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5.賭約

65.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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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賭約

老塞拉在遠處看著表情好像見鬼一樣的帕奇,心裡癢癢得很,他還從沒見過帕奇這個小子lou出過這樣的吃驚表情,想當初他老爹掛掉的時候,他也是很平靜的樣子。

“郭…。”帕奇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稱呼面前這位年齡超過八百歲的先祖級人物,不過這個時候郭文解決了他的問題,“還是叫我先生吧,我可不想被別人知道我是個超級老傢伙。”郭文低聲笑了起來,眼前這個好人惶恐的樣子挺有趣的。

“不,這樣對您太不尊敬了,我還是稱呼您為閣下好了。”帕奇拒絕了郭文的建議,堅持使用敬語來稱呼郭文這位年紀古老的大人。

“隨便你了。”因為老管家和貞德的緣故,郭文對於這種貴族式的稱呼已經習慣了。

“閣下,能告訴我真正的古酒是什麼樣的?”作為一個格調高尚的酒鬼,帕奇一直都在收藏各種名酒,現在被郭文這麼一番打擊之後,更加勾起了他對那些古酒的興趣。

“這個可是很難說得清的?”郭文笑著說道,不過他還是詳細地介紹了自己對各種酒的心得,作為一個懂得享受的僱傭兵頭子,郭文過去也是收藏了不少的名酒。

兩個酒鬼很快就聊到了一起,郭文的那些敘述讓帕奇的心裡就像有一百隻小貓在那裡撓呀撓呀,癢得他難受極了,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夠早生八百年,品嚐那些早已絕跡的古酒,就算死了也值了。

“嘿,我說你們兩個,祕密說完了沒有。”一個人坐在遠處,看著談得火熱的郭文和帕奇兩個人,老塞拉怒從心起,直接吼了起來。

“對不起,塞拉叔叔,我把您給忘了。”老塞拉再次坐下後,帕奇道歉道,然後飛快地為老塞拉調起酒來,一杯真紅之夢足以讓老塞拉平息怨氣。

就在老塞拉抱怨著的時候,酒吧的門開了,一個戴著骨質面具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到那白色的骨質面具眼角處點出的黑色血痕,郭文想到了奧康納那小子對自己說過的話,“她就是那個雁翎?”朝老塞拉一邊問,郭文一邊打量著這個自己要找的女人,一切就像奧康納講的那樣,棕色長髮血色眼眸,臉上戴著面具。

“沒錯,就是那個瘋女人,如果你要找她的話,最好小心一點。”老塞拉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那個總是穿著綠色軍裝的瘋女人,低頭喝起酒來。

似乎感覺到了郭文的目光,雁翎抬眼看了過去,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帶著讓人討厭笑容的男人正在打量著她,幾乎只是一眼,她就把這個看上去沒什麼威脅的男人劃到了無能的範圍裡去,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落在了郭文放在身後不遠處桌子上的地獄之歌的箱子上,當她發現老塞拉的時候,血色的眼瞳裡lou出了憤怒的神情。

“老塞拉,你這個老混蛋,你不是說你不會把地獄之歌賣掉的嗎?”幾乎是剎那間,雁翎就陷入了暴走狀態,只是幾步間她就走到了老塞拉背後,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我可從沒有說過不會把地獄之歌賣掉,只是說不會把它買給那些把它當收藏品的傢伙。”被揪著衣服,看著大聲質問自己的雁翎,老塞拉慢條斯理地回答道,如果不是因為手裡那杯真紅之夢還沒有喝完,他可不會這麼客氣地說話。

“難道有人能使用地獄之歌?”雁翎愣了愣,血色眼眸裡lou出了疑惑的神情,但很快她就被更大的憤怒給沖垮了,“你這個老混蛋居然敢騙我,地獄之歌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能使用。”出於對自己能力的自負,雁翎很自然地把老塞拉的話當成是在欺騙她。

“雁翎小姐,塞拉叔叔沒有說謊。”看到情緒越來越暴躁的雁翎,帕奇在一旁開口道,然後把郭文給說了出來。

“他,你是在說笑話嗎?”看著面前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郭文,雁翎笑了起來,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能夠使用地獄之歌,這是她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郭文,這傢伙是傻蛋嗎?”一直安靜地叼著習慣,時不時地喝上一口藍色夢幻的安潔兒在聽到雁翎的話以後,抬起頭看著郭文,眼裡lou出了幾分狡黠的神情。

“嗯,的確是個傻蛋啊!”雖然郭文喜歡低調,但是不代表他喜歡被人輕視,至少這個叫雁翎的女人的語氣讓他有些生氣了。

“你說誰是傻蛋。”如果不是體內的生物電腦還保持著最基本的邏輯判斷能力,雁翎恐怕早就失控,把這個嘲諷自己的男人給踢爆卵蛋了。

“說你那,女人。”郭文依然笑著,然後指了指那放著地獄之歌的箱子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能夠使用地獄之歌的話,不如我們來打個賭,不知道你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賭就賭,不過如果你輸了,就要把地獄之歌送給我。”雁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作為一個強化義人,她不相信面前這個普通的男人能夠承受得住地獄之歌巨大的後座力。

“我答應你,不過你如果輸了的話,就要做我的部下,怎麼樣,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郭文挑釁地看著面前暴躁的女人,語氣卻很平淡。

“不用考慮了,我輸了,就當你的部下。”雁翎一口回道,她根本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人能夠使用地獄之歌,就算是傳說中肉體最強悍的天驅武士也只是比他們這些強化義人的合成肌肉強上一點點而已,她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輸。

“帕奇,幫我們做個見證如何?”郭文朝帕奇發出了邀請,在這個時代,能夠找到一個好人做朋友不容易,而他也希望自己以後不在安潔兒身邊的時候,能有個人來幫忙照看安潔兒一下,沒有比帕奇這個好人更讓人放心了。

“好,不過,閣下,您真要和雁翎小姐打這個賭不可嗎?”帕奇看著郭文,有些遲疑地說道,他到不是懷疑郭文不能使用地獄之歌,只是對他提出的賭注有些想法。

“帕奇,那可是她自己答應的,我並沒強迫她。”郭文站了起來,朝帕奇笑著說道,然後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竭力壓抑怒氣的雁翎道,“而且我覺得能做我的部下,是她的幸運。”

“走吧,耍嘴皮子毫無意義,男人。”雁翎狠狠地瞪了一眼郭文,然後轉身走出了酒吧。

“看起來你能省下一筆錢了。”喝完真紅之夢的老塞拉也站了起來,他朝拿起裝著地獄之歌的郭文lou出了一種很猥瑣的笑容。

“這是她自己找的。”郭文迴應著,然後帶著安潔兒和帕奇還有老塞拉一起走出了酒吧。

當幾人走出酒吧的時候,其他喝酒的賞金獵人也都是結帳走人,對於這些賞金獵人來說,有熱鬧不湊簡直愧對自己,更何況打賭的一方是聞名遐邇的雁翎,這個保持著完美僱傭記錄的瘋女人。

看到站在酒吧外等著自己的雁翎,郭文開口問道,“你家在哪裡?”

“你什麼意思?”

“反正你都要成為我的部下了,自然不需要原來的住處,索性由我處理掉好了。”郭文舉了舉手裡提著的裝著地獄之歌的箱子道,“當然我會給你時間先去拿自己喜歡的東西的。”

完全近乎**的蔑視,雁翎的血色眼瞳裡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如果不是已經和麵前這個傢伙有了賭約,她絕對會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混蛋傢伙。

沒有回答,雁翎只是大部走向了自己住處的方向,看著她的背影,郭文渾然不在意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殺氣,只是朝身邊的安潔兒道,“真是個壞脾氣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

“嗯,很像伯爵千金裡的那個大反派夫人。”安潔兒口中的伯爵千金是她最近正在看的一部愛情肥皂劇裡虐待女主角的變態老女人,很顯然著裝已經不能用詭異來形容的女賞金獵人給她的第一印象非常糟糕。

看著一大一小在那一答一和的兩人,老塞拉心裡同時給兩人打上了不能得罪的人物標籤,那個瘋女人現在怕是快要氣炸了吧,看著前面明顯加快腳步的雁翎,老塞拉忍不住心裡幻想那張骨質面具是怎樣一張扭曲的臉。

“郭文大人沒有說錯,雁翎小姐的脾氣的確不好,也不可愛,不過這樣說出來還是不應該。”帕奇一邊走著心裡一邊想到,不過很顯然郭文那足夠當他祖宗的祖宗的年齡,讓他不敢把這話說出來。

大約十分鐘後,郭文他們到了一幢普通的公寓前,看上去還算乾淨整潔,看著冷冷地站在一邊的雁翎,郭文很有‘禮貌’地提醒了一句,“沒有需要拿走的東西嗎?”

“再說廢話,就殺了你。”

迴應的是一句殺氣凜凜的話,郭文聽後聳了聳肩,然後朝四周跟來看熱鬧的人高聲道,“大家都看到了,是她自己不要去拿東西的。”

一邊說著,郭文慢騰騰地打開了裝著地獄之歌的箱子,拿起地獄之歌的大號彈匣,裝進了十發高爆子彈,周圍的人看著那35毫米粗的加長子彈,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玩意要是打在身上,估計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