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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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黯然離去
“叫你別說,你還胡說,年紀輕輕,怎麼滿嘴胡說八道。”顧輕寒不滿的斥責。
小魚兒使勁的憋嘴,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顧輕寒,眼裡滿是委屈,甚至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腮幫高高鼓起,那模樣,宛如受了冤枉的可憐人。
他從不說慌話的,爹爹說,說慌話的人會下地獄,從小到大,他都很乖,一次假話都沒說過,可是大姐姐不相信他是好孩。
白若離看到小魚兒的委屈樣,脣角綻放一抹微笑,用自己的袖擦了擦小魚兒眼角的淚水,捏了捏他稚嫩的臉頰,“小魚兒乖,別哭了,你大姐姐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種事情天方夜譚了,衛青陽好好的,怎麼會懷魔胎呢,況且,我們長這麼大,也從未聽說過魔胎一詞。衛青陽是個可憐人,你大姐姐自然不希望他肚裡的孩有任何閃失。你以後切莫再胡說了,不然,你的青陽哥哥聽到,會很難過的。”
小魚兒一把推開白若離的手,嘟著嘴巴,不滿的看著白若離,“大姐姐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我爹說,說慌話的孩不是好孩,我才不說慌呢。”
白若離與顧輕寒對視一眼,眼裡複雜難明。看小魚兒的樣,不像說慌,可是……若他說的是真的……那衛青陽……
“呀,有了,我有證據證明青陽哥哥肚裡的孩是魔胎。”小魚兒眼睛仍然掛著兩顆淚水,卻驚呼一聲,稚嫩的臉蛋綻放一抹璀璨的光芒,興奮的放亮眼睛,屁顛屁顛的往外跑去。
顧輕寒與白若離都被小魚兒弄得一愣一愣的,這孩,轉變也快了吧。不過幾個呼吸間,小魚兒就端了一盆進來,放在桌上,朝著顧輕寒與白若離發出陽光般的微笑,那笑容裡,還有討賞的意味,似乎正等著顧輕寒與白若離的誇獎。
顧輕寒指了指這盆水,不解的道,“這端這盆水做什麼?”端盆水來討賞?難道他今天腦有問題。
小魚兒一愣,望著盆裡,還在不斷搖晃的清水,一拍腦袋,“呀,我忘記作法了,大姐姐,大哥哥,你們等我一下。不對啊,我沒有青陽哥哥的東西,你們有沒有青陽哥哥用過的東西啊。”
顧輕寒看了看桌上還有晃動的清水,再看一眼,毫無心機,笑得沒心沒肺的小魚兒。這才小心的從懷裡拿出青鳳凰,“這是他以前佩戴過的玉佩。”
“呀,是青鳳凰啊,好漂亮啊,跟我們家的藍鳳凰一樣一樣耶,不過我們家的藍鳳凰被我哥哥拿走了,我爹可生氣了。”小魚兒接過青鳳凰,上下檢視,眼裡眨著好奇的目光,“我家的藍鳳凰,爹爹還有長老們從來都不讓我看,更不讓我接近,說是藍族的寶物,我有一次,偷偷潛進藏寶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到的。不過,後來被族裡的機關圍住,差點死在裡面,爹爹跟長老們聞聲趕來,才救了我一命,可是爹爹不顧我重傷,還把我打了一頓,可疼了,你看,都留疤了,還好我機靈,哭得凶,長老們才央求我爹爹饒了我。不過就是一塊玉佩嘛,跟平常的玉佩比也只是漂亮一點兒罷了。”
小魚兒自言自語,說完還把手上一個小小的傷疤痕拿到白若離與顧輕寒面前,委屈的訴苦。
顧輕寒翻了個白眼,這麼屁大一點兒傷疤,那也叫傷疤,最多就是被他父親打的時候,不小心被指甲劃到勾傷了。
不過從他的自言自語,大概也明白,藍鳳凰原本是藍族的寶物,戒備森嚴,機關重重,可是藍玉棠卻把藍鳳凰偷了出來,因此藍族主才會派人出來尋找藍玉棠,搶回藍鳳凰。
只是藍玉棠搶藍鳳凰做什麼?
小魚兒將青鳳凰放入水盆裡,再次盪漾起水光,粼粼而開。緊接著,從另一張桌上,拿出一把水果刀,對著自己的手指比了比,害怕的移開,又比了比自己的手腕,狀似要割血。許是害怕疼痛,小魚兒嘴巴嘟起,尋找著其它不會疼痛的地方,可是尋了半天,依舊尋不到。
顧輕寒被他弄得濛濛的,“你這是做什麼?”
“要放血,沒有放血,做不了法,可是我怕疼。”
“要放多少血?”
“一滴……一滴就夠了。”
顧輕寒翻了個白眼,一就是一滴血嗎?弄了半天,真是的。
一把拽過小魚兒的手,張開嘴,衝著他的食指就咬了下去,滴落在水盆裡。
“哎呀,大姐姐,不要咬啊,會疼啊,嗚嗚,疼啊。”小魚兒哭喪著掙扎,卻掙扎不過,眼看著自己的手指被咬破,一滴又一滴的血滴進水盆裡。
“大姐姐,一滴就夠了,你怎麼咬這麼多滴啊。”
“噗,男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至於哭成這樣嗎?就咬了一小口,總的也不過流了滴,有啥好叫的。”
小魚兒擦了擦嘴巴,抽噎著讓白若離幫他包紮傷口,小聲的嘀咕著,“我爹說,我還是小孩,還沒有成人,小孩是可以哭的。”
聽到小魚兒的話,顧輕寒緊繃的心莫名的一鬆,這個小傢伙,真是個活寶。
白若離幫小魚兒纏了一圈又一圈,包紮得漂漂亮亮的,小魚兒仍然沉得,包紮的不夠好,應該多包紮幾圈,免得得傷口外擴,又流血。
顧輕寒坐在凳上,倒了杯茶,咕隆咕隆的喝了起來,無力的看著小魚兒。
想喝斥他,想想算了,他確實沒有成年,要是她再說,倒顯得沒有風,只能慢慢的等著他包紮完。
結果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兩個時辰過去。正當顧輕寒不耐煩的時候,小魚兒才拉著白若離一蹦一跳的跑到桌旁,興奮的大叫一聲,“大姐姐,我好了。”
“好了就快做法吧,天色都黑了。”
“好咧,小魚兒知道了。大姐姐,一會你要廚師多做一些補血的給我喝,我剛剛流了好多血,你看,我的手指都包紮成這樣了。”
看著小魚兒將手指,包紮成一個拳頭般大,高舉在她的面前,顧輕寒一陣撫額。尼妹的,不就是流了滴血嗎,至於包紮成這樣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流了多少斤血。
忍著胸腔的劇烈起伏,應了一聲,“行,我一會我就讓廚師多做一些補血的,你現在,可以做法了吧。”
“好啊,不過大姐姐還得答應我,陪我出去玩一天,我還要買好多好玩的東西。”
“行,統統都答應你。”顧輕寒說出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小魚兒還想再說,看到顧輕寒瞪過來的眼睛,嚇得身一顫,嘟著嘴巴,不滿的撇撇嘴,這才雙手開始結印,嘴裡唸唸有詞,沒有了剛剛的調皮嬉戲,取而代之的是,莊嚴,肅穆。
隨著他的唸叨,盆裡的水,也開始慢慢發生變化,原本清澈的水,慢慢發出虛影。
顧輕寒與白若離靠近水盆,緊盯著水盆裡的變化,見這道虛影慢慢浮現出來,仔細一看,可不正是衛青陽的臉。同樣的清冷如竹,淡如菊,同樣美得讓人窒息。
清冷的面龐浮現之後,慢...
慢的往下浮現,脖,胸膛,腹部……
最後水裡印照出來的,是他的腹部,他的腹部,微微有些凸起,與平常看到的,並沒什麼不同。
而就在這個時候,腹部的實影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裡面的骨骼,筋脈,血肉,跳動的心臟,甚至他肚裡的胎兒。
顧輕寒暗暗驚奇,這不正是現代化的彩超嗎?這個小魚兒還真有本事。
然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顧輕寒與白若離全部嚇得臉色慘白。
原因無它,而是他肚裡的胎兒,呈黑色的一團,隱約間,還能看得出來,裡面縈繞著一團團邪惡的煞氣。
而在胎兒的周圍,血肉,筋脈,骨骼都有一層層黑色的煞氣繚繞著,甚至正朝著外圍的紅色血液,筋脈,甚至骨骼一圈圈的侵蝕著。
顧輕寒眼尖的看到,腹部的那團圓球,也就是胎兒,正在慢慢吸納衛青陽的紅色的血肉,將其變成邪惡的黑色。
白若離身顫抖起來,捂著自己的腹部,冷汗一滴滴的自額頭滑下。
這是什麼怪物,這哪裡是胎兒,明明就是一個惡魔。
顧輕寒嚇的一點兒也不比白若離輕,身直打著顫。僅僅只是看到一道虛影,她彷彿就看到了一個混世大魔頭,看到一個惡魔,看到血流遍地,看到天下姓慟哭,看到世界末日……
“大姐姐,白哥哥,你們都看到了吧,小魚兒沒有撒慌的,現在胎兒正在慢慢成形了,必須趕緊打掉,不然別說青陽哥哥性命不保,只怕這天下,也要血流成河了。魔胎若是降臨,別說塵世的人,無法消滅他,即便我爹爹跟長老們親自出手,也不一定鎮壓得了。”
小魚兒不知何時,坐在凳上,將桌上的茶杯擺放成一個又一個形狀,嘴裡一張一合,似乎只要讓顧輕寒與白若離看到這幅畫面,讓他們知道他沒有撒謊,這就夠了。
“魔胎若是出世,成長一天,比我們凡人若練一年的功力還強的,根本沒有人可以阻止,而且他生來就是禍胎,大姐姐你要趕緊將他打掉哦。不過,大姐姐就算不親自打掉,等到孩五個月的時候,我們藍族的天盤裡也會顯示的,爹爹必定會親自出關,殺了這個魔胎,以免禍害人間。”
看著水盆裡倒印出來的影像,那團黑色的胎兒,砰砰的跳動喘息著,每喘息一次,就讓衛青陽紅色的血肉,慢慢侵蝕成黑色。顧輕寒汗毛豎起,身踉蹌了幾下,跌坐在椅上,臉上恍惚驚恐,手上的指甲深深的嵌進桌裡。
魔胎……真是魔胎……
她親手打掉了上官浩的孩,難道她還要打掉衛青陽的孩嗎?
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上官浩恨她打掉了他的孩,若是她再打掉衛青陽的孩,衛青陽該如何痛恨她。
可是不打……不打的話……難道就任由這個魔胎降世,為禍人間,殘害天下,再奪走衛青陽的性命嗎?
老天也會開玩笑了。為什麼要接連開出這種玩笑,她該怎麼做?
“呀,青陽的哥哥的母親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陰氣跟煞氣呢。嘻嘻,我來看看,到底是誰。”
小魚兒不知何時,已不再把玩著桌上的茶兒,雙手撐著下巴,忽然眼睛一亮,雙手繼續結印,口中唸唸有詞,最後將印射向水盆裡。
隨著他的做法,水盆裡,衛青陽猙獰的一幕,漸漸淡去,取而代之是,一個女人壓在衛青陽的身上,不顧衛青陽的劇烈掙扎與歇斯底里的呼喊,強行佔有他的身。
而那個女人,身上一團團的煞氣,繚繞著整個山洞,雙眸嗜血,面容猙獰,沒有一絲感情,有的只是狠辣。
小魚兒驚呼一聲,“呀,這個女人不就是納蘭傾嗎?大姐姐,納蘭傾在對青陽哥哥做什麼?為什麼青陽哥哥看起來這麼痛苦,青陽哥哥在說什麼?我看他好像很是氣憤啊,很是不情願啊。”小魚兒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由清水幻化的玄光鏡,眼裡充滿了迷糊。
顧輕寒與白若離皆是一震,是寒山上的山洞,衛青陽是在那一天被納蘭傾強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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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顧輕寒原本震驚在這幅畫面裡,雖然聽不到衛青陽在說些什麼,但她知道,衛青陽那痛苦的模樣,絕對是不情不願的,何況納蘭傾那麼殘暴,動作那麼粗魯。
她想過千萬人,就是沒想過,那個女人會是納蘭傾。
也是借用她的手,對衛青陽施暴的人。
此聽,聽到小魚兒不解的話,顧輕寒氣得將盆中的水搗亂,嘴裡大喊著,“別看了,誰都不許看,再看就殺了你們。”
小魚兒一愣,眼眶一紅,撲在白若離身上,“白哥哥,大姐姐好凶。”
白若離沒有說話,只是伸出顫抖的手,揉著小魚兒的腦袋。
他的心中也是波濤洶湧,任他們如何想,也想不出,衛青陽就是持簫男,也是那晚在山洞裡,被納蘭傾強暴的。
那天,如果他不是被納蘭傾打傷,誤入機關,是不是他的下場也會跟衛青陽一樣。若是跟他一樣被納蘭傾強暴,那他肚裡的孩,是不是會跟衛青陽一樣,是魔胎。
想到這種可能,白若離身不斷哆嗦。
今天的一切,出乎他的意料,讓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更是心疼顧輕寒。
顧輕寒已經打了一個孩,那個孩成為她終身的痛。若是再打一個……顧輕寒如受得住。
許是感覺到白若離直打哆嗦,小魚兒以為白若離是看衛青陽的孩後,心裡害怕,害怕自己的孩也跟衛青陽一樣,所以才會直打哆嗦。
“白哥哥,你不要怕,你的孩很健康的。”小魚兒昂起頭,眨巴眨巴的安慰著白若離,更加抱緊白若離的腰。
白若離苦澀一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他還小,哪裡懂得這些男女之事,他喜歡顧輕寒,顧輕寒心裡難受,他比她更難受。
小魚兒看到白若離難過的模樣,鬆開他的腰,趁著顧輕寒不注意,一把搶過水盆,拿出青鳳凰,如燙手山芋般扔在顧輕寒的面前,似乎害怕顧輕寒又吼他凶他罵他。
見顧輕寒沒有反應,只是怔怔的發呆,這才鬆了一口氣,拔下白若離的一根髮絲,放在水盆裡,雙手結印。
水盆裡,又倒映出白若離的飄逸淡的絕世容貌。
小魚兒咧嘴一笑,拉著白若離,看著水中的虛影。
顧輕寒情不自禁的也被小魚兒的動作吸引了過去,抬頭望向水盆。
卻見水盆裡,倒映出白若離腹中的胎兒。只不過白若離的胎兒與衛青陽的不一樣。
白若離的腹中的胎兒也是一團,正在慢慢成形,安穩的睡著,輕輕的起伏喘息著。她睡得很詳和,周圍還繚繞著一朵朵的雪蓮花,甚至還有梵音在梵唱著,猶如眾佛唸經,聲聲傳入胎兒中,讓她更加聖潔慈祥。
白若離情不自禁的撫向自己的腹部,這就是他的孩嗎?他的孩就長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