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全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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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3章 全知(1)
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全知（1）
目光之中蘊含著殺意，頓時讓歐菲爾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讓人畏懼的目光。
這是搜尋了整個蒼之海所有情報恐怕也找不出來的體驗——情報之外的情感體驗。
這樣奇異的體驗，讓歐菲爾即使感覺到無比的興奮，卻又十分的恐懼。在趙非道不知道的情況之下，這位蒼之海內身份還沒有徹底瞭解清楚的歐菲爾，已經陷入了某種欲罷不能的狀態之中。
“你不能進去。”片刻之後，深呼吸一口的歐菲爾方才說道：“我說過，無論是誰，第一次進入情報空間都是十分危險的。你……還有這兩個孩子，這樣魯莽地衝進去的話，只會迷失在裡面。”
“哦？”趙非道神情依然清冷，只是眼中殺意稍微稀釋了一些，“意識是說，需要有人陪同了？”
“這是最好的。”歐菲爾點點頭道：“畢竟能夠抽身出來的人，有了一定程度抵抗**的經驗。”
可趙非道的自尊心比起本尊甚至過之而無不及，“既然必須要有人陪同，那麼的話，最初的又是在誰人的陪同之下？”
歐菲爾一愣，下意識地細想這個問題——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過多合理的解釋。
他不得不道：“或者是運氣，或者還有著什麼不知道的方法，只是沒有公佈或者流傳下來。”
他繼續搖搖頭道：“但不管如何，在不知道以上這些的情況下，有經驗的人陪同進入情報空間恐怕已經是最為安全的方法了。”
話說道了這份上，趙非道也無意去爭執點什麼。他看了手上的兄弟二人。發現這兩兄弟這會兒似乎已經睡著了過去。
好像是看出來了趙非道的意圖一般，歐菲爾此時忽然說道：“開啟情報空間需要耗費不少的精神。這倆孩子恐怕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再次開啟的了……畢竟他們還小。而且我估計，要不是印記分攤到他們兩個的身上的話，估計這麼小還真是沒有反應……我、我不行的。”
在說話到了一半的時候，歐菲爾頓時感受到了來自對方不懷好意的目光。不得不連忙說明白一些事情，“我是被蒼之海主意識逮到過的人，早就沒有辦法開啟情報空間的了。”
冷哼一聲忽然傳來。
但似乎沒有了後續。
歐菲爾深呼吸了幾口，劇烈跳動的心頭方才變得平緩了一些。
“你說讓我帶你離開這個地方？”不料趙非道此時忽然問道——重複了一次，二人一開始相見時候的話題。
“是的，我們都被困在類似的地方。說是最為觀察者，其實只是對我們的一種懲罰。”歐菲爾嘆了口氣道。
“你們？”
“蒼之海十分的龐大，幾乎每一個城市的規模都與托爾威亞差不多。同樣地，每一個城市都會有這種奇蹟之塔。”歐菲爾這才開始說清楚自己的情況：“自從始人類內亂過後，無數的時間以來。其實有過不少被選中的人，透過聖物來到了蒼之海。一開始，對於懵懂的他們來說，下場就只有一個。主意識透過撲捉蒼之森的來客，瞭解到了蒼之森的情況，以及我們這些被選中來到這裡的目的之後，自行地做出了一套的對應措施。”
“把你們囚禁在這種地方嗎？”
“囚禁在這裡，讓我們永遠無法離開。但卻不得不無時無刻都觀察著始人類的生活。”歐菲爾苦笑道：“其實不過是想要我們羨慕這種生活，從而改變想要尋求新的生存模式的想法……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趙非道冷笑道：“無非就是為了讓你們根本意願改變，讓新生的那股意願也不得不改變。又或者承受一次原典之意曾經的遭遇吧。”
歐菲爾點點頭道：“你很聰明。很少能夠看見蒼之森的後裔能夠像你這裡，根本不需要說明就能夠明白很多事情。“
他嘆了口：“甚至有些時候還能夠給我一些衝擊性的啟發。“
“廢話不用多說。”趙非道淡然道：“你只要告訴我，要需要怎麼做才能夠帶著你離開這個地方，並且帶你離開之後，對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歐菲爾愕然道：“我們都是蒼之森的後裔，難道相互幫忙不是很應該嗎？有人。並且還是蒼之森的後裔能夠找到這個地方，基本上是等於零的機率！既然你能夠找到這裡。那就證明我們在推翻原典之意的道路上其實還有機會！你應該帶我離開才對。”
“看來你是被困在這個地方時間太長，腦袋變得生鏽了。”趙非道搖搖頭。很乾脆地轉身就走。
“等、等一下！”歐菲爾不得不衝忙地呼喚起來——這對他來說，或許真的是唯一的一個離開的機會了，“你……你想要什麼好處？”
趙非道轉過身來，臉上浮現出來一抹詭異的笑容，忽然伸手指著頭頂上的柱子道：“告訴我，這部願望機到底是怎麼執行的，還有它實現的原理到底是什麼。”
“只是需要這樣？”歐菲爾皺了皺眉。
“怎麼？不願意嗎？”趙非道淡然道。
“不不不，只是這樣的話，到沒有什麼。”歐菲爾搖搖頭道：“關於願望機的事情，就算你不問的話，我也會打算告訴你的……在離開這裡之後。”
趙非道沉默片刻，直盯著對方，連眼睛也曾眨一下……只看到對方忐忑不安，“有、有什麼問題嗎？”
趙非道吁了口氣道：“說吧，怎麼才能夠把你帶著離開這個地方……你應該是被下了某種命令，本身沒有辦法離開這裡的吧？”
“是的，主意識給了我在蒼之海存在的概念是，不允許離開這裡。”歐菲爾點點頭道：“不過這麼多年來。關於這個概念，我發現其實還是有一些漏洞的。”
趙非道忽然道：“作用在另一個概念上嗎？”
歐菲爾張了張口，最終道：“說說你的看法是什麼。”
“你沒有辦法離開這座奇蹟之塔，條件是奇蹟之塔存在。”趙非道聳聳肩道：“反過來，這塔要是不存在的話。你沒有辦法離開這座塔的概念也沒有沒有沒有實現的條件。條件不足的概念，自然也就不存在。”
歐菲爾苦笑道：“你應該是我見過，所有來自蒼之森被選中之中，最聰明的一個才對。”
“果然是這樣嗎？”趙非道點了點頭，淡然道：“那就走吧。”
說吧，他輕輕地跺了跺腳。
這樣的舉動。或者連一個蘋果也沒有辦法踩碎，然而……就在這樣輕鬆的一下跺腳之下，整一座的奇蹟之塔願望機，竟是開始瘋狂地震動起來！
數道的裂痕，頓時以趙非道位中心點。開始朝著這平臺的邊緣飛快地延伸過去！在他們所站著的整個平臺之下，下方柱子的柱身之上，瘋狂地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音！
巨量的裂痕開始出現在柱子的身上，眼看著就要蔓延到最下方的地方。與此同時，支撐著上層柱子的平臺支撐點上的各根小柱子上，也是出現了相同的情況。
只要這些支撐柱碎裂的話，恐怕上層的柱身就會直接砸落下來——等於是徹底毀壞了這座巨大的願望機。
然而，眼看著那些支撐柱快要倒塌的時候。整個奇蹟之塔的柱身都開始冒出一種碧綠色的華光，就像是有著某種淺綠色的**，流過一樣。
那些瘋狂湧現的裂痕。就在這些華光的流光之下，瞬間消失不見。不過眨眼之間，整一座的奇蹟之塔就恢復原狀。
歐菲爾只嘆氣道：“單純的暴力是沒有辦法破壞這座願望機械的。哪怕你有能力一瞬間把它沉底變成灰塵，它也能夠在一瞬間恢復成為原來的模樣。”
“願望機……”趙非道沉思片刻：“願望……概念……不存在。”
“是的，願望機只是為了響應托爾威亞城內始人類的願望才能夠存在。當這個城市不存在願望的時候，願望機才會失去它存在的意義。”
“那簡單。”趙非道直接了當道：“只要把整個托爾威亞城的始人類都殺光了。就可以了吧。”
歐菲爾頓時冷汗涔涔道：“使不得，使不得！絕對不能過用這種手段的！我們是為了把蒼之海的始人類從原典之意的統治之下解放出來的！並不是為了復仇才回來的！”
“死亡也是一種解脫。”趙非道強詞奪理道。
“使不得！使不得！”歐菲爾頓時急道——這人實在給他一種十分恐怖的感覺。
其實。要不是等待了無數的時間才等來了這麼一個傢伙……不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似乎不對對方要求太多才是比較正確的選擇。
“囉嗦。”
趙非道頓時皺起眉頭起來。
事實上。早就歐菲爾說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趙非道就暗自地使用了自己的意志威能，想要把歐菲爾從這個地方扔出去。
可是不管自己如何地作用力，都會從歐菲爾的身上出現一股同等的反作用力，相互平衡之下，反倒是歐菲爾一動不動……他自己本身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
當然，範圍只要超出這個平臺的作用力都是這樣，而不超過這個範圍的任何力，都能夠輕鬆地在歐菲爾的身上實現。
“那你先告訴我部機械的原理吧。”趙非道似乎是放棄了般道。
歐菲爾此時卻搖頭道：“等我出去了之後，自然就會告訴你。我現在能夠感覺到，你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人……並且相當的自私。恐怕我把你想要知道的告訴你之後，你掉頭就會離開這個地方，並不會實現對我的承諾……哦，不，你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承諾過任何的事情！”
趙非道冷笑不語——他確實根本沒有承諾過任何的事情，倒是歐菲爾這會兒才理清了事情罷了。
片刻之後。
“那你告訴我方法好了。”趙非道依然沒有給予任何的承諾。
但是這次歐菲爾卻覺得可以說，“明天，是神誕日。托爾威亞城的始人類都必須要全部集中在中央廣場，進行一次祈禱。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告訴你，到底需要怎麼做的……”
這並沒有說盡。
然而這一刻，趙非道卻突然朝著某個方向看了過去……隔著那厚重的牆壁，似乎是在看著這棟包裹了奇蹟之塔願望機大樓之外的某處地方。
若有所思。
“那傢伙……又在搞什麼？”
……
……
“大概一定是在想我在搞什麼鬼了吧？不過我現在也很想要知道……”第三歡樂擾擾頭，自言自語道：“這又是什麼鬼吶。”
身處在一個彩色的世界之中。
無數的光線，不同的色彩，有長有短，在平衡地來回穿行著——它們！所有的光線，似乎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平衡而飛速移動著，光影迷人。
然而第三歡樂卻有種感覺，光線所射向的方向，並不是沒有盡頭的……然而就算有盡頭好了，起點又是在什麼地方？
一道光線，一瞬間穿透了第三歡樂的身體。
這種穿透，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傷害，反而是給了他一些並不屬於他的東西……一些奇怪的記憶。
記憶之中的任何人和事都是第三歡樂從未見過的事情，並且作為記憶載體的那個，也不是他自己。
這是……某個始人類的記憶，畢生的記憶！
“這光線……”第三歡樂下意識地伸手朝著另一套的光線抓去。
這一次，他打開了手掌，讓光線從自己的掌心之中穿透而過。然而這次一次所帶來的並不是記憶，而是一種無比開心的感覺。
那是一種……“好吧，大概所有男性**結束之後都是這種滿足感的……”
有讓一條的光線穿行而過，這次是讓腦中出現了吃完某種東西之後的味覺殘留。
有一條的光線……初戀懵懂時候的那種心悸不已。
不知不覺地，第三歡樂開始期待著能夠撲捉更多，更多的這種光線——對於他來說，這些光線實在是太有趣，太有趣了。
他漸漸地忘記了自己所在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只是一味地探求著……所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