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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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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報仇

那夜,亦是極深了。天邊只有一片白慘慘的月亮,一輛轎兒悄悄來了。

嬌蕊跟著,嚇了一跳,只伸出了帕兒,捂住了口鼻。

這一處,原是京中的亂葬崗,原是那連埋身地兒都沒有的人葬身之所。

亦只有那極卑賤的人,方才是會被埋在這兒。

姚雁兒身邊幾個丫鬟裡面,唯獨嬌蕊膽子是最大的。可是如今,嬌蕊面色亦是極為蒼白。

月娘心裡也是做嘔,只她究竟有些個見識,故此大起膽子說道:“我原本打聽清楚了,原本是在這處。那彎彎被打得重傷,我買通了丫鬟,只塞了顆藥兒吃了,昏迷時候,就如死了一般。若是藥性兒退了,也是要醒了。”

夜是極靜的,姚雁兒示意轎子停下來。

月娘趕緊道:“這地兒十分汙穢,只恐委屈了夫人。”

姚雁兒卻是輕輕的搖頭。

月色下,她目光流轉,是極為清亮的,就是這般汙穢之地,她也仍然好似空谷幽蘭,十分幽幽馥郁。

月娘心裡亦是生出幾分異樣之情。這夫人,外貌果真是美貌怯弱,可是膽子卻也是極大的。

黑夜之中,卻也是傳來了響動。

咚!咚!咚!

那聲音好似指甲劃過了棺材蓋兒,發出了滋滋的聲音,讓人聽著也是牙酸。

這般地方,聽著這種聲音,嬌蕊也是嚇得不知道怎麼才好。

只一時之間,似乎也是聽不出那聲音是從哪處傳來了。

姚雁兒面頰之上卻無一絲一毫的恐懼之色,嬌美的面容卻也是凝定如水。

些許個死人,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她便是個見過生死的。

這死去的,總比活著的惡毒人要好些。

姚雁兒輕輕的閉上眼兒,眼睛睜開時候,卻也是目光清明。

隨即姚雁兒衣袖亦是輕輕一甩,走向了某處,指著一處道:“將這口棺木開啟。”

好個,情深意重的張郎。

這人死了,居然連個好好的墳墓也沒有,就這般隨意丟在這兒。

月娘方才回過神來,果然那響動就是從這般傳來了。

她立刻就喚了奴僕,就將那棺材釘子去了,打開了蓋兒。

一股血腥之氣頓時撲鼻而來,卻見裡頭那人卻也是伸出了手掌,那人整條手臂俱是鮮血淋漓,令人覺得可怕。那人面容亦是壞了,甚至連男女也是瞧不出來了。

月娘和幾個奴僕俱是嚇得壞了,心裡卻也不知,裡頭是藏著一個女子,還是什麼凶煞鬼魅。

彎彎大口大口的喘氣,她只以為自己要死了。

那有些寒涼的空氣頓時鋪面而來,她卻覺得自己不知道哪裡。

那天空,月亮白慘慘的,令人為之心悸。

彎彎大聲的尖叫,眼睛裡卻也是不斷落淚。

月娘卻也是越發心寒,眼前女子,還真是活物?就跟厲鬼也似。

膽子再大的人,亦是不斷往後退去,不敢向前。

而姚雁兒卻也是目光柔和,清而靜,靜而寧。她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伸出了手掌,輕輕的將對方那伸出來的手掌握住了。

那面上的血汙沾染上了姚雁兒的手掌,姚雁兒卻是驀然重重一捏。

“哭什麼!”姚雁兒沉聲說道。

被人算計了,辜負了,有了怨恨,自怨自艾又有什麼用,好生報復回去就夠了。

彎彎只覺得掌心微熱,仔細瞧著,似乎又覺得眼前美豔的婦人是有些眼熟的。

那一日,她套著木屐,衣帶輕盈,前去見張郎。

那一日,她跌跌撞撞的出來,已然是瘋婦樣兒,卻落在了這婦人跟前。

如今姚雁兒眼波流轉,竟也跟在自己跟前。

彎彎驀然尖叫了一聲,忽的便暈了過去。

房間裡,幾盆熱水亦是換了去,卻亦是染得通紅。

大夫瞧了彎彎的傷,只說傷得重,那衣衫和鞭傷都交織到了一道。

彎彎迷糊睡著,只想著那一日,秋兒目光冰冷,只在她耳邊說道:“小姐,你真是個蠢的,以為張郎會喜愛你?他早就許了我了,說納我為妾。”

隨即有人奴僕捉住了自己手臂,就一碗苦苦的藥汁就灌進來。

她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勁兒也是沒有,隨即她就被扯出去,板子就重重落下來。

“也是個傻的,還當公子當真動了那心思,以為公子會瞧上那商女。你出身是這般卑賤,若不是為了姚家的財產,誰樂意奉承個下賤的女子。”

“就不知道公子為何要哄她回來,瞧她那樣兒也是極為噁心。”

彎彎心裡迷迷糊糊的,驀然張口,又吐了一口鮮血。

等彎彎身子好些,越發好奇收留自個兒主人的身份。

只這時,一名粉衣丫鬟進來,卻將一碗八寶燕窩湯送了上來。

她服侍彎彎喝著燕窩湯,彎彎輕輕的嚥了一口,這燕窩是極上等的。

粉黛有些好奇:“你與夫人,究竟是什麼干係,夫人卻也救你。”

她眼底深處,卻也是生出了些個鄙夷之色。

雖然自個兒是個丫鬟,可是也是侯府出身,也是姚雁兒身邊第一等的人物。可是比個商戶之女要尊貴體面些。要不是姚雁兒的一句話,她也是不會自折身份,來服侍一個商女。

彎彎搖頭,自己可從來不認識這夫人。

她真是待自己極好的,可是卻也是越發讓彎彎狐疑。

粉黛心裡不信,卻也是沒有多問:“夫人說了,你身子好些了,便去見她。”

彎彎輕輕的點點頭,其實不止這丫鬟好奇,彎彎自己的心裡,也是滿是疑惑的。

隨粉黛一道過去,彎彎輕輕抬頭,就瞧見了臨水一道身影。

那是個容貌極姣好的女子,她只靜靜的坐在水邊,頭髮烏鴉鴉的,眉目卻是極為清潤透亮,彷彿極晶瑩的水晶,柔潤剔透。她穿著一身素色衣衫,衣襬之上,卻有點點的櫻花刺繡。陽光落在了姚雁兒的面上,卻也是明明暗暗的,落在了女子白玉似的臉頰之上。她肌膚竟然好似並非真的,只如白玉也似的雪白。

不知怎麼了,彎彎就聯想到了歲月靜好這個詞。

“彎彎謝過夫人。”彎彎嗓音猶自有些乾啞的。

她實在是不知道,張郎為什麼如此待自個兒,心裡雖然恨,可是更是說不出的糊塗。

“我讓月娘打聽過,你爹與兄長俱是死了,據說是畏罪自殺。”姚雁兒輕輕的側過頭,如此瞧著彎彎。

彎彎一時面容更是慘白。彎彎哭也似乎哭不出來,只不斷落淚珠子。

待彎彎哭了老大一陣,姚雁兒方才輕輕說道:“姚家所遇到事情,無妨說來和我聽聽。”

彎彎瞧了姚雁兒一眼,心裡確實是好奇,好奇這個美貌尊貴的婦人怎麼會救自己。

只彎彎心裡也是糊塗的,眼見姚雁兒問了話兒,便將自己知道的那些個事盡數說出口。她微微一猶豫,甚至連張郎之事也是說出口。

張華也許是因為不樂意受連累,可是他待自己卻也是太狠。

“你那個張郎,大約是為了騙你姚家財帛,拿捏住把柄。”姚雁兒輕輕說道。

“是彎彎命苦。”是她瞎了眼珠子,方才將一箇中山狼當做個好人家,就這般什麼都說出口。”

姚雁兒心忖張家的手段,其實並不算十分聰明,可是誰讓自己二叔一家竟然是這般這般老實的性兒。無非是張家因為弄傷了彎彎的臉,又恐怕姚家扯出些個什麼。所以竟又幹脆設下心思,弄了這個局,不但將姚家二房家產弄到手裡,還順道將那把柄弄回手中。

“只你那張郎,也並不是字字句句都是假話。姚二郎一貫性子好的,便是得罪,也不過是商面上的人。這般手段,必定是官家手段。必定,也因為張家之事。否則姚二郎也是與別個事並無什麼牽扯,哪裡會被人如此用計。”

姚雁兒只側頭,瞧著彎彎,彎彎心尖兒也是升起了一絲絲的涼意。

姚雁兒卻沒有多說如何,只瞧著彎彎:“這好好兒的一張臉,就這般毀了,只要是真心疼愛自己女兒的,必定也是心痛。”

瞧著彎彎的樣子,姚雁兒就讓丫鬟領著彎彎下去休息。

這張家,可真是好生會算計。

這女子,實在也不該依靠什麼人,姚雁兒亦是輕輕的擦著自己指尖那些個繭子。

每日,她皆是會練箭,有時候自個也是覺得極為疲憊了,可是她仍然不肯干休。

唯獨自個兒有了力量了,方才是能保護自己的。

再來,姚雁兒頓時也想到了別的,比如張華竟然去私會王果兒。

張家既然有把柄落在了姚家二房手裡,若把柄還不曾落在手裡,自然亦是不好扯破了臉皮了去。故此張華再如何之渣,也是斷斷不會去毀了彎彎的臉兒。而秋兒口口聲聲要給張小郎君做妾,只她一個丫鬟,若無當家主母允許,便是做妾也是沒這般資格的。

除非,是有人許諾了什麼,比如未來的當家主母許了她,這樁事兒要是做好了,以後至少也是個妾。

原本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是二叔家將她救了,給她一口吃食,讓她麵皮養得白胖,樣子養得好看。結果秋兒這丫頭,養得好些了卻去勾搭別人,壞了人家一張臉。二叔一家是心善的,可是也不是別人隨意踐踏這份好心意的理由。

大約,卻也正是好人沒有好報。

彎彎雖是個蠢的,可是亦不是隨便什麼能都能欺辱。她姚雁兒,素來便也是護短。

張家無非是欺人心善,不會這些個陰謀算計。姚雁兒自知自己就不是個良善的,若壞人心狠惡毒,那她心就會更狠更毒。

清河茶樓,一大清早,卻也是熱鬧起來。

此處小點也是極不錯,環境也是極雅緻,倒也有些個官宦人家子弟,樂意來這兒,點上些個精緻點心,喝些香茶。

一堆官宦家公子裡面,一個年輕人卻也是容色微愁,隱隱有些不快。

仔細一瞧,可不就是張小郎君張華?

“那王家小姐原本也是極好的,官宦人家出身,樣子好,門第好,原本也是一門好親事。張郎君怎麼還念著那個商女?”

其中一人,卻也是勸慰,眼裡無不生出豔慕之色。

那姚二家方才出了事,張家居然也就和王家定了親事。

張華輕輕嘆了口氣,容色也是極為黯然:“姚家出了這般事兒,雖然是父母之命,可是此刻取了王家姑娘,總是有些對不住人家。我原本也是已經將姚家姑娘接了回去,只彎彎卻不願意拖累我,竟然自盡。此時此刻,我倒如何有心情,娶那王家姑娘。”

眾人自也是安慰一番,張郎君卻也仍然哀傷一陣,也便就離去了。

“原本只是個商女,弄出這般深情情態,卻也是有些不好看。”

“臉都沒有了,張小郎君卻也是個痴情種子。”

“說起來,也是那商女沒福氣,原本便是做不得正妻,做個妾也是好的,怎麼就自盡了?”

“大約是因為父母雙亡了,且自己臉又殘,又險些當做瘋婦關起來,心裡十分鬱悶,故此也就自盡了。”

有含酸的,也是有感慨的,只大家說的有一般倒也是一樣的,那就是張小郎君便是個痴情的。

只說他,原本就對個商女動了心。便是這商女家裡出了事兒,仍然是放不開。

至於小張郎君怎麼就娶了個名門貴女呢?自然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無非是家裡人所謂的逼迫,那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才鬧了這個。

小張郎君是個情種,那卻也是最為確定不過。

然而屏風後面,一名戴著面紗的少女卻是渾身發抖,情不自禁的撫摸面頰上的傷疤。

她心口似乎在流血,那一日所發生的事兒,仍然是一樁樁的就這般浮起在她心口。

那一天,自己方才以為自己能得到張華的呵護,一轉身,就被打得奄奄一息。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將秋兒怎麼了,明明自個兒平日對秋兒也算是呵護備至,就如姐妹一般。可是秋兒瞧著自己捱打,樣子卻也是十分歡喜,竟似瞧得極開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不安之色。

莫非秋兒的良心,就被狗吃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受刑時候,分明也是瞧見了他的張郎。

未等自己口中的呼救叫出口,她就瞧見了張郎面上淡淡的厭惡和無動於衷。

彎彎牙齒狠狠的咬住了自己脣瓣,而自己的脣兒中,頓時也似品到了一絲血腥之味。

要能怪誰?要怪不就是要怪自己愚蠢。

她更記得那一日,自己被秋兒一推弄得臉傷了。

那個時候,她一動不動,別個定然以為她已然昏迷了。可是實際上,她什麼都是能聽得見的,亦是什麼都知曉。她聽到了王果兒的尖叫,似乎是受了驚嚇,可是受傷的人卻是自己。然而張華並沒有憐惜受傷的自己,甚至沒有過來扶自己一下,而是溫言細語的去關心王果兒,擔心王果兒被嚇壞了。

故此那日自己迴轉家裡,方才下定決心,退了這親事。否則爹媽見她面容殘破,擔心她嫁不出去,原本也是猶豫是否退親的。

可是為什麼呢?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張郎的無情,可是一轉頭,自己似乎又將這些忘記了。

是了,不就是因為張郎所謂的英雄救美?她心裡就十分感動,相信了之前張郎說了許多遍的賠罪的話。

也正是因為她是個蠢的,方才招惹了這些。因為她要退親,所以張家才會算計什麼。雖然自己爹孃可都是本分人,斷然不敢跟官爭什麼,可是有的人,那都是不放心。

彎彎的脣間,亦是品到了那麼一股血腥味道。

姚雁兒卻恍若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只輕輕咬了一口這茶樓做的千層糕。

果真亦是軟膩可口,一層白麵,一層桂花蜜糖,輕輕一咬,亦是滿口酥軟。

這兒點心,果真是好的。

難怪就這麼好生意。

那痴情的張郎一出門,這樣子一走,那樣子一走,卻也是走到了一旁的小巷子裡。

那裡頭,一頂輕紗轎子早等著。

張華心裡一陣激動,喉頭也是動了動。

為了有那麼個好名聲,可不就是那麼的不容易?比如自己父親,打小就讓他端正平行,外人跟前也是要好的。母親雖然也是不禁他尋個通房,可是那挑選出的通房,都是姿色尋常,且又十分無趣的。要真是美貌張揚的,照他孃的話來說,那就是狐媚子,指不定是要勾引壞了自個兒兒子的,又如何能接近?

如此一來二去,張華倒是真有個好名聲。至少原本在外頭,他也是對女兒沒有什麼特別的喜愛的。

張華心忖,這人一旦沾了葷腥,還真是會上癮的。

一隻白生生的手拉開了簾子,裡頭的女兒家一笑,可不就是秋兒?

她雖然並不是十分美貌,可是也是養得有幾分姿色,且性子活潑,又不知廉恥,不知道服侍得張華多快活。

張華一上轎子,也不多時裡頭就傳來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外頭的下人也只當瞧不見也似。

此刻張華心裡也是極為舒暢歡悅的,定了王果兒這門好親事,不但是得了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以後自個兒岳父大人也是能在仕途上幫襯自己一二。當然如今和王果兒的事情只是文定,尚還早著。張華要發洩什麼,自然也是找上了秋兒,如今倒也是並不如何耽擱的。

茶樓裡的議論早就說到了別處去了,只彎彎仍然沒有緩過勁兒了。

過了好半天,彎彎才有些沙啞說道:“他們張家,都已經做出了那麼些個下作事兒,怎麼便口口聲聲的,說,說對我深情。”

“自然也要這樣子說的,如此一來,張家要納你為妻是深情,越發不會是因為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銅臭阿堵物。否則,人家好好的官宦人家,憑什麼要娶一個商女為妻。”

姚雁兒緩緩說道。

只她越是這般說話,卻也是越發讓彎彎心酸憤怒。

她生平第一次,升起了仇恨的念頭,可是卻也是那般無能為力。

只這時,外頭卻也是有個喧鬧之處,原來竟是個茶樓專門養的歌姬雲瑪兒來了。

實則這在京中,原本也是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

一些高檔的茶樓,原本也就養了屬於自己的歌女,用來留住客人。

而這些歌姬,可也並不是靠賣弄顏色,確實在音律之上也是有些個造詣的。

如今外頭有些個鬧動,自是因為來的這個歌姬乃是個茶樓紅牌。

只要是男人,個個都想要親近她,想要她給自己唱曲兒。

那雲瑪兒是外族人,肌膚是蜜色,生得好看,聲音更比中原女子清脆動人得多。且她漢話也說得極好,什麼詩詞歌賦都是會唱的。

然而今日,雲瑪兒卻沒有理會那些個風流才子。眾人正有些疑惑時候,小二前來解釋,他們方才知曉今日的雲瑪兒居然被個女子重金請了去。

這倒是越發有些意思了。

彎彎心下雖然痛恨,可是人前不好失態,故此亦是什麼都沒有言語,只這般輕輕的垂下頭去。

“那張家郎君的事兒你也是聽過的?”

姚雁兒開口,雲瑪兒倒也一怔,隨即也輕輕點頭,且露出柔婉模樣。

“可巧,若這事編排成曲,可是有趣?”

雲瑪兒眼睛一亮,又點點頭。

“我這裡有個曲譜,你也不必知道是誰做的,只將張郎君的深情故事好好的宣揚出去。”姚雁兒眼波流轉如此說道。不但云瑪兒驚訝,彎彎也是呆住了,她這是幫張華宣揚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