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零三 王果兒捱打

一百零三 王果兒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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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王果兒捱打

王果兒卻也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脣角隱隱有些個冷笑。

左右不過是個婢子,也沒什麼了不得的。打了就是打了,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就算自個兒動了手,又如何?打了個下賤的婢子,那也還是髒了她的手了。

嬌蕊心裡著惱,只是她便算是個火爆的性子,畢竟亦只是奴婢,亦是清楚以自己身份,自然是不合插口這些個話兒的。

孫慧安悄然離王果兒更遠些,只恐怕被這個蠢物連累了,自己也招惹些個不是。

卻也是一點風色也是不會瞧了。

也因為文姨娘之事,蘇後自然會覺得有愧於姚雁兒。且李竟聖前得寵,又是純臣。故此皇后愧疚之餘,便是為了籠絡李竟,自然也是會待姚雁兒和善些。

這時候,順水推舟認了錯兒,也就是了,偏生卻說些個這麼些個話兒,可不是自個兒找死的?

實則王果兒自然也不似孫慧安所想的那般愚蠢,只她性子是極倨傲的,自然也不屑向著姚雁兒認錯。

她輕輕說道:“我原本以為,夫人是個狠心的人,連家裡的庶出女兒可也都掐死了。我一貫就見不得這些個事情的,一時心裡有氣,也就被那賤婢糊弄了,竟也弄出個這麼些個事兒出來了。這原本是果兒不是,如今果兒便向夫人賠個不是。料想夫人也是個大度的,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奴婢,就跟我計較吧。”

一番話,倒是綿裡藏針,彷彿姚雁兒若再計較,倒是個心胸狹隘的。

王果兒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兒,神色卻並不是這般。她容色隱隱有些倨傲,脣角卻也是掛起了一絲笑容,若隱若現。她這種樣子,瞧上去非但沒什麼誠意,而且更像是一種挑釁,十分讓人不快。

姚雁兒彷彿沒有瞧見王果兒面上神色似的,只淡淡說道:“所謂尊卑有別,這原本亦是極為應當之事。就算打了一個婢子,又能如何。什麼賠禮道歉自也不必了,甚至連個解釋亦是不必有,不然平白折辱的王小姐的身份。”

嬌蕊心裡雖是覺得極委屈的,只也原本理所應當,誰讓她是個婢子。

王果兒面上亦是添了幾分的得色,就和自己早就料著那般,姚雁兒如今也不敢大鬧。先前一個妾哭哭啼啼的,雖然是誣賴了,名聲也是不好聽。這納蘭氏不是最重視自己名聲?此刻自然也該是嬌嬌柔柔的樣兒,一副只讓蘇後做主的樣子,自然也是不敢再鬧什麼么蛾子。

“臣府出生伯爵府,亦是嫡出長女,嫁到昌平侯府,且等丈夫承爵,如今也是有誥命在身。王小姐雖然出身官家,可仍然只是個白身。方才眾目睽睽之下,臣婦被王小姐毆打一巴掌,卻也是事實,許多雙眼睛都瞧著。王小姐原本說得沒有錯,所謂尊卑有別,自然是極有道理的。如今我與王小姐亦是尊卑有別,卻無故被毆打,還盼娘娘為臣婦做主。”

王果兒一時心涼,倒不曾想姚雁兒竟然拿這樁事說事兒。她原本以為,姚雁兒是必定會被休棄的,便是動了手,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

如今王果兒方才知道不好了,便有些驚惶說道:“原本是果兒的不是,一時便動了義憤,所以才被區區一個賤妾給矇蔽。”

她原想,便是打了姚雁兒,那也只是結仇了。難道姚雁兒還能當眾一巴掌還回來?這臉面還要不要了?

至多,以後自己就避著姚雁兒就是,故此王果兒心裡倒也不是十分害怕。

可是哪裡能想得到,姚雁兒竟然用身份尊卑來說事兒。

王果兒面上先添了惶色,隨即又有了狠色:“侯夫人身子好生嬌貴,打了一下,就是承不住了。既然如此,你便一巴掌還回來了就是。只是我到底也是官家小姐出身,你那府裡的賤婢可不能動我一根手指頭。侯夫人要打,那便自個兒動手,我便也不會落塊肉,自然也是不會如此的小氣。”

王果兒這般說話,自然也是極誣賴的。

姚雁兒難道當真過去,自己動手抽她一巴掌?她名聲還要不要?

卻也不是任誰就跟王果兒那般潑辣不要臉的,能當眾打人巴掌。故此這一巴掌的官司,還真有些說不清楚。

王果兒心裡也是有些得意,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姚雁兒能耐她如何。

姚雁兒容色仍然是那般淡然,並無絲毫的慍怒。方才文姨娘指證她掐死庶出女兒是這般,如今王果兒叫嚷著耍潑亦是這般。亦是有了些個榮辱不驚的味道。

“果兒妹妹說得嚴重了,且不必提誰家的女眷自己動手抽人的,那豈不是壞了自己名聲。便是今日之事,原本也是一場誤會,我自然也不是這般小氣的一個人,竟然就記恨這些個。”

姚雁兒話語裡,也是不輕不重的就刺了王果兒一下。王果兒心下泛堵,卻又尋思,姚雁兒也是拿自己沒什麼法子的。當然那一聲聲的果兒妹妹,倒是叫得極為虛偽的。

然而姚雁兒話鋒一轉,隨即便說道:“雖然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果兒妹妹若有空閒,也要多讀幾本書。這尊卑之分,並不是嘴上說說玩兒的,更不是用來懲罰別人家婢子掛來做擋箭牌。本朝諭令規定,若有白身犯官者,杖十。官者,亦是包括有誥命在身的官家女眷。既然果兒妹妹已然承認自己動了手,當時瞧著的,自然是人證,我面上瘀傷,自然也是物證。人證物證齊全,國法不可輕辱,還盼娘娘主持公道。”

姚雁兒有些漠然心忖,王果兒以為自己討要的只是一巴掌,似乎也是太瞧輕自個兒了。

王果兒面色頓時有些蒼白,立刻跪下便說道:“臣女只是得罪了侯夫人,她竟然如此辱我。”

她目光流轉,向著四周望去,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絲求懇之色了。

便算王果兒是個蠢的,只都是一個圈兒裡玩耍的,總是也有些情分在。

便有人開口幫腔,只說道:“便是王果兒逾越些個,音娘你自也是氣量大的,自然也不應計較。”

只她們嘴裡這般說,心裡卻也是沒底氣。

她們心下也是埋怨,這王果兒,卻也是個張狂的,卻也是不曉事,竟然也一再衝撞。

且人家畢竟也是侯府正妻,便是一定要被休的,可也不是你能招惹。

蘇後只輕輕說道:“到底是小女孩兒家家,出手不知輕重,便是張狂了些,也不好計較太過了。”

姚雁兒福了福,不由得說道:“臣婦自是聽娘娘的。”

王果兒也是鬆了口氣,心忖這婦人再如何張狂,亦是斷然不敢在娘娘跟前放肆。只說皇后,也是心地慈和的,倒也不曾為難自個兒。

只蘇後語調微頓,方才說道:“那女子受刑,要當眾剝去衣衫,赤著身子,這般捱打。這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兒,自然也是不能如此相待。綠萼、紅綃,你們兩個帶著王果兒下去,支起紗帳,免了**之辱。我隨行帶著藥膏玉花露,便賜給王果兒。”

王果兒頓時嚇住了,不由得跪下去,顫聲道:“皇后仁慈,只求饒了果兒。”

“若本宮是個不慈的,亦也不會免了你那**之辱。”

蘇後淡淡的說道,一雙細細的鳳目之中亦是透出了幾許凜然之色。

王果兒好似吃了口涼水,心中一驚,雖然驚懼,亦是不敢多言。

兩個女侍只將她扯了下去,王果兒身子也好似軟了似的,也沒力氣一般。

也不多時,這些貴女耳邊亦是聽到了王果兒的慘叫之聲,讓她們亦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後人前一貫寬和大方,極少為難誰。只是原也有些傳言,只說她在藩地時候,作風極為強硬且是個雷厲風行的。且若不是她貌好心硬,亦是不能再後宮三千之中得了獨寵。那些個傳言,她們自是聽過,隻日子久了,卻也並不曾放心上。如今這些個傳言可又是這般就浮起在心頭了。蘇後容色淡淡的,卻別人似也不敢多添幾句話。

等那十杖打完,王果兒背後蓋著毯子躺出來。她容色亦是極蒼白的,額頭臉頰亦都是佈滿汗水,王果兒目光流轉落在了姚雁兒面上,亦是添了幾分怨毒。姚雁兒卻也是淡然,便是自個兒從來不曾招惹這王果兒,王果兒自個兒亦還是湊上前來。便是你極低調的行事,總也是會招惹許多是非。既然如此,她也不能如過去納蘭音那般怯弱。

若然別個覺得,招惹你了,說句不是,添些個酸話也就過去了,那自然會讓別人覺得就是得罪了你,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姚雁兒瞧著孫慧安,孫慧安也不自在,就禁不住扭過頭去。實則孫慧安心下亦是發緊,心忖虧得遭罪的也不是自個兒。隨即孫慧安又想,姚雁兒於她也並無什麼深仇大恨。無非是因為趙宛之事,她心裡就添了些個心結,有些不痛快。如此想來,自己處處為難,似乎也是豬油蒙了心,盡招惹些不尷尬的。

王果兒心中雖恨,卻也不敢多言什麼,只細聲細氣的請罪。只王果兒心裡自然也是不平的,那姚雁兒又有什麼些個好的,無非也是出身好些,又有一副狐媚子的樣兒。皇后因為李竟,所以對姚雁兒也是多瞧一眼,故此方才如此待自個兒。她臀部一片火辣辣的,王果兒自幼養得嬌貴,自然也是不曾受過這般苦楚,只覺得自個兒似乎就要暈過去了一般,好生難受。

蘇後容色卻也是極為凝定的,緩緩說道:“年紀輕輕,便不合有這麼些個暴戾之氣,否則就折福傷身。這寺中佛珠,原本就是高僧開過光,能凝定心神的。王果兒,這串佛珠,且就賜予你了,你每日只需好生潛心摸索。”

蘇後身邊女官頓時也將這串兒佛珠就這般塞了過去了。

皇后親手賞賜,原本也是莫大的榮耀。只是蘇後話裡意思,卻是嫌棄王果兒性子不好,便是送這串佛珠,隱隱也是有敲打之意了。王果兒心裡羞愧,接過了佛珠,就如拿到了燙手山芋一般,心裡好生不自在,卻也不得不開口謝恩。

嬌蕊心裡卻也是一陣痛快,覺得自己也是跟對了主子。夫人待她們,卻也是極好的。

粉黛面上卻也是添了些許個古怪之色,記憶中夫人,雖然不算極愚鈍,哪裡能如現在這般,舉止大方,聰明伶俐。她慢慢的垂下頭,輕輕的捏著自己手裡的帕兒。夫人改了樣兒,似乎也是不錯的,畢竟她們這些丫鬟處境也好了不少。夫人就是變了,那也是極不錯。

蘇後目光落在了姚雁兒身上,面上亦是添了些許個和悅之色,緩緩說道:“今日昌平侯夫人受驚了,只先下去休息。”

姚雁兒行了禮,就告退了。只她忽的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側過臉兒四下打量,卻並沒有瞧著誰。可就在剛才,她就是有那樣子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頓時覺得好生不自在。

聶紫寒輕輕挑著欣長雙目,眼睛裡一股子邪氣兒卻也是一閃而沒。

卻也是有些意思的。

那婦人之前和自己糾纏,還將他弄傷了,自然沒時間去掐死那庶出的女兒巧姐兒。可姚雁兒似乎也不屑提及這樁事,似乎不樂意靠著他來證明自己清白。

那般自信,那般沉穩的樣兒,一時明潤如陽光,亦是讓聶紫寒心中微微有些恍惚。

只記得幼年時候,雁娘就是極活潑的,愛穿男人的衣衫,扮成男人的模樣,卻又目光銳利,家裡分分毫毫的事情都瞧得清楚。

她處置家中奴僕,若是有不服的,雁娘亦是能言辭極有條理的將人家說服。那個時候,他心裡是不喜的,正經人家女孩子,如何能拋頭露面,真是輕浮。聶紫寒骨子裡對女子看法也是極為古板的,認定她們最好是養在家裡,安分守己。可是便是這樣子想著,少年的目光也是禁不住瞧過去。

再來就是自己功成名就回了京,認了姚雁兒做義妹。雖然俱是假意,可他也記得姚雁兒每次與人談生意那種極鎮定的樣兒。就是那般不卑不亢,十分自然。

如今眼前這個婦人,這個昌平侯夫人,那如那白麵兒也似的樣兒讓聶紫寒不喜,可是偶爾倒也能從這個怯弱美人身上瞧出些個相似的情態。雖然不過是略略相似一些,可是也足以作為消遣了。

聶紫寒舌尖兒輕輕的舔過了脣瓣,眼睛裡亦是透出了一股涼絲絲的味道。

因如今蘇後前來禮佛,那寺裡客房亦是打掃清潔,精緻乾淨。

姚雁兒如今身子有些不自在,亦是有些個睏乏了,只輕輕眯起眼兒。

粉黛這丫頭心裡卻也是盤算別個,只說如今,文姨娘自然是個死罪,那肚子裡留不留,卻也是不好說的。若是要留,且也還要等文姨娘活了幾個月再生了再說。一想到此處,粉黛心裡就是好生不痛快。若讓文姨娘生個男的,那可就有些堵心了。隨即粉黛也就悄悄的去瞧姚雁兒,這事兒也是極好辦的,差不多光景的門戶裡,至多一碗藥湯弄下去,母子兩個可都沒有了。

可是夫人似乎一直也沒有做過這些個狠毒的事兒,卻也是不知道能不能狠下這份心腸。

紅綾調了花露,只送上去一杯,服侍姚雁兒吃了,紅綾服侍姚雁兒時間長,又說得上話,故此也是不由得問到:“卻也不知道夫人,如今對文姨娘有些什麼個打算。”

姚雁兒容色卻也是微微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似的,眼波流轉卻也是若有所思。文姨娘這樁事兒,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的。她當然知道自己疑心什麼,最值得懷疑的則是水雲那個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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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文姨娘還沒處置,下章開始揭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