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惹不得_087.不用問了,是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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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惹不得_087.不用問了,是我乾的!
裴江不僅沒有一絲迴避,語氣還帶了些許輕佻,聽在蔣南生耳裡,是別樣的挑釁和得意。
蔣南生握著手機的手,開始用力,骨節處已然開始泛白,那雙融在夜色裡眸子愈發黑暗得深不見底,周身開始散發讓人不敢靠近的戾氣和殺氣。
薄脣微微張著,最終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深邃的眸子閉了片刻,再睜開的時候,裡面只剩下一片濃濃的無奈和妥協。
手機裡一直是靜默的聲音,也沒結束通話,裴江不由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姚準,勉強地笑了笑,“蔣總,沒什麼指示我就先掛了,我把準哥接到了,這幾天我就要好好陪他了,有事你再call我。”
說完,掛了電話,眸子裡有一閃而過的擔憂。
認識南生這麼多年來,他和他的性格愛好雖大相徑庭,但一點都不影響倆人之間的友誼。他們之間幾乎沒有祕密,比親兄弟還要親,用“生死兄弟”四個字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美國的時候,裴江喜歡拈花惹草,他父母又偏偏是非常傳統的書香門第之後,對有這麼一個在私生活上不檢點的兒子非常無奈,蔣南生就跟在後面替他收拾爛攤子,去給他父母作保證以後一定看管教育好裴江,讓他少禍害幾個少女少婦。
蔣南生說要回國來幾年處理點事情,裴江立馬跟過來,還寫下軍令狀,到了中國一切聽蔣南生安排調遣,自己絕對不亂來。
事實上,裴江也在極力協助他,但是就跟演戲一樣,太投入了,假戲真做就不奇怪了。他也努力剋制過,但最終沒能敵過王子晴的熱情和有意的勾引。
但是,這麼多年來,不管蔣南生遇到什麼不開心不順利的事,都從未像今天這樣保持過沉默,沉默得讓他開始為他擔心。
如果蔣南生能威脅他一句或者直接將他罵個狗血淋頭也行!偏偏一句話沒有。那種蓄積在他內體的憤恨,會不會憋傷他?
裴江越想越覺得有點自責,雖然不知道蔣南生為什麼不讓自己碰王子晴,但他隱隱能感覺到,南生對王子晴的感情,還是有點特殊的。
看到裴江掛了電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姚準挑眉笑問,“怎麼了裴總?蔣總給你安排什麼重要任務了?這麼為難?”
“嗨!”裴江促狹地笑了笑,隨即臉上又恢復到了一貫的嬉皮笑臉,“還不是因為我睡了個女人麼,他管我管的比較嚴。”
姚準呵呵笑道,“我也奇怪呢,你裴少性取向一直很端正麼,怎麼前段時間你的同志緋聞鬧得沸沸揚揚的?”
裴江故作一副苦相,嘆了口氣,“唉!一切都是為了公司的發展!蔣總讓咱喜歡女人咱就睡女人,蔣總讓咱喜歡男人,咱就得跟男人在一起......也不怕你笑話,我感覺自己都快雌雄同體了!”
“那蔣總可真是把你當兄弟在用了,而不光是下屬,這可是非常信任你才會把這麼艱鉅光榮的任務交給裴少你啊。”姚準分析道。
似乎是一語中的,只是那個“信任”兩字,讓裴江聽了有點刺耳。南生是信任他啊,但又不是全部信任。如果南生能坦誠地告訴他王子晴為什麼只能利用不能真玩,他或許也不會動真格了。
多多少少,他是有點賭氣的成分在這裡面的。
裴江搖了搖頭,“算了,不提這事了,姚總這次來,我一定帶你好好玩玩我們大港城!今晚,先去銷金窟感受感受怎麼樣?”
姚準連忙擺手,“這次來是辦私事,我只要能把她帶回去就行,哪有心思做其他的事。”
說這話的時候,姚準的眸子裡有掩飾不住的濃濃思念和期待。
“姚總,到底是哪個姑娘,能讓你全國各地到處跑著找她?你確定她現在就在港城嗎?如果能確定,我裴江一定幫忙把她給你綁回去!”裴江玩笑了一句,扭頭看了一眼他,“開個玩笑,你肯定不捨得把你心愛的姑娘綁回去!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以姚總這條件,什麼樣的女人追求不到?怎麼聽說這幾年一直在找這麼一個人,她不知道你在找她嗎?”
被問及到了心事,姚準的臉上漸漸浮上一絲澀然,“她跟我沒什麼關係,被我魯莽地追求過一段時間,後來被我嚇跑了。我輾轉找了她很久,前段時間才打聽到她有可能就在港城。”
當年,汐子突然去世之後,秦正南和肖暖看到他傷心過度,為了安撫他,不知道從哪請來了一個跟汐子長相酷似的女人。
一開始,他也曾欣喜地以為她就是汐子,因為長得太像。但仔細靠近,才發現,她只是跟汐子的五官長得像而已,氣質和神態都不一樣。
她是典型的中國江南女子,溫婉可人,但性子又非常直爽。被他在院子裡追上的第一句話就坦白地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我只是答應了秦先生來安撫你,你若覺得我在你身邊可以讓你緩解思念那個女人的痛苦,我就陪你一段時間。如果你覺得看到我,只會讓你更難受,我就立刻離開。”
他驚豔於她與汐子幾乎一模一樣的五官,又驚歎於她的坦率,當即就決定:不能放走這個女人。
可是,她畢竟是先生請來的一個幫他療傷的“藥引子”,沒多久,就突然從他的生活裡消失了。
她叫蘇慕煙。
看著姚準似乎陷入到了他自己的痛苦回憶裡,裴江不再開口問,本來打算帶他去酒店入住吃飯的,他悄悄調頭,直接拐上了高架橋,漸漸加快了車速。
兩個苦逼的男人,先去兜兜風吧!
......
包間裡,蔣南生不時地給坐在自己左邊的王子晴夾菜,“多吃點。”
在王子晴的印象裡,這是他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貼心地給她夾菜,還那般溫柔地讓自己多吃點。況且,這一桌子坐的,既有他J&J集團的幾個高層,也有幾個小職員,南生能旁若無人地關心她,讓她很感動。
她喜歡的,莫過就是他的紳士,他的矜貴,他的清冷。
但是,現在跟她在一起之後,她發現南生並不像一開始那樣冷漠疏離了,也慢慢會主動關心體貼她了。更重要的是,他在那種事上,熱情似火。
念及此,王子晴想到蔣南生只有單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才會放下大總裁的嚴肅外表,會跟一個油嘴滑舌的男人一樣,調戲她,毫不掩飾地寵她,對她示好。
而在人前,他就可以把他的身份和他與她之間的關係拿捏得剛好。
這是對她的特殊待遇,她好喜歡。全世界能享受到蔣南生如此對待的,也只有她王子晴一個人,能不歡喜嗎?
本來只是一頓工作餐,因為王子晴和蔣南生的親密互動,而顯得格外難得,大家都忘記了方才發生的作品被剽竊事件,開始提前端起酒杯恭喜蔣南生和王子晴的好事將近。
蔣南生瞧著滿臉幸福甜蜜的王子晴,心裡不是沒有愧疚的。但是,既然那樣的錯誤已經發生無法彌補,他只能盡力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給足她想要的關愛和麵子。
晚飯後,蔣南生把王子晴送到了她的房間門口,“早早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要趕飛機。”
王子晴喝了一點紅酒,臉上有微醺的緋紅,腳下的步伐有點踉蹌,拉住蔣南生的手不捨得讓他走,“南生,這層沒有你們公司的下屬,你進來陪陪我可以嗎?”
蔣南生將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淡淡地勾著脣,將門開啟,把她扶著進去讓她在**躺下,“你累了,快休息吧,我上去還要開個會,有幾個電話要打給總部,明天早上見。”
王子晴依依不捨地撇撇嘴,“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也好睏了,洗了澡睡了,晚安南生。”
蔣南生點了點頭,轉身剛走兩步,又停下來回過身來對她說,“子晴,在婚禮之前,我們之前還是保持點距離好。這段時間,我也要開始籌備婚禮,可能沒太多時間陪你。”
聞言,王子晴秀眉輕蹙,不過在看到蔣南生臉上的愧疚時,就咧開嘴笑了起來,起身抱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胸膛,“我懂你的意思,南生,你想讓我們之間保持點神祕,到新婚的時候有點新鮮感是不是?好的,我一定剋制自己不要去見你。”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王子晴貪婪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都聽他的,給彼此空間。反正婚期大致都定了,就在兩個多月後。
懷裡突然多了一個熱乎乎的小火爐似的人,蔣南生的身子一僵,正要推開她,揚起來的手又垂了下來,“子晴,如果以後我做出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你會不會恨我?”
王子晴放開他,抬頭嘟著嘴看了看他,突然就笑了,“你以前也做過很多讓我不高興的事啊!比如我們在一起你從來不主動,都讓我一個女人厚著臉皮去示好......我也沒有恨你呀!南生,以後我們結婚了,天天在一起,你肯定會發現我身上很*病,只要你不嫌棄我,我才不會恨你!因為我知道,你願意為我改變的!嘻嘻!”
垂眸瞧著王子晴臉上那痴痴的笑,蔣南生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間,最後只是勾了勾脣,抬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早點休息,我上去了。”
言落,轉身大步離開。
王子晴瞧著那抹俊逸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加甜蜜,帶著毫不掩飾的驕傲和傾慕。她好想去討要一個吻別的吻啊,可是自己不爭氣,喝了一點酒就暈乎乎的,腳下越來越輕飄飄的,還是早點休息吧。
......
蔣南生和景芝的房間就在上面一層,他大跨步上來,直接來到了景芝的房間門口。手剛碰到門鈴,卻在準備按下去的一瞬間,頹然地垂了下來,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直接進了浴室。
景芝本來一點胃口都沒有,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是逼著自己吃了一點,便坐在陽臺上看夜景。
突然,旁邊的陽臺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待她轉眸望去的時候,只見一團白色的東西倏然爬上陽臺,向她這邊跨過來。
條件反射地,她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將心裡的震驚喊出來,就看清了那團東西。
不是東西,是人,蔣南生。
他居然換上了浴袍,大喇喇地從陽臺翻過來?
心下一驚,她連忙走過去,壓低聲音喊道,“你幹嘛?”
“噓——”蔣南生站的高高的,光線不明的暗色裡,衝她笑了笑,露出來的牙齒在夜裡顯得格外白。
“有門不走,走這裡做什麼?快退回去!”景芝有點恐高,根本不敢看下面深不見底的黑色,看到他那露在浴袍下面的兩條修長的小腿站在足足有一米多高的陽臺上,她嚇得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
蔣南生絲毫不理會她,長腿輕鬆一跨,就從他房間的陽臺上跨到了她的陽臺上來了,直接穩穩地跳了下來。
“啊”景芝連忙扶起他,“你怎麼跟個小賊一樣啊,放著大路不走,走這裡......”
蔣南生瞧著她滿臉的驚嚇,拉著她的手走進了房間,把窗簾“呼啦”一下關上。
“你再喊下去,住在樓下的王子晴就要上來了!”蔣南生按住她的胳膊,俊臉上的笑意帶了一絲激動和興奮,像是一個毛頭小子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偷偷見面成功了似的。
跟他蔣南生在眾人面前樹立的形象太不搭了!
他剛洗了澡,髮絲上還滴著水珠,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他是她見過穿浴袍最好看的男人,以前是,現在也是。
景芝瞧著他許是因為剛才的大動作而有點微紅的面頰,不由地有點惱了,推開了他,“冒著生命危險偷情,也是沒誰了,大半夜的,你就不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別說那麼刺耳不行嗎?”蔣南生皺了皺眉,很不滿意她的那個“偷情”倆字。
“我累了,你回去吧,我得休息了。”景芝走到臥室門口,打開了門,順手把外面的大燈也打開了。
蔣南生的膽子很大,但是她不行,萬一王子晴進來,他們做何解釋王子晴也難以相信吧!
而且,她覺得這樣很無恥。
“王子晴已經睡了,她今晚喝多了,不會上來的。”他自然明白她的擔慮,上前關上了門。
他本來剛一上來就要來,可是他覺得跟王子晴在一起坐了會,滿身都是她身上那香水的味道,他怕景芝不喜歡,才洗了澡過來。
至於為什麼選擇從陽臺上來,是以為他看到了她坐在陽臺上發呆。
於是,這種只有年少衝動的大男生或者那種她口裡的“偷情”的人才會做出的事,他再次做了一次。
沒有原因,他發現自己只要看到她,就會做出很多不同尋常的事來,很不像自己,但卻控制不住。
景芝知道趕不走,只好放棄。她走過來,抬頭看進他的眼裡,“南生,晚飯之前,你還問我,願意不願意跟你走?我如果說現在就願意,什麼條件也不講了,你可以帶我離開這裡嗎?離開所有的恩怨紛擾?離開我們認識的所有人?”
她那清澈的眸子裡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芒,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她彷彿就是一瞬間明白了。與其這樣欺騙全世界,用傷害他人的手段去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還不如不要也罷!
反正現在父母也安全了,王子榮也幫她暫時壓制住了那些催款的人,就等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來,就幫她還債。
這二十多年來,她這個豪門千金,過得並不快樂。說不定跟爸爸媽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之後,他們反倒會幸福會快樂。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突然就不想復仇了,就算迫害景氏的真的是王家人,她也不想追究了!比起景氏,蔣南生口裡的殺親之仇更大。只要他肯放棄一切恩怨,她又有什麼理由不跟著呢?
聞言,蔣南生的嘴角澀然地勾了勾,“你是真的願意跟我走,還是隻是不忍心去傷害那些你所認為的無辜的人?”
“有區別嗎?”她問,看向他的目光灼灼。
蔣南生還未回答,景芝扔在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她給林安靜設定的專屬鈴音。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面上無波無瀾的蔣南生,走過去,先接通了電話。
這邊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自從懷孕開始,靜靜很少晚上跟她聯絡,怕影響她和肚子裡的寶寶的休息。既然打過來了,那應該是有事吧。
“喂,靜......”
電話剛接通,景芝還沒喊出林安靜的名字,就聽到裡面傳來哭泣的聲音,“嗚......小芝麻......”
景芝心裡一驚,忙站了起來,擰眉問道,“靜靜,你怎麼了?你那邊應該是一大早啊,哭什麼?”
別說哭了,就算是急,景芝也很少見到這種事會發生在林安靜身上。除了上次說是有急事找蔣南生,這麼多年來,她根本沒見過林安靜處事不冷靜過。
可是,這從電話裡傳過來的哭泣聲,很清晰,聽著那樣傷心,一聲接一聲的哭泣,讓景芝的心跟著一顫一顫。
聽到景芝的聲音,林安靜緩了緩心情,抽泣道,“小芝麻,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中國了,再也無法回港城了。”
聲音帶著哭腔,讓人聽了不由地心一緊。
“怎麼了啊靜靜?你說清楚,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聽到這句話,景芝稍稍鬆了一口氣,只要靜靜現在沒出什麼事,就好說。
林安靜咬著牙說,“我爸媽同時被雙規了,他們貪汙被舉報了,檢察院直接立案了......我現在不敢回去,我怕我一回去,我爸媽留給我的東西全都不會再有,小芝麻,我不敢回去了......”
被雙規了?
景芝詫異地睜大了眸子,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呢?靜靜的父母她認識,那麼和藹好客的叔叔阿姨,怎麼會是貪汙的人?
景芝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靜靜,你自己不是學的法律嗎?你在美國不是認識很多著名律師嗎?你找個人回來幫你爸爸媽媽辯訴啊!”
“沒用的,如果有用,我也不會這麼絕望了......小芝麻,你要注意蔣南生,如果不是他,我爸媽也不會這麼快出事,我恨死他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去殺了他!”電話裡,景芝聽到了林安靜咬牙切齒的聲音。
景芝連忙捂住手機的聽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已經走到陽臺上去抽菸的蔣南生,小聲道,“靜靜,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跟他有關係?”
林安靜冷冷地笑道,“他曾經給過我一份資料,是調查的我父母受賄的證據,但是他答應我不會告發我父母,我把那份資料拿回家,卻丟了。上次我著急去找他,就是丟了那份資料。但是,蔣南生答應幫我搞定那件事,我以為他真的搞定了,就放心回學校了,沒想到我這剛到美國沒幾天,我爸媽就出事了......小芝麻,我希望跟蔣南生沒有關係,但我現在沒有辦法不這麼想......”
景芝恍然大悟,握著手機的手開始不住地哆嗦。
怎麼會是蔣南生呢?他跟靜靜的父母無冤無仇,怎麼會對付他們?
不會的!一定不是他!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靜靜不知道的事。
“靜靜,你先別難過,我去問問他,說不定有誤會,我呆會打給你。”景芝不給那邊林安靜反應的時間,就掛了電話,舒了一口氣,走到了陽臺上。
背對著他站著的蔣南生,將手裡的香菸用手指捻滅,低沉的聲音被夜風吹了過來,“你不用問了,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