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朝天下風雲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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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朝天下風雲起(八)
我多麼期待從羅勒口中聽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可現實總是令人失望,羅勒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我整個身子都垮了下去,腦子裡瞬間閃現子仁哥哥那張清新雅緻的面容,又回憶起凌書藍那張生氣凌然的臉,眉頭皺得更緊了。
可我又突然察覺事情有些不對,羅勒為何無端地提起子仁哥哥的婚事,難道他要娶凌書藍同師父失蹤的事有什麼干係不成……我這麼想著,便問出了口。
羅勒卻給了我一個模稜兩口的答案:“也許吧。”見我臉色往下垮,立刻接著道:“只是時間太過湊巧了,之前也並未傳出,軒德帝屬意凌書藍做太子妃的訊息。”
我點點頭:“確實沒聽說過,可若照你所說的猜測,師父真是被凌潤青捉了,皇帝伯伯知情,並且因此用立凌書藍為太子妃的舉措獎賞了凌潤青的話……可說不通啊,皇帝伯伯對師父挺尊敬的,沒什麼過節啊,若是有什麼齟齬,他身為猗郇至尊,還需要用這種手段讓師父消失嗎?”
我剛說完,便想到了上次君遷塵對我說的話,皇帝伯伯就在錦都,可師父卻並未求助於他,只囑咐宗老頭她若出事便立刻趕來東胥,這雖不能說明皇帝伯伯同這件事有關係,但至少證明了一點,師父不信任他。
但,皇帝伯伯算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和宗老頭以外,我最親近,最信任的長輩了,從小到大他都視我為親生,凡是景落有的東西,必定會有同樣的一份到我手上,我一直覺得皇后伯孃不大喜歡我的主要原因是,皇帝伯伯實在對我太好了,他為人慈祥隨和,即便我小時候調皮搗蛋,也從不忍心苛責我,他保留我父王的府邸,允許我單獨居住在裡面,這件事放眼五國,也沒有其他公主能享有殊榮。
除了嫁人這件事上,他幾乎沒有徵詢我的意見,撇去這樁婚事是我自己挑選的不提,最後也終於所託良人,但他在成為我伯伯之前,首先是一個帝王,所以我並不怎麼怨恨,他沒有顧忌我的意願,便將我嫁至東胥之事,畢竟他要先考慮整個國家,才能考慮其他的事,所以作為一個長輩,一個身份至高無上的長輩,他已經做得足夠完美了。
我永遠記得他跟我說的那句話,不管我嫁去何處,我的根在猗郇,那裡是我永遠的家,我父王為保護那片土地而戰死,我不管身在哪裡,都不能辜負那片土地,那個國家。
想到那些點點滴滴的往事,我終於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不,這只是湊巧罷了,我相信皇帝伯伯。”我抬頭看著羅勒道:“他是一個仁慈和善的帝王,即便是宮中的奴僕都從未責罵過,他曾跟我說過,讓我長大後好好孝順師父,師父僅僅因為對我孃親的一句承諾,而教養了我這麼多年,他說,重信之人,值得以命相托。師父也曾跟我說過,皇帝伯伯是個善人……他們兩個之間根本沒有瓜葛,不能因為凌書藍要嫁給我子仁哥哥,便將毫無關係的二者聯絡起來,更何況……”我頓了頓,“凌書藍早就覬覦我子仁哥哥許久了,這次只不過是她如願以償了而已,她的身份嫁給我哥哥也並不逾矩。”
羅勒攤了攤手:“那就當我剛才沒說過。”
我噎住,“還有查到其他事嗎?”
他搖搖頭,“倒有些其他事,不過與這事無甚關係。”他說完這句話,便閉嘴不再開口了,我知道必定是需直接面稟君遷塵的事,便也不再追問。
這麼一聽下來,似乎此次他唯一的收穫,便是查到了凌潤青,可這也並不肯定,因為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師父依舊下落不明,我心裡發慌,又想著待會兒回去該怎麼跟宗老頭說才好,怎樣說才能不刺激到他,師父還沒有找到,他可萬萬不能出什麼事才好。
我們三人都不再開口,彷彿各自陷入了沉思中,直到房門被敲響,才回過神來,羅勒撓了撓頭,走到門邊拉開了門,夏天便立刻溜了進來,上下打量了羅勒一番:“咦,你怎麼還是這套衣服?哎呀,臭死了,真不知道你如何受得了的。”
她歪了歪身子,看向我和石南,好奇道:“你們二人沒開房間,難道打算三個人擠一間房不成?”
羅勒立刻答道:“你這又是哪裡來的奇怪想法,他們二人家住風驚,又如何會住在客棧裡?”
夏天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接著道:“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吧。”
羅勒看了一眼我們,才道:“叫他們將飯菜送到你房間裡吧,我同他們還有些事要去辦。”
“什麼?你叫我一個人吃飯?!”夏天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原本就挺大的雙眼瞪得跟兩顆珠子似的,圓溜溜的,語氣盡顯嬌縱,這倒有些初識時候見到的樣子了。
“一個人吃怎麼了?”羅勒撇了撇嘴。
“那可不行,我一個人吃吃不下的,從小到大,我便沒有一個人吃過飯,我吃完之前,大家都不許離席的。”她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在心裡暗暗發笑,這種勢頭下去,羅勒以後還有得苦頭吃。
“出門在外,哪兒來那麼多窮規矩。”
“窮?”夏天的聲音尖細而刺耳,“我才不窮!你知不知道我爹爹是做什麼的?我……”
“好好好,大小姐,我陪你吃還不行嗎?”羅勒終於繳白旗投降,朝我們無奈地攤了攤手:“可以嗎?”
我憋著笑點了點頭,夏天立刻便高興起來,問我們:“你們也去吃嗎?”
“不了,夏姑娘,你們去吃吧。”我有禮地回道。
夏天怔了怔,瞬間變臉,憤怒地看向羅勒,羅勒立刻往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麼?”
夏天皺著眉頭,用手指著我低聲說道:“他怎麼知道我姓夏?你告訴他的?”還沒等羅勒回答,她便噼裡啪啦開始控訴起來:“我都跟你說了,別將我的名字告訴別人,我是逃出來的你懂不懂,要隱姓埋名你知不知道?虧我一直還以為你很聰明,沒想到連這點小事都記不住,我實在太失望了!”
說完,便氣呼呼地出門去了,將門關得砰砰直響,羅勒無奈地回頭看我們,我朝他揮了揮手,無聲地吐出了兩個字:“保重。”
他重重嘆了口氣,認命地追了出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待羅勒吃晚飯,將夏天哄回房間,已經是下午了,我坐在他房間裡,將他先前與我說的事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可依舊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來,其實最要緊的,是找到根源,若是知道師父在調查什麼,那就很容易找到她的下落了,可偏偏,她這次保密做得那麼好,不僅沒有告訴過我們,連絲毫的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全靠我們憑空猜測,從目前得出的結論看,她在調查的事,興許與我有關。
可我實在想不出,我有什麼事,值得她費這麼大的力氣調查,更有甚者,還因此被人捉住了,難道這件事牽涉這麼重大?
我越想越混亂,越想越覺得可怖,好像在我之前的人生中,有一個巨大的隱患被我無意中漏掉了,現在它正在蠢蠢欲動,而我卻連它的影子都摸不到,更不知它何時會發起攻擊,這種無法掌控的未知,最讓人懊惱和心慌。
待我們三人從正門進入府中,羅勒開始嘖嘖稱奇:“唉,我這是第一次白天從大門走進來誒,這感覺太稀奇了。”
“閉嘴。”石南已經受不了他沿路的絮絮叨叨,終於皺了皺眉頭,簡潔有力地打斷了他。
“阿南,阿南,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啊,你再這樣的話,小心我……”
我睜大了眼,十分好奇道:“小心你什麼?”要知道,目前我唯一所知能剋制石南的,就是君遷塵了,可聽羅勒這麼說,分明有其他辦法。
羅勒嘿嘿一笑:“小心我撲上去抱你啊。”
我立刻起了一陣惡寒,石南的反應比我更甚,他往旁邊跨了一大步,離羅勒更遠了,眉頭皺得更緊,冷冷吐出幾個字:“後果自負。”
羅勒在一邊笑得癲狂,看情形,之前他還真的成功過,我實在想象不出,石南被笑得狂妄的羅勒一把摟住是什麼樣子,更可怕的是,他也許試圖想甩掉身上的累贅,但卻被人箍得死緊,陷入了根本甩不掉的窘迫中。
在去清漢苑的路上,羅勒的嘴就沒有停下來過,他一下子感嘆這個地方還是原先的樣子,一下子卻又說感覺和記憶中的有些出入了……聒噪得不行,可神奇的是,石南果真再也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只是兩簇濃眉,一直皺得緊緊的。
我們一行三人剛走到清漢苑門口,便看到一襲白衣的君遷塵正從裡頭出來,羅勒立刻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樣,臉上露出恭謹之色,“主子。”
君遷塵點了點頭,“辛苦了。”
羅勒立刻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君遷塵將頭轉向我:“餓了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肚子立即咕嚕嚕叫了起來,他向我伸出手:“廚房已經準備好了,都是你愛吃的。”
我不顧自己還穿著一身男裝,立刻撲了上去握住他的手,跟著他進了院子。
羅勒看著那兩個相依遠去的背影久久未回過神來,過了許久他才手舞足蹈語無倫次地大叫起來:“這,剛才,這是……”
石南冷冷地在旁邊答道:“你沒瞎,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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