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72 被遺棄的沐果果(精彩)

172 被遺棄的沐果果(精彩)


超級冒牌兵王 戰穹 貪狼 鬼蠱邪術 雙羽 狂暴連 神祕島 我是你的小兔子 種田錢途無量 足球風暴

172 被遺棄的沐果果(精彩)

名海市的皇宮酒店,多年中始終是遠近聞名高階宴會廳,金碧輝煌嬌妻難養之老公太霸道。

司機將車停在酒店外,傅政推門下來,身上的西裝筆挺整潔,“三十分鐘後來接我。”

“是。”司機雖有猶豫,但不敢有任何質疑。

走進酒店的旋轉玻璃門,傅政頎長的身影站在大廳中,銳利的雙眸四處打量。

“傅少,您這邊請。”有服務生看到他,立刻過來引路。

傅政面無表情的抿起脣,跟著他穿過大廳,走向左側的咖啡廳。

五星級酒店裡的咖啡廳,歷來都是相親的好場所。傅政腳步穩健,每走一步,眼底的神情便深邃一分。

今天他走的這條路,早從他出生的那刻起,已然註定。

“請。”引領到座位前,服務生恭敬的彎了彎腰。

傅政額頭輕點,單手垂在身側。

對面沙發裡的女孩子聽見腳步聲,緩緩抬起視線,“你好。”

傅政坐在她對面的沙發裡,銳利的雙眸掃過她手中輕捧的那本飛鳥集,好看的劍眉不禁蹙了蹙。

“你好,傅政。”

傅政的回答,總是惜字如金。他並沒有過多的介紹,只是按照程式辦事。

穿著一套淡藍色長裙的女子,杏目彎彎,她脣角微抬,顯然看到他眉間一閃而逝的不悅。但她並沒有將手中的書收拾起來,而是轉手放在桌邊,“我叫左依。”

在來這裡之前,傅政已經瞭解過左家的資料背景。左氏集團經營電子業起家,這幾年不斷涉獵其他行業,如今涉及的領域已然延伸到酒店、餐飲,還有大型度假村。

傅政深邃的雙眸沉寂,開口的聲音一絲不苟,“我今年27歲,現任傅氏集團總經理的職位,年薪……”

“你讀過飛鳥集嗎?”卻不想,左依忽然打斷他的話。

傅政眉頭皺了皺,“沒有。”

“哦。”左依回答的比他還要惜字,“你可以讀一讀。”

傅政薄脣不自覺的抿起,“左小姐,我們是不是應該說點有用的?”

“有用的?”左依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咖啡,笑道:“這裡的咖啡很不錯,我經常會來這裡喝下午茶。”

傅政眼神閃了閃,忽然不知道後面要怎麼跟她接話。

午餐的餐點依舊按部就班,傅政抬起腕錶看時間,左依看到他第五次看錶後,眼神微閃,“你吃飽了嗎?”

傅政面前的餐點幾乎未動,他好看的劍眉緊蹙,點頭道:“對不起,我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左依點點頭,表示理解。她爸爸經常也是這樣,每次跟她吃飯吃到一半,就會被電話叫走。

“那我們可以提前結束。”

聽到她的話,傅政再次蹙眉,看向她的眼神多出幾分探究。

服務員很快過來結帳,傅政簽了單子後,很禮貌的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側為女士服務。

“謝謝。”左依穿好外套,動作小心的將那本飛鳥集放進她的包裡。

傅政接過服務生遞來的外套,隨意搭在手臂上,先一步轉身往外走。

左依提著包,跟在他的身後。相隔的距離不算遠,左依打量著前方的男子,明亮的黑眸微微閃爍。

見面的三十分鐘裡,他總共說過七句話,除了兩個字的回答,最長的那句就是他的自我介紹。皺眉十二次,不耐煩的表情二十次。

左依眼底的神色平靜,這個男人與她預想的差不多,唯一讓她覺得意外的就是,他竟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沉悶!

上午簽了份協議,沐良中午在皇宮酒店宴請客人。宴席結束後,沐良先將客人送走,然後稍作整理,才跟助理離開。

走出包廂門,沐良提著包轉過彎,迎面大堂燈光閃耀,那迎著陽光走進來的男人,霎時吸引她的眼睛。

傅晉臣顯然也看到她,他微微偏過頭,在高森耳邊叮囑幾句什麼。高森見到沐良,立刻心領神會的上前,先把客人請進包廂。

助理先前見過傅晉臣,現在也看出幾分門道,“董事長,我去吩咐司機把車開過來。”

“嗯。”沐良眼睛盯著地面,有些不好意思,直到助理走遠,她才抬起頭。

“你怎麼來這裡?”傅晉臣雙手插兜,笑著走到她的面前。

沐良撇撇嘴,不服氣的反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請人吃飯。”

“我也是。”

傅晉臣挑眉掃了眼沐良身上的衣服,眉頭不禁輕皺,“我覺得,你下次出來,最好不要穿白色的套裝。”

“為什麼?”沐良訝然,這套衣服她很喜歡的。

傅晉臣勾起脣,黑眸滑過她輕蹙的眉頭,薄脣覆在她的耳邊,道:“因為太好看了,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

這個也要管?

沐良瞪了他一眼,道:“我請的人是女的。”

“那也不行。”傅晉臣雙手插兜,俊臉微抬,“現在男女都要防。”

/>

“……”沐良無語凝噎。

眼見她泛紅的臉頰,傅晉臣忍不住抬起手,掌心在她臉頰滑過,“好了,我要進去了。”

沐良點點頭,卻在他轉身前,道:“傅晉臣,你也太小氣了吧。”

“什麼?”

沐良提著包,輕了輕喉嚨,“你每天都送黃玫瑰,難道不該換換嗎?我喜歡很多花的,比如百喜歡很多花的,比如百合,鬱金香什麼的,都很好看。”

“嘖嘖!”

傅晉臣輕笑了聲,回答的絲毫不做作,“沐董事長,我衡量過價效比了,反正都是花,花期都差不多,我一次性買一種花,人家花店會給折扣的。如果每天一種,價格就會高出很多!”

“傅晉臣!”

沐良怒了,他現在倒是會過日子了,可把錢都算計到她身上!

傅晉臣薄脣勾起的弧度溫柔,他現在特別享受這種逗弄她的感覺。雖然知道她不會真的生氣,但是這種情人間獨有的吵鬧,真的很吸引人。

傅晉臣聳聳肩,柔聲道:“好嘛,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高森久等不見人進來,終於忍不住出來找。

傅晉臣對著高森點點頭,立刻收斂起玩笑的嘴臉。他抬起拇指輕蹭過沐良的臉頰,笑道:“我進去了。”

男人指尖的溫度滑過心頭,沐良微微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點頭道:“嗯。”

每次害羞都會這樣,傅晉臣並不跟她計較,他戀戀不捨的收回手,強迫自己轉身。如果繼續這樣,估計人家客戶都要急了。

面前的男人轉身後,沐良才敢抬起頭,她臉頰的熱度猶在,心跳的速度也沒平復下來。至於這樣嗎,不就是一句話嗎?!

深吸口氣,沐良提著包轉身,卻不想看到對面的兩個人。

傅政單手插兜,臉上的表情永遠淡漠。

沐良沒有想到見到他,有些驚訝。她眼神動了動,豁然看到他身邊站著的女孩子,一張瓜子臉,很清秀的模樣。

“要過去打個招呼嗎?”左依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因為傅政停留在那個女人臉上的目光,已經超過二十秒,所以她判斷,他們肯定認識。

司機的車已經停在酒店外等,傅政斂下眉,道:“不用了。”

左依轉身前,對著沐良的方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沐良抿起脣,同樣笑了笑。她望著傅政走遠的背影,心頭有片刻的起伏,商業聯姻,這是每個家族都不能避免的悲哀。

傅政,終究也擺脫不了。

司機小跑著過來開啟車門,傅政薄脣輕抿,將視線落在左依身上,“左小姐,對於我,你還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嗎?”

左依搖搖頭,“目前沒有。”

聽到她的話,傅政內斂的雙眸輕眯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們儘快訂婚吧。”

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腕錶,左依勾起脣,輕聲道:“我們見面不過三十六分鐘零十一秒,你竟然說訂婚!對於你的提議,我並不認為是因為自己有多麼優秀!”

頓了下,她抬起頭,明亮的黑眸落在傅政眼底,道:“雖然是家族聯姻,但我選的丈夫,並非要很優秀,至少不應該輕視我!”

另外一輛黑色轎車緊隨其後,穿著制服的司機將車門開啟,“小姐,請上車。”

“傅政——”

左依挑起眉,嘴角的弧度凜冽,“你這個人很無趣!”

無趣?

傅政深邃的眼眸瞬間眯起,眼見左依坐進車裡,隨後那輛黑色轎車從他身邊平穩駛過。

他平靜無波的眼神裡,第一次泛起波瀾。這是除卻沐良以外,第二次有人敢當面說他無趣!

傍晚,司機將車開回傅家大宅。傅政沉著臉往裡走,整個下午都在開會,研究如何控制股價,大家意見相悖,聽他的頭疼不已。

“小政。”姚琴很早就在等他,見到兒子回來,興奮不已,“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傅政眉頭緊蹙。

“相親啊,”姚琴挽著兒子的胳膊,往他身邊湊過來,“左小姐是不是很不錯?她的家世、學歷、長相都很你很配,媽媽可是千挑萬選的。”

她的言辭間頗為得意,傅政抬手鬆開衣領,沉聲道:“再選一個吧。”

“怎麼,你不滿意?”姚琴驚訝。

傅政抿起脣,想起左依離開前說的那句話,搖了搖頭。他站起身,神色疲憊的往樓上走。

姚琴不死心的站起身,一路追著他上樓,邊走邊問,“小政啊,到底怎麼回事,你跟媽媽說說啊?”

伸手攔住姚琴欲進房間的動作,傅政抿起脣,道:“我很累,要休息。”

望著兒子黯然的臉色,姚琴動了動,終於收回腳,“好吧,那你先休息,媽媽去安排廚房準備晚飯。”

傅政應了聲。

“對了!”

姚琴去而復返,拉著他的胳膊,道:“你桌上有本書,是左依派人送來的。”

左依送來的書

傅政劍眉動了動,反手將門關上,隔絕掉母親呱噪的聲音。他走到桌前,伸手將書拿起來,轉而倒在**。

飛鳥集。

傅政眼神微動,隨手翻開一頁,不過看了幾行字,立刻沉著臉丟在邊上。這都什麼啊,看這種東西,簡直浪費他的時間。

被兒子拒之門外,姚琴不禁氣惱。她無奈的下樓來,眉間含著幾分怨氣。這孩子越長大性格越古怪,什麼事情都不跟他們說!

尤儲秀吩咐傭人將湯藥熬著,她低頭從廚房出來,恰好跟姚琴撞面。

“母親。”姚琴不陰不陽的喊了句。

尤儲秀偏過視線,不想搭理她,徑直走遠。

“哼!”姚琴冷哼了聲,“得意什麼,等我們小政等我們小政跟左依結了婚,誰還要看你們的臉色?!”

她氣哼哼走進廚房,吩咐傭人準備傅政愛吃的菜。

夜晚的寒風漸起,沐良將暖氣溫度調整好,為了避免乾燥,她特別買了兩個加溼器,分別放在客廳和兒子的房間。

“果果,不要吃零食了。”沐良帶著圍裙,將炒好的菜端出來。

沐果果爬下沙發,迅速將他的零食收拾好。

家裡的門鎖剛響,沐果果立刻跑到門邊,全力以赴往前衝,“爸爸!”

幾乎在傅晉臣開啟門的瞬間,兒子小小的身子已經飛奔到他的懷裡。他順勢抱住,不敢有任何閃失。

沐良端著最後一個菜上桌,不禁蹙眉,“你這時間掐的,真是太準了。”

聞著飯菜香,又抱著兒子,傅晉臣無比滿足的笑了笑。他一邊換拖鞋,一邊應道:“還好吧,是我運氣好。”

沐良狠狠翻了個白眼,心想他這運氣也太好了吧,她怎麼就沒一次這麼好的運氣?!

洗乾淨手,傅晉臣帶著兒子坐好,等著沐良將碗筷拿出來。他只要動動嘴,將全部的飯菜吃完就好。

“爸爸,我要吃雞蛋。”沐果果吃的很香。

傅晉臣給他夾菜,還算注意營養搭配,有些食物沐果果不愛吃,但看到爸爸微沉的臉色,他有些害怕,只能乖乖吃掉。

沐良暗中觀察,總算給傅晉臣的行為,找到一絲理由。對於管教兒子偏食,他留在這裡,還是有點用處的。

吃過晚飯,傅晉臣很主動的去洗碗。他白吃飯,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他洗好碗筷,沐良也給兒子洗好澡,正在臥室為兒子穿衣服。

沐果果柔順的黑髮溼潤,沐良用吹風機給他吹乾,害怕他感冒。給兒子吹乾頭髮,沐良才發覺,傅晉臣趁著這個時機,又抱著睡衣,鑽進浴室洗澡去了。

那就是說,他今晚又打算賴在這裡是吧?!

沐良蹙眉,瞥了眼放在臥室角落的行李箱,臉色不悅。這個男人太狡猾,自從那天把箱子搬來,起先總說有東西在這裡,藉機留宿。這幾天倒好,索性每天按點回來吃飯,吃完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傅晉臣洗好澡出來,抱著兒子去客廳玩益智玩具。有人陪著玩,沐果果表現的異常活躍,沐良聽著兒子的笑聲,默默無語的走到兒童房,開始鋪被褥。

算了,一切為了兒子吧!

晚上九點,傅晉臣準時讓兒子上床睡覺。沐果果已經習慣這個作息時間,並沒有太大反抗,而且他知道爸爸住在這裡,也就很安心的上床睡覺。

臥室燈光昏暗,沐果果沒支撐多久就睡著。傅晉臣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兒子的睡顏,心頭不自覺柔軟下來。

他俯身在兒子臉頰親了親,嘴角的笑容溫柔。

沐良洗好澡出來,進門發覺兒子都睡著了。她嘆了口氣,心想傅晉臣在這裡也還好,至少有人幫她哄兒子睡覺。

“睡著了?”沐良走到床邊,聲音很輕。

傅晉臣點頭,“睡的很香。”

沐良望著兒子睡相,同樣溢位笑臉。每次兒子睡的很沉,四肢都會這樣岔開,動作好像個小青蛙,可愛的要命。

沐良坐在床邊,眼神落在兒子的小臉上,神色溫柔,身邊的人沐浴後一陣馨香,傅晉臣黑沉的雙眸動了動,輕嗅著那股味道,眼底的神色漸沉。

“我沒有枕頭。”傅晉臣可憐巴巴的開口

沐良挑眉,狐疑道:“不會啊,我剛剛放在**的。”

“是嗎?”傅晉臣拉起她的手,帶著她往隔壁房間走,“在哪裡?”

善良的人總是會被打動,沐良心想她剛才都把東西放好的,怎麼會漏掉呢?她跟著傅晉臣來到隔壁臥室,走到床前掀開被子,不禁道:“這不是在呢嗎?”

傅晉臣回手把門關上,聳聳肩,笑道:“哦,我剛才沒看到。”

這麼明顯都沒看到?沐良眯了眯眼睛,沉下臉,“傅晉臣,你故意的。”

男人也沒反駁,只笑著拉起她的手,“我就想跟你單獨說說話。”

看吧,就知道他沒安好心。眼見臥室的門關上,沐良有些緊張,但傅晉臣先一步扣住她的腰,猛然伸手將她拽進懷裡。

“傅晉臣!”

片刻的功夫,沐良已然被他壓在身下,她抬手推搡在他的肩頭,恨聲

道:“我就不應該心軟,好心收留你這個壞蛋!”

“呵呵——”

傅晉臣臉頰埋在她的頸窩,笑道:“我哪裡壞了?”

過度相貼的距離,使得沐良緊張不已。她輕咬脣瓣,氣的不輕:“從明天開始,把你的東西都拿走,回你自己家去!”

“我的家?”傅晉臣目光深邃,低喃道:“有你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沐良怔了怔,卻又因為他的話,心頭的怒火漸漸平息。

“傅晉臣……”

男人手指點在她的脣上,“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

他手指輕撫著沐良黑亮的髮絲,低喃道:“良良,能夠這樣抱著她,我就很滿足了。”

真的嗎?沐良撇嘴,並不相信,但是傅晉臣只是這樣環抱住她,並沒有任何深入的動作。他說重新開始,沐良也在努力,他們都各自用著全力,小心翼翼珍惜著這份感情。

良久,傅晉臣低頭在沐良嘴角親了下,聲音裡有,聲音裡有一絲緊繃,“談戀愛需要這樣嗎?忍的好辛苦好辛苦!”

沐良輕咬脣瓣,因為他的話,臉頰飄過紅暈,“切!我就知道你沒有耐心,人家誰談戀愛,不是從牽手開始的嗎?”

“可是我們主題都深入了,現在還要倒退嗎?”傅晉臣劍眉輕佻。

說著說著他的話就不入流,沐良有些生氣,“傅晉臣,你又開始耍流氓?!”

懷裡的人笑容淺淺,傅晉臣看著她微微蹙起的眉,身體燥熱的難耐漸漸平復下來。他抬起掌心,輕落在沐良的臉頰,低喃道:“良良,你覺得我老了嗎?”

沐良眨了眨眼,隨後眼底泛起笑意。她故意瞪大了眼睛,仔細盯著他的臉瞧,“嗯,好像……大概……”

她手指輕點,滑過他菲薄的脣瓣,最後才給他結論,“傅晉臣,你沒老。”

傅晉臣望著她眼底那抹狡黠的笑容,心頭一陣感慨。他薄脣微勾,聲音不自覺的沉下去,“在你離開的這五年裡,我每一天都害怕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變老了,變的配不上你了。”

沐良眼神暗了暗,“所以呢?”

“所以我拼命努力啊!”傅晉臣忽然笑了笑,俊臉有幾分得意道:“戒菸戒酒,潔身自好的等你回來。”

聞言,沐良明亮的黑眸動了動,問他:“如果我不回來呢?”

“其實,我知道你在景城。”傅晉臣語氣驀然低下去,“我們不過隔著幾百公里,可我沒用勇氣去找你。”

“為什麼?”沐良反問。

“因為我害怕。”

“害怕什麼?”

傅晉臣長嘆了口氣,聲音裡染著失落,“我害怕,找不到還能跟你一起的理由。更害怕你的世界裡……真的沒有我了。”

沐良鼻尖酸了酸,“傅晉臣,你知道嗎,其實我們之間真的就差一點!”

差一點,她的世界裡,就真的沒有他了。

可是就是差這一點點,她卻無法擺脫,終究又回到起點。

傅晉臣自然明白她的話,他深邃的黑眸沉寂,指尖緩緩落在她的臉頰,道:“良良,你回來了,對嗎?”

良久後,沐良眼角含著熱淚,仰頭將吻落在他的嘴角,“嗯,傅晉臣,我回來了。”

這一幕的畫面,曾經不知道多少次出現過在傅晉臣的夢裡。之前他每次從夢裡笑醒,可看著空蕩蕩的身邊,他又不得不面對那種徹骨的失落。

輕輕枕在沐良的頸間,傅晉臣閉上眼睛感受她的心跳,緊抿的嘴角不住上揚。他終於確定,這一次不是夢。

深夜,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一動歐式別墅前。

舒雲歌將家裡的人都支開,獨自一人等待盛銘湛的到來。

“你來了。”終於等到人出現,她神色帶著幾分激動。

“結果怎麼樣?”

盛銘湛掃了眼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才把化驗單遞給她。

舒雲歌顫抖的接過去,看到最後的結果後,頓時淚如雨下,“你是我弟弟,你就是石頭。”

她丟掉手裡的化驗單,緊緊握住盛銘湛的手,“石頭,我是姐姐。”

對面的人滿臉淚痕,盛銘湛嘆了氣,抬手抹去她的眼淚,道:“姐,別哭。”

沒有想到他能喊自己一聲姐姐,舒雲歌眼淚來的更加洶湧。她伸手抱住面前的人,哭道:“石頭,你知道姐姐找了你多久嗎?我真的好怕,找不到你啊!”

輕輕環住她的肩膀,盛銘湛臉色黯然。雖然他不願意相信,但事實總歸是不能騙人的,他不是盛家的孩子。

不久後,等到舒雲歌平復下心情後,盛銘湛才開口問她:“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雲歌抽出紙巾擦乾眼淚,將她還能記得的事情,原本的告訴弟弟。當年家裡發生突變,她年齡也很小,很多事情完全不清楚。

“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舒雲歌咬著脣,眼角還掛著淚痕,很多情況也都是她後來聽孤兒院的人告訴她的,“我只記得,爸爸之前的公司很好,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欠了一大筆錢。那時候總有人來咱們家追債,有

好多人都很可怕很可怕。”

舒雲歌回想起那些往事,不自覺伸手環住肩膀,“那些人每次上門,媽媽都會抱著我們躲進臥室。有一次,我還聽到樓下有摔東西的聲音,把我和媽媽都嚇哭了。”

盛銘湛黑眸眯了眯,嘴角的弧度沉下去,“後來呢?”

提起後來,舒雲歌霎時變臉。她雙手恐懼的交握在一起,緊緊咬著嘴角,“那天我從幼兒園回來,爸爸和媽媽就不在了,後來有人把我帶到醫院,看到……”

“看到什麼?”盛銘湛追問。

舒雲歌紅著眼睛,望向盛銘湛的眼神染著絕望,“看到媽媽爸爸都躺在那裡不動,後來醫生說,他們是跳樓摔死的……”

“跳樓?”盛銘湛蹭的站起身,眼底的神情瞬間凜冽。

舒雲歌將臉埋在掌心裡,哽咽道:“後來我們就被送去孤兒院,因為你年紀小,收養的人很多,姐姐只能看到你被人帶走……”

說到後面,舒雲歌聲音漸漸低下去,直到淚流滿面。

盛銘湛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姐,知道我們家欠誰的錢嗎?”

舒雲歌搖搖頭,那時候她年齡也很小,對於家裡的這些事情,並不瞭解。

見她真的不知道,盛銘湛也沒在逼問。他對於這份重拾的親情,內心深處也存著不小的震驚。不過找到親人,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夢裡總會響起的那個名字。

翌日清晨,沐果果小朋友睜開眼睛,忽然發覺身邊空空的,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他揉著眼睛坐起來,害怕的拉開門出去。

客廳裡沒有人,沐果果撅著嘴,轉身又跑到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的門半敞,沐果果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他的小**,相擁而眠的兩個人。

爸爸摟著媽媽睡,媽媽摟著爸爸睡。

嗷嗚!

沐果果頓時覺得自己是被遺棄的孩子,他蹬蹬蹬跑到床邊,醞釀好情緒。

“哇——”

兒子的哭聲,立刻震醒**的人。沐良咻的坐起身,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後,才鬆了口氣。她一把將兒子抱起來,同時狠狠推醒身邊的男人。

都是這個罪魁禍首,昨晚跟他聊天,聊著聊著就睡著了,這下把兒子惹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