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9章 崩密列之淚(四)

第99章 崩密列之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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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崩密列之淚(四)

第九十九章 崩密列之淚 四

十九年了,楊曉月終於可以為母親和姐姐報仇了,更要為那個無辜的孩子討回公道!

十九年前在母親臨終之前她才知道發生在楊家的事情,母親去世之前只求她能找到她姐姐留下的血脈小羽,從小就跟著父親去了印尼的曉月撕心裂肺地喊著母親,可是母親並沒有多停留一刻,若不是放不下被自己留在陸家的小羽,或許鍾慧也不會想著去打攪小女兒的生活。

姐姐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已經有家室的陸安瀾並懷上了他的孩子,為了幫助陸安瀾的事業,姐姐偷了家裡的地契房契去抵押,事情被揭穿後,一向重顏面的外公氣得大病一場,並最終因此去世,而母親夾在父親和女兒之間為難同時還要遭受鄰里的恥笑。

走投無路的姐姐抱著剛出世的嬰兒去找陸安瀾,卻被鬱霞給趕了出來,還滿世界的宣揚姐姐勾引她丈夫,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而陸安瀾居然沒有站出來為姐姐撐腰,萬念俱灰的姐姐跳入了冰冷的湄公河自殺了,等母親收到訊息一切都晚了,只好心碎地抱著孩子返回了老家。

原本母親以為她可以帶著小羽平靜地在白沙鎮生活下去,可是誰知道在小羽七歲不到的時候自己就查出了癌症並已晚期,看著可憐無依的小羽,母親也曾寫信給父親和自己,只可惜那時早已經搬家了,求助的信件石沉大海。

鍾慧遲遲等不到前夫和小女兒曉月的迴音,而自己的身體也支撐不下去了,迫於無奈只能帶著小羽返回越南,這個她曾經發誓再也不會踏足的傷心之地。鍾慧抱著僅存的一點奢望,她的外孫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天使,或許那個叫陸安瀾的男人見到後,會對自己的孩子有份憐惜之心,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陸安瀾不在越南是鬱霞見了鍾慧,她答應收留小羽,條件就是鍾慧永遠不要在陸家出現,也不能再來看小羽。

為了讓小羽能得到親人的庇護,時日無多的鐘慧忍痛答應了,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鬱霞居然將小羽送進了孤兒院,待她從他人口中輾轉聽到訊息後卻已無力迴天,而等楊曉月接到醫院通知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纏綿病榻的鐘慧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將往事告訴了曉月,帶著對女兒的愧疚和對小羽的牽掛走了。

楊曉月拉著母親漸漸冷去的手竟然流不出一滴淚,只是跪坐在床邊直到母親的手僵冷,而母親眼角已乾涸的淚痕就像是一把鋸齒在不斷的拉鋸著楊曉月的心,分離了二十年,以為這份親情已淡漠了,卻原來依舊刻入靈魂,再相見卻是真正的天人永隔了,母親走了,姐姐沒了,父親更多的是屬於那個家的,她楊曉月從此就一個人了。

她楊曉月是用一種贖罪的心情去尋找姐姐留下的那點血脈,她無法釋然當母親和姐姐遭受痛苦時,她正在美麗的校園中肆意歡笑,並一步步憧憬著自己美好的未來,現在這些都成為了她心靈上沉重的枷鎖。

孤兒院被大火毀了,孩子也不見了!楊曉月滯留在越南不斷地打聽,直到大學發來了警告信,她要是再不回去上課,將開除她的學籍。

父親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過來幫著尋找過,可很明顯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外孫並沒有太多感情,找了幾日後就返回了印尼,臨走時只給楊曉月留下了點錢,並勸告她也不要再浪費時間,他對他的前妻和另一個分離二十幾年的大女兒的確已經沒什麼感情了。

積攢多年的怨氣和委屈被引發了,楊曉月出離的憤怒,她不滿父親的冷漠更怨恨父親現在只愛和繼母生的孩子!面對女兒的指責,這個自私的男人只是扔下一句‘有本事以後都別認我這個父親’後就甩袖離去。

那一天楊曉月將自己關在旅館內嚎啕大哭,她痛快地釋放了心中的悲傷,也為自己終於理解了母親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去找她而痛哭,因為母親太瞭解她這個曾經的丈夫。母親是不得已才不和自己聯絡,因為這樣她在新的家庭中就不會為難,或許還能得到好的照顧。

曉月不是沒想過用極端的手段去報復,哪怕魚死網破,但是母親臨終前哀哀的祈求讓她慢慢冷靜了下來,母親只希望她好好地幫姐姐帶大孩子,母親更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再毀了另一個女兒的生活!

帶著不甘的心情楊曉月離開了越南,重回校園讀書,原本就勤奮的她更刻苦了,那時的她還不清楚自己究竟該如何向陸家討回這筆債,但她卻明白她必須讓自己更強,以後才有機會!

研究生畢業前的一次演講會改變了楊曉月的人生軌跡,也讓她終於等到了機會!品學兼優的她擔任了這次演講會的主持,而那期演講會邀請的嘉賓正是對她一見鍾情的諾丹加亞,印尼國內最有影響力家族之一的掌舵人。

往事很漫長,但在腦海中不過是一剎那的閃現,當年的楊曉月如今的諾丹曉月早已將綿長的仇恨化作了玩弄,她要將陸安瀾玩弄在股掌之間,她要看著陸安瀾一點點失去擁有的一切,她要看著這個男人慢慢地品嚐失敗的滋味,她的丈夫告訴過自己,打擊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不是奪去他的生命,而是讓他失去驕傲、自尊及他認為可以掌控的一切,讓他周邊的人看到他是個無能的男人,這比讓他去死都難受。

遊戲開始了……諾丹曉月滿意地喝下杯中的紅酒,鄙夷地看著明顯方寸已亂的陸安瀾。

撥開茅草從的那一刻,歐陽差點雙腿一軟坐倒在地,破舊骯髒的小屋裡,鍾羽就躺在唯一一塊看著還算平整的長條石塊上,她不知道這還是雲飛好不容易挪出來的,否則不用等這裡的毒蟲蛇蟻來害人,單是夜裡地面泛上的溼氣就能奪去人的半條命。

高燒、缺水和身上的傷痛已讓鍾羽無法控制身體自發的**,腫脹的雙手曾紫黑色,乾裂的嘴脣微張著,粗重的呼吸聲在小屋中迴盪,彷彿敲打在了歐陽的耳膜上,又像是落在了她的心上。

雙眼無力微張著的鐘羽看見歐陽站在門口,虛弱地扯出一絲笑容想要打聲招呼,嘶啞的嗓音發出的卻是無法剋制的痛吟。

立刻咬住脣不再出聲的鐘羽讓歐陽的眼眶中湧滿了淚水,歐陽覺得自己的身體裡有個地方很痛、很痛!但她沒時間去找痛的地方,她幾乎地撲到了鍾羽的身邊,雙手哆嗦著卻不知道該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