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一零章 卻顧往事

第一一零章 卻顧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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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卻顧往事

很快,萬仞山就知道自己會錯意了。

潘老師並沒有十分震驚的表情,只是有些疑惑。 感情自己是表錯情了!

“去年某個時候,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你怎麼知道的?”潘老師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人會聽到這樣的故事後就會想到那匪夷所思的結果。

萬仞山知道就憑這麼一個故事,就想讓潘老師知道前因後果,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於是萬仞山開始在辦公室裡踱起步來。

一下子就攤牌是不妥當的,那樣會嚇著潘老師的。 只有一步一步來才行。

於是,萬仞山說出了那個精心設計的局。 那個他苦心經營,一心要在祕密的情況下探知對方底牌的局。

在那次“提高班”之後不久,萬仞山經過精心準備,開始了一系列的活動。

萬仞山走到另一邊,拿起電話就在說話,彷彿是在演一出話劇。

潘老師十分有興致地看著這位學生在表演。

萬仞山對著話筒道:“潘老師嗎?你在辦公室吧?我是誰,我是你夫君的同學,他要我給他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什麼?你還沒有結婚?哦,不要緊呀,男朋友也就是未來的夫君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什麼?你也沒有男朋友?你的電話不是某某麼※#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唉呀,弄錯一位數。 不好意思。 對不起,真對不起,再見。 ”

這是當年,萬仞山根據“社會工程學”原理,精心設計地試探潘老師婚否資訊的一個招術。

如果潘老師對“夫君”的稱呼預設,那就是成家了;有男朋友的原理與“夫君”相同。 而如果潘老師對這兩項其一承認了,最後萬仞山還是會“確認”一下姓名。 因為他壓根就沒打算真要請潘老師給什麼人帶什麼東西的。

這個方法事實上是非常好用的。 萬仞山考慮過具體實施的難度問題。 如果對方可能會認出自己地聲音,就可以請某大學的一個學生幫自己完成打電話地過程。 和那學生說自己暗戀某人,不方便打電話,把所有過程的對策畫的流程圖,讓那學生照本宣科就可以了。 如果不想讓對方(潘老師)知道自己的號碼,就可以去辦一個手機號,反正成本也不高。

潘老師看完這出“話劇”,似乎想起了什麼。 她又繼續思考,聯想起剛才的那個“故事”,她忽然有了輪廓:“你是說,當年我上課的那些人,你認識?其中有一個人,讓你給他捎話?”

萬仞山搖了搖頭。

確實,要人想到返老還童這回事,是不容易的。 一般人決難向這方面去想。

沉思了一會兒。 萬仞山道:“其實,潘老師,我是那時你給我講課時,在下邊聽課地其中一員。 ”

潘老師想了想,臉上lou出了不相信的神色,然後又變得有些恐慌:“你……你怎麼會是……”

萬仞山先從身上掏出了身份證。 然後才走向潘老師,把姓名那一邊面向潘老師遞了過去。

潘老師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接過。

將身份證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潘老師的疑慮還是沒有減輕多少。

萬仞山道:“你可以上網查身份證驗證系統。 不過”,他頓了頓,道:“如果有人說我這張身份證是撿來的,似乎我也沒辦法證明。 ”

潘老師試探地問道:“你真是程式設計師?”

“將近一年了,潘老師你應該看得出來。 對了,我的股東卡里有連續多年的交易記錄。 有時間的話,我可以給你講每一筆的交易。 大多數我應該都記得。 ”

“噢。 怪不得。 你還說你不會股票呢。 原來是內行啊。 ”潘老師笑道,把身份證遞迴給了萬仞山。

萬仞山呵呵地笑著。

“不過。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萬仞山嘆道:“唉,一言難盡啊。 ”

冷場了一會兒,潘老師忽然想起了一個嚴重地問題。

“你說,你真正的身份是一名程式設計師。 可是,要證明這一點,倒也不容易啊。 ”潘老師道。

被這麼一提醒,萬仞山這才感到問題的嚴重性。

是啊!

一方面,你要證明自己是高一生,只有相貌是不行的。 要有證據。

另一方面,你想要證明自己是這張身份證的主人,單單憑這張身份證在你身上,也是行不通的。 股東卡地情況一樣。 雖然所有對股票賬戶的操作,都視為本人,但你反過來要證明你真實擁有這個賬戶,而不是別人的,倒也不是那麼簡單。

這些分析雖然只在理論上成立,但想想也是怪令人害怕的。 而且萬仞山現在正被這嚇得不輕,當然不可能有冷靜的分析。

看到“虞千里”被嚇得這個樣子,潘老師這下反倒鎮靜下來,示意他先喝點水,冷靜一下再說。

但萬仞山終於還是放下心來。

因為萬仞山還可以和父母親、兄弟做DNA測試。 可如果沒有這種手段,又怎麼才能證明“自己是自己”呢?

萬仞山想著,雖然沒有後面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已經至少為自己地“身份”的安全放下心來。

那天。 潘老師和馬老師、班主任一塊去萬仞山住處“家訪”時,看到萬仞山所看的那本計算機類比較尖端的P2P技術地書籍,其中地區域網電腦的標識,一個是PXY,另一個是WRS。 當時潘老師看了,會條件反射地認為“PXY”是自己姓名地漢語拼音的頭一個字母,而“WRS”就不好理解了。 因為和“虞千里”這個名字完全不沾邊。 現在回過頭來看,一切都非常清楚了:“WRS”當然就是“萬仞山”名字地漢語拼音的頭一個字母!

聽了萬仞山的解釋。 潘老師居然自己理會了,因為她想到了另一個關鍵的問題。

那就是,如果一個人頂著別人的名字生活時,一般不會連這樣的拼音都一併“不小心”地留著或私底下使用著,如果真要有類似的運用地話,一定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用的。 因為他的內心,並沒有真正地認可這一點。

這樣想著。 潘老師不禁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疑問,那就是萬仞山為什麼會來這個學校從高一讀起呢?

萬仞山說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自己的相貌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樣子,所以不僅只有父母親和兄弟相信(因為他們記得自己十年前地相貌),而外人都會認為自己只有十五六歲,這樣,自己不方便去找工作,比較kao譜的就是打些零工,或者單憑證券投資來生活。

潘老師認真地聽著。

萬仞山繼續說著自己當時的想法。

單憑證券投資來生活。 對萬仞山現在的水平而言,是不成問題的,因為即使指數一年跌去65的那年,他也賺了個盆滿缽滿,而且歷年大牛大熊他都有極之穩定地收益。

所以他目前的問題只是要想辦法處理一個大問題,即越來越大的資金量和自己以前只適用於小資金的方法之間的矛盾。 這樣才能使資金向著令人滿意的方向和幅度執行。

因為潘老師不太清楚這方面的東西。 所以萬仞山也只是點了一下,並沒有在這一問題上再深化下去。

萬仞山認為,沒有穩定收入來源的十幾歲的人,自己獨自居住,久而久之,一定會有這樣或那樣的人告發,那樣,自己地這個好不容易得來地返老還童的經歷,就要提前劃上句號了,這是萬仞山在得到這一際遇後十分不捨得地一件事情。

如果有人能返老還童。 他一定想好好過一段日子。 而不是才過了幾天就被隔離審查、強行中斷了。

其實萬仞山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他的真實意思,是想多和潘老師在一起。 雖然在這三年裡,自己不以成年人的身份出現,會有很大的風險,被潘老師從追求者的名單中劃去,但是,在一時間想不到其它更好的辦法的情況下,萬仞山只好走了來學校當學童的這一條路。

這樣,很多方面的東西就可以得到圓滿的解釋了。

如為什麼萬仞山對計算機、數學這麼熟悉,因為他愛好數學,而且是多年的系分和高程實踐者。

如為什麼他對語言文字、文學這麼上心,因為他根本就是為了潘老師而來的。

又如為什麼他不對物理、化學等科目幾乎是文盲,因為多年沒學,還給老師了。 而他根本不想學的原因,就是他不想參加高考。 至於為什麼選理科,因為他當年就是理工科出身,有著多年的理工科的潛移默化。

他的武功,更好解釋了,近二十年的功力,在大家同樣訓練程度的情況下,怎麼也比幾年的功力要強些。

股票、期貨的實力,當然就是刀口tian血過來的,自然比那些只是新手的老師們要棋高一招。

駕車的情況,也是實際經驗練出來的,自然會比馬老師這樣的新人要老練些了。

在解決了一切的疑問後,潘老師向萬仞山詢問了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 比如返老還童的過程、為什麼要持續兩三年才能復原、他又是怎麼弄到某些部門的證明從而可以順利cha班進學校來等等。

向潘老師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把近一年來憋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萬仞山心裡十分高興,正準備和潘老師說些什麼,忽然,潘老師的神色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