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章 演繹推理

第19章 演繹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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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演繹推理

第19章 演繹推理

谷研東思考了一會兒,接話說:“剛聽袁隊你說,潘棟是平和影視的高階後期設計師,邱月菲遇害當天,他由於與她鬧分手心情不愉快,在公司加班了一通宵,具有不可推翻的不在場證明。”

“因此,他雖然有情殺的動機,但可以初步排除嫌疑了,至少不會是他直接殺的人。”

“是這個理。”袁友衝點頭:“但我依舊把他拿出來說的原因是,因為鬧分手心情不佳而主動加班……這個藉口有點說不太過去吧?正常人情緒低落的時候,不應該幹什麼活都打不起勁來嗎?”

“那要是他不正常呢?”谷研東一攤手,說:“我還真就認識幾個這樣的小年輕,咱們組裡就有一個,之前和男朋友分手,愣是在組裡加班連軸轉了三天,硬生生的把咱們組積壓了快一個月的報告和工作統統都給完成了,你說服氣不?”

“服氣,給大佬跪了。”袁友衝詫異的張大了嘴,機械的點了點頭,隨後說:

“既然這樣,那就先將他放一邊。剩下的齊新立和邋遢男子之間,我更傾向於認為,邋遢男子的作案可能比較大,畢竟目前只有他,同時與班盈盈跟邱月菲有矛盾。”

“可這麼點矛盾,不至於殺人吧?”雷懷魯提出了不一樣的聲音:“要小肚雞腸到這種程度,他長這麼大,手裡頭得有多少條人命?”

谷研東搖搖頭:“這可不好說,咱們都不是罪犯,很難準確的推測出犯罪分子的心理,只能根據過往經驗猜測、分析。”

“那也不對。”雷懷魯說:“因為小矛盾而殺人的,大多都是腦袋一熱,脾氣上來便犯了事,也就是**殺人。但這兩樁碎屍案明顯是有組織殺人,對不上。”

“如果說這個邋遢酒鬼事後氣不過,想給班盈盈和邱月菲一個教訓,這還說得過去,但殺人就有點太過了。況且,他就算有怨,明顯是和班盈盈怨氣更大,邱月菲僅僅是勸架而已,可邱月菲明顯被折磨的更狠,這不合邏輯。”

“她並不是勸架,而是和邋遢酒鬼發生了口頭爭執……哎等等,咱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谷研東忽然皺眉,說:

“這個爭執的過程,似乎沒有被監控拍到呀?而且咱們走訪了星輝酒吧,當晚的保安、值班經理也沒說過有人與邋遢酒鬼發生過口頭爭執。”

“你終於發現問題了。”袁友衝揉揉太陽穴,說:“根據酒保所說,當晚班盈盈罵了邋遢酒鬼兩句後,酒鬼就被他趕出去了。而巫豔霞等人卻說,邱月菲與酒鬼發生了口頭爭執,然後酒鬼便罵罵咧咧的走了。”

“酒保的話,監控可以證明。”谷研東說:“這麼看來,巫豔霞他們在說謊?”

“根據慣例,在走訪排查的過程中,主動的謊言分為兩類。”雷懷魯翻起腦袋中的知識,說:“第一種,是刻意隱瞞某些事,第二種則是有意曲解事實真相。不管那種情況,說謊者都應該受到重點關注,他們要麼是知情人,要麼是作案者。”

“巫豔霞他們屬於後者,嫌疑更大。”谷研東接話:

“可這只是推測,沒有直接證據,咱們最多傳喚他們過來接受調查,沒法拘留。要知道,就算是強制傳喚,也就是拘傳,這案子也算特別重大,可咱們充其量也只能留他們二十四小時。”

“暫時別輕舉妄動,先派人盯著他們吧。”袁友衝用力捏了下眉心,說:“咱們的排查工作還沒做到位,目前的調查都還停留在表面,得往更深處挖掘才行。”

“別的不說,目前發現的班盈盈與邱月菲的聯絡,竟然僅有‘邱月菲是班盈盈供職酒吧常客,尤其喜歡班盈盈調的雞尾酒’這一點,顯然不夠,她們之間肯定有更深層次的聯絡,或者說某種共同點,才會先後被凶手以類似的、殘忍的手法殺害。”

谷研東伸出一根手指,叩了叩辦公桌,說:“時間不夠吶,線索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得一點點的去翻,去找。有時候運氣不好,搞不好一整天都沒有收穫。”

袁友衝擺擺手,顯然不想再提這個問題,說:“扯遠了,繞回來,關於這個邋遢男子,我有個猜想,不一定對,我就姑且一說,你倆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幫我稍微分析一下。”

“好。”兩人對視一眼,都知道重頭戲來了,立馬先後點頭。

袁友衝又喝了口水,潤嗓後說:“目前線索實在不夠,咱們甚至連這個酒鬼的身份都沒搞清楚,所以想要硬分析的話,只能從他的行為出發,演繹推理他這麼做的原因了。”

雷懷魯眨眨眼睛,有些興奮的搓搓手掌:“行為主義心理學嗎?聽著就很刺激的樣子!”

“什麼行為主義心理學?早叫你多看點書,看哪去了?丟人了吧?”谷研東斜了他一眼,說:“行為心理學根本不是你認為的那回事兒,這個流派主張認為,人的心理活動都是由行為產生的。”

“簡單給你舉個例子吧,比如說你看到個恐怖的東西,被嚇到了,轉身就跑。你認為你是由於恐懼,所以才跑的,而行為心理學則認為,你是因為跑這個動作,而導致機體產生了某種激素,才讓你感覺到恐懼。”

雷懷魯撓撓頭:“這不是瞎扯淡嗎?那我不跑站在原地就不害怕了?”

“得了得了,老谷你說的太侷限太片面了,自己都沒弄明白呢,還去教人家老雷?”袁友衝翻個白眼:“咱們不是開學術討論會,別給我扯東扯西,先聽我說!”

“首先,是這個酒鬼的衣著:他穿著一家汽車美容店的工作服,且工作服上沾有機油,但他又不是該店的員工,這是為什麼?或者說,他為什麼要穿這套衣服?動機是什麼?”

“而這個問題,又能引申出一個新問題:他這套衣服是從哪兒來的?借的還是偷的?又或者,某寶某東上買了套類似的改裝?如果是後兩者,那麼問題又回到原點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