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雙星閃耀第八節 音波功

第二十一章 雙星閃耀第八節 音波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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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雙星閃耀第八節 音波功

雪操面色劇變,雙手十指一連彈出數十指,最後十指齊出,擊出疊殺,空氣中的聲音尖銳高亢,猶如滾雷,積蓄已久的音波功內力一下子爆發出來,音波刺穿冷血的獅子吼層層重幕,這一來,冷血倒無所謂,苦的卻是十散仙的那些門人弟子,當世兩大音波功絕技相交碰撞,空氣中的氣波砰砰爆響,兩種不同頻率的聲頻直刺每個人的心扉,使人腦袋發漲,心跳加速,舉步維艱。

萬不愁見機得快,戴上了多年以前就一直隨身攜帶卻一直沒有用過的特製耳塞,這邊的臥長波可就慘了,方才運足畢生功力才將冷血的玄冰真氣化解,但少許寒冰真氣凍傷了自己的肺部,正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運功調息間,不料雪操竟使出了疊殺音波功,音波一層一層,一浪一浪攻擊著自己的腦神經和腦電波,這下無疑雪上加霜,顫顫抖抖摸出特製的耳塞,剛剛戴上,心裡暗自慶幸出門的時候把這耳塞給帶上,就在這時,一陣驚天動地的吼聲憑空炸響,宛如火山爆發,耳膜腦袋一下子漲大,腦袋眩暈陣陣,全身顫抖不已,慌忙運氣內力去抵擋正宗的佛門音波功,好在自己的內力是屬於正派武學,一陣抗拒後,稍稍平靜下來,但體內的玄冰真氣又發作起來,肺部冰涼,一口氣轉不過來,氣血攻心,哇的一口逆血噴吐出來,軟軟倒地。

萬不愁情況稍好一點,忙制住臥長波大穴,一探氣息,亡魂皆冒,多少年了,十散仙何曾被人傷了一點皮毛,今天卻敗在一個不知名的高手下。轉眼掃視,只見雪操此刻已到了強弩之末,心念急轉,這個人武功深不可測,內力更是匪夷所思,恐怕十散仙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十散仙今天是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保住性命再做計較。

眼珠一轉,看見自己的弟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狂嘶亂叫,士兵們橫七豎八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是死定了。突然間,萬不愁看見了一群人,心中興奮之情難以表述,掙扎起身,運足內力,嘶聲大叫:“朋友,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死了不打緊,你的族人也跟著我們一起陪葬了,你的任務可就失敗啦,大夥都住手。”

冷血是個老實人,腦子可沒有萬不愁老江湖轉得快,心中擔憂長河等弟子的生死,聽萬不愁這麼一說,立刻收功,這一下正中雪操三人下懷。

雪操,萬不愁,臥長波三人兄弟幾十年,早已心意相通,方才萬不愁一開口,其他二人已經明白了萬不愁的意思,冷血一收功,三人立刻斷定冷血是個君子可欺之有方的主,一瞬間,催緊內力,一起向冷血偷襲過來。

雪操最先發難,逼發出數十道音波利箭,重重疊疊直刺冷血,冷血的護體真氣自然生出反應,擋住了前七道氣箭的進襲,硬生生的中了後面的三道氣箭,萬不愁接踵而至,一掌應在冷血後背,冷血忍不住悶哼一聲,體內氣血翻湧如浪濤,眼前金星一片,這當口,臥長波一劍直掛自己的胸口,一瞬間,冷血體內強大無比的內力立刻湧出,護體真氣應運而生,冷喝一聲,長劍斬出,快如閃電,臥長波奔襲而來,乍見冷血反撲,駭得面如土色,抽身迴旋,但卻快不過冷血的劍氣,腰間中劍,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冷血出劍的瞬間,左手極速彈出兩道彈指神通指氣,這兩道指氣是在冷血的盛怒之下擊發出來的,威力可想而知,直接刺破雪操厚厚的音波氣幕,餘勢不減,直取雪操頭部,雪操識得厲害,指氣電射而來,威力生平未見,慌忙撥絃擊出九曲十八彎必殺技,抽身就閃。冷血兩道指氣再次擊穿十八道氣弦後,波波兩聲,沒入地面,無數花崗石應聲飛濺。

萬不愁更是見機,刷的一下飛身暴走,飛掠到廣場上的佛陀神像懷裡,摸著胸口,暗叫佛祖保佑。

冷血冷喝一聲,長劍蕩起,劍訣引出,一掃戰場,頓時呆了。心中怒吼一下子平復下來,整個廣場內,只有萬不愁,臥長波和雪操三個還能喘氣的,其他計程車兵,特警,劍手,武者全部趴在地上,士兵,特警們個個七竅來血,有的胸腔炸開,心臟飛得老遠,有點腦袋爆裂,腦漿滿地皆是;劍手和武者們眼光呆滯,手足顫抖,顯然是腦神經被音波功所傷,變成了白痴兒。

冷血呆呆的看著廣場上的佛陀神像,此時,大雨減弱,雨水從佛祖臉上流淌下來,像是眼淚,佛祖的慧眼彷彿在責備著自己的冷血和殘暴。冷血身子一顫,自己從怒火中清醒過來,強烈的負罪感充斥自己的心扉,為了營救自己的臣子,竟使得在場這麼多無辜的人命喪黃泉,這些人雖是異族,但同樣是活生生的生命,同樣也有兄弟姐妹。

冷血突然想自殺,自己第一次出手,短短几個小時內就親手殺害了至少五百人的異族,自己曾罵王家堡,綠舟皇室是殺人魔王,那自己又是什麼?

呆呆的看著莊嚴的佛祖,佛祖拈花微笑著,似乎也在嘲笑冷血,冷血茫然站在孤寂的廣場上,彷彿世界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面對眼前如此眾多,死狀慘不忍睹的屍體的時候,冷血突然覺得什麼都不再重要,復國,報仇,救人,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的意義。眼前的這些人在十分鐘前是有血有肉的人類,現在卻是一堆一堆,一具一具,血淋淋,發出血腥惡臭的屍體。

萬不愁三人驚駭的看著戰場,全身冰涼,暗叫此時此地怕就是自己三人的最終歸宿。

這時候,天星率領著上百名弟子快速奔來,將萬不愁三人團團圍住,只等冷血一聲令下,就要將三人砍為肉醬。

天星當先將長河等人解救下來,卻解不開他們的穴道,輕輕走到冷血身邊,低低叫了聲少主。冷血本能的應了一聲,雙眼無神的看著佛祖的慧眼。

天星低低的說:“少主,長河師哥他們的穴道解不開。”

冷血嗯了一聲,看著佛祖發呆,一時間,廣場上一片死寂,奎小娥放下通話器,附耳對天星說了幾句,天星點點頭,低低的說:“少主,敵人四組阿帕奇戰隊向我們進攻,無雙軍師請求您馬上回去。”

冷血呆呆的應了一聲,下意識的轉身,手一鬆,長劍跌落在地,走到長河身邊,一一解開眾人的穴道,眾人但見冷血的指法,都悚然動容。

冷血回身走過來,低低的說:“把劍撿起來。”天星忙拾起長劍,冷血平靜的走向萬不愁三人,大傲弟子一起圍上去。萬不愁三人相互看了看,激起了死拼之心。卻不料冷血突然停下腳步,伸出右手,正在合攏的弟子頓時停住。

冷血呆了一會,輕聲說:“臥長波,雪操,萬不愁,你們走吧。”此話一出,不但大傲弟子愣住,就連萬不愁三人都呆住了。時間凝固一會,萬不愁手一揮:“走。”扶起臥長波,挽住雪操,三人相互攙扶著,向廣場外走去。

三人走過冷血身邊的時候,冷血木然的說:“臥長波,你殺夠沒有?”

臥長波一呆,無力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冷血突地長空一喝,全身勁氣勃發,方圓二十米內的花崗石石板全部被震飛起老高,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這一驚天怒吼,讓萬不愁三人相顧駭然,此人究竟是誰?

冷血呆立良久,木然轉身,向廣場外走去。奎小娥忙給天星交代幾句,天星跟著冷血而去,其他弟子紛紛離開。

冷血在雨中獨自一人茫然的走著,整個佛都市街道上屍橫遍地,任憑雨水肆虐的沖刷,也衝不走冷血心中的罪惡。

天星默默的跟在冷血後面,給馬駿報告了少主的狀況。

這時候,天空中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探照燈在頭頂閃動,天星忙拉著冷血的手,急聲說:“少主,是阿帕奇,你快躲躲。”

冷血木然的隨著天星藏於黑暗中,撤下自己的任憑面具。神色呆滯,突地一下子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眼前全是血淋淋的屍體,不停的嘔吐,吐出白色的腦漿,直到把黃色的膽汁都吐了出來。雙手捂住臉,靠在角落裡,面向牆壁,失聲痛哭。

天星呆立當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下子跪在地上,顫聲說:“少主,您別哭了,是屬下錯了,您別哭,別哭啊,少主,求求您。”

冷血彷彿沒有聽到這些話,瘋狂的抓扯著自己的頭髮,哭著說:“我殺了好多人,我是個殺人魔王,是個劊子手,是個屠夫……”哇的一聲,冷血又翻江倒海的吐了出來。

天星這才明白少主為什麼失常的原因,心中難過,耳中傳來奎小娥的聲音:“天星,少主呢?”

天星低低的回答:“少主沒事,我跟著他呢。”

奎小娥說道:“軍師有令,請少主立刻回去。”

天星輕輕應是,輕輕走到冷血身後,低低說:“少主,軍師請您馬上回地宮。”

冷血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地上,不說話,也不起身,天星猶豫一會,顫顫抖抖伸出雙手,從冷血身後輕輕伸入冷血的腋下,輕輕的托起冷血,冷血全身無力的靠在天星懷裡,一瞬間,天星身子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冷血面色蒼白,雙手顫抖著,低低的說:“我會下地獄的,佛祖不會原諒我,火之神也不會原諒我,我是禽獸,是禽獸……”

這時,奎小娥再次通知天星:“十散仙全部到佛都了,王家堡的四大侍劍使也到了,佛都全城戒嚴,軍師有令,放棄佛都,速帶少主到零號基地,在天亮之前務必要趕回去。”

天星應是,猶豫半響,低低的將少主的情況告訴給了奎小娥,奎小娥也嚇了一跳,趕緊請示馬駿。

冷血仍舊在喃喃自語,天星無奈,抱著神志不清的冷血穿過兩條街道,遁入一處下水道,向右邊的通道步行了三個街區,到了一處有照明燈的地方,伸手反扭燈座,面前道石門開啟,天星一閃而進,關上石門。

裡面是一間大約七十平米的大屋,屋子裡各個角落擺滿了各種槍支彈藥和輕重型武器,天星抱著冷血進到裡屋,這裡是一間臥室,開啟床頭燈,天星輕輕的將冷血放在**,微微喘了口氣,嬌軀輕輕顫慄,撤下紅巾,走到北邊的電腦前,飛快的向奎小娥報告後,為冷血煮上咖啡,找來毛巾,輕輕的為冷血擦拭滿頭的雨水。

冷血突然一把推開天星,跳了起來,嘶聲大叫:“來啊,你們來殺我啊,不怕死就來,我一劍就能把你們全殺光,來啊,王繼業,來啊,孝莊,來,我不怕殺人,我喜歡殺人,我就是要殺人,我現在武功天下第一,我想殺誰就殺誰,想要誰死就要誰死,哈哈哈哈……”狂笑中,冷血雙手亂舞,腳步凌亂,眼中無神,踉蹌奔到外屋,伸手將一排整整齊齊的火箭助推器打翻,雙手將一支M16步槍硬生生扭斷,嘶聲大叫:“我功力天下無敵,誰也不是我的對手,我是大宗師。”

天星看得心痛,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上前扶住冷血,卻被冷血粗暴的推開,天星忍不住淚水長流,哭著說:“少主,你別這樣折磨你自己啊。”

冷血又推倒一疊槍支,放肆的叫喊著:“我就要折磨我自己,我就要,誰也不關心我,誰都不關心去我,天瑤也不關心我,你就知道我拍戲,就知道去拍戲,你就知道去拍戲……”

天星抹去淚水,淚水卻又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冷血靠在牆上,無力的坐下去,目光呆呆的盯著眼前散落的槍支,伸手一吸,一支沙漠之鷹手槍在手,一拉槍栓,微微一笑,舉槍對準自己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