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六十六章 貼紅貼,鬼叫魂

第二百六十六章 貼紅貼,鬼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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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貼紅貼,鬼叫魂

第二百六十六章 貼紅貼,鬼叫魂

“帖紅紙,鬼叫魂!”

老曼神祕兮兮的湊過來,咧著一口黃牙吐出了六個字,便盯著我們不吭聲了。

“別說半截子話,有屁快放!”大春一瞪眼,不耐煩的說道。

老曼縮了縮脖子,尷尬笑了笑,將他白天探聽出來的訊息說了出來。

所謂的帖紅紙,鬼叫魂是從二十年前開始的,當時也是這樣。誰家的門口被貼了紅紙,誰第二天就會死。

當時鬧得人心惶惶的,死了能有七八個人,最後還是現在的古村長找到了殺人凶手,平息了這件事。

“不對,不對!”

大春搖了搖頭,說道:“按你這麼說,當初這件事鬧得很大,是不是?”

“沒錯!”

老曼點了點頭,“只要是上了歲數的,都知道這件事,要不然白天他們聽說了這件事就跟死了親爹一樣,都怕啊!”

“我問你,今天那個早餐店老闆多大歲數了?”大春撇著嘴問道。

“將近,將近四十了吧!”老曼皺著眉頭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就愣住了,那個店老闆將近四十,二十年前他是一個棒小夥,也就是說,二十年前的事情。他很清楚。

既然這樣,為什麼他在今天看到那張紅紙後一點異樣都沒有,還在那樂呵呵的賣早餐。

這明顯不對勁,老曼現在也反應過來了,事情不對頭。

“咋子回事嗎?”

老曼撓了撓頭。蹲在地上抽起了旱菸。

“這裡面一定有內情!”

我沉聲說道,當年的事情暫且不論,小吃店老闆肯定也上心了,不然他不會將那張紅紙放在櫃檯後。

既然上心了,他還能樂呵的去做早餐,當做沒事一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給了他保證,他不會死。

“對,就是這麼回事!”

分析完,老曼使勁吸了一口菸袋,拍了一巴掌說道。

現在唯一的難點便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些村民要麼三緘其口,要麼什麼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誰家的門上被貼了紅紙,那就等於被判了死刑。

“當年死了幾個人?”我問道。

老曼愣了一下,數了數手指,比了個七,想了想後又放下。比了一個八。

“到底死了幾個?”大春惡聲惡氣的問道。

“死了七個,傻了一個!”

老曼有些怕大春,縮了縮脖子說道。

“傻得那個在哪,領我們去!”大春眼睛放光,一把拎住了老曼的脖領子。

“您鬆手,我領你們去!”老曼哭喪著臉說道。

我沒吭聲,陰著臉跟在他們身後,老曼這個人我有點看不透,他一**,一會陽的。讓我摸不準,他身體裡面到底有沒有別的東西。

在曼邦寨的時候,我記得他說過,只有族長和祭司才會說普通話,他是族長兼祭司,也是族裡唯一會說普通話的。

而且他很少出山,從小到大,一共出山三次,還是政府強制執行的,要將他們從山裡遷移出去,每次的時間都不長,還都是在縣裡。

也就是說,老曼對於曼茹村的人同樣不熟悉,熟悉的就那麼兩三個,還都是嚮導。

白天的時候。我們也不是沒試過詢問村民,但是結果都差不多,只要一提到帖紅紙的事情,都對我們畏之如虎,一個字都不肯說。

既然這樣。老曼又是怎麼問出來的,又是怎麼得到這些訊息的。

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起碼現在,我們還不能動他。

沿著村裡的青石小道,一路向下。來到了村尾,這塊已經快要脫離曼茹村了,再往前就進山了,只有兩棟殘破的竹樓矗立在這裡。

“有人嗎?”

大春拿著手電照了半天,也沒找到門。兩棟竹樓全都塌了一半,將門給掩蓋住了,下面是鏤空的,向上爬的臺階還爛了大半,根本上不去。

問了半天,裡面也沒人迴應,我都要轉身走了,老曼湊上去,尖著嗓子喊道:“有人嗎?”

“草,老子喊了那麼久都沒人回答,你喊就有人了?”大春不屑的撇撇嘴。

話音剛落,裡面就傳來了咔噠一聲。

大春頓時張大了嘴,瞪著一對牛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兩棟破舊的竹樓。

老曼沒揭大春的短,只是吧嗒了一口菸袋鍋子。

裡面的聲響越來越大。有人在動,等了將近一分鐘,腐爛的竹窗被打爛,一顆蓬亂的腦袋伸了出來,陰冷的看著我們。

“你是刀梅花吧?”老曼一見人,立馬湊了上去,笑呵呵的問道。

那人撩起頭髮,露出了一張烏漆墨黑的臉,原本冰冷的眼神卻消失不見,變成了一種痴傻狀。

“呵呵,嘿嘿!”

她側著頭,嘴裡發出一串沒有意義的傻笑,身體也跟著晃動起來。

“你是刀梅花嗎?”老曼撮了撮牙花子,湊過去又問了一句。

“砸死你,砸死你!”

她眼神突然一變,咬牙切齒的喊了起來,幾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也隨之丟了出來,砸到了老曼身上。

“哎呦!”

老曼痛呼了一聲,踉蹌著跑了回來。

竹樓上,被老曼稱為刀梅花的女人還在那發瘋,嘴裡依舊叫著砸死你,聲音卻漸漸變小,人也縮了回去。

我眯著眼睛看著腐爛的竹窗,那個女人姓刀,刀這個姓在傣族裡是大姓。在曼茹村內也很罕見,好像就這麼一個。

讓我驚訝的是,她是怎麼活下來的,看她的樣子就能知道,不知道在竹樓裡呆了多長時間了,她吃什麼,喝什麼。

“走吧,這就是個瘋子!”大春捏了一下我的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第一次來時還沒覺得,現在看來,這個小小的曼茹村隱藏的東西還挺多。

“帖紅紙,鬼叫魂!哈哈……”

剛走出幾步,兩棟竹樓內就傳出了一陣淒厲的叫聲,隨時而來的是一陣淒涼的笑聲。

我頓了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裝瘋還是真瘋,我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住處,老曼這會也不嘚瑟了,捂著腦袋哼唧了半天,屁都沒分析出來。轉身回去了,臨走前和特意交代了我們一句,讓我們晚上最好別亂跑。

“小銘,你說這個狗日的今晚是啥意思?”

大春站在視窗,看著老曼的背影問道。

“沒啥意思,他現在的身份可疑,我們根本分辨不出來他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我想了想說道,最關鍵的問題是,最近死的這幾個人都很古怪,他們的魂都沒了。

無論是自然死亡,還是橫死,死之後魂起碼還在,在蘆北村那次,人死了魂沒了。那是黃皮子勾魂,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

但是現在這次無論是那個更夫,還是那個早餐店主,他們都是在我的面死的。

如果有異動,我不可能不知道,但我就是什麼也沒感覺到,他們人死了,魂也沒了,沒留下一絲痕跡。

“你說他們這次是想幹什麼?”大春轉過身又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從目前看,他們的目標可能不只是我們!”我回道。

梆!梆!

剛回答完,一陣梆子聲響了起來。

曼茹村的更夫有兩個,昨天死了一個,今天的這個開始打更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這個更夫和昨天的那個一樣,又晚點了。

按照正常的規矩,更夫是從晚上十點開始出來敲梆子報時,凌晨四點結束。

今天又晚了兩個小時,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天晚上沒準還會出事。

我和大春站在視窗,向外望去,聽那聲音,更夫馬上就要過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