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海島的祕密艾爾通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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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海島的祕密艾爾通沒有死
第145章 海島的祕密 艾爾通沒有死
沒有納布的音訊——潘克洛夫和記者未被採納的建議——吉丁·史佩萊幾次出動——一塊破布——一封信件——緊急出發——抵達眺望崗
受傷的年輕人正在逐漸恢復健康。目前眾人唯一盼望的,是他的身體狀況允許眾人把他抬回花崗岩宮。不論畜欄的房子裝飾得如何漂亮,食物供應如何充足,他們還是覺得這裡遠不如花崗岩宮那整潔、舒適的住所來得舒服。另外,這裡也遠遠算不上安全,儘管它的主人們時刻提高警惕,但他們仍然處在罪犯們槍火的威脅之下。在花崗岩宮那邊呢,情況恰恰相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且只要沒有哪條路可以通到高原中央,新移民們就無須害怕。任何進攻他們的企圖,都是註定要失敗的。他們於是焦急地等待著把赫伯特運回去的時機,而且這次擔運工作勢在必行,儘管穿過中南美?森林有可能困難重重。
眾人目前得不到納布的任何訊息,但他們認為沒什麼可擔憂的。這勇敢的黑人只要堅守在花崗岩宮深處,就不會遭到突然襲擊。眾人再沒派託普到納布那邊去,因為他們覺得沒必要把他們忠實的狗暴露於海盜的槍口下,這樣有可能會使他們失去一名最有用的助手。
於是,新移民們等待著,但他們都急於趕回花崗岩宮。見己方的力量被分散了,工程師心裡很不好受,因為這樣一來就讓海盜們輕易佔了便宜。自從艾爾通失蹤後,他們變成了4對5,赫伯特還不能算在內。這善良的孩子很清楚自己在拖眾人的後腿,心裡很是不安!
11月29日那天,趁著赫伯特正處於昏睡中,不至於聽到他們的對話時,賽勒斯·史密斯、吉丁·史佩萊和潘克洛夫對這一問題進行了徹底的研究。
“朋友們,”記者說,“納布令人牽掛,但又無法取得聯絡。我和你們的想法一樣:在畜欄的路上冒險,就等於冒著挨槍而又不能還擊的危險。可是,你們難道沒有想到,現在不正是果斷地去追捕那幫惡棍的大好時機嗎?”
“我也這麼想,”潘克洛夫答道,“我認為,大夥兒都不是怕挨子彈的。至於我,只要賽勒斯先生同意,我隨時都敢衝進森林裡!有啥了不起的!一個頂一個!”
“可是,要一個頂五個怎麼辦呢?”工程師問。
“我和潘克洛夫一塊兒去,”記者說道,“我們兩個都帶上武器,外加託普……”
“親愛的史佩萊,還有您,潘克洛夫,”賽勒斯·史密斯說,“我們要冷靜地分析情況。如果海盜們藏在海島上的某個地方,並假設那個地方是我們熟悉的,而且只需要把他們趕出去就成,那麼我贊成直接進攻。但目前情況正好相反,難道就不擔心他們會首先開槍?”
“哎,賽勒斯先生,”潘克洛夫嚷嚷,“子彈並不是總能打中目標的!”
“可是那顆打中赫伯特的子彈並沒有打偏啊,潘克洛夫。”工程師答道,“另外,請注意,如果你們兩人一塊離開畜欄,這裡防守的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您敢擔保海盜們不會看見你們離開嗎?萬一他們得知這裡只有一個受傷的孩子和一個成年人,他們難道不會放過你們而全力進攻畜欄嗎?”
“您說得對,賽勒斯先生,”潘克洛夫回答,但顯然肚子裡憋著一股氣,“您說得對。他們非常清楚畜欄裡供應充足,肯定會不惜一切奪回這裡的!何況,您單槍匹馬又不是他們的對手!哎!要是我們是在花崗岩宮就好了!”
“如果我們現在在花崗岩宮,”工程師答道,“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在那裡,我就不害怕把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留下,而騰出其他三人到島上的樹林裡進行搜捕。但我們現在是在畜欄裡,所以,最好是待到大家能夠同時離開這裡的時候再出動!”
賽勒斯·史密斯的觀點是無法辯駁的,同伴們也深深清楚。
“要是艾爾通還在就好了!”吉丁·史佩萊說,“可憐的人啊!他重返人類集體生活的時間居然這麼短!”
“他真的死了嗎……”潘克洛夫用一種相當古怪的口氣說。
“這麼說,潘克洛夫,您還指望那夥無賴會饒了他不成?”吉丁·史佩萊問。
“是的!要是這樣做對他們有利可圖的話!”
“什麼?!難道您認為艾爾通一旦找到了他的舊同夥,就忘了我們對他有恩了……”
“天知道!”水手答道,這個令人不快的假設他也是猶豫著說出來的。
“潘克洛夫,”賽勒斯·史密斯抓住水手的胳膊,“您這個想法可不對,而且要是您堅持這樣認為的話,我真的很難過!我敢保證,艾爾通是絕對忠誠的!”
“我也是。”記者立刻接話。
“是……是!賽勒斯先生……我錯了。”潘克洛夫道,“沒錯,我是想歪了,我的想法一點兒根據都沒有!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的腦子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這種困守在畜欄裡的生活搞得我心裡憋屈,我還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激動過呢!”
“耐心點兒,潘克洛夫,”工程師答道,“親愛的史佩萊,您認為要過多久才能把赫伯特抬回花崗岩宮呢?”
“這很難說,賽勒斯,”記者答道,“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導致一連串不堪設想的後果。不過,他總算康復得很正常。如果1個星期後他能恢復體力的話,嗯,我們再瞧著辦吧!”
1個星期!那返回花崗岩宮的日期又要推遲到12月上旬了。
這段時期,春天已經過去2個月了。天氣不錯,氣溫也開始回升。島上正值森林最茂盛的時候,而且,又臨近往年該進行收穫的時候了。因此,返回花崗岩宮以後,他們又必須中斷原先對海島進行的搜捕活動,轉為緊鑼密鼓地幹農活了。
因此,可以理解,困守在畜欄對新移民們來說是多麼不利的。雖說迫於無奈要這樣做,可他們心裡無不焦急萬分。
有一兩回,記者冒險走到路上,又圍著柵欄轉了幾圈。在託普的陪伴下,吉丁·史佩萊緊緊地握著卡賓槍,隨時準備應付任何突襲。他沒遇到什麼危險,也沒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因為,萬一有什麼動靜,狗是會提醒他的。既然託普沒有叫,就可以斷定至少這裡暫時沒有什麼可害怕的。看來罪犯們盤踞在海島的其他地方。
然而,11月27日那天,第二次出動時,吉丁·史佩萊冒險深入了山脈南部森林中四分之一英里深的地方,這時,他注意到託普嗅到了什麼東西。它不再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而是在草叢和灌木叢中跑來跑去,好像發現了什麼可疑之物。
吉丁·史佩萊把卡賓槍舉到肩上,靠著樹木的掩護,緊跟在託普後面,一邊用話語鼓勵它、激發它,一邊警惕著四周。看來託普聞到的並不是人,因為只要一嗅到生人味,它就會用半剋制住的叫聲和慍怒來向他彙報。所以,既然它現在沒有嗚嗚叫,就說明危險並非迫在眉睫。
這樣大約過去了5分鐘,託普仍仔細地搜尋著,記者謹慎地跟著它。這時,託普突然朝一處稠密的灌木叢撲過去,從裡面叼出來一塊破布。
這是一塊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塊,髒兮兮的,相當的破。吉丁·史佩萊立即把這塊破布帶回畜欄。
在那裡,新移民們仔細地看過這塊布,認出這是艾爾通衣服上的布——一塊只有花崗岩宮車間裡才能生產的毛氈料子。
“您看到了吧,潘克洛夫,”賽勒斯·史密斯指出,“可憐的艾爾通進行過反抗,不幸的是罪犯們還是硬把他劫走了!現在您還懷疑他的忠誠嗎?”
“不懷疑了,賽勒斯先生,”水手答道,“我早就否定我的懷疑了,那不過是一時的事!但從這事裡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記者問。
“艾爾通沒有在畜欄裡遇害!既然他反抗了,那歹徒們帶走他時他是活著的!所以,現在他或許還活著!”
“也許真的如此。”工程師若有所思地說。
於是,艾爾通的同伴們重生了一線希望。的確,新移民們曾經懷疑,艾爾通在畜欄遭到突襲,並中彈倒下了,就像赫伯特一樣。但是,如果罪犯們沒有殺害他,如果他們把他活著帶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了,那他會不會現在還被他們囚禁著呢?甚至,說不定他們之中的某人認出了艾爾通正是他們以前在澳大利亞的同夥,即本·喬伊斯,越獄犯的頭頭呢?而且,誰曉得,他們是否曾痴心妄想地讓艾爾通入夥呢?要是他們能讓艾爾通當叛徒,那他對他們將非常有用……
當然,畜欄的新移民們把這件事朝對他們有利的方面考慮,而且看來找回艾爾通並非毫無希望之事。從艾爾通方面看,如果他只是被囚禁著,他無疑會想方設法逃出海盜們的魔掌,這對新移民們來說是一種多麼大的幫助啊!
“總之,”吉丁·史佩萊指出,“如果艾爾通有幸逃脫了,那麼他肯定會直接回到花崗岩宮的。因為他還不知道赫伯特已經成了歹徒暗殺陰謀的受害者,所以,他不可能知道我們被困在畜欄的!”
“啊!我倒巴不得他現在已經回到花崗岩宮了!”潘克洛夫嚷道,“但願我們也在那裡!如果那夥無賴對我們的住所無可奈何,他們也一定會洗劫我們的眺望崗、菜園和家禽飼養場!”
潘克洛夫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農夫,心裡老是牽掛著他那些就快收割的莊稼。
但是,比誰都急於趕回花崗岩宮的竟是赫伯特,因為他知道新移民們有十分的必要趕回去,而正是他使眾人都滯留在畜欄裡!因此,佔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就是:離開畜欄,怎麼說也得離開!他覺得自己能經得起遷移回花崗岩宮的勞頓。他確信在他自己那間房裡,體力能恢復得更快!因為那裡不但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還能看到大海。
他好幾次催促吉丁·史佩萊,但後者擔心赫伯特的傷口萬一沒有癒合,途中的顛簸可能會使它裂開,所以一直沒有下令動身。
不過,一件意外事情的發生,促使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兩位朋友不得不屈從於小夥子的願望。然而,天知道這個決定將給他們帶來多大的痛苦和內疚!
11月29日那天,早上7點,3個新移民正在赫伯特房裡聊天,突然,他們聽到託普發出了激烈的叫喚聲。
賽勒斯·史密斯、潘克洛夫和吉丁·史佩萊一把抓過步槍,衝出房外,準備好開火。
託普跑到畜欄底下,因為高興而不是憤怒,它又叫又跳。
“有人來了!”
“是的!”
“不是敵人!”
“是納布?”
“還是艾爾通?”
工程師和他的兩個同伴才說完這幾句話,一個身影跨過柵欄,然後落到畜欄的地面上。
原來是傑普,傑普“老爺”親自來了!託普對它表現出了一個朋友最真摯的歡迎!
“傑普!”潘克洛夫叫道。
“一定是納布叫它來的!”記者說。
“那麼它身上肯定捎有信件。”工程師答道。
潘克洛夫急忙朝猩猩跑去。顯然,如果納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彙報,除了傑普,他再也找不到哪個更可靠和更快速的信使了,它能穿過那些連新移民們甚至是託普都不能透過的地方。
賽勒斯·史密斯沒猜錯。在傑普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袋子。袋子裡有一張顯然是納布手筆的紙條。
可以想象,當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同伴們讀到這張紙條時,他們是多麼痛心啊!
星期五,早上6點。
眺望崗遭到歹徒入侵!
納布
他們面面相覷,無言以對,隨後只好返回屋裡。他們該怎麼辦呢?罪犯們佔領了眺望崗,那就意味著災難、掠奪和破壞!
赫伯特一看到工程師、記者和潘克洛夫走進來,就明白情況危急了。再看到傑普,他就再也不懷疑花崗岩宮正面臨著一場浩劫了。
“賽勒斯先生,”他說,“我要走。我完全能經得起路上的勞頓!我要走!”
吉丁·史佩萊走近赫伯特,然後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說道:“那我們走吧!”
至於是用擔架抬赫伯特,還是用艾爾通趕到這裡的那輛大車載他回去,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對於傷者,用擔架可能比較柔和一點,但需要騰出兩個人手來抬,也就是說,萬一路上遭到襲擊的話,他們就少了兩支自衛的步槍。
相反,如果用大車運,不就可以儘可能地騰出人手了嗎?那麼,能不能在車上鋪上墊子,讓赫伯特在上面躺著,而且儘量小心前進,避免一切顛簸呢?是的,這樣是可行的。
就這樣,大車被拉出來了。潘克洛夫套上野驢。賽勒斯·史密斯和記者把赫伯特所睡的墊子扛了出來,放進有兩邊護欄的大車裡。
天氣晴朗。燦爛的陽光透過樹林傾瀉下來。
“武器都準備好了嗎?”賽勒斯·史密斯問。
準備好了。工程師和潘克洛夫各持一支雙筒步槍,吉丁·史佩萊則拿著他的卡賓槍,他們只等著出發了。
“你還好嗎?赫伯特。”工程師問。
“啊!賽勒斯先生,”年輕人回答,“請放心,我不會死在路上的!”
可以看出,這可憐的孩子耗盡了全部精力,並以極大的耐力挽留住即將消失的體力。工程師感到一陣揪心。他還猶豫著要不要下令出發。但這會使赫伯特大失所望,甚至可能會使他鬱悶而死。
“上路吧!”賽勒斯·史密斯說。
畜欄的門打開了。向來懂得應該適當保持沉默的傑普和託普,一馬當先衝在隊伍前頭。
大車拉出來後,大門又關上了。潘克洛夫駕著野驢,慢慢地往前走。
誠然,不走從畜欄直通到花崗岩宮這條路而走另外一條路,可能會更安全些,但大車要在樹林底下穿行就困難重重。因此,儘管歹徒們已經熟悉這條路,但眾人還是得走這條路。
賽勒斯·史密斯和吉丁·史佩萊走在大車兩側,準備應付隨時出現的襲擊。這個時候,罪犯們說不定還沒離開眺望崗。納布的紙條顯然是在罪犯們剛一露面時就寫好並送出來的。紙條上署下日期是早上6點,而那隻機靈的猩猩早已習慣了經常往返畜欄,不用三刻鐘就能穿過從花崗岩宮到畜欄之間5英里的路程。那麼,此時路上應該是安全的,如果說不得不開火,那隻可能是接近花崗岩宮時才會。
然而,新移民們還是高度警惕。傑普和託普時而跑在前面,時而搜尋道路兩旁的樹林,它們都沒發出任何危險的訊號。
在潘克洛夫駕駛下,大車緩緩前進。車子離開畜欄時是7點半。1個小時後,就走了五分之四的路程,此間沒發生任何意外。
路上悄無一人,就像從感恩河延伸到格蘭特湖的中南美?森林各處的情況一樣,沒有任何動靜。樹林裡也像新移民們在海島上登陸的第一天那樣平靜。
眾人逐漸接近眺望崗。還有1英里,眾人就能望到甘油河上的吊橋了。
賽勒斯·史密斯一點不懷疑吊橋還架在河上,因為不論罪犯們是從哪裡進入眺望崗的,還是遊過了構成眺望崗防護河的一條河流進入眺望崗,他們總得把橋放下來,為撤退做好準備。
終於透過樹縫可以望到了海面。但車子仍繼續前進,因為任何一個護車人都不想讓它停下來。
這時,潘克洛夫勒住野驢,惡狠狠地罵道:“啊!這幫惡棍!”
然後,他用手指著磨坊、棚房和家禽飼養場建築物上空升起的陣陣濃煙。
煙霧中,有個人正在忙碌著。
是納布。
同伴們向他喊了一聲。他聽到了,便向他們跑過來……
原來罪犯們破壞了眺望崗之後,已經在半個小時前撤離了!
“赫伯特先生呢?”納布問道。
這時,吉丁·史佩萊轉身走回車子旁。
然而,赫伯特已經昏迷不醒了!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