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百二十四 心思玲瓏(下)二更

二百二十四 心思玲瓏(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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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 心思玲瓏(下)二更

姚雁兒心下對蘇塵越發的好奇,初次見到蘇塵,她心下自也是覺得蘇塵是那等高高在上,點塵不染的樣兒。彷彿這俗世間的事兒,竟亦是不能沾染上這個男子的身子,若是沾染半點,反而汙了眼前這個男子了。然而如今瞧蘇塵如此舉動,卻也是對那等衣衫飾物的市價瞭如指掌,瞭解得亦是那等極為通透。且瞧她樣兒,連女子梳頭亦是

“夫人容貌出挑,若是信得過,容我稍微替你遮掩容顏如何?”

蘇塵柔聲輕語,句句溫柔,讓人很難拒絕他的話兒。更何況蘇塵的每一句建議,都是很有道理,亦是極為方便。更不必提他每說一句話兒,明明是提議,可又問了姚雁兒一句如何,越發顯得體貼。姚雁兒從前與他接觸得不多,已經是覺得蘇塵是個十分出色的人物,如今接觸得久了些個,越發顯得蘇塵處處體貼溫柔。難怪那容世蘭十分迷戀蘇塵,甚至不吝嗇用那麼些個極下作的手段。

姚雁兒點點頭,蘇塵就從方才提回的包袱裡取出易容之物。他用把小小的刷子,沾了些個粉末,往姚雁兒面頰上掃了掃。蘇塵目光流連在了姚雁兒的面上,容色是極為專注的,卻也是沒有那一絲一毫的**之意。

蘇塵並沒有弄多久,很快就替姚雁兒化好妝。姚雁兒瞧瞧自己鏡子之中的樣子,發覺自己五官依稀熟悉,並不曾改,只是蘇塵用了些個化妝的技巧,讓自己容色減了幾分。若說她從前的面容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眼前的她不過是個有些個姿色的婢女。如此一來,她跟隨在了蘇塵身後,自然也就並不那麼扎眼,就算從前熟悉姚雁兒的,亦是不見得能將姚雁兒認出來。

姚雁兒亦是不由得稱讚:“公子果真是多才多藝。”

蘇塵脣瓣溢位了淡淡的笑容,卻並無什麼倨傲之色,眸子柔和,宛若春風般淡淡的:“我少年時候顛沛流離,自然學了許多雜學,會這麼些個亂七八糟的手段。”

雖不知蘇塵本性如何,姚雁兒心下倒也是升起了幾絲佩服之意。

蘇塵的經歷,也不算什麼祕密,然而許多人並不樂意提起自己少年時候落魄。然而蘇塵卻也是並不如何避諱這一點。提起這些話兒,他口氣亦是極為平淡,仿若討論今日天氣一般自然。

蘇塵的樣子亦是投入了姚雁兒面前的鏡子裡,卻亦是那等丰神俊朗,難描難繪。

蘇塵眉頭輕輕一皺,語調之中亦是添了些個凝重之意:“今日宮中,卻亦是並不是那麼安穩,委屈夫人充作我的下人,亦是小心幾分。”

姚雁兒亦是輕輕點點頭,示意自己心下亦是明白的。

蘇塵便讓姚雁兒提著燈籠,走在前面,他反而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前面領路的通常是奴婢,後面跟著的方才是尊貴的人兒。蘇塵這樣子的舉動,反而讓別人忽略了姚雁兒,只將注意力留在了他的身上。

走到了半途,兩個人亦是少不得被阻止住,被侍衛盤問一番。

若是往常,別人見到蘇塵,早就不敢阻攔,然而誰讓今日宮中發生了許多事兒,宮中侍衛亦是不敢怠慢,越發的小心翼翼。便是蘇塵,亦是免不得盤問幾句。

蘇塵亦是脣瓣含笑,好似什麼事兒亦是沒有一般,只輕輕說道:“今日宮中事多,我擔心姐姐,亦是要去瞧一瞧。諸位辛苦了,難道今日宮裡當真諸多事故?”

那侍衛不敢怠慢,亦是不敢得罪蘇塵,回答得也是極為小心:“陛下嚴令,只說必定是要尋出宮中所有手臂上有飛鷹刺青的人。昌平侯身負帝恩,卻是不知輕重,枉費陛下一番悉心栽培之意,實在可惜。”

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珠子就向著姚雁兒掃了去,眼睛裡亦是透出了幾分狐疑。

蘇塵似也瞧出了對方的心思,不由得輕柔的說道:“這個小婢,是我身份服侍的人,十分合用,也是家生子,不然也不會留在身邊。她並不是宮裡的人,所以也該不會有那麼個飛鷹刺青。”

對方並沒有多問什麼,更沒有說一定要檢查姚雁兒。相反對方因蘇塵身份,反而想要討好一番,只說宮中危險,甚至還想要分幾個侍衛保護蘇塵。然而蘇塵卻並沒有答應,只是極為溫和的婉言拒絕。

蘇塵雖然總是語調和氣,然而那溫和堅定的語調之中卻又透出了一股子說不出的魅力,讓人心下不由自主的服從,斷斷是不敢違逆的。

別人不肯為難蘇塵,不但因為蘇塵是皇后親弟,身份尊貴,更因為蘇塵代表世族利益,是斷然不可能幫襯李竟的。

姚雁兒更佩服蘇塵的心思細膩,想得很是周到。他替自己尋了衣衫,並不是宮裡的宮女服飾,而是宮外的丫鬟。否則自己縱然不被懷疑,指不定也是會被撕裂了衣衫,被檢查一番,遭受這般屈辱。而如今既然是蘇塵奴婢,這些侍衛就並沒有強求。而姚雁兒心思聰慧,還想到了一微妙處。蘇塵說自己是在他跟前貼身服侍的,縱然自己如今已經化妝,卻也是難掩秀色。而那些個養在公子跟前,樣子又生得好的,通常便是男子的通房人選。而這些宮中的侍衛個個都是人精,自然也是想到這一點。有些個公子哥兒,也許未成婚之前,已經將身邊的俏丫頭納入春帳之中。既然如此,這些侍衛又怎麼會這麼沒眼力勁兒,提出這樣子的要求。雖然謠傳蘇塵不喜女色,可那也不過是謠傳而已。

蘇塵隨隨便便幾句話兒,就替姚雁兒避去了一樁麻煩。如果姚雁兒蠢笨一點,她未必就能想得通透明白,然而姚雁兒偏巧又是個極為通透的人,當然亦是想得很明白。她心裡覺得很微妙,然而蘇塵又說得十分平淡,往深裡想原本是別人的事情。

姚雁兒亦是瞧見一隊侍衛,可巧就壓著幾個宮人經過,無不是撕爛了衣衫,露出了手臂上的刺青。

這些個手臂上有刺青的宮人,無不神色冷漠,流露出幾分堅毅之態。姚雁兒亦是能瞧出來,這些個人必定不是被財帛所收買的,必定是久經訓練的死士。姚雁兒心裡更也是沉了沉,心忖難怪這一次德雲帝竟然是這般生氣。

就在這時,另一隊侍衛前來,卻又接過了那些個死士。

姚雁兒心裡有些疑惑,蘇塵更是出語相詢:“為何另有侍衛將這些人帶走?”

“太后慈悲,只說這樁事情,還是審問清楚些了再說,不必在宮中鬧得腥風血雨的。故此命慈雲宮的侍衛將這些個死士一併捉了去。”那侍衛如此回答,且又感慨一番,只說今日倒也不曾遇到什麼忤逆抵抗。許是這些人不過是被李竟所收買,卻並不敢有冒犯忤逆的心思。

那侍衛說到了此處,卻也是禁不住搖搖頭:“然而昌平侯做出這等事情,實在也是糊塗。”

也因為這般,方才蘇塵拒絕護衛,這位侍衛統領亦是並無相強。

姚雁兒心裡沉了沉,越發擔心不已。

她想要知道李竟如今的處境,可惜如今她只是個婢女,如果貿然垂詢,誰都是會覺得突兀。

然而蘇塵似乎知道了姚雁兒的心思,不必姚雁 ...

兒說一句話兒,更不必讓姚雁兒暗示,蘇塵就有意無意的問起了李竟。

結果姚雁兒亦是得到了訊息,如今李竟只是被軟禁起來了,如她一般,並沒有立刻處置。據說明日就會送去官府,好生審問一番。聽到這樣子的話兒,姚雁兒方才鬆了口氣。如今姚雁兒只是擔心,德雲帝並不願意公開處置李竟。畢竟李竟是德雲帝的心腹,知道了許多別人根本不知曉的事情,既然是如此,也許德雲帝並不願意別人知曉祕密。他如果派宮中的高手暗算了李竟,再推個暴斃身亡,就算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可是那又算什麼?然而如今,姚雁兒卻也是知曉,縱然這些侍衛口中得知李竟是安然無恙,可惜自己也不過是自欺欺人。便是德雲帝生了些個處置李竟的心思,這些身份低下的侍衛又如何會知曉?

比如方才這些侍衛提及那胡太后是心善之人,就讓姚雁兒覺得十分可笑。

李竟有時候,也是會跟姚雁兒說一些宮中之事,卻也是無他,只為了讓姚雁兒在宮中添個心眼。

而這個胡太后,便是李竟也是十分忌憚。別人只道胡太后十分有手腕,靠著運氣嫁給了先帝,又能讓先帝嬪妃沒有生出一個兒子出來,方才能有如今的榮華富貴。然而姚雁兒心裡卻是知曉,這個胡太后不但內宅的手段極為了得,還是個極有政治眼光,手段極為狠辣的人。當時先帝猝死,無子的賢貴妃乃是世族之女,知曉自己已經與胡太后水火不容,故此乾脆狠下了心腸,欲立另一位宗室之子為唐國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