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地心遊記巨大的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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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地心遊記巨大的噴泉
第261章 地心遊記 巨大的噴泉
8月19日星期三。我們很幸運,大風把我們飛快地吹離了戰場。漢斯仍然掌著舵,我叔叔在欣賞完一場戰鬥後,又開始焦急地注視起大海來。
我們的航行又變得枯燥乏味起來,但與經歷像昨天那樣的險境比起來,我情願保持現狀。
8月20日星期四。風向東北偏北,風力時大時小,氣溫很高。我們的航行速度是每小時75英里。
中午時分,遠處傳來一種聲音。我把它記了下來,但卻弄不明白這是什麼聲音。這聲音連貫而低沉。
“遠處要麼有岩石,要麼是島,”教授說,“這是海水拍打在上面的聲音。”
漢斯爬到桅杆的頂上,但是沒有看見任何礁石。大海仍然向遠處的地平線伸展著。
三個小時過去了,這聲音似乎來自遠處的一個瀑布。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我叔叔,可是他搖搖頭。我堅信自己的觀點是正確的,可是,這是否意味著我們正駛向某個瀑布,並且將被它拖進深淵去呢?我敢說我叔叔一定很樂意於這種下墜的方式,因為它近乎於垂直降落,可是我……
不管怎麼樣,一定是有個聲源在幾英里外,聲音是藉著風勢傳過來的,現在它已經變得越來越清晰了。這聲音是來自天上,還是大海呢?
我抬頭看向空中的雲彩,試圖猜測出它的厚度。天空非常寧靜,雲彩紋絲不動地高掛在穹頂上面,好像已被融化在強烈的光線之中。顯然,這聲音不是從天上傳來的。
這時候,我開始將視線轉向平坦而明淨的海平面。它的面貌依然沒有變化。可是,如果這聲音來自瀑布,如果大海正在傾入某處較低的盆地,如果這隆隆的聲音是來自直下的水流造成的,那麼海水應該會變得活躍起來,而且它那越流越快的水流速度會幫助我們計算出距離危險還有多遠。我觀察了一下海水的流向,它根本沒有在流動。我又朝大海擲出一隻空瓶子,可是它只是在隨風漂盪著,看樣子聲音僅僅是隨風送過來。
4點左右,漢斯站起身來,攀住桅杆,再次爬到頂上。他向木筏前方的水天連線處掃視了片刻,最後視線停留在某一點上。他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驚訝的神情,但是他的目光卻長久地落在了那個點上。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我叔叔說。
“沒錯,我想也是。”
漢斯下來了,他指著南方說:“那邊!”
“那邊?”我叔叔重複了一遍。他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分鐘,這一分鐘在我看來似乎是一個世紀。
“對!對!”他喊道。
“你看見什麼?”
“海面上噴出一道巨大的水柱。”
“又是一隻怪獸?”
“有可能。”
“那麼我們讓木筏朝西航行吧!相信我們都已經嘗夠了這些古代怪獸的滋味!”
“不,一直往前。”我叔叔回答。
我轉過頭去看著漢斯,他正堅定不移地掌著舵。
問題是,我們離這個怪獸的距離估計至少有30英里,如果能夠在這個距離看到從它鼻子裡噴出來的水柱,則意味著這個怪獸一定大得驚人。這個時候,哪怕是最不謹慎的人也會溜之大吉,可我們卻要向前行駛。
我們繼續前進著。木筏越往前駛,水柱看上去就越大。什麼樣的怪獸能吸進這麼多水,然後再一下子把它給噴出來呢?
晚上8點,我們離怪獸不到5英里了。這個黝黑而巨大的東西如同一座小島,伸展在海面上。不知道是因為幻想還是恐懼,在我看來,它的長度至少有1英里!這麼大的鯨魚,就連居維葉和布魯門巴哈布魯門巴哈(1752—1840),德國解剖學家、生理學家和人類學家。這樣的科學家都沒有遇到過,它到底是什麼呢?它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連大海彷彿都無法將它掀起,波浪只能在它的周圍起伏。水柱被噴射到500英尺的高度,接著又像雨點般灑下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我們像瘋子一般朝這個龐大的軀體駛去,哪怕是100條鯨魚也不夠這個怪獸一天吃的。
我害怕極了,不想再往前去。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去割斷船帆的繩索。如果教授不答應,我將跟他據理力爭!
突然,漢斯站了起來,手指著前面用丹麥語說:“島。”
“島!”我叔叔大聲笑著喊道。
“那水柱是怎麼回事?”
“噴泉。”漢斯說。
“嘿!當然是噴泉。”我叔叔回答,“就像冰島上的噴泉一樣。”
開始時我不相信自己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竟然把一座島看成了一個怪獸!但是事實證明,確實是我錯了。這僅僅是一種自然界的現象,並不是什麼水裡的怪獸。
隨著我們的駛近,水柱變得異常巨集大起來。小島看上去就像一條巨鯨,這條鯨魚的頭伸出海面近70英尺高。“噴泉”一詞在冰島語中也有“憤怒”的意思,這眼噴泉雄偉地矗立在小島的一端,有時可以聽到沉悶的轟鳴聲。巨大的水柱狂躁地揮舞著羽毛狀的水汽,直噴向較低沉的雲端。噴泉只有這一個,附近既沒有火山氣體,也沒有沸泉。水柱在電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每一滴水珠都折射出不同的光彩。
“靠岸。”我叔叔說。
然而我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開這傾瀉而下的水,否則我們的木筏就會立刻被擊沉。漢斯熟練地把我們送到了島的一端。
我跳上岸去,我叔叔很快地也跟著跳上去,漢斯則堅守在他的崗位上,顯然他絲毫不為好奇心所動。
我們走在夾雜著矽質凝灰岩的花崗石上。腳下的大地顫抖著,彷彿熾熱的蒸汽在鍋爐裡翻騰,熱得像火燒一樣。我們的目光落在中央一塊小的盆地上,噴泉就是從這塊盆地噴射出來的,我把一根溫度計伸進沸騰的水裡,水銀柱指著163℃!
這說明水源的溫度十分高,同時也與黎登布洛克教授的理論背道而馳。我忍不住向他提出了這一點。
“是嗎?”他反駁道,“這能證明些什麼呢?我的理論哪裡錯了?”
“沒什麼。”看到他竟然如此頑固,我便不願再談下去了。
不過,我得承認,目前為止,我們都很順利,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們的旅行一直是在溫度對我們有利的條件下進行的,但我相信,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們所到達的地方,地熱會達到極限,並且超過所有溫度計的刻度範圍。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這是我叔叔常掛在嘴邊的話。他用我的名字給這座火山島命名後,便示意我上木筏。
我又注視了噴泉幾分鐘,發現它的噴射很不規則,時大時小,我把這種現象歸因於下面積聚著的水蒸氣壓力的變化。
這時候,我們重新出發了,沿著小島南端的陡峭的岩石前進。在我們離開木筏的時間裡,漢斯已經把木筏修整了一番。
我留心計算了一下我們走過的路程,把結果記錄在了日誌中。從格勞班港到這裡,我們航行了675英里,離冰島1550英里,現在我們是在英國的下面。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