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零四章 雞血酒

第二百零四章 雞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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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雞血酒

第二百零四章 雞血酒

殷紅的雞血滴入了酒缸中,母雞的脖子歪在一邊,豆大的雞眼蒙上了一層白皮,死的透透的。

周圍的村民看到這樣的場景都興奮了起來,在那舔著嘴脣,這是饞酒了,對於那隻母雞,根本沒人在意。

“李哥,母雞是怎麼回事?還有怎麼沒見到新娘子呢?”大春湊過去問道。

李德才呲牙一笑,說道:“晚上回去再說,新娘子也不急,一會你們就見到了!”

母雞的血很快流盡,新郎將雞交給身後的人,拿出一個水瓢,盛出了一大瓢酒。挨桌倒酒。

有了酒,氣氛越來越熱烈,划拳行令,嘈嘈雜雜的,亂的很,我們仨特意控制,誰也沒喝,特別是這酒還散入了雞血。

李德才和同桌的幾個倒是喝的興高采烈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腮紅。

五點多開始喝,一直喝到八點多,天徹底黑下來,新郎才再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新娘也出來了。

新娘很漂亮,瓜子臉大眼睛,櫻桃小嘴,在加上臉蛋上一抹羞澀帶來的嫣紅,就顯得更加漂亮了!

“老王家小子撿到了,新娘子真水靈!”

周圍一片讚歎聲,李德才的眼睛更是瞪圓了,看他的樣子恨不得將新娘子生吞!

“老李,這個有沒有你媳婦漂亮!”

同桌的一個四十多的眼睛也看直了,還側頭問了李德才一嘴。

“滾犢子!”

李德才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端起碗一口悶了將近四兩的白酒。

我們仨對視了一眼,事情越發詭異,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著好像是李德才和這個新郎的媳婦差不多。

新郎領著新媳婦挨桌敬酒,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新娘很羞澀,總是躲在新郎的背後,躲著那些射向她的目光。

大春嗒嗒嘴,湊過來說道:“小銘,我怎麼覺得新娘子有點不對勁呢?”

“我也這麼覺得!”

我點了點頭,在新娘子身上我沒探查到陰氣,但是我就是覺得這個新娘子有點不對勁。

石榴姐也是這樣,始終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新娘,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憋了回去。

一桌一桌敬酒,最後來到我們桌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大家都在舉杯,我們仨也站了起來,喝不喝是另一回事,但是意思得到。

“娘!”

酒還沒喝下肚,一個小孩的聲音讓我們都驚住了。

孩子是李德才的兒子,他拉著新娘子的衣角叫了一聲媽。

“別瞎叫!”

李德才臉一紅,一把將孩子拉了回來。

“我沒瞎叫,她身上有孃的氣息!”

孩子還在那爭辯著,抬起頭對著新娘子又叫了一聲,“娘!”

第二聲徹底叫尷尬了,我們這本來就是最後一桌,新郎新娘敬完我們這杯酒就要回屋了。

新娘子太漂亮了,村民都想多看兩眼,注意力都集中在這裡,這兩聲娘自然也都聽得清楚。

“叫什麼娘?”

李德才頓時火了。一把拽過孩子,轉頭笑著新郎新娘陪著不是。

我仔細看了孩子一樣,孩子的眼睛很真誠,沒有一絲撒謊的跡象,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他說的只是他想說的。

也就是說,他是真的在新娘子身上感覺到了他孃的氣息。

新郎沒在意,也沒生氣,一個勁的說童言無忌,但是新娘臉上的尷尬很明顯。還有些生氣。

一個小孩子,本就沒有必要生氣,又是大喜的日子,一笑而過就好,但是我發現,新娘明顯很在意孩子的話。

“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新郎新娘敬過酒,又說了兩句客套話,轉身回屋了,李德才沒好氣的呵斥著孩子。

敬過酒,沒用上十分鐘。宴席散場,不過我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這婚禮從裡到外透著詭異勁。

花轎抬進來的新娘是母雞,喝酒還要斬掉雞頭,小孩子無緣無故管新娘子叫娘。這裡面的事情肯定不少。

“李哥,講講母雞是怎麼回事,還有新娘子是怎麼回事?”

一進院,大春就湊上去問道,順便給孩子使了一個眼。

孩子一溜煙跑了。李德才交待了兩句,這才說道:“娶母雞,斬雞頭是我們這娶媳婦的一個習俗!”

“這個習俗倒是真怪!”

我在心裡暗暗想著,也聽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不過這個習俗也不是每次都執行,只有娶外來的媳婦才會這樣!”李德才想了想說道。

外來的媳婦在這裡專指外村和山裡。這附近百八十里,都知道他們愛國村富裕,姑娘也願意嫁來,本村的小夥是不愁娶媳婦的。

“這話我也就和你們說,你們千萬別外傳!”

說著說著。李德才突然壓低了聲音,還左右掃視了一眼四周,害怕有人在四周窺視。

“行,放心!”

大春拍著胸脯保證著,我們也跟著打著保證。肯定不外傳。

李德才喝的有點多,踉蹌著站起來,跑到大門口左右掃視了一眼,然後把大門關上,這才走回來,一臉神祕的說道:“獨龍草的用處你們也知道,這東西不是用來醫人的,是用來吊氣的,能把將死之人的那口氣吊住,延遲幾個小時不成問題,這東西屬陰的,接觸久了身上就帶有一股死氣!”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讓我們看,他的手掌正中心,有一條手線變得烏黑。

“這就是死氣。我常年採摘獨龍草弄得,身體裡有死氣,也就容易招到死人!”

李德才一邊解釋,一邊嘆氣,“別看我們村富裕。但是遠近都知道我們乾的啥買賣,就是靠著獨龍草活著,姑娘都不願意嫁過來!”

我只是死死的盯著他的手心看,那條烏黑的手線確實很清晰,裡面的氣息也確實是死氣。如果不是他將手張開,我根本就沒發現。

這點死氣早就融入了他的手掌,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以陽氣蓋陰氣,所以我才沒有發現。

“你知道嗎。以前我們村曾經一夜之間死了十八口人,就是因為娶了一個屍新娘,獨龍草身上的氣息很獨特的,一旦被盯上了,誰也跑不掉!”

李德才的聲音壓的很低,那雙小眼睛滴溜溜直轉,顯然,他很擔心被人聽到。

“所以,為了判斷娶回來的新娘是死人還是活人,都會用一隻母雞來試探。如果娶得是死人,那麼雞也會死,如果娶的是活人,那麼雞就沒事!”李德才繼續說道。

聽到這,我算是明白了,這是以雞代人,那隻母雞身上肯定有著新郎的八字,他們招搖過市般的舉行老式魂力,還用花轎抬著,這一切都是怕娶回來的不是人!

如果娶回來的不是人。母雞就會死,那麼婚禮自然作罷,如果不死,事情也不算完。

酒缸內滴雞血,酒和血混在一起,這既能滅殺死氣,也能分擔危險,所有的村民都喝了融了雞血的酒,就相當於把危險分擔出去。

而且這樣的婚禮應該不是第一次,這應該是這個村子的俗稱約定。

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寶泉嶺上看看,我倒要看看,獨龍草到底什麼?

到底是什麼樣的草能夠將死氣注入到人體內,更能夠透過這縷死氣吸引到女屍。

本以為這次來寶泉嶺會和我那個便宜師妹馬珺瑤碰面,鬥個你死我活,沒想到成了現在的局面,更沒想到,這個村子裡面還有這種習俗!

“孩子為啥叫新娘子娘?”

大春轉了轉眼睛,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我們仨同時將目光投到了李德才的身上,等待著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