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惹不得_064.這樣的他,蠻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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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惹不得_064.這樣的他,蠻可愛
一個人呆呆地坐了一個多小時,剛到下班時間,景芝就關了電腦,拎著包離開了辦公室,也沒給蔣南生打招呼直接下樓走出了J&J。
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邊走了很久,隨意拐進了旁邊的一個快餐店,點了一杯果汁,在角落裡坐了下來。
這一坐,又是一個多小時,腦子裡亂得依然沒有頭緒。
只是,她下定了一個決心。
在沒弄明白之前,她能做的,只有一條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景芝發現時間不早了的時候,抬腕看時間已經是下午2點過了,福利院的聯誼在3點鐘。為了不遲到,她現在就得坐車過去。
起身離開快餐店之前,景芝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給蔣南生打個電話請個假。
可是,她還沒存蔣南生的號碼,雖然她知道打給汪子夜就是打給他。
想了下,她給汪子夜的號裡發了條簡訊:我下午要去福利院,想給蔣南生請假但是沒他號碼。發給我?或者直接幫我請個假,謝謝。
汪子夜倒是很快回了過來,乾淨利落的一個字:好。
好?
景芝瞧著那個字,嘴角不由地勾了勾。
好是什麼意思?是你知道了,還是打算讓你代我跟你自己請個假?
......
在商場買了一些零食,打車來到福利院,院長熱絡地親自把景芝領到了準備召開聯誼會的大演藝廳裡。
這家福利院,是港城濱海區春節前新建的兒童福利院,目前規模還不是很大,一共收養了孤兒、棄嬰和殘疾兒童四十多個。今天的聯誼會,本是福利院讓孩子和護工們準備了一臺節目,為了感謝除政府部門之外的社會愛心人士和集體對福利院的資助,可是因為這福利院的最大“股東”蔣南生髮號了命令,不讓其他人和任何媒體進來,所以這場聯誼會除了福利院的孩子和護工老師近一百人之外,嘉賓只有蔣南生和景芝。
景芝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被院長請進來演藝廳之後,她就沒去院長給她安排的前排中間的那個位置,而是直接來到孩子中間,幫助護工們照顧不能自理的孩子,和那些正常的孩子一起玩樂,把帶來的零食分給孩子們吃。
這些年,常年資助福利院和養老院,經常和孩子老人們在一起,她已經算是個半個合格的護工了,來到孩子中間,一點都不陌生,很快就被孩子們圍起來一起玩遊戲。
蔣南生進到演藝廳的時候,站在門口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孩子們玩老鷹捉小雞的景芝。
景芝將平時習慣披散下來的長髮高高地紮成馬尾,露出白皙光潔的頸子,脖子上那一道疤痕還在,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反倒添了幾分讓人憐惜的美感。
站在一群小朋友前面當“母雞媽媽”,她張開雙臂,牢牢護住身後的寶寶們,每成功阻礙一次“老鷹”的偷襲,都會和孩子們笑成一片。
遠遠瞧著她那乾淨清秀的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蔣南生的嘴角慢慢勾起,深邃的眸子裡蘊起越來越濃的溫柔。
這麼長時間以來,不管是他,還是他頂著裴江的臉去面對她,都從未見過笑得如此開心的景芝。這樣的景芝,快樂得像個孩子,無憂無慮。
而不似那個每次在他面前要麼端得冷冷冰冰的,要麼就強顏歡笑,有時候會更過分地作踐自己的她。
“蔣先生,按照您的安排,我們沒請那麼多人來,希望您能滿意。”院長恭敬地對他說。
“恩,辛苦了。”蔣南生淡淡應了一聲,隨著院長的指引來到前面,在中間第一排的嘉賓席坐下。
景芝陪著孩子們玩了會,被一個護工領著向嘉賓席走去,“景小姐,我們的會演馬上開始,您請就坐。”
“好的。”景芝剛點了點頭,餘光在看到前面嘉賓席上那抹熟悉的背影時,腳下不由地一滯。
蔣南生?不,不確定。因為不知道他會是哪張臉。
難道是汪子夜?因為她來之前告訴了他她要來的地方。
她慢慢走過去,還沒看到男人的臉時,先看到了放在桌前的席卡,上面寫著“蔣南生”。
竟然是他?
而他旁邊只有一個位置,席卡上是她的名字。
她方才居然都沒發現,怎麼今天的嘉賓就只有她和蔣南生呢?
在小朋友們和護工老師的注視下,景芝不好有過多遲疑,走過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兩個人同時轉眸,彼此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的確是蔣南生。
他現在穿著跟上午在辦公室裡的隨意不一樣,此刻穿了一套很正式的深藍色正裝,白襯衣,酒紅色領帶,頭髮梳得很精神,此刻正淡淡地笑著看著她,整個人很喜慶,還挺符合今天聯誼會的歡樂主題。
可是,一想起這個男人有可能一直假裝另一個人跟她相處那麼久......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她又氣又惱。
景芝看著蔣南生那雙深邃又犀利的眸子,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他製造的漩渦很久很深......還有機會全身而退嗎?
念及此,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下,心裡蔓延開無限的恐慌。
“景首席,你也來了?”蔣南生先開了口,淡漠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蔣總,這麼巧?福利院也邀請您來了?”景芝收起心裡所有的腹誹,努力讓自己臉上的驚訝表現得自然點,“不好意思,我本來要跟您請假的,不知道您手機號,所以.......”
“沒關係,我要是知道你也來這裡,就順便捎你一起過來了。”蔣南生彎眸笑了笑,正過身子,看向舞臺。
景芝鬆了一口氣,同時在心裡默默地鄙視了他一番。
這人真是冷靜淡定啊!成天戴著面具生活不累嗎?
蔣南生,我一定要扒出你的陰謀!
收回目光,景芝把視線投到舞臺上。
聯誼會已經開始,主持人是兩個十二三歲的小朋友。男孩右腿沒有小腿,是拄著單拐上臺的,女孩左右袖子裡空蕩蕩的,右手裡握著麥克風。
這福利院裡的孩子,大多都殘疾。來欣賞這樣一場別開生面的聯歡會,應該會很受觸動的。
景芝雖然這麼想的,但是餘光瞥見那抹端端正正坐得如王者般尊貴的男人身影,不由地就心不在焉,仍會情不自禁地去想身邊那個如同*般存在的男人。
一切都已經明朗。
一開始,從她在網上找鴨開房開始,她就一直被蔣南生完全控制。什麼鴨子什麼一夜,什麼果照汪子夜......都是這個叫蔣南生的男人處心積慮設下的一個個圈套,只等著她一步步靠近一點點深陷。
太可怕!
但是他到底想得到什麼呢?他畢竟是救了爸爸媽媽的人,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刻出現,也不應該對她有什麼企圖。
只有一點可以解釋通:他想利用她,讓她幫他去完成某些他想達到的目的。
......
景芝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分析世界裡,臺上孩子們表演的那些舞臺歌曲她通通沒有看到沒有聽到,直到院長那透過麥克風傳來的激動昂揚的聲音,“現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我們陽光福利院最大的贊助商——J&J集團中國市場執行總裁蔣南生先生上臺,為大家表演節目。”
蔣南生?上臺?表演節目?
景芝驀地抬眸望去,只見蔣南生儒雅地笑著,款款上臺,從院長手裡接過了麥克風,面帶微笑地掃視了一遍臺下,淡淡的眸光從景芝微愕的臉上滑過,開了口,“很榮幸來參加老師和孩子們精心準備的這場聯誼,剛才小朋友們的表演都非常精彩。我這人比較呆板,平時不懂什麼娛樂節目,而且五音不全,就不獻醜了!”
“那不行,”小主持人中的那個女孩,立刻走過來搖了搖頭,“南生哥哥,院長說今天好不容易請到您和景芝姐姐蒞臨我們的聯誼會,小朋友們都很期待你們帶來的節目呢!”
帶來的節目?
景芝頓時有點懵,跟她也有關係嗎?可是院長上午打來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說要讓她準備節目啊!
蔣南生笑了笑,看了一眼臺下的景芝,對小主持女孩說,“據我所致,你們的景芝姐姐多才多藝,讓她來代表我們表演個節目行不行?”
景芝心下一緊,難以置信地瞅向蔣南生,這是鬧哪樣?別人小朋友明明要看他的節目,他把她拉出來幾個意思?
不由地,景芝有點臉紅,連忙衝臺上擺手。
倒不是害羞扭捏,她和福利院的孩子們玩得很開心。但是,這要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上臺去表演......主要是當著蔣南生的面,她有點窘。
景芝還在思忖中,卻瞧見幾個小朋友衝過來,拉著她的手往臺上拉,上面的小主持人也在極力邀請,“景芝姐姐,您跟南生哥哥一起為我們唱個歌吧!南生哥哥都默認同意了,您快上來吧。”
呃?蔣南生同意孩子們的提議,和她一起唱歌給大家?
景芝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蔣南生,只見他手裡握著麥,雙手放在身前,正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笑。
對!沒看錯,他在笑,而且挑著眉笑得格外陽光燦爛!
呵,在孩子們面前,他可真會裝暖男哥哥啊?
已經都這份上了,臺下的孩子都快上來起鬨了,她再不上去就有點矯情了。
大大方方地上去,從滿臉笑靨的院長手裡拿過麥克風,景芝舒了一口氣,走到蔣南生身邊,埋怨地斜了他一眼,低聲道,“蔣總今天真是有雅興啊。”
“彼此彼此!”蔣南生意味深長地一笑,指了指前面放在觀眾席最前面下方的電視螢幕裡播放的MV,“這首簡單的老歌,景首席應該會吧?”
景首席,景首席,一口一個景首席,你怎麼不叫我小岳母了呢?
景芝看見蔣南生那說話時,一臉的淡然就來氣。這個男人啊,演技真是好,不給他頒發奧斯卡小金人真是好萊塢的最大敗筆!
抱怨歸抱怨,此刻臺下可都是一雙雙來自孩子和老師們的期待目光,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去選歌。
眼神掃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螢幕上那巨大的兩個字《心雨》,背景圖片是內地上世紀那一對紅極一時的金童玉女對唱歌手。
景芝眸中剛剛還滿滿的不滿此刻全都變成了錯愕。
這首老掉牙的歌,不就是她上午在蔣南生辦公室裡聽到的那首嗎?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蔣南生辦公室的音響裡,一上午都在單曲迴圈這首情歌對唱!
不會這麼巧的!這位腹黑大總裁,應該一開始就準備好了的!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那就開始了。”
景芝思想還在拋錨,蔣南生那帶著明顯挑釁的聲音輕輕傳來,只見電視螢幕上已經開始播放MV,熟悉的旋律隨即從音響裡緩緩流出。
景芝想改變都來不及了,只好調整好心情和臉部表情,對底下的小朋友們招了招手。
唱就唱!這
首歌雖然她沒唱過,但以前爸爸媽媽心血**的時候,在家裡的練歌房裡唱過這首。曲調和歌詞都很簡單,沒有什麼難的。再說,這本來也是即興上來唱的,觀眾都是一些可愛純真的孩子們,不專業跑調唱錯什麼的也無所謂,重在開心。
盯著有歌詞提示的電視屏,景芝拿起了麥,“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控的網。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
她拿著麥的手還沒垂下,只聽身側傳來男人的歌聲,“為什麼,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
噗——
景芝在聽到蔣南生的聲音時,忍不住不厚道地偷笑了下。
她明白了,他上午一直在聽這歌,應該是做準備了。可是,即便聽了一上午,此刻一開嗓,他便跑了調。
而且,他的音色本身就低沉醇厚,唱這一起調就需要高音的詞,難免有點勉為其難。
景芝清楚地聽到為什麼在唱到“麼”的時候,他已經破音。
原來被媒體稱為全身上下360度無死角完美的蔣南生,也有他的缺點啊!
那就是:五音不全。
不過,他這樣一個生在美國長在西方國家的人,敢開口唱全中國老百姓都會哼的這首大眾流行曲,也算是難為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這樣的蔣南生......哦不,這樣的汪子夜,讓她覺得有點可愛。
她忍不住轉眸看了一眼蔣南生,雖然他唱得有點費力,但很認真,微微仰著頭,嘴角噙著笑看著下面的觀眾,感受到她回頭看他,又緩緩轉過來,看向她的眸子裡飽含暖意,“深深地把你想起。”
景芝連忙收回目光,繼續唱到,“我的心是六月的情,瀝瀝下著心雨。”
“想你想你想你像你,最後一次想你。”
“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讓我最後一次想你。”
短短的幾句,一遍唱完,臺下爆發出擂鼓般熱情的掌聲,景芝垂下眸難為情地看了一眼蔣南生,只見他竟慢慢朝自己走過來,嘴角始終掛著溫暖的笑。
那笑,是景芝從來沒見過的,能在蔣南生這個冰塊臉上看到如此溫暖的笑容,她覺得好刺眼。
不得不說佩服,這個男人,真的很會演。
旋律還在繼續,第二遍開始,景芝拿起麥,繼續唱,“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控的網,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
“海”字剛唱出口,左手突然被人攥住,她條件反射地想抽回來,同時扭頭望去。
蔣南生,竟把麥換在了左手上,此刻右手牢牢攥著她的左手,將她的手掌裹得緊緊的。似乎料到她會抽走,手裡的力道很重,根本不給她想逃脫的機會。
景芝臉上已經紅透,連帶耳根都紅了。
可蔣南生,俊臉上極其自然,似乎牽她的手天經地義一般,而且還轉過身來,面對著她,那深邃的眸子裡此刻一片熾熱,“為什麼,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景芝垂下眸,徹底不敢看他的眼睛。唱個歌而已,為什麼演得如此逼真?那眼神,完完全全看愛人看熱戀中情人的目光,熾烈,溫暖,含情脈脈。
“我的心,是六月的情,瀝瀝下著心雨。”景芝知道自己臉上此刻紅得堪比番茄,不好意思往下看去,只能假裝一直盯著電視螢幕。
可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被蔣南生裹著的手心裡,全都是汗水。
而且,那傢伙的手指竟然在她的手心裡摩挲......這!
她唱完怒目瞪過去,給了他一個警告是眼神。
蔣南生卻依然一臉溫煦的笑,將她的手攥得更緊,“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
景芝沒有再躲開他的眼神,因為此刻這雙直直地看進自己眼底的眼神裡,滿滿都是她看不懂的溫情,和讓她不敢確定的寵溺。
這溫情這寵溺,她也見過,汪子夜那廝心情好跟她調情的時候,也是如此眼神。
一模一樣!
對啊!她之前怎麼就這麼傻?就算是他戴了面具,那眼睛也不能偽裝啊!為什麼自己從來就沒懷疑過呢!完全被那張不一樣臉先入為主給矇騙了!
“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想起這些,景芝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她定定地看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忘我地唱,“讓我,最後一次想你。”
唱到這句“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的時候,景芝感覺自己眼角有點溼潤,她忙用力眨了眨眼睛,逼回那完全不受情緒控制的熱流。
......臺下,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和一波高過一波的掌聲。
一個年輕的護工女孩問旁邊看的津津樂道的院長,“院長,這位景小姐是傳聞中蔣先生的未婚妻嗎?他們好般配啊!一個帥,一個漂亮,看那眼神,哎呀,太讓人羨慕了!”
院長愣了一下,含糊地回答,“應該是吧!”
精明如院長,又怎麼會沒聽說蔣南生的未婚妻可是建樹集團的千金王小姐。雖然沒見過,但是他也知道,臺上的這位姓景,是破產企業景氏的千金,又怎麼可能是蔣南生的未婚妻呢!
但是,他也看出來了,臺上這對明顯很不對勁啊,唱個情歌唱得如此投入,可以說是好不掩飾他們的感情。況且,蔣南生的助理今天專門來清場,今天在場的除了福利院的孩子和護工老師,可是沒一個外人的!做為慈善機構的管理者,他以前聽說過景芝一直有資助福利院和敬老院,但是蔣南生的公司是外企,還真沒聽說過J&J在港城做過什麼善事。但這次,在景芝捐了電視機之後,蔣南生居然一下捐了一千萬。
看來,這位蔣大總裁跟這位落魄千金之間的關係匪淺吧!
音樂聲慢慢停了下來,蔣南生一直沒放開她的手,牽著她跟眾人鞠了一躬,道了聲“謝謝”,又牽著她慢慢從旁邊的臺階下去,紳士風度十足。
就在景芝要走下最後一臺臺階的時候,腳下突然不小心勾到了一條電源線,那電源線是連線舞臺背景那塊LED大螢幕的,景芝絲毫沒有發現腳下的線,一個趔趄,整個身子毫無防備地向前倒去,隨之而來的,是因為電源線被勾起,拉動了LED背景螢幕,螢幕眼看就要朝他們倒過來。
“不好!”
“小心!”
眼尖的院長和旁邊的護工連忙喊了一聲,向那邊奔過去。
蔣南生一直拉著景芝的手,在感受到她的身子突然前傾要倒下去的時候,迅速上去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用力拉回到自己懷裡。
可兩個人還沒站穩,身後的大螢幕呼啦倒了過來,男人那寒潭似的眸子驟然一縮,雙手從身後抱住景芝,將她護在自己懷裡,挺直了脊背。
“哐!”
一聲巨響,LED螢幕不偏不倚砸到了蔣南生的背上,他緊緊咬著牙,鋒利的下顎線條緊緊繃著,硬生生地承受了那一擊。
螢幕從他身上滑過,眼看就要倒下去的時候,被眼疾手快的護工們上來扶住,放回了原地。
還好,螢幕沒破碎,也沒殃及到旁邊的任何人。
“你沒事吧?”
後知後覺的景芝,連忙轉過身來,雙手按在蔣南生結實的胳膊上,那雙明顯受到了驚嚇的眸子裡盛滿了餘悸,還有讓蔣南生非常受用的關切。
她拉著她走到平地上,站直了身子,“沒事。”
“蔣總,景小姐,你們怎麼樣啊?真是抱歉,我們的舞臺簡陋,是我們的疏忽......”一臉惶恐的院長跑過來,低著頭不停地道歉。
“我們沒事。”蔣南生放開了景芝,轉身沈著臉看了一眼已經亂作一團的臺上臺下,冷聲說,“有孩子和女士在的場合,安全一定要保障。以後這種事,不要發生了。”
“是是是,蔣總批評的是!是我們的錯!我們馬上整改!”院長不停地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
景芝的心裡一團亂麻!剛才的事故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之間,她感覺自己要狠狠跌倒的時候,身子突然騰空,一雙有力的大手將自己扶起,她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悶響,一個重重的物體砸在了她身後那個人的背上,她清楚地聽到了被砸到的一瞬間,他嘴裡情不自禁發出來的悶哼“呃”。
一定被砸得很痛吧!儘管她在他的身下,也被那突如其來的重力砸得身子向下彎了一下,若不是他緊緊抱著自己,她一定被砸趴下了。
蔣南生跟院長交代了兩句,就向景芝走了過來,院長好像要跟過來,被他拒絕了。
瞧著向自己走過來的男人,那一張陰沉的俊臉,景芝抿了抿脣,心裡只剩下感激。
“走吧。”蔣南生走過來,極其自然地牽著她的手,向出口走去。
景芝這次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呆呆地問了句,“回嗎?”
蔣南生沒有說話,俊臉依然黑著,拉著她自己走在前面,腳步沉穩,不急不慢,她剛好可以跟上。
聞聲趕來的助理尹浩已經將車開到了演藝廳的門口,跑過來,緊張又惶恐的地問,“總裁,景小姐,沒事吧?他們說......”
“車鑰匙給我!”
尹浩的話還沒說完,蔣南生邊走邊伸出手,聲音冷的似乎能結冰。
尹浩不敢有半點遲疑,指了指就停在前面的車,“沒熄火,鑰匙就在車裡。”
話音落下來的同時,他已經帶著景芝來到了副駕門外,開啟副駕車門,“上去吧。”
“去,去哪?”雖然看出他心情極不好,她還是問了句。
“醫院。”她俊眉微蹙,似有點不耐煩。
“好。”景芝這才乖乖上了車,待她剛坐穩,蔣南生已經將安全帶取下來半個身子探進去,幫她系安全帶。
景芝屏住呼吸沒有再開口,下意識地看了看他的背。
從外面看,只是背上沾了一點灰塵,看不到任何異樣。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景芝根本沒有想太多,抬手輕輕撫了撫他背上的灰,因為怕他傷著,沒敢用太大力氣,只是輕輕拂去。
蔣南生的背明顯一僵,但也只是短短的半秒鐘,隨即直起身子出去,關上了副駕的門,從車前繞過去進了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去醫院,看來是方才那LED螢幕砸下來,砸傷他了吧?
景芝悄悄轉眸看了他一眼,只看見男人那冷峻的側臉,劍眉緊緊皺著,下顎蹦的緊緊的,似乎下一秒就會崩裂一樣......因為想到他就是汪子夜,她下意識地去看他下巴以及脖子上,想去看看眼前的這個蔣南生是不是戴了面具。如果戴了,總是有邊緣的。
蔣南生的車開得極快,出了福利院進入主道之後,車速一下子提到了80碼以上。好在福利院在郊區,此刻是上班時間,路上的車子並不多。
“蔣總,謝謝您。要不是你剛才......”醞釀了好久的感謝,景芝終於說出了口。
可是還沒說完,就被蔣南生的冷冷的聲音打斷,“多大的人了,走路也不長眼。”
呃......這是在赤果果批評她?他這會一直黑著臉是在生她的氣,就因為她不長眼差點跌倒,然後導致他被電子螢幕砸到了?
景芝覺得自己心裡剛剛還有對他的感激和內疚,這會全部蕩然無存了!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心裡來了氣,說話語氣也不好了,景芝皺了皺鼻子,“我腳下又沒長眼,怪我咯!再說,院長說了你才是福利院最大讚助商,那也算是間接的管理者了,那麼大的安全隱患,幸虧今天碰倒的是我,萬一是哪個小朋友......”
“吱——”
景芝還沒說完,蔣南生一個急剎車,車子輪胎髮出刺耳的聲音,拉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停在了斑馬線旁,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行人。幸好景芝一直抓著安全扶手,否則這一個急剎車她非要被甩到擋風玻璃上不可。
她心有餘悸地鬆一口氣,不敢再吭聲,不敢扭頭看他的臉,很明顯,蔣南生很生氣。
“怎麼不說了?”車子裡一陣沉默之後,綠燈剛亮起,蔣南生髮動了車子的同時,轉眸看了她一眼。
那聲音,雖然很清淡,但景芝敏銳地聽到了裡面的不悅和威脅。
不用威脅,她不打算說了。
景芝轉過頭,把視線看向車窗外。
身後的男人啊,他剛剛的表現太差了他不知道嗎?
他忘記了他是蔣南生了嗎?他忘記他和她之間不管怎麼樣都應該避嫌的嗎?他這種生氣時的樣子跟他扮演的汪子夜明明一模一樣好不好?真的就不怕她懷疑嗎?
景芝閉上眼,握緊了拳頭,生生忍住了轉過身去撕破臉皮的衝動。
蔣南生骨節分明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不時地蹙眉看她一眼,終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臭丫頭,當真就忘記你是一個孕婦了嗎?
......
車子很快駛進附近最近的一個醫院,是個規模並不很大的私立醫院。
景芝的氣也消了,畢竟他是為了救她受傷的,先給他做了檢查再說吧。
下了車,兩個人走進門診,景芝看到設立在大廳中央的巡診臺,走了過去著急地問,“你好,背部被不小心砸到了,應該掛哪個科?外科還是骨科?急診?”
護士還沒回答她,她突然被人攥住手腕強行拉走,那道清冷的聲音傳進耳朵,“婦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