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如此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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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如此愉悅
第三十六章 ·如此愉悅
“隊長,請不要這麼說笠松前輩。”
黃瀨涼太低著頭，拳頭漸漸攥緊,幾乎是鼓足全部勇氣，這麼說。
“涼太君的膽子比以前大了呢。好事。”
赤司徵十郎沒有絲毫被當面忤逆的不快，堪稱愉悅的笑道。但涼太君這種帶敬語的稱呼方式？黃瀨涼太的腿有點抖了，卻還是硬撐：“謝謝誇獎。雖然已經從帝光畢業了,我也認同赤司隊長。隊長你可以繼續以奇蹟的世代隊長的權威命令我，但也請你尊重我現在的朋友，現在的隊長。”
“黃瀨，別。”青峰大輝按上黃瀨涼太的肩膀，低聲道，“不值得。”
“青峰大輝把你的手拿開！什麼叫做不值得！我現在是海常高中的黃瀨涼太！”黃瀨涼太不知從那裡來的力氣,大聲說,“笠松前輩是我很尊重的人啊！”
“黃瀨？”笠松幸男雙手後支坐在地上，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白痴隊友，也是有靠得住的時候的。
“說完了。”赤司徵十郎似笑非笑，偏過頭，看黃瀨。
“嗨……”黃瀨涼太的聲音，在打顫。
“加五圈。”赤司若無其事吩咐道，繼續看比賽，“好好跑，回來的時候，記得給大家帶飲料。”
“嗨！”黃瀨果斷的，認命了。
“你還能更慫一點嗎？黃瀨涼太！”笠松幸男不僅僅是被赤司，更是被自己的白痴隊友打敗了。
“只加了五圈啊。好仁慈。算你命好。”桃井忍笑。青峰冷哼一聲，抱起雙臂不看黃瀨：“白痴模特到哪個學校都是白痴。阿哲和綠間的份也別忘了啊！”
“平時只有踹兩腳什麼，我覺得我才是真正仁慈的那個。”笠松幸男在奇蹟的世代面前，完敗。
“我到哪個學校都被欺負才是真的。反正我就是被欺負的那個，多帥氣都會被無視都會被欺負。你們別忘了幫我錄比賽！”黃瀨淚流轉身，褲腳被什麼扯了一下，“嚇，二號要跟我一起跑嗎？”
“汪汪。”二號意味不明的叫著，攀住黃瀨的褲腿爬不上去，跳了兩跳，繼續扯他的褲腿。
“似乎是想讓你抱它一下。呼，不聽話的狗最討厭了。”赤司頭也不回的說。
“二號只是很喜歡我，沒有不聽話，小黑子把它教得很好呢。”黃瀨聞言趕忙彎腰把二號抱起來，撓著二號的下巴哄它，“二號乖，就抱一下啊。我要去跑圈了。”
“不是喜歡你，是喜歡你的圍巾。千鶴姑姑專門為哲也織的那條吧？冬天時見他戴過。”赤司低聲道。
“咦，真的。二號抓著那條圍巾蹭來蹭去，怎麼都不肯撒爪呢。”桃井湊過來讀上面那行手織的小字，“給我親愛的小哲也，黑子千鶴。”
“咳，今天雙子座的幸運物是友人的圍巾。”黃瀨趕忙算不上解釋的解釋道。自從那天在機場得到這條圍巾開始，他就沒捨得再用。只是今天很需要幸運物才戴的。
“拿這個當藉口蹭阿哲的東西很遜啊！你的臉皮都被二號吃了嗎！”青峰完全誤會了這條圍巾的來歷，氣沖沖的說，“幸運物，你以為你是綠間啊！”
“果然是親戚嗎？赤司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黑子媽媽織給小黑子的。”黃瀨的心思卻飄走了，抱著二號，低聲唸叨，心頭突然一跳。
【特別到赤司能一眼認出的圍巾，小黑子卻隨手就給我圍上了，事後也沒問我要。】
【那我是不是可以對小黑子有所期待？】
【不好，再想下去就要壞掉了。】黃瀨的臉漲得通紅：“我，我去跑圈。”
“等等。”剛剛還下令讓黃瀨去跑圈的赤司，這時卻攔住了他，“這場比賽，似乎變得有趣了。”
賽場當中，裁判一聲哨響。
“誠凜十號，四犯！”
“開場17分鐘，主力四犯。是最近都贏得太順利了嗎？火神笨蛋！”相田麗子剛要作，黑子已經攔在火神面前，衝著她鞠躬：“抱歉，是我沒教好火神君。”
“四犯的是我，臭屁黑子你道歉幹嘛！”火神立即上火了，一推黑子，“我還用不著你罩！”
“可我確實答應過教練，教導火神君關於誘導犯規的事。也確實沒教好。”黑子也不生氣，認真的回答道。
“你教得已經夠認真了！是我太容易被挑撥了！”火神焦躁的撓著腦袋，“那個小光頭的笑容，我擦，煩死啦！”
黑子安撫性的拍拍火神的肩膀：“總之——”
嚇？！
猶如實質的視線從背後逼來！黑子和火神同時回頭，同時看到了那個身著和服的紅少年。
只是站在那裡，已經是氣勢凜然，即使被一群比他更高的人圍在中間，也絕對不會被任何人忽略。
“你們兩個幹嘛？”相田麗子順著他們的視線望去，“嚇，那個人似乎，該不會！”
“赤司徵十郎，奇蹟的世代的隊長。”黑子咬咬嘴脣，確定黃瀨到場之後，他就把全部心神都投注於比賽當中，連赤司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真是大意了。
“可赤司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難道是黃瀨？不，不能懷疑涼太君！”黑子在心裡對自己說，再次咬緊嘴脣，忍住了同樣放出氣勢，迴應赤司的想法。
要挑戰赤司，還不到時候……
“哲也還是那麼敏銳，氣勢卻變了。”看臺上的赤司收斂了氣勢，愉快的評價道，“身邊的新搭檔也還不錯，只是潛能還沒完全開。”
“突然就使用了眼啊。”青峰被赤司的氣勢逼得全身緊繃，掃掃另一場內同樣剛剛現赤司，原地僵住的綠間真太郎，“就不能晚點嗎？阿哲還在比賽呢。”
“如果哲也這麼被影響到，也就不要跟真太郎比了。”赤司若無其事的說，“告訴他我在看而已。”
“那也不能——”
“我和你不同，大輝。你只是來看哲也比賽。而我有需要確定的事。”赤司愉快的托起下巴，“大致上是這樣的。”
“汪汪！”黃瀨懷裡的二號突然衝著另外一個場地，叫了兩聲。
“啊，除了哲也，哲也二號也很敏銳啊。”場外，赤司隨手拍拍二號的腦袋，露出褒獎的笑容，“相比之下，似乎是真太郎受得影響比較大，從這裡就輸給哲也了。”
“唉，綠間君居然是同手同腳走下場，大概是想要透過三分球放空腦子，冷靜一下。”場內，黑子無語的看著心理失常，三分超常，正在無的完虐對手釋放壓力的綠間，“平時可不會這樣，都是赤司來得太突然了。”
【同一時間，莫名其妙的同調。誰都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卻合拍到像是在面對面對話。】
“現在不是關心別人的時候，我們這邊也在比賽呢！”相田教練一拳打上黑子的腦袋，“沒工夫說那麼多了。火神現在就換下，黑子再打三分鐘。”
“最後三分鐘也讓我打完嗎！才不會為了四犯束手束腳的！嗚！”
許久不見的“黑子蓋臉拍”再度登場，將火神大我剩下的話全蓋了下去。
“四犯的人好好下場歇著吧。我會負責幫你收拾那個小光頭的。”黑子看著對面，“火神君下場之後，他就該換防人對上我了。”
“難波跑和古武術的動作，大家都觀察的差不多了吧？”相田麗子環視一週，得到肯定答案後對黑子點頭，“上半場最後三分鐘交給黑子揮，好好任性一回吧！”
“咦？！”黑子有點吃驚。
“嗯，這次就放任黑子任性！畢竟是奇蹟的世代的隊長來了啊，”日向隊長露出瞭然的笑容，“也讓他好好看看，黑子在我們的隊伍裡成長了多少！”
“教練，隊長？”
“還有我們啊！需要什麼配合儘管開口。”伊月伸手一拍黑子的後背。小金井土田緊隨其後。水戶部猶豫了下，也輕輕拍了下，臉上是老實人略顯靦腆的笑容。
“對啊，快說讓我上場配合你啊！黑子！”火神大我指著自己臉，“本場比賽我最後的機會啊！快幫我求求教練！”
“平時黑子為大家考慮很多呢。把上場機會讓給我們，指導我們完善球技什麼。”“雖然只是精神上的支援，也收下吧！”“好好打，嚇他們一跳！”一年級的幾個也跟著說。
“前輩？大家？”黑子的眼睛稍稍放大，愣了一會兒，“謝謝。”
“這時候道謝就太見外了！”所有人異口同聲說。
“剛剛暗中打著自己任性的主意真是對不起了！”黑子的眼睛稍稍合攏，再次睜開時似乎比之前哪一次都要明亮，“這次也多多拜託大家，按照誠凜的風格盡的打球！”
“咦？黑子不好好表現下嗎？”大家訝道。
“個人秀沒有意義的。我是誠凜籃球隊的黑子，我打得是誠凜的籃球！”黑子對所有人報之元氣滿滿的笑容，“是所有人一起笑著打的籃球！”
“黑子？什麼嗎！教練好容易決定放任你的！男孩子真好！”相田麗子笑著看著眼前被黑子的笑容晃瞎之後，報復性的對他拍拍打打的同伴，突然覺得如果每天都懷著這樣的心去打籃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
“那麼現在，教練下令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不許任性妄為，不許突奇想，堂堂正正，攜手併力，擊敗正邦！”相田麗子一指球場：
“go！”
“嗨！”
“看到我來就不秀新技能嗎？有點超出預計了。不過這才是你所堅持的新籃球吧！始終不夠正確，倒也挺有趣的。”看著誠凜正邦戰上半場最後三分鐘裡，黑子和其他誠凜隊友間配合默契，稱不上有多耀眼多特別，卻是整個球隊同進同退，渾然一體的籃球，赤司似笑非笑，安安靜靜的想。
“無論哪次，只是現你的存在，只是看著你就覺得開心，被徹頭徹尾的忤逆還這麼愉悅。看來我是真的以某種有趣的方式愛上你了。哲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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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赤司的心你別猜，到底什麼時候怎麼愛上黑子你也別猜～
赤司：這些都是很次要的東西，重要的是我愛上黑子了。
教練：真夠大膽的，不愧是以“迅速果斷”為座右銘的赤司（好像跑偏了）。話說你似乎不是很在乎黃瀨青峰對小黑子的心意，也沒想過先制人阻止他們……
赤司：勝利並不曾背棄我一次，包括爭奪哲也。有挑戰，才更有趣。
教練：要說你自信過度還是中二過度呢，這個話題麼……這時候果然只能黑子上了，果斷放圖：誠凜籃球隊各種有愛。誠凜雙花向你致意～
黑子x2：徵十郎大人。
赤司：（失血過多，倒地身亡。）
教練：終於刷了女體化下限，歐耶～＼（＾o＾）／～順帶一提，昨天的……是黑子的馬甲，果然各種沒存在感。
黑子：教練，那邊還倒了幾隻偷看黨，先救誰？
【謝謝月雲貓的地雷和剎燁的手榴彈~阿里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