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百七十九 極品親戚

二百七十九 極品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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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九 極品親戚

隨即姚雁兒又將玉慧娘喚上了馬車。

“那個雲景初,瞧著也是不錯的,只是有一樁事,慧娘,我也許是要提醒你。”

玉慧娘一怔,隨即露出了認真的模樣。

“楊昭之事,最後如此這般,也許是因為楊昭太過於涼薄,可惜難道你就是沒有半分錯處?”

聽了姚雁兒的話兒,玉慧娘若有所思,隨即嗓音也是有些苦澀:“也許是因為我太糊塗了。”

“是了,也許是因為你太糊塗了,還有便是因為,在你的心裡面,實在是將自己位置放得太低。這讓楊昭頓時覺得,你的分量並沒有趙青來得重要,正因為來的重要,所以捨得輕易。而云景初,相信你如今非常喜愛他,感激他,覺得他非常非常的重要。可是若你以一種十分卑微的態度愛這個男子,卻並不見得有什麼妥當。”

說到了此處,姚雁兒亦是行禮:“交淺言深,盼望慧娘不要計較。”

玉慧娘卻並不慍色,反而輕輕點點頭。

一個女人的支援,不是男人,而是自己的內心,這一點,她應該也是清楚了。

這並不代表自己對雲景初並非真愛,而是因為不能將男人當做自己心中柺杖。

只這時,紅綾卻也是輕輕前來回稟,玉家的人亦是來了。

玉慧娘反而微微感慨,這幾年,自己每次回家,樂意來瞧自己的人已經是不多了。

如今自己方才下船,這些人卻也是湊過來,她實在不敢相信沒有別的用意。

其實她也不是個痴的,知曉家中如今必定也是生出了些個什麼事兒,故此這些個人方才亦是匆匆過來,大約也是來尋自己的不是。

“慧娘,慧娘,你可算是回來了。”

那幾個婦人下了馬車,卻是好幾房的女眷,盡數都來了,還是平日裡與玉慧娘並不親近的。

玉慧娘瞧了姚雁兒一眼,目光示意,方才亦是下了馬車。

她方才下車,手掌亦是被人握住,亦是有人真情實感的喚道:“慧娘,回來了卻也是好的。要我說,楊公子到底也是對你有情分的,你原本不必為了躲了他,卻到了別處去。”

這是三房嬸子,如今雖然是熱絡,玉慧娘卻也還是記得,當初就是這個嬸子私下說自己面容醜了,可也是不知道怎麼樣子才好。

如今卻也是這般親熱。

一旁一個脆生生的嗓音卻也是響起:“是了,慧姐兒,聽聞現在楊公子總算是能納你為妾了,你可謂是心想事成。”

十六歲的玉嬌是四房的女兒,出落得如花似玉,當初玉慧娘面上傷了,四房居然提出了替嫁的主意。而玉嬌,卻也想來是樂意的。當初祖母垂詢,玉嬌卻也是一臉嬌羞。

玉慧娘輕輕的轉過腦袋,當初是自己壞了這樁事的,原本祖母已經將玉嬌給嫁過去了。

那時候,玉慧娘只是覺得,祖母並不心疼自己,不顧自己心意。

可是如今,玉慧娘卻也是知曉,祖母那是待自己極好,其實是並不樂意自己泥足深陷,卻也是想將玉嬌推進去。

然而玉嬌同樣也是蠢的,不但答應了,從此還是記恨上了自己。

此刻玉嬌雖然滿面堆歡,眼底深處卻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幾分惱恨。別的話兒且也是不必說了,這個醜物居然還能有這般福氣,有這般自己極為羨慕,可卻也是偏偏羨慕不來的福氣!

玉嬌輕輕的捏著自己手中的帕兒,又發狠,其實楊公子早與叔叔玉辭結盟了,既然如此應了玉慧娘做妾,那也不過是虛應的故事。

想到了這處,玉嬌面上的笑容卻也是再次變得比桃花還要燦爛。

“聽說慧姐兒桃花也是開了,一腔心思,總算也是有了回報,難免也是難捨難分。”

玉嬌這番看似恭喜的話兒,這其中卻也是暗暗藏了譏諷,既說玉慧娘是個倒貼的,舍了別的才博得了楊昭的喜愛,又隱隱指責玉慧娘是為了楊昭耽誤了回去瞧祖母。

總之,總是要給玉慧娘扣一個不孝的名聲。

不必別的人提醒,玉慧娘也是自然都聽了出來了。

玉慧娘面上雖是不動聲色,心中卻也是無不感慨。她原本是個聰慧玲瓏的人物,卻也是因為楊昭之事生生將自己弄得傻了。如果沒有姚雁兒之前的提點,也許自己已經是聽不出來了。這一招,還當真是歹毒。

其餘幾個女子,亦是紛紛言語。

“是了慧娘,如今你面上有了傷損,楊公子卻總算是被你的真情所打動,總是對你動了心思。正所謂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可亦是要仔細小心些個,好生珍惜。”

“也是慧娘有福氣,最後還是能嫁給楊家,這種情分,別的女子哪裡能有。”

“老夫人一貫卻也是不喜歡楊公子,當初還想要將嬌兒嫁過去——”

四房嬸嬸不提老夫人的病,反而卻也是提起了這個。

玉嬌面一紅:“快別說這個了,楊公子又如何能喜歡我呢?我怎麼配有這個福氣。”

四房嬸嬸卻也是嘆了口氣,彷彿無意一般說道:“老夫人一貫就疼愛慧娘,慧娘好好與她說說,她必定也是會應的。”

縱然玉慧娘早知曉她們來此處,原本也是沒什麼好心思,只是此刻卻也是一陣心寒。

這些個玉家後輩,明明知曉祖母已經病重了,可是卻亦是攛掇自己,讓自己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去頂撞祖母。她們怎麼這麼狠的心,如此對待一個老人?

且不說自己已經是不糊塗了,就算她還是糊塗的,卻也是絕不會刻意頂撞。

“幾位嬸孃卻也是誤會了。”玉慧娘驀然就開口了。

她聲音溫婉,卻好似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至少不似從前那般怯弱。

四房嬸嬸第一個問道:“慧娘,你說這個話兒,不知曉究竟是什麼意思?”

玉慧娘沒理睬她,卻去瞧玉嬌:“嬌娘,我方才回到蜀中,你如何知曉我居然與那楊家定親了的?”

嬌娘瞠目結舌,一時竟覺得縱然隔著面紗,玉慧娘也是眸色銳利。

玉嬌一轉念頭,頓時也是捏出了理由:“方才遇到了楊家的人,他們這樣子說了。”

“這也許是楊家下人聽得差了,卻從來沒有這樣子的事情。無非是昭華公主面上受傷,我不欲得罪楊家,故此舍了靈藥。別人還以為我對楊公子有什麼意思,還以這樁事情為要挾。”

玉慧娘語調輕緩,卻也是一字字的清脆。

故此她這樣子一番話兒說出來,在場的女子卻也是無不聽得清清楚楚。瞧著這些人變了的臉色,玉慧娘卻也是驀然有些解氣。

這些人,也許是自己的親人,可是卻也是太過分了。

在場的玉家女眷卻亦是無不變了面色。

這似乎與她們所知曉的不一樣。

四房嬸嬸是人堆裡最精明的,卻也是趕緊說道:“怎麼慧娘卻說這樣子的話兒,莫非與那楊公子鬧了什麼彆扭?可別置氣了才是,楊公子是什麼樣子的人?那等做大事的男人,卻也是最為不喜女子哭哭啼啼的,鬧些個什麼事兒。”

她只道楊昭又傷了玉慧孃的心,畢竟趙青也是一併回來的。

四房嬸嬸也是知曉玉慧娘是喜愛楊昭的,也是生怕就失去了楊昭。故此她刻意點出了這一點,讓玉慧娘知曉,若是她不知道好歹,只恐怕楊昭就隨別人去了。

只是這些話兒,甚至放在幾天前,那也是還有用的。

可惜到了現在,那作用只恐怕亦是少了幾分。

玉慧娘聽了,非但沒有動容,反而隱隱覺得可笑。為什麼這些人都會以為楊昭是那無上的法寶,只要輕輕提一提,那也是能讓人束手就擒。就算自己親口說那楊昭的不好,別的那些人,仍然是覺得自己口是心非。

“慧娘與那楊公子並無什麼矛盾,只是從沒什麼婚約罷了。”

玉慧娘卻也是不動聲色。

玉嬌卻也是脆生生的說道:“雖然如此,慧娘姐姐難道就不能去爭一爭?如今你既然對楊家有這麼大恩惠,難道就不能借著這個機會,讓楊家納你為妾。只要你不貪圖什麼正妻位置,也不算十分要緊的事兒,他總亦是能應了去的。”

只她心裡卻道,只說玉慧娘卻也是個愛裝的。

“我為何要爭?今日各位嬸嬸既然俱在此處,我只說那一句話兒,我與楊昭,亦是斷斷不可能的。”

玉慧娘卻亦是言語堅決,說得亦是十分堅定。

聽了她的話兒,眾人亦是微微一怔。眼前的女子,似乎亦是與從前不同了。

三房嬸嬸卻也是十分慈和悲憫:“我的兒,你卻也是個可憐的,只是盼望你莫要因為那一時之氣,鬧得自己不是。誤了自己那大好姻緣。”

“祖母既然病重,我亦是心急如焚,又如何能有心思尋這些個風花雪月的事兒。”

玉慧娘也是個厲害的,輕輕一句話,就是讓三房嬸嬸的話盡數堵回去了。

別的且也是不必說了,她們再說,卻也是顯得不孝。

抬出玉老夫人,自然也是能堵住這些人的嘴。

三房嬸嬸瞧著玉慧娘,驀然眼睛裡也是透出了精光。這丫頭小時候也是個聰明的,現在卻也是越發厲害了去。她原本還以為,這丫頭已經被楊昭毀了去,可惜到底也還是留了些個嘴皮子。

“如今祖母病重,慧娘也是憂心如焚,只盼望快些見到祖母——”

玉慧娘眼波流轉,瞧著眼前已經消聲的諸人,亦是如此說道。

而姚雁兒已經囑咐了綠綺,和李竟說了,隨即又讓紅綾去與玉家那些個人說話兒。

“我家夫人一路與慧娘行來,交情是極好的,亦是擔心慧娘,故此讓婢子來說一聲,樂意陪慧娘前去。”

玉家這些女人最開始尚是不知曉紅綾口中說的那個夫人究竟是誰,及知曉姚雁兒身份,這幾個女眷面色卻也是頓時有些難看了。

那李竟是什麼來頭,她們心下如何不知?

如今陛下派遣,手握權柄,氣焰可是大得很。

三房嬸嬸恨了恨,隨即卻也是滿面堆歡,心裡卻也是在思忖,這個玉慧娘好生運氣,居然抱上這條大腿。

姚雁兒心中,卻也是自有考慮。從前玉慧娘許也是個厲害的女子,可是消磨志氣卻也是太久了。既然是如此,玉慧娘只恐亦是並不好壓制住家裡的那些人。畢竟對方,那可也是已經處心積慮了不是?

她去一去,便是不說什麼,別人也會多幾分忌憚。

至於對方心上不滿,姚雁兒卻也是禁不住淺淺一笑。

便是借給玉家幾個膽子,只恐亦是斷然不敢動自己分毫。這蜀中之地,地方豪強到底也是沒有生出什麼大氣候。

馬車上,玉嬌終於添了怒色,眉宇間更生恨恨之意。

“那個醜物,如今倒也是越發作怪,不聲不響的,居然亦是勾搭上了昌平侯府。這可真是小瞧了這個賤人!”

四房嬸嬸亦是感慨:“原本覺得,是給她天大的福分,讓她如意,嫁給了楊公子為妾。可惜她居然也是不知好歹,如今居然也是鐵了心了,居然也是要興風作浪。”

四房嬸嬸容貌是幾個女子之中最好的,平時在家裡長輩裡也是頗為受寵,這般美貌伶俐的婦人,自然亦是容易討人喜歡。

只除了玉老夫人,玉老夫人是最喜愛玉慧孃的,這讓四房嬸子心下也是好生嫉妒。

三房嬸嬸卻也是眉宇柔和,宛如老僧入定,倒也是添了幾分鎮定。

“也是不必驚慌,慧娘不知道好歹,不知道去楊家享福,只恐怕她以後也是沒這般福氣了。如今她自也是得意,與我們置氣,只過那麼一陣,便是知曉厲害的。”

三房嬸嬸並沒有將那話兒說透,只是在場女眷卻亦是微微冷笑,大約亦是猜測得到幾分。

楊家,楊昭安撫了趙青,卻亦是獨處書房。

他不由得想到了玉慧娘,微微感慨。玉慧娘溫婉多才,若是沒有毀容,若是自己沒遇到趙青,其實玉慧娘也是不錯的良配。他許也是會娶了這個溫婉的女子。就算不見得多愛,可是也是平平靜靜。想到玉慧娘今日只說不見,他內心忽而有些焦躁。

就算沒多喜歡,纏得久了,總也是慢慢習慣了。自己輕輕一句話,就能讓那玉慧娘放棄心頭厭憎,將那藥膏送給了趙青。

如今玉慧娘忽而不纏了,他反倒有些個不自在。

許是自己心下,到底也還是有幾分愧疚吧。如今玉家,只恐亦是早就不能容玉慧娘這個女子了。

而玉慧娘,只恐怕什麼都還不知曉,還以為自己能回去家裡,過些個安靜平和的日子。

想想她的處境,倒也是可憐得緊,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那麼些個不忍處。

也許自己還是勸一勸,給她個庇護之所也就是了。便是慧娘心中有恨,他勸一勸,總也是能好了的。

想到了此處,楊昭亦是安心了幾分。

只這時,一名侍衛進入,卻亦是對著楊昭耳語一番。

楊昭目光凝動,卻也是命這侍衛將那人喚進來。

那人身子欣長,只是帶著黑色面紗,遮擋住容貌,只看這體態,倒也是個十分英俊的人物。

楊昭卻好似並不意外,只輕輕揮手,命屬下退下去。

書房之中早就沒別的人了,隨即那人卻也是輕輕解開了面紗,露出了一張英俊邪魅的面容。只見他長眉入鬢,目光晶瑩,脣瓣隱隱透出了幾分邪肆的笑容,赫然正是聶紫寒。

“楊公子,我們京裡有約,卻總算是在千里之外的蜀中見面了。總是有那機會,談一談那結盟的事兒。”聶紫寒微微含笑,眉宇間卻亦是泛起了幾許幽幽光彩,分明流轉了幾分陰柔之意。

楊昭方才壓下了自己心中諸般心緒,只冷冷含笑。

這個聶紫寒,縱然有幾分可利用的地方,卻亦是將自己瞧得輕了些個。

“若要結盟,楊某隻恐怕要小心幾分。聶統領與那昌平侯爭寵,卻亦是用盡千般手段,那歐陽素身死,歐陽家身敗名裂。武安伯從此被冷落,正妻蕭氏慘死。便是那權勢滔天的誠王府,可不也是折在你的手中。只可惜這些個人兒盡數死了,聶統領可亦仍然還是屹立不倒,仍然是這般的風光無限,卻亦是好生讓人佩服得緊。”

楊昭脣瓣微微含笑,只說了這樣子的一番言語,死死的瞧著聶紫寒。

眼前的男子宛如一隻毒蛇,顯然亦是這般厲害,悄悄的躲在了陰暗的地方,只盼望著尋一個絕好的機會,再將人狠狠咬那麼一口。

與這樣子的合作,亦是簡直是與虎謀皮。

聶紫寒聽了,卻也是不以為意,只微微含笑:“只是今日,楊公子既喚我前來,大約也是瞧得上些個事兒。其實那些人便是倒了,卻也不是我害他,只是事既不成,不得不如此。楊公子又與那些個人不同,又不是那等蠢物,又能擔心些個什麼?還是楊公子竟連這般自信也是沒有?若是楊公子還沒勝,便想敗了,又與我合作什麼呢?安安分分的做你楊家家主,也就是了。”

楊昭雖知曉這也不過是聶紫寒的刻意挑釁言語,卻亦是生出了幾分好勝之念。在他心裡,又怎麼會不覺得,自己那等聰明,原本也是與那些個俗人不同。那些個人敗了,只是因為他們蠢。

“瞧來聶統領縱然是杯毒酒,卻也是讓人不得不飲下去。”

楊昭只一笑,只是他心下卻也是琢磨著。他與聶紫寒全無絲毫信任,相互之間,卻也不過是利用之意罷了。

聶紫寒只以為他將自己給蠱惑住了,可是那又如何?他會慢慢讓聶紫寒知曉,自己卻也不是聶紫寒之前能恣意妄弄的那麼些個蠢物。只恐怕,到最後折的是聶紫寒才是。

楊昭舉起了手中的杯子,隨即緩緩的飲下了一杯酒,隨即舌尖兒輕輕的一舔脣瓣,感覺到一股子苦澀之極的酒味。

聶紫寒居然也似毫不防備一般,居然毫不客氣,將另外一杯酒吃了。

那酒氣上湧,楊昭卻也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其實他倒並不怎麼厭惡李竟,這李竟若是真厲害,當初可也不會讓自己奪走了趙青。

可惜,誰讓德雲帝的一番安排,讓那李竟竟然擋在了自己前頭?

那荊棘上若是有刺,便要細細的除了去,方才能死死的捏在了手中。

雪仍然是紛紛的下,那地面上的雪凝結得久了,就成了薄薄得冰。

那馬車輕輕行駛過後,頓時亦是生出那滋滋的聲音,聽著也是讓人牙酸。

玉慧娘輕輕撫摸自己的手腕,不由得想起方才雲景初將自己手腕上那鐲兒褪下的光景。她面頰驀然亦是一紅,心裡也是有了些個奇怪的感覺。

而她亦是輕輕的捏住了手掌。

只這時,馬車卻也是忽而就停下來。

玉慧娘一驚,不由得撩開了車簾子。

“大小姐,大小姐——”

雪地裡掠過來一個丫鬟,她髮絲輕輕拂過,雪花一片片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面頰也是紅撲撲的。

這丫鬟,玉慧娘瞧著也是眼熟,可不正是自己弟弟身邊侍候的多喬?

如今眼見多喬神色惶恐,玉慧娘那心也是沉了沉。

多喬也是跑得快,一不小心,卻也是跌了一跤,只磕得額頭青紫。

多喬卻也是哭著撲到了玉慧娘跟前,一臉狼狽:“大小姐,二少爺,他,他卻也是不好了。”

玉慧娘心裡亦是沉了沉,她知曉自己這個弟弟玉蛟,那卻也是個厲害的,什麼事兒都敢沾染,整日裡惹是生非,卻也是不知曉學好。

如今他若是招惹了什麼個事兒,卻也是並不奇怪。若有別的人動了些個什麼心思,要將他弄一弄,卻也是隻恐不能保全。

也是自個兒不是,卻也是終於招惹了些個這個。可是自己這些年來,卻只顧著念著楊昭,甚至離開了蜀中,遠了弟弟——

可憐她親爹早死,他們這一房也沒個頂事的人。若是玉蛟死了,他們這一房沒了男丁,只恐也是不好的。

玉慧娘卻也是暗中一咬銀牙,卻也是緩緩的回過神來。

“玉蛟,他到底如何了?”

雖然隔著面紗,多喬仍也是覺得自家小姐表情有些駭人,明明一貫也是個清雅溫馴的性子,為何竟生出這般表情?

多喬也是惶恐,她雖然只是丫鬟,可是早上了二公子的塌,也是二公子的人了。以後若她不能給二公子做個通房,就算是打發出去配小廝,也落不得什麼好臉瞧。

只是如今,二公子已經是不好了,多喬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多喬卻也是淚如雨下。

另一頭,玉家女眷的馬車也是停下來,那些個女子盡數攏過來。三房嬸嬸卻也是一臉關切:“蛟兒那孩子,究竟又生出什麼事?可憐見的,卻也是胡鬧,不肯讓親姐姐省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盡數是寬慰溫和的言語。

若是讓外頭的人聽見了,只恐還會覺得眼前這一堆婦人,那也是感情要好。

然而玉慧娘卻也是渾身冰冷,甚至厭惡至極。

多喬不知為何,居然亦是吞吞吐吐的,一副不樂意說的遲疑模樣。

三房嬸嬸頓時呵斥:“你這個小婢,有些個話兒,還不快些說,這樣子不上不下的,可不是讓慧娘心裡越發擔心了去?”

而玉嬌也是在一邊幫襯言語:“是了,我們玉家在蜀中是什麼樣子身份?可也是不能讓玉家的兒郎生生被誰欺辱了去。”

多喬卻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了。

原來最近那花樓添了個美貌粉頭,名喚翠屏,生得可謂是極為美貌。玉蛟就是被說動,去動那個美貌的妓子。今日他酒喝得多了,又吃了藥,暈暈乎乎的時候,便也是做了許多荒唐糊塗的事兒,最後竟然栽倒在那婦人榻上。

說起來,那可不就是馬上風?

玉嬌聽了,臉頰亦是紅了:“可真是羞煞人了。”

她這般說著,也是那麼一副冰清玉潔不能玷汙的樣兒。

四房嬸嬸亦是嘆息:“可憐見的,居然生出這般不尷尬的事兒,慧娘,我讓人將那粉頭給處置了,別的不說,卻也是勾引壞了我們玉家的哥兒。”

玉慧娘卻已經是渾身冰冷。

是了,自己弟弟沒了,三房嬸嬸說得是,玉蛟再不是,那也是玉就愛的兒郎,卻也是斷然沒有不理會的道理。

可他沒了,卻也是沒得這般尷尬。

祖母還有病在身,他卻也是來此處尋歡作樂,飲酒吃藥,便是傳出去,別人說了一句荒唐,心裡也是定然會添那麼一句活該。

死就死了,還讓人瞧不上。

可是弟弟的死,一定不會是自己聽到的這個樣子的。若是平日裡,玉蛟若是這樣子死了,她也會信上三分。然而玉蛟雖然荒唐,卻並不是那等沒心肝的人,祖母還有病,又怎麼會去尋花問柳,做那麼些個不尷尬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