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4章 海底兩萬裡一顆價值千萬法郎的珍珠2

第34章 海底兩萬裡一顆價值千萬法郎的珍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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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海底兩萬裡一顆價值千萬法郎的珍珠2

第34章 海底兩萬裡 一顆價值千萬法郎的珍珠(2)

走下一段相當陡峭的斜坡後,我們來到了一塊圓形的地面上。尼摩船長停了下來,他指著一個我還沒有來得及發現的東西讓我們看。那是一個巨大的珠貝,一個碩大無比的硨磲,簡直可以容納一個聖水缸裡的聖水。這個大“聖水池”直徑超過2米,比“鸚鵡螺號”客廳裡擺放的那隻珠貝還大。

我走近這隻大得出奇的軟體動物。它被足絲縛在一張石桌上,孤單地生活在這洞穴寧靜的海水中。我估計這隻硨磲重約300公斤。這樣一隻珠貝的肉估計有15公斤重。因此,只有高康達(法國文藝復興時期的作家拉伯雷作品《巨人傳》裡的人物)那樣的胃口,才能一口氣吞掉幾打這麼大的珠貝肉。

很顯然,尼摩船長早就知道這隻雙殼軟體動物的存在。他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我想,他把我們帶到這裡,無非是想讓我們見識一下這隻自然的奇物。但是,我錯了,尼摩顯然對這隻硨磲的現狀特別關心。

這隻雙殼軟體動物的貝殼半張著。船長走上前去,用匕首橫在兩片貝殼中間,以防貝殼合上。然後,他用手把這隻動物的外套——貝殼邊緣的流蘇狀膜,輕輕揭開。

在珠母葉狀的褶皺裡,我看見了一顆自由活動的珍珠。珠子呈圓球狀,大小如一個椰子,晶瑩剔透,光澤鮮豔,簡直是一顆價值連城的瑰寶。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伸出手想摸它,掂量其重量。但船長制止了我,他迅速抽出匕首,兩片貝殼一下子就合上了。

我明白了尼摩船長的用意:把珍珠放在硨磲的外套膜裡,讓它在不被別人發覺的情況下長大。

每年這隻雙殼軟體動物的分泌物會在珍珠的表面形成一層層新的凝聚物。只有船長知道在這個洞穴中,有一顆天然的無與倫比的果實正在慢慢成熟。因此可以說,這位船長培養這顆珍珠,以便有朝一日把它擺到他那珍貴的陳列室裡。這位船長甚至可能是按照中國人和印度人培養珍珠的方法,把一塊玻璃或金屬放在這隻雙殼軟體動物的褶皺裡,讓其逐漸地裹上珍珠質。總之,這顆珍珠與我在船長陳列室看到的那顆相比,估計至少價值1千萬法郎。

這是純天然的珍寶,而不是奢侈的首飾,因為我不知道有哪一個女人的耳朵能承受得了這麼大的珍珠。

參觀珍珠的活動結束後,尼摩船長領著我們離開洞穴,我們又回到了珠母礁脈那片清澈的海域裡。由於採珠工作還沒展開,所以這裡的海水還很清澈。

我們就像一群閒逛的人,各自在海里走著,或前行或駐足,之間的距離不一致。至於我,我絲毫沒有為曾經設想過的種種可笑的危險而擔心。珠母礁脈明顯地在漸漸升高,逼近海面,不一會兒,我的頭頂距離海面就只有1米了。這時,康塞爾趕了上來,他把那粗大的頭盔貼在我的頭盔上,朝我擠眼致意。不過,這塊海底高原只有幾米長,所以過了一會兒,我們又下降到原先的深度。我想我現在是有理由這麼說的。

10分鐘後,尼摩船長突然停下腳步。起初,我以為他只是停下來休息。但是,他做了個手勢,讓我們緊挨著他蹲在一個大海坑裡。他指著海里的一個小黑點。我仔細一看,在距我5米處,有一個黑影出現了,一直潛到水底。碰到鯊魚了,這個念頭在我的腦中一閃而過。可是這次我又錯了,我們還是沒碰上那種海洋中的怪獸。

那影子無疑是一個人,一個大活人,一個印度人,一個黑人,一個採珠人,也是一個可憐人:他在採珠季節來臨前來採珠。我看到他的小船停泊在距離他頭頂幾尺高的海面上。他不停地潛入海里,很快地又游上去。他所有的工具就是他腳間夾著的那塊圓錐狀的石頭,石頭上的繩索的另一頭系在船上,這使他能迅速地潛到水裡。潛到約5米深的海底,他迅速跪下,把隨手抓到的珠母都塞進網兜裡。然後浮出水面,倒空網兜,再拉石頭,繼續採珠工作。這整個過程僅持續了30秒。

這個採珠人並沒有發現我們。岩石的陰影遮擋了他的視線。再說,這個可憐的印度人怎麼能想得到有同類出現在這裡,在海中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呢?

他一連好幾次這樣浮上去,潛下來,每次他潛下來只不過能帶回十幾個珠母。因為他必須從暗礁上把束縛著珠母的足絲扯掉。

而他冒著生命危險採回的珠母中又有多少個含有珍珠呢?

我全神貫注地看著他。採珠人有條不紊地工作著。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他並沒有受到任何危險的威脅。於是,我漸漸地熟悉了這種有意思的採珠工作。

突然,這個印度人在蹲下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他因受驚嚇而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動作,他迅速站了起來,拼命地往上游。

我知道他為什麼恐懼:一個碩大的黑影出現在這個可憐人的上面。那是一條巨鯊,它正向他斜衝過來,目光貪婪,張著血盆大口。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僵在原地。

那恐怖的動物晃動著有力的尾巴,徑直朝印度人撲過去。印度人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鯊魚的大嘴,卻沒能躲過它的尾巴。他的胸口被鯊魚的尾巴重重一擊,他一下子摔倒在海底。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鯊魚掉轉頭,翻轉身子,準備把印度人咬成兩截。這時,我感覺到一直蹲在我旁邊的尼摩船長猛地站起。他握著匕首,像鯊魚直衝而去,正準備和它展開肉搏戰。

那條鯊魚正準備去咬可憐的採珠人時,驀然發現了新敵人。於是,它又翻轉身子,朝船長猛衝過來。

尼摩船長當時的姿勢,我至今記憶猶新。船長蓄勢待發地屈著膝,以令人歎服的沉著等待著鯊魚。當鯊魚向他撲來時,船長敏捷地閃開,躲過鯊魚的攻擊,並奮力朝它的肚皮刺去。但這僅僅是人鯊大戰的開始,惡戰還在繼續。鯊魚似乎發出了怒吼。鮮血從它的傷口中噴出來,紅色漸漸在海水中暈開,在這渾濁的海水中,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眼前一片模糊。直到海水裡突然閃過一道光亮,我才發現,勇敢的船長抓住了鯊魚的一隻鰭,正同它進行惡戰。船長緊握著匕首,不停地往鯊魚的肚子上猛扎,卻始終沒能扎中鯊魚的心臟。鯊魚掙扎著,瘋狂地攪動著海水,捲起的旋渦差點把我掀翻在地。

我本想過去助船長一臂之力,但我已經被恐懼懾住了,僵在原地。

我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場人鯊肉搏戰。不久,形勢發生了劇變。

鯊魚那龐然大物張開它那像大剪刀一樣的血盆大口,迎面向船長撲去,把船長掀倒在地上。船長性命危在旦夕。這時,尼德·蘭衝上去,奮力把手中的魚叉擲向鯊魚。

頓時,海中湧出一大團鮮血。鯊魚難以形容地瘋狂地拍打著海水,海水劇烈動盪著。尼德·蘭瞄準目標,擊中了鯊魚的心臟。它喘息著,痛苦地抽搐著,掙扎著。掀起的水波把康塞爾也掀翻了。

這時,尼德·蘭救出了船長。船長絲毫沒有受傷,他站了起來,走向印度人,迅速割斷綁在印度人和石頭之間的繩子,把印度人一把抱在懷裡。然後船長用力一蹬,浮出水面。

我們3個人也跟著浮上水面。過了一會兒,我們幾個奇蹟般脫離危險的人,登上了採珠人的船。

尼摩船長首先做的就是搶救那個可憐的人。我不知道尼摩船長能否救活他,但我希望能,因為這個可憐人溺水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胸口被鯊魚尾巴擊中,卻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幸運的是,經過康塞爾和船長用力地按摩,溺水者漸漸地恢復了知覺。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4個大銅盔俯在他身前。他感到非常驚訝,甚至恐懼。

特別是當尼摩船長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珍珠塞到他手裡時,他怎麼想呢?貧苦的印度人顫抖著接過這位海洋人對他的慷慨施捨。他那驚疑的眼神,說明了他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救了他,又饋贈了他財富。

船長做了個手勢,我們又跳入海中,回到珠母暗礁上,並沿著原來的路折返。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就看見了“鸚鵡螺號”上小艇的錨插在海底。

爬上小艇,我們在水手的協助下,脫下了那笨重的頭盔。

尼摩船長一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對加拿大人說:“謝謝你,尼德·蘭。”

“那是對你的恩惠的回報,船長,”尼德·蘭說,“我一直欠你一個人情。”

船長的脣邊掠過一絲笑意,這足以說明一切。

“回‘鸚鵡螺號’吧。”他說。

小艇在水波上急速行駛著。幾分鐘後,我們就看見了那條鯊魚的屍體浮在水面上。

從它鰭端上的黑色,我辨認出,這是印度海中可怕的黑鯊——鯊魚中的一個種類。那條黑鯊長超過25尺,巨大的嘴巴佔了身長的三分之一,6排牙齒呈等邊三角形排列在上頜上,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那是一條成年鯊魚。

康塞爾從科學的角度看著那條鯊魚,我相信,他又會把這條鯊魚列入軟骨綱的恆鰓軟骨科橫口亞科角鯊屬。

當我觀察著這具屍體時,十幾條貪婪的鯊魚出現在小艇周圍。可是,這些鯊魚並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它們爭先恐後地撲向屍體,一塊一塊地分搶著屍體的肉。

晚上8點半,我們回到了“鸚鵡螺號”上。

在“鸚鵡螺號”上,我回憶著這次馬那阿爾灘的歷險。其中有兩點讓我印象深刻的:一是尼摩船長無與倫比的勇敢;二是他雖然為了逃避人類而來到海里,但他仍然對人類表現出了無私的獻身精神。不管他平時嘴上怎麼說,但這個奇怪的人的善良之心還沒有完全泯滅。

當我向他指出這一點時,他略帶激動地說:“這個印度人,教授先生,他是一個被**的國家的人民,我是憐憫那個國家。而且,只要我一息尚存,我都會和那個國家站在一條戰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