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八十天環遊地球倫敦為賭約期限的到來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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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八十天環遊地球倫敦為賭約期限的到來而瘋狂
第226章 八十天環遊地球 倫敦為賭約期限的到來而瘋狂
12月17日,在愛丁堡捕獲了一個名叫詹姆斯·斯特朗的人。他才是盜竊英國國家銀行五萬五千英鎊的小偷。現在應該說明一下這件事在英國社會上所引起的轟動。
三天以前,斐利亞·福克是一個被警察局全球通緝的竊賊;現在,他卻是一位正人君子了,他作了一次舉世罕見的環遊地球一週的旅行。
報紙上已經對關於竊賊被捕的這件事議論紛紛了!過去那些以福克旅行的成敗來打賭的人,本來早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了,可是現在又瘋狂地幹了起來。賭契又有效了,契約又復活了。而現在賭得比開始的時候更加瘋狂了。斐利亞·福克的名字在股票市場上又成了熱銷貨。
改良俱樂部那五位福克先生的牌友,這三天過得戰戰兢兢。福克先生已經被他們忘記了,現在又出現在他們腦子裡了!他現在到哪裡?到12月17日——詹姆斯·斯特朗被捕的那天為止,斐利亞·福克離開倫敦已經七十六天了,但是杳無音信!他已經死了嗎?他是已經認輸了呢,還是正按著他的路線在繼續旅行呢?他會不會在12月21日星期六晚上八點四十五分,準確無誤地出現在改良俱樂部大廳的門口呢?
要想描寫所有英國人在這三天裡的心情,簡直是不可能的。為了打聽斐利亞·福克的下落,他們發了許多電報到美洲和亞洲。從早到晚,都有人守望著塞維爾街福克先生的住宅……但是沒有任何訊息。警察局也不知道那位緊緊盯著一個假小偷的費克斯到了哪裡了。然而,雖然福克毫無音信,但並不妨礙人們重新以他的成敗來打賭。而打賭的範圍也在日益擴大,斐利亞·福克就像是一匹跑馬場上的快馬,他已經接近了終點。“斐利亞·福克”股票的賠率已經不再是一百比一,它上漲到了二十比一,十比一,五比一了。半身不遂的阿爾貝馬爾老爵士甚至以一比一的高價買進這種股票。
就在21日,星期六晚上,寶馬爾大街和附近的幾條大街上都擠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股票經紀人擠在改良俱樂部附近。交通堵塞了。到處在爭論,喊叫著“斐利亞·福克”股票的牌價,就像其他英國股票交易一樣。警察局已經無法維持公眾秩序。越是接近斐利亞·福克預定回到俱樂部的時間,人們的情緒就越興奮和激動。
這一天晚上,福克先生的五位會友從早晨九點鐘就在改良俱樂部大廳裡聚集了。兩位銀行家約翰·敘利旺和薩米埃爾·法郎丹,工程師安德魯·斯圖亞特,英國國家銀行董事高傑·拉爾夫,啤酒商托馬斯·弗拉納剛,他們都焦慮地坐在那兒等著。
當大廳裡的鐘指著八點二十五分的時候,安德魯·斯圖亞特站了起來,說:
“先生們,再過二十分鐘,福克先生和我們約定的期限就到了。”
“從利物浦開來的最近一班車是幾點鐘到?”托馬斯·弗拉納剛問。
“七點二十三分,”高傑·拉爾夫回答說,“下一班車要到半夜十二點十分才能到。”
“好了,先生們,”安德魯·斯圖亞特說,“如果斐利亞·福克是搭七點二十三分那班車的話,那他早該來到俱樂部了。我們現在可以斷定他輸了。”
“再等等,結論不要下得太早,”薩米埃爾·法郎丹說,“要知道,我們這位會友是個極其古怪的人,他做什麼都穩重、準確,他不論到哪裡都不會太早,也不會遲到。即使今天他在最後一分鐘走進這個大廳,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可是,我啊,”神經質的安德魯·斯圖亞特說,“我不信,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到。”
“說實話,”托馬斯·弗拉納剛說,“斐利亞·福克的計劃太過於圓滿了。不論他多麼精明,也沒法預防那些不可避免的意外。只要誤個兩三天,他的旅行計劃就亂套了。”
“此外,不知你們注意到一個問題沒有,”約翰·敘利旺接著說,“雖然在我們這位會友旅行的線路上,到處都有電報局,但我們沒有得到一點關於他的訊息。”
“他輸了,先生們,”安德魯·斯圖亞特說,“他百分之百輸定了!再說,你們都知道,斐利亞·福克要想從紐約按時趕到利物浦,他只有搭中國號這條郵船。可是這條船昨天就到了。喏,這是《航運報》上公佈的旅客名單,上面沒有斐利亞·福克的名字。就算我們這位會友運氣再好,他現在頂多是剛到美國!照我估計,他至少要比預定的時間遲到二十天,那個阿爾貝馬爾老爵士至少要賠上五千英鎊!”
“那還用說,”高傑·拉爾夫回答說,“我們就等著明天拿著福克先生的支票到巴林兄弟銀行去取款了!”
這時,大廳裡的鐘已經指著八點四十分了。
“最後還剩五分鐘。”安德魯·斯圖亞特說。
這五位紳士面面相覷,可以想象他們的心跳一定在加速,即使是賭場老手也會如此,因為這場賭局畢竟是非同小可!但是這些紳士卻不露聲色,大家在薩米埃爾·法郎丹的建議下,在一張牌桌上坐了下來。
安德魯·斯圖亞特一邊坐下來,一邊說:
“即使有人願出三千九百九十九英鎊,我也不願出讓我那一份四千英鎊的賭份!”這時大鐘指著八點四十二分。紳士們都拿起了牌,可是他們的眼睛卻老是盯著掛鐘。雖然他們認為已經十拿九穩,但是他們卻覺得幾分鐘從來就沒有這麼長過!
“八點四十三分了。”托馬斯·弗拉納剛說著,一面倒了一下高傑·拉爾夫洗過的牌。
大家都沉默了。俱樂部的大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然而,外面卻是人聲鼎沸,時而還夾雜著刺耳的喊聲。時鐘照常不快不慢滴答滴答地響著。他們每個人都能數得出震動著他們耳鼓的每一秒的滴答聲。
“八點四十四分了!”約翰·敘利旺說,他的聲音使人感覺到一種難以抑制的激動。還有最後一分鐘。安德魯·斯圖亞特和他的夥伴們連牌也不打了。他們把牌甩到桌上,他們一秒一秒地數著!
第四十秒平安無事地過去了。到了第五十秒鐘依然如此!到了第五十五秒鐘的時候,只聽見外面人聲雷動,掌聲、歡呼聲,還夾雜著咒罵聲,亂哄哄的,聲音越來越大,此起彼伏。五位紳士都站起來了。
第五十七秒的時候,大廳的門開了,鐘擺還沒有來得及響第六十下,一群狂熱的群眾簇擁著斐利亞·福克衝進了大廳。斐利亞·福克用他那種平靜的聲音說:
“先生們,我回來了。”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