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4 拿狗換人

164 拿狗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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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拿狗換人

當我在所有人高喊著要我們在一起的聲音中,伏在蘇若水的耳畔說出我們結束的話時,我只覺得身體的每一寸都像是被人拿著手術刀一下下的切割著,疼痛似乎沒有止境。

蘇若水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我,眼含熱淚,問道:“你說什麼?”

看著她受傷的樣子,我的心更痛了,感覺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我緊緊攥著拳頭,說:“我說,我們結束了。從此以後,我陳名再不會愛你,從此以後,我們就當彼此是陌生人吧。”

蘇若水頓時泣不成聲的質問我為什麼?她的雙手緊緊攥著我的胸口,話筒就抵在我的下巴那,此時我粗重的喘息聲透過話筒傳進所有人的耳朵裡,清晰的可怕。所有人似乎都察覺到了我們之間氣氛的微妙,臺下出現一片噓聲。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等著看這場‘好戲’。

我將手伸進口袋裡,緊緊捏著那枚竊聽器,終究不忍心拆穿她的偽裝,而是選擇把一切錯誤和爭議都留給我,我深吸一口氣,說:“對不起。因為我愛上了別人。”

當我說完這句話,蘇若水手中的話筒重重落在地上,她緩緩蹲下來,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毫無生氣,而臺下已經罵聲一片,甚至有人朝我的身上砸礦泉水瓶,還有人把臭襪子丟向我,甚至有幾個青年衝過來說要揍我,但很快被看場子的趙鯤鵬他們給拉住了。

我望著蘇若水,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很想問她是否真的愛過我。若是真的,她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若不是,她又為啥哭的這麼傷心,讓我誤以為她是真的愛我。

深深看了蘇若水一眼,我轉身跳下了舞臺,黑暗中。有人推了我一把,有人朝我的臉上吐唾沫,所有人都在罵我“負心漢”,我不由覺得好笑,這群總是隨隨便便就換男女朋友的傢伙,在此刻竟然化身成了一個個‘衛道士’,在這裡批判我是‘渣男’。

恍恍惚惚從本色離開,一陣喇叭聲傳來,我抬頭看到段青狐正坐在車裡等我,我走過去,開啟車門坐進去,她問我要不要去哪裡喝一杯?我恍然回神,點了點頭說就去景明吧,我也該過去走一趟了。

段青狐點了點頭,開車帶我前往景明。其實我現在哪也沒心情去,只是不想駁了段青狐的好意。

還沒到景明,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了我的手機,我按下接聽鍵,聽到一道極其陌生的聲音,他說:“你兄弟在我手上,不想他另一條腿也廢掉的話,給我來地下鬥狗場,帶上我想要的東西。”

這人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的一顆心猛地下沉,右眼皮一跳一跳的。

段青狐問我怎麼了?我把事情告訴了她。她沉聲道:“他們抓了逗哥去鬥狗場?難道說山炮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不由一陣緊張,尋思該不會是我爸的仇人尋上門來了吧?對方會不會是想確定一下山炮是不是他要找的狗,然後報復我呀?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我不由擔心起來,尋思現在我在南京已經是四面楚歌了。要是再來幾個對手,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對付不了啊。不過不管怎樣,我都得過去會一會這個人。想到這,我給三爺打了個電話,託他把山炮給我帶到錦繡門口,我好過去帶它。

段青狐於是開車帶我返回錦繡,到那時,遠遠的,我就看到三爺牽著山炮站在那裡等我,車門一開啟,山炮就興奮的朝我撲了過來,開心的叫著。看到山炮這麼高興,我打心眼裡開心,但一想到今晚它可能會有危險,我又覺得無比的內疚,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它藏一輩子,可是我不能。

我輕輕撫摸著山炮的毛髮。我內疚的說:“山炮,這次我又要讓你和我面對危險了。”

山炮似乎能明白我的意思,突然凶狠的叫了兩聲,然後又立刻親暱的蹭了蹭我的臉,快樂的搖著尾巴。

我嘆了口氣,又給孫南北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人去景明附近準備,到時候聽我的命令列事。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我都得做好硬幹的準備,我不能讓逗哥受傷,但也不能讓山炮出事兒。更重要的是,如果真能抓住這個人。或許還能套出更多的祕密,現在關於我和山炮的一切,都還只是我的猜測,我需要有人給我一個準確的資訊。

胡思亂想時,我們已經來到了景明,和地下鬥狗場的危機重重不同的是,此時的會所依然熱鬧非凡,人聲鼎沸,我牽著山炮從偏僻小道前往地下鬥狗場,剛走沒兩步,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口哨聲,我循聲望去,竟然看到了沈諾言,也就是那個安保公司的保安老大,他站在不遠處吹口哨,更讓我驚奇的是,一向除我之外,不親近任何人的山炮,此時竟然歡快的朝他撲了過去,衝進了他的懷裡。

我徹底愣了,心底同時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望著沈諾言,我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還有你和山炮認識?”

沈諾言笑起來,露出一口好看的大白牙,說:“這邊的場子是由我的人負責的,我今晚只是想過來看一下,沒想到竟然撞見了陳老闆你,真是‘冤家路窄’,啊呸!‘狹路相逢’,啊呸!”

連說兩個錯誤成語,他急的抓耳撓腮,他身邊的一個小青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道:“言哥,您幹啥非要飆成語啊,您就說真是湊巧嘛。”

沈諾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老子就喜歡用成語,你管得著嗎?”

這個沈諾言!我忍不住發笑,原本我以為他是那種很嚴肅陰沉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逗比,他這性格讓我想到了跳脫的逗哥,只是我不確定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就是這樣的性格。而且,他說是巧合,我卻不大相信,哪有這麼巧的事兒?更何況山炮竟然如此親近他,這一切可以說都透著一股子詭異,綜上所述,我感覺這個男人很不簡單。

山炮此時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邊,但還是很興奮的一直朝沈諾言看去。看樣子是真喜歡他。我狐疑的看向他,他笑著說:“陳老闆,別誤會,我跟這狗並不認識,只是我從小在狗窩裡長大,身上有它們熟悉的氣味,所以它才會親近我。”

在狗窩裡長大?看著沈諾言,我覺得這傢伙真的是個有故事的人,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我說:“地下鬥狗場出事了,我現在得過去處理一下,你把看場子的兄弟叫來,堵住地下鬥狗場的門口,待會兒聽我的指令行事,知道嗎?”

沈諾言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是,保證完成任務。”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等他走後。我給孫南北打了個電話,讓他盯著沈諾言。

掛了電話之後,段青狐淡淡道:“既然不信任那個人,幹嘛還要他堵出口?萬一他是對付我們的,我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樣子段青狐也看出了他的‘妖異’之處。

我說:“如果他真是要對付我們,不管我說不說。他都會伏擊我們,而且還可能會找個更隱祕的地點,與其如此,我不如讓他來這裡,方便孫南北的人盯梢包圍。”

一邊說著,我一邊和段青狐朝著地下鬥狗場走去。

進去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看上去約莫四十歲左右,長的跟歪瓜裂棗似的,一臉的猥瑣,此時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姿勢是標準的葛優癱。挑著眉毛在那唱著十八摸。更讓我在意的是,這傢伙的腳邊站著一條狗,與其說是條狗,不如說它是一頭狼,它的一雙眼睛無比的犀利。

在看到山炮的時候,這頭狗突然仰著脖子叫著。等叫完之後,它目光熾熱的盯著山炮,那感覺跟一個幾十年沒開過葷的處男找到了女人似的,牲口的很。

我尋思草,到底是啥主子養啥狗,這主僕倆的猥瑣氣息簡直如出一轍。

而面對這頭狗的挑釁。山炮突然間野性大發,竟然不受我控制的朝鬥狗臺衝了上,大有跟這頭狼幹一仗的架勢。我忙喊道:“山炮,回來!”

可能我的聲音比較嚴肅吧,山炮聽出了我的憤怒,不情不願的回到了我的身邊,我朝四周看了一眼,問道:“逗哥呢?”

這人在山炮出現以後,就目不轉睛的盯著它,半響才說:“要救你兄弟?行啊,把這條狗交給我,一狗換一人。”

看來這人的目的就是帶走狗,可他找不到山炮,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爽快的說:“好,但你得先把逗哥交給我。”

說著,我四下裡看了看,故做害怕的看著他帶來的這群人,說:“不然的話,萬一你不認賬,我又打不過你怎麼辦?”

可能是見我太窩囊了,這人哈哈大笑起來,輕蔑的說:“我還以為你多硬氣呢,沒想到只是個軟蛋,這下子,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失望咯。”

他的話叫我有些困惑,我這樣為啥有很多人失望?

這時,這傢伙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押著逗哥走上來,看到逗哥沒有受傷,我放下心來,等對方鬆開他,他朝我走來時候,我,拍拍山炮,讓它去那人的身邊,山炮哼哼唧唧的過去了,我看到那人一臉的春風得意,尋思待會兒出去了,我看你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