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9章 地心遊記急促上升的恐怖速度

第269章 地心遊記急促上升的恐怖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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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地心遊記急促上升的恐怖速度

第269章 地心遊記 急促上升的恐怖速度

我想當時應該是在晚上10點的時候。經過這最後一次的遭遇後,我首先恢復作用的感官是聽覺。我幾乎立刻就聽見了,因為這是真正的聽覺行為。我聽見甬道里十分安靜,寂靜替代了長時間充斥在我耳中的海水的呼嘯聲。這時,我聽見我叔叔說:“我們在上升。”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大聲說道。

“是的,上升,我們在上升。”

我伸出手碰到了巖壁,被劃傷了手,當我把手縮回時發現上面在流血。我們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上升著。

“火炬!火炬!”教授喊道。

漢斯好不容易才點燃了火炬。由於我們在上升,火焰由下而上地跳動著,不過它發出的光足夠照亮整個景象。

“和我想的一樣,”我叔叔說,“我們是在一口直徑不到26英尺的狹窄的井裡。水衝到洞穴的底部後,又重新往上湧,要一直上升到它水平面的高度,我們就這樣被它一起帶上來了。”

“帶到哪兒去?”

“不知道。不過要做好準備,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我估計我們上升的速度是每秒13英尺,也就是每分鐘近800英尺,一個小時就是46英里。照這樣的速度,我們很快就會升到地面。”

“是的,如果沒有東西阻擋我們,而且這口井有出口的話。可是萬一它的出口被堵住了,萬一空氣在水柱的壓力下逐漸受到壓縮,我們就會被壓死!”

“阿克賽爾,”教授十分鎮定地回答,“雖然我們處在一個幾乎讓人絕望的境地,但是我們還有生存的機會,我相信會有這個機會的。如果說我們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那麼隨時也會有活命的可能。所以我們要準備好,以便利用一切生存下去的機會。”

“我們該怎麼辦呢?”

“吃點東西,恢復體力。”

我一聽見這句話,就驚恐地看著我叔叔。我終於不得不說出我不願意說的話。

“吃點東西?”我重複了一遍。

“是的,馬上。”我不知道他用丹麥語對漢斯說了些什麼,只見漢斯搖了搖頭。

“什麼?”我叔叔叫道,“我們的食物全都沒有了?”

“是的,這就是我們唯一剩下的食物:一塊乾肉得三個人分!”

我叔叔看著我,彷彿不願意聽懂我所說的話。

“現在,你仍然認為我們還有生存的機會嗎?”我說。

我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一個小時過去了,我開始感到飢餓難忍,我的同伴們也同樣如此,可是我們中間沒有一個人敢碰一下剩下的那點兒可憐的食物。我們仍然在以極其快的速度上升著,快得幾乎讓我們喘不過氣來,就像是上升得太快的飛行員所感受到的那樣。不過飛行員在大氣層中上升的時候,會隨著高度的增加而感到寒冷,而我們的感覺卻截然不同。溫度正在不斷升高,現在肯定有40℃了。

這個變化意味著什麼?在此之前,一切事情都證明戴維和黎登布洛克的理論是正確的,在耐熱巖、電和磁的特殊環境下,自然規律起了變化,致使氣溫一直比較溫和。而現在,我所一直認為正確的那個地心熱的理論是否要重新得到證實了呢?我們是不是即將進入一個能使岩石全部熔化的高溫環境中去了呢?我為此感到擔心,我對教授說:“即使我們不是被淹死、壓死或者餓死,也有可能會被活活燒死。”

他只是聳了聳肩,又開始陷入沉思。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除了氣溫略有升高外,情況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我叔叔終於打破了沉默,說:“我們應該作出決定了。”

“作出決定?”

“沒錯。必須恢復我們的體力。如果我們為了多活幾個小時,而節省著吃這些食物,那麼我們就會永遠處於虛弱的狀態,直到最後一刻。”

“不錯,最後一刻,已經不遠了。”

“如果我們因為飢餓而把體力消耗掉,那麼萬一有了活命的機會,萬一需要我們採取行動的時候,我們到哪裡去尋找力量呢?”

“可是,叔叔,如果把這塊肉吃了,我們還有什麼食物剩下?”

“沒有了,阿克賽爾,什麼都沒有了。可是如果你只是看著它,它就會變得多起來了嗎?你的想法就像是一個優柔寡斷、缺乏毅力的人!”

“難道你沒有感到絕望嗎?”我惱怒地叫道。

“沒有。”教授堅定地回答說。

“什麼?你相信還有逃生的機會?”

“當然,一定有!我認為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只要他的心臟還在跳動,那麼他就不會絕望。”

多麼豪邁的話!此時此刻能說出這些話來的人,一定有著超乎尋常的堅強意志。

“那麼,你到底打算幹什麼?”我問。

“把剩下的食物全部吃掉,恢復我們已經失去的體力。這將是我們的最後一頓飯。最後一頓就最後一頓吧,至少我們可以重新成為一個男子漢,這總比奄奄一息要強些。”

“好吧,那我們就吃吧!”我說。

我叔叔拿出那塊肉和餅乾,把它們細心地均分成三份,發給大家。差不多每個人分到一磅食物。教授貪婪地大嚼著,簡直就是在狼吞虎嚥。我呢,雖然很餓,卻毫無胃口,甚至還有些反胃。漢斯很平靜,也很節制,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著,冷靜地品嚐著食物的味道,只有對未來的危險無動於衷的人才會這麼冷靜。漢斯找出半瓶杜松子酒讓我們喝,這種有益健康的甜酒使我稍稍振作了一些。

“太棒了!”漢斯在輪到他喝的時候用丹麥語說。

“太棒了!”我叔叔跟著重複了一遍。

雖然我們已經把最後剩下的食物吃掉了,但我心中又燃起了一線希望。當時是早晨5點。

人就是這樣,在健康的時候不會想到生病時的痛苦,一旦吃飽了就很難體會捱餓的可怕,非得臨到頭上時才能體會到。因此,當我們吃完了幾塊餅乾和幾口乾肉後,很快就忘掉了剛才忍飢挨餓時的痛苦。

可是,吃完飯後,我們各自都陷入了沉思。漢斯這位生活在西方卻有著東方人的宿命論的人在想些什麼呢?至於我,我的腦海中不過是充滿著一些回憶,我想起了地面上的人和物,我真後悔離開了那裡。科尼斯街的房子、親愛的格勞班和善良的瑪莎,這一切都夢幻般地在我眼前一一閃過,在這穿越地殼的淒涼巨響中,我彷彿聽見了地面上城市的喧囂。

我叔叔依然在忙活著他的事,他手裡拿著火炬,仔細檢查著地層的性質,希望以此能辨別出我們所處的位置。這種計算,更確切地說,這種估計,只能得到一個大概的結果,不過只要學者能夠保持冷靜,他就永遠是學者,黎登布洛克教授當然是一位不尋常的學者。

我聽到他提起一些地質學上的名詞,這些名詞我也能聽懂,因此不由自主地對我叔叔最後的研究產生了興趣。

“火成花崗岩,”他說,“仍然是在原始時期,可是我們正在上升!我們在上升!誰知道呢?”他一直抱著希望。他用手試探著去觸控那筆直的巖壁,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這是片麻岩。雲母片巖。好啊!不久我們就要上升到過渡期的地層了,然後就是……”

教授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能測量出懸在我們頭頂上的地層的厚度?他是用什麼辦法計算出來的?不可能,他沒有氣壓計,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代替。

當時,溫度迅速地上升著,我覺得周圍的空氣幾乎要灼傷肌膚了。這種溫度只有在鋼鐵廠的高爐鑄鐵時才能與它相提並論。我們三人都不得不先後脫去上衣和背心,即使穿著衣服不使人感到痛苦,至少也覺得難受。

“我們會不會在朝著一個熾熱的熔爐上升?”當溫度又增加了一倍的時候我喊道。

“不,”我叔叔回答,“那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我一邊說,一邊摸著巖壁說,“這巖壁燙得像被火燒過一樣。”

正說著話時,我的手碰到了水面,我趕緊把它又縮了回來。

“水在沸騰!”我喊道。

這次教授做了一個惱怒的手勢替代了回答。

這時候,一種難以克服的恐懼佔據著我的心裡,我無法擺脫。我預感不久將會有一場難以想象的災禍來臨了。最初時在我腦中模糊不定的想法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儘管我不去想它,可是它又頑固地回到了我的腦海中。可是,我無意中觀察到的一些跡象卻證實了我的這個想法。在火炬朦朧的光照下,我注意到花崗岩層在無序地運動,顯然將會有某種自然現象要發生了,造成它的原因是電、高溫和沸水!我決定看看羅盤。

羅盤的指標胡亂地晃動著,就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