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為活著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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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為活著上路
第88章為活著上路
邵依凡悄悄的拉我到一邊。
問我怎麼知道這牆裡埋了二十六具屍體?
我謊稱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凶手每殺了一個人,就砌了一層,每一層就像平板石棺材,一層一層疊上去。
而凶手,正是那個發瘋的男子。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似乎這是不可能的事。
在夢裡,彷彿自己就是那個擁有雙重人格的男子。
他連自己殺了那麼多人都不知道。
若不是他忍受不了冤魂的報復去報警,恐怕會是一起永遠都破不了的案件,冥冥之中自有天收。
張隊長根據這條資訊,調查了附近所有的錄影。
從第一個被害人失蹤開始,他們經過幾天幾夜的調查。
終於發現了男子的身影,心思縝密,手段極其殘忍。
並且沒有任何動機,完全是隨機而行。
錯就錯在,他殺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
並且和二十五具屍體埋葬一起,集怨而生。
一條人命換二十六條人命,他不虧。
甚至因為患失心瘋而免遭死刑。
其實,他活著和死了沒兩樣。
邵依凡為了超度這些冤魂,勞累過度,差些猝死。
左陰司可謂幫了一個大忙。
在結案後,我才記起左陰司和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當我再次用判官指喚他出來想問清楚的時候,已經無法再喚出。
甚至黑白無常也不再現身,這就怪了?
按照以往,早該出來了。
與此同時,邵依凡接了一通電話。
談了許久,也不知道和誰在通話。
掛了電話後,她如釋負重,提前一天慶祝我十八歲生日。
我記得十八歲生日早過了,是在牢裡和黃大仙一起過的。
印象特別深刻。
她搖搖頭,堅定的說今天才是我十八歲的生日。
說師父從來不會騙人。
並且和我講了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和左陰司說的故事,一模一樣。
邵依凡平靜的說:“這是你的宿命,不斷輪迴,直到功德圓滿,掌權判官司職才算完成今生的任務,然後再到你的後代,週而復始。”
如果我不去歷練,不想謀其位,後果會怎麼樣?
“會有各種死法,然後墮入輪迴,再等下一世重新開始。”
“不去也死,去也死,做判官了又有什麼用?”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命運被掌控了一樣,原來真的有命中註定這回事。
她聳聳肩,“今晚和朋友道個別,決定去的話,今晚十二點之前必須上路,你養父母那邊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用張隊長的身份去幫你圓個謊。如果不去,那更應該和朋友道別。”
養父養母,原來我真是領養的。
“那誰是我的親生父母?”我覺得有些傷感。
邵依凡搖搖頭,“不知道。”
“不用想了,我去。不去是死定,去,也許還能活著回來。”
邵依凡歪著頭看了我一會,接著掏出一本破殘的書:“這書記載著各種奇難雜症的中醫祕方,我替你保管好久,路上有空了多學學。我估計你還一直不知道判官指還有個祕密,能替人把脈看命,往後你就剩這個技藝來保命、混口飯吃了。”
“那我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功德圓滿?”
“師父說,你每做一件事好事或者壞事,判官指會有反應,到時候你就會有所領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能不能找人陪著去?”
“你認為有誰會繞著地圖陪你漫無目的的轉圈?那他真的是閒得蛋疼。還有,必須淨身出戶,除了帶書和腦子之外,什麼都不能帶,否則你怎麼體驗世間疾苦,將來怎麼做個好判官?”
那一晚九點,邵依凡在一家餐廳包間裡為我慶祝生日。
除了蔣帥、秦晴、還有高逸天之外,我沒幾個朋友。
他們聽到我要突然離開的時候,都很驚訝。
問各種問題,都被邵依凡一一擋下。
看著他們一個個突然沉默,我心裡實在不好受。
秦晴在這種氣氛下,也宣佈要休學回家繼承家父的生意。
蔣帥哭喪著臉說:“你們一個個都走了,我怎麼辦?”
我騙他說:“不是還有高逸天嗎,很快就會再見面了。”
散席之前,秦晴給我發了一條簡訊。
上面只有五個字:我等你回來。
那一刻,我心中更是不捨。
高逸天一整晚都沒說一句話,冷著臉。
他一向如此,我習慣了。
十一點五十分。
邵依凡送我到學校後面的圍牆邊,和我握手道別。
她的手又滑又嫩。
“黃大仙在那邊已經知道了,別擔心他。你活著回來,我在五臺山等你的訊息。”
我看她最後一眼,翻牆而出。
往南邊的方向,蹣跚離去。
身上的手機和錢都讓邵依凡搜了去,只有一本破書。
當我越走越遠,回過頭依稀還能看到星星點點的學校輪廓時,鼻子突然一酸,忍不住熱淚盈眶。
腦子裡盡是他們的樣子。
有笑,有生氣,也有平淡的日子。
我停下腳步,對著家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當時心裡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活著回來見他們。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覺得有點不對勁。
因為聽到了身後有一些異常的聲音。
那時候伸手不見五指,以為是附近一些去網咖通宵的人。
但聽起來又不像路過,反而像是一直跟著自己。
心想,不會那麼倒黴就遇到搶劫犯吧?
身上一分錢沒有,會不會和上一世的自己一樣被捅死?
判官指也沒了威力,標準的坐以待斃。
突然感覺生命這種東西如此脆弱。
我開始小跑起來。
聽到後面也傳來噗噗噗的聲響。
實在受不了這種心理折磨。
我突然停下腳步,立即轉回頭看。
後面那個人冷不防和我面碰面撞在一起。
雙雙摔倒。
定睛一看,媽的,原來是揹著一個碩大揹包的高逸天。
“你這是要去哪裡?”我看著他全副武裝,像是出遠門。
他摸摸額頭,站起來拍拍屁股的灰塵。
“那你又去哪?”
聽到這回答,我有點想暈,趕緊重新坐在地上,“我可不是去遊山玩水,說不定有去無回,還十年八年都未必回得來。”
“你告訴我原因,我便不跟。”
於是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高逸天。
想著他肯定死心。
誰知道後面還跟著來,說是想通了,找到自己的目標。
我說他媽的老子是被逼無奈才選擇。
他倒好,為了一個目標,果斷放棄大學的機會。
我倒像是一個千古罪人。
高逸天說:“我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
罵歸罵,其實心裡還是有些開心的。
這一路上摸黑走路,說說停停,不知不覺經過冀中市最南邊一個地方的時候。
發生了一件非常蹊蹺的事。
我聽到風聲大作,一陣緊似一陣。
定睛一看,周圍的樹木和自己的頭髮都紋絲不動。
我們懷疑自己聽錯了,就站在原地沒動。
高逸天說溫度陡然冷了下來,陰氣森森。
忽然聽見不遠處風狂雨驟,空中似有金鼓齊鳴、萬馬奔騰,又似有無數人在搖旗狂喊、衝鋒陷陣。
高逸天趕緊拉我到另一邊的涼亭裡躲著。
我們在黑暗裡屏聲靜氣,聽見附近也傳來一些動靜。
好似有人腳上戴著鐵鏈子,在前面急速地來回走動。
嘩啦嘩啦的響聲從左邊踩到右邊,又從右邊踩到遠處。
在涼亭後面不遠,有一小片住戶的平房挨著一起。
從裡面廚房裡傳出咣噹咣噹、嘩啦嘩啦的摔鍋聲、摔碗盆聲,筷子也撒了一地。
接著狗叫起來,引來附近所有大狗、小狗的和聲。
整片響起狗的大合唱,我們心驚膽戰的聽著,人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