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24 老仇敵!

624 老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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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 老仇敵!

我的眼皮突然開始狂跳,這讓我的心裡變得特別的不安,沈諾言見我皺著眉頭,問我想啥呢?我搖搖頭,說就是眼皮跳,特別擔心。』

沈諾言說我肯定是太緊張了,我點了點頭,他讓我早點休息,我也確實有點累了,就休息去了,回房間前,我說:“夢如,你煮一碗薑湯,給那個女人送去。”

王夢如問道:“那個女人?誰啊?該不會是楊沁月吧?”

我點了點頭,說:“除了她還有誰。”

王夢如嫌棄的說:“我一點也不想幫她。”

沈諾言說:“行了,陳名叫你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什麼道理?”王夢如撇撇嘴,有些任性。

我扶著門把手,說:“其實也沒有什麼道理,就是覺得……她跟以前的我一樣,在這南津舉目無親,眾叛親離,要是真燒什麼的,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想想也挺可憐的。”

頓了頓,我說:“我以前獨自一人在南津打工的時候,最怕的就是生病,小感冒還好,我記得有一次我有些咳嗽,為了省錢,我沒當回事兒,就天天在那喝白開水,那會兒我在工地搬磚,工地的水是免費的,誰知道最後拖成了肺炎,我一個躺在醫院裡,因為窮和邋遢而被那些護士排斥,上廁所也要自己一個人搞,吊水瓶子沒人幫我拿,我就用脖子夾住,餓了我就啃饅頭……”

王夢如低聲道:“別說了,都過去了,我現在就給那個女人去送姜水。”

我點了點頭,開啟門回到房間。我其實不是一個喜歡回憶苦日子的人,因為我覺得那時候的我實在是活得不如狗,想起來都覺得窩囊。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我是在給自己關心楊沁月找一個足夠的理由吧。

回到房間,我想到以前受了那麼多苦都過來了,走到現在,我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我妹和養父母。若他們還活著,那該多好?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我睡得並不安穩,也許是因為今晚泡了水,整個人都特別的不舒服,噩夢連連,直到一個電話響起,我猛地從噩夢中掙扎著醒來,看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響個不停,我拿起手機,是王衛國打來的,我按下接聽鍵,剛要說話,就聽到王衛國聲音有些緊張的說:“名哥,出事了!”

想起之前一直跳個不停的眼皮,我有些緊張,問道:“什麼事?”

“我們派去送孫南北的車突然不見了,追蹤也追蹤不到……”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驚雷,王衛國的聲音伴著雷聲顯得格外的詭異,我驚恐之後便是勃然大怒,低聲吼道:“你是怎麼辦事的?我不是讓你派人暗中保護的嗎?”

王衛國低聲說:“對不起,名哥。事之時,我們暗中保護的人,的確是現了一些異常,也正因為如此,才被對方給調虎離山,中了他們的招,等我們的人現問題,再返回的時候,車子已經不見了。”

“給我找!”我吼道,直接從**跳了下來,這時,沈諾言開啟門,神色很是慌張,我走出去,看到三爺也在,知道他們已經收到訊息了,我對王衛國說:“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說完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沈諾言沉聲道:“你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沉聲道:“夢如呢?”

現在我最害怕的是那些動手的人,就是和楊沁月聯絡的那群人,這樣的話,王夢如過去無疑是羊入虎口。

沈諾言自然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是我親自送她過去的,她已經回來了,在房間休息呢。”

我放下心來,說:“那就好。三爺。”

三爺說:“我在。”

“麻煩三爺動用關係,調取所有地方的監控錄影,對方既然敢公然在路上將車給弄沒了,肯定會事先將路上的監控都給弄壞,所以找路上的監控沒用,要看附近有沒有店鋪,如果有,我們還有希望找到蛛絲馬跡。”

三爺點了點頭,說他這就吩咐人去辦。

我對沈諾言說:“諾言,你叫手底下的兄弟們分批守在南津的各個出口,鐵路,6路,航路,所有的乘客資訊,都要一一仔細檢查一番。”

“我明白。”沈諾言說道,“我現在最怕的是被莫桑知道這件事。”

莫桑現在正是在關鍵時刻,如果情緒激動或者不佳的話,指不定會出現什麼事,想到這裡,我說:“絕對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我來解決,你去忙你的吧。”

沈諾言點了點頭,我立刻給段青狐打了個電話。

段青狐很快接通了電話,只是沒說話,我嘆了口氣,低聲道:“姐,桑姐現在怎麼樣了?”

段青狐說:“她去檢查了,醫生在給她看開了幾指。”

我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個字也不要跟她提,知道嗎?”

她這個人心思玲瓏剔透,立刻就問道:“是不是孫南北出了什麼事?”

我說是,然後將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她,她聽完之後,說:“莫桑一直都在等孫南北過來。”

我看了一下時間,說:“如果沒有生這事兒的話,也許他現在已經到家了。你聽著,告訴她恰好我又突然有急事需要孫南北幫我處理,他今天就不過來了,說我改天親自登門跟她道歉。”

“我知道該怎麼做。”段青狐的聲音裡透出幾分心疼。

我知道,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段青狐和他們真的已經很熟了,也許在她眼中,莫桑和親妹妹無異。

我說:“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還有事嗎?”段青狐問道,她的身後傳來醫生的聲音,醫生說病人已經開了五指了,立刻準備推她入產房。

聽到這話,我是又高興又擔心,我說:“沒事了,你好好照顧桑姐。”

段青狐果斷掛了電話,我拿著電話,總覺得她今天的情緒有點怪怪的,也許是桑姐生孩子的事情,叫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生孩子時受的苦吧。

想到這裡,我真的很內疚,我給她了條簡訊,說:“姐,謝謝你當初的辛苦付出,對不起,在那時候,我沒能幫助你。”

很快,段青狐給我回了一條訊息,她說:“過去的都過去了。”

簡單的一句話,直白的撇清了我倆的關係,我握著手機,無奈蒼涼的笑了笑,我並非想和她有牽扯,只是……我永遠也忘不了曾經那個挺著大肚子,卻還為假陳名動手殺我的段青狐,要說她放下了,我根本不相信。

我想,段青狐只要一天舍不下我,我就一天放不下心中的內疚。

雨依然下個不停,我站在視窗,焦急的等待著三爺他們能給我帶來好訊息,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三爺他們還是沒有一個人聯絡上我,我急了,給王衛國打去電話,他說:“名哥,我正要給你打電話,車找到了,但是車上的人……沒了……”

沒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低聲說道:“沒了是什麼意思?”

“你別急,就是丟了,不見了,但是車上都是血……恐怕……他們凶多吉少。”

聽到這話,我差點坐在地上,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他在哪裡,我現在就過去,他說了地址,我立刻離開了。

此時外面很黑,大雨傾盆,路燈昏黃,根本看不清路,我咬著牙,努力的將車開到最快,渾身的每一根弦都緊繃著,到了目的地,我跳下車衝到路邊一輛撞得稀巴爛的車前,這輛車正是孫南北的車。

車頭此時已經完全變形了,路邊有幾個兄弟撐著一把傘,傘下面是一具裹了白布的屍體,路上的積水已經到了小腿,我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前奔去,一腳踩進了一個坑裡,整個人朝前撲倒,還是王衛國眼疾手快,上前拉了我一把,我沉聲道:“是誰?”

我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我好怕,怕此時躺在地上的是孫南北,王衛國有些難受,眼睛紅紅的,說:“是我們的兄弟,他叫趙武。”

我頓時鬆了口氣,我知道這樣很過分,畢竟無論如何,慘死的這一位都是我們的兄弟,也是因為我而慘死的,只是,人就是這樣,無法避免心裡頭的那種親疏關係,如果非要在兩個人裡面選擇一個去死,那麼我們必定會選擇不太重要的那一個。

我內疚的對王衛國說:“對不起。”

王衛國眉頭緊皺,死的這一位是跟隨他很久的兄弟,他的心裡頭有多難受,將心比心,我能明白。他紅著眼睛,說:“沒事,我懂你,何況我們這種人,早已經默認了隨時會死掉的命運,只不過……”

“只不過明白歸明白,但是突如其來的生死離別還是叫我們一時間難以接受。”我低聲說道,不由想起了逗哥,心裡更難受了,此時此刻,我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孫南北不能死。

我來到屍體面前,給這位兄弟敬了個禮,雖然對他不算很熟悉,但是我記得他是個很開朗的,很愛笑的人,我對王衛國說:“安頓和補償好他的家人。”

“我明白。”

我來到車前,現車上全部都是槍孔,裡面是大量的血跡,我記得孫南北那時候坐在後座,可是後座都是血,我心裡頭慌了,他……究竟去了哪裡?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沒有顯示號碼,心裡一動,我立刻按下了接聽鍵,手機那頭傳來曾讓我噩夢一般的聲音:“陳名,好久不見了,想我這個哥哥嗎?”

假陳名,是他,是他回來了!

我咬牙切齒的問道:“是你帶走了南北,是不是?”

“沒錯,不過你放心,他還沒死。”假陳名呵呵笑著,聲音裡面滿是殘忍的殺意。

我冷冷道:“你在哪裡?”

“我啊?在你丈母孃的家裡。”假陳名風輕雲淡的說著,“而你丈母孃和你的好兄弟此時都跪在我的身前,你聽著,我要你按照我的話去做,如果你做不好,我會一刀一刀的把他們兩個的肉給割下來。”

“你瘋了?陳雅,陳雅可是鮑雯的媽媽。”

“別跟我提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假陳名瘋狂的吼叫聲叫我一愣,我隨即明白過來,看來他和鮑雯徹底的鬧翻了,而這個瘋子可不會念舊情,也不會想起自己曾經多瘋狂的愛著鮑雯的,所以他壓根不會在乎陳雅的生死。

我攥著拳頭,沉聲道:“你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