什麼就是這麼倔,一直死憋著不肯說出口呢……”

蘇時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時月抬起淚眼朦朧的眸子,視線內所及之處,都是一片模糊。

哪怕蘇時雨此刻就站在她面前,蘇時月都沒辦法看清楚她的臉,更沒辦法看清楚,蘇時雨說這些話時,臉上是怎樣的一種神色。

“你不想去洛杉磯的是不是?”

“那就不要勉強自己啊。”

“你一輩子都在勉強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為自己,隨心所欲的活上一回?”

……

蘇時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用力吸了吸鼻子。

“我們之間,隔著太多東西了。”

“而且我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在互相傷害。”

“我有些累了。”

“去國外靜一靜也好,說不定到時候我會突然發現,其實他對我而言,也沒有那麼的刻骨銘心,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你還在自欺欺人呢?”

蘇時雨非常不屑於聽蘇時月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場子話。

親姐妹兩人,都是什麼性子,她們互相都心知肚明。

如果真的能拿得起放得下,還用躲在角落裡哭的死去活來,上氣不接下氣?

“姐,現在是七月十六日的上午十點二十八分。”

“明天的這個時候,就是咱們航班起飛的時刻。”

“我也沒其他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還有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再次重新考慮你之前所作出的決定。”

“你想後悔,想耍賴,想重新回去找他,想死皮賴臉的,死乞白賴的纏上他不再放手;還是想離開,想忘記,想和他斷絕一切來往關係。”

“都全憑你,一念之間。”

……

沈遇安回家以後,第一件事,就是鎖了別墅的大門。

在客廳裡矇頭睡了一覺之後,他獨自一個人去了地下酒窖。

這裡是他藏酒的地方,多年來收集了無數稀世聞名的美酒佳釀,平日裡有客人來,也只是帶著參觀一下,向來不肯輕易取出來品嚐。

畢竟這些藏品中的絕大多數都已經停產,全世界也只剩下了那麼幾瓶,喝一瓶就少一瓶,喝完了,也就徹底沒了。

但是今天,沈遇安從進了酒窖開始,就和發了瘋一樣的。

從第一排上的第一瓶酒開始,先是用專用的啟瓶器開啟,隨後仰頭猛灌,一口又一口,一邊給自己灌酒,一邊目光迷離的盯著手中的瓶子。

第一瓶酒很快見了底,是一瓶濃度不是很高的葡萄酒。

沈遇安喝完之後沒什麼反應,甚至臉色都不帶變的,直接走向下一瓶酒的位置,從木盒中將它取出來,啟開,仰頭向口中灌。

他漆黑如墨的瞳中仍舊大霧瀰漫,配合著他仰頭灌酒的動作,令人看了以後,就一陣心驚膽戰。

他這模樣和架勢……大概是瘋了吧……

站著喝酒太累,沈遇安站了一會兒後,就很快席地而坐,背靠在身後的酒架上,修長的腿曲起一條,把沒有拿酒瓶的那隻手搭在上面。

雖然酒窖每天都會派專人打掃,但因為酒窖的特殊性,地面上避免不了的還是會有泥土和灰塵。

沈遇安絲毫不介意自己昂貴幹淨的西裝褲沾染上地面的灰塵,他就那麼面無表情的坐著,想到了,就悶頭給自己灌一口酒,想不到,就雙目放空的盯著腳下的地面發呆。

他沒有哭,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不知道眼淚這種東西是什麼滋味了。

他也很討厭有人在他面前哭,這隻會讓他對那個人產生更多的厭惡,根本喚不起他任何的憐憫之意。

只有一個人除外。

蘇時月。

她的眼淚,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奪命利器,無論他再如何強硬的內心,都會瞬間被她給軟化掉,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

她一哭,他的心也會立刻跟著揪起來,別提有多心疼了,只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疼惜。

只可惜,以後很可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她要走了,遠去大洋彼岸,他們相隔著遙遠的時間,和空間。

想到這裡,沈遇安又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這次他灌得有些猛,暗紅色的**漏了下來,灑在他純白的襯衣上。

他始終渾然不覺,擦了擦脣角,仰頭又猛灌一口。

酒微醺,沈遇安在拼命給自己灌酒的時候,不但沒有在酒精的作用下迷失心智,反而是腦中愈發的清醒。

不然,他怎麼會連酒窖外震天的敲門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沈遇安抬眸看了眼酒窖門的位置,“呯呯呯”的拍門聲,幾乎要將他的門給拍碎了。

微微皺起眉頭,他的視線中一片迷離。

他明明記得,自己回來的時候就把別墅的大門給鎖死了,現在都已經快要晚上了,誰還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還這麼凶殘的敲他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