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相逢應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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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相逢應不識
他終於找到他夢中的影子了!
火雲堡還在前方十餘里之遙,長孫無忌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未到火雲堡就能見到年雪松。這突然的幸運讓他幾乎呆怔在當場。
這不會是他的幻想吧!長孫無忌不信的搖了搖頭,可是眼前的人兒並沒有像以前那些數不清的夢一般,在下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像是怕驚擾了這份他希望永遠不會醒的美夢,他竟然沒有勇氣出聲喚他。
多可笑呵!他是當朝宰相的小兒子,也是皇上的小舅子,就連皇太后也對他寵愛有加,這世上什麼東西只要他說一聲,不用動手,自然有人爭著給他。以他的身分該是沒有任何懼怕的,第一次,他是如此的懼怕著,驚懼於這一切可能只是他的幻想。
“你有什麼事嗎?”年雪松原本以為這白衣男子只是路過,便不多做理會,可是那個白衣男子卻不發一語的直打量著他,雖然他的眼光不特別令人討厭,可是他還是不喜歡被人這般的死盯著。
“年兄弟,抱歉,我失態了。”長孫無忌連忙道歉,俊秀的臉也浮出一片紅暈。
“你認得我?你是什麼人?”雪松有些疑惑。眼前的男子舉止斯文,態度不亢不卑,是個不容人忽視的男子,若為舊識,他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呀!
長孫無忌微微一怔,對雪松忘了他而有些心痛,但轉念一想,這是很正常的,他記了他五年,並不表示他也得記得自己五年吧!話雖這麼說,可胸口中的酸澀卻怎麼也抑不住的向上竄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張口對著天地清唱著:“為問西風因底怨?百轉千回,苦要情絲斷。葉葉飄零都不管,回塘早似天涯遠。”
雪松不明白的看著他,但他低沉的嗓音將王夫之的“衰柳”詮釋得令人動容,是以他靜靜的聆聽著。
“你的音sè奇佳,是個知音通律的人,只是,不知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聯?”年雪松等他歌聲飄落後才禮貌的詢問。
“你忘了,五年前你曾救了我,那時你口中哼著這曲子。”長孫無忌緊緊的盯著雪松的臉。
這一提起,雪松才憶起他就是五年前和救火凜天時一同救回的男子,由於火凜天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相對的,他對這眼前的男子比較沒印象。
“我記得了,只是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在下白定樵。”長孫無忌有禮的恭手回話,還是叫他們叫自己這個名字好些吧。
“你是白定樵?人稱玉面公子,實際應該是長孫丞相的小兒子長孫無忌?”對玉面公子這個在京城和他並稱京城雙秀的男子,年雪松一向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ri得見,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在京城會有這般的美譽。
以他的身家地位,還能待人如此謙和有禮,而無一般達官貴人的紈挎之氣,光這份修養,也夠教人心服的了。
“原來你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我們同住京城卻從不曾相見呢?”長孫無忌忍不住問這個在他心中一直纏繞不去的問題。
如果他能夠早一點見到雪松,他一定會一如現在般,一眼就確定他是自己夢中的人兒,而不用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
“或許是我十五歲才學成回家,而之後又接手年家的生意,不常在京城中。”年雪松笑笑,或許是異地遇到同鄉,總讓人多了一份親近和好感。
“不過你來這兒做什麼呢?這兒是火凜天的地方,以當時你們那近乎你死我活的打鬥方式,你和他一定有相當的過節吧!我勸你還是速速離開這兒,否則以火凜天的個xing,他會做出什麼事是很難想像的。”年雪松好心的勸長孫無忌。
“你也知道火凜天是個難纏的人,在這樣的地方多待一天就有多一分的危險,你還是跟我一起走吧!”
長孫無忌的話才剛說完,火凜天就像鬼魅般悄聲的出現在他們兩人眼前。
“好久不見,你這一來就是要帶走我的客人,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更何況,我早說過不想再看到你,你忘了嗎?”火凜天冷冷的說。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邀他來這裡絕不會只是作客這麼簡單。”長孫無忌不甘示弱的正面迎擊。
火凜天冷笑一聲,“怪了,你似乎關心的太多了吧!這年雪松和你是什麼關係?”他一雙鷹眼銳利的打量長孫無忌,似要看人他的心底。
長孫無忌沒想到火凜天有這麼一問,臉上升起一片排紅,好半晌才答了句:“他總算也救過我,君子受人點滴本當報以湧泉,就算我關心他也是應該的。”
“我只是在這兒作客,時間到了我自然會離開,更何況那時救了你也是因緣際會,你不用放在心上。”雪松算是謝了長孫無忌的關心。畢竟他大老遠的跑到關外就是為了擔心,光憑這份心,就令人很感動。
“對這個男人不能太掉以輕心。”長孫無忌一點也不放心讓雪松留在這個地方,他有預感,火凜天一定另有企圖。
“他當我的客人是當定了,住不到三個月,他是不可能離開火雲堡的,不過,如果你不放心的話,要往下來我也不反對,反正火雲堡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也不少。”火凜天突然說了一個讓人訝然的提議。
長孫無忌和雪松不由得對看了一眼,交換著心中的疑竇——
火凜天。心中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你是什麼意思?”長孫無忌的眉頭更是緊經著。
火凜天以他一貫的森冷笑容輕場脣瓣,“怎麼?你不敢?要不要隨你。”
“有什麼不敢的?我是不會坐視他落入你的魔掌之中的。”長孫無忌一臉堅定道。下了入虎穴的必死決心後,反而鬆開了眉頭。他若是真怕火凜天,這會兒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了。
“這不像你的作風。”雪松懷疑的看著火凜天,“你有什麼目的?”
火凜天露出一個神祕難辯的笑容。“我只是發現一件非常好玩的事。”
雖是回答雪松的問題,可是火凜天的目光卻直視著長孫無忌。
“你想錯了!”長孫無忌臉sè隱隱發白的堅決否認。
縱然他對年雪松情花已種,此心已不可收,可是年雪松是堂堂七尺男兒,又是年家獨子,斷不會迴應他這份世所難容的慕戀。是以他早就決定以知交的身分長伴他左右,並將此情深埋,終此一生。
可火凜天已看出他的心,若年雪松知他心中竟有這般轉折,怕是連知交也做不成。
“如果你心中想的不是如我想的,你又何須有這麼大的反應?”火凜無邪魁的看了一眼雪松,又回到長孫無忌的身上。“這麼美!也無怪乎天下人會為之心動,只是沒想到連你也……”
“你別胡說!他和我同是男兒身,就算心動也只是心折,想和他結為知己,你別把你自己的心情投shè在我的身上。”火凜天的話像利箭直入長孫無忌的心中,血淋淋的扒開他不能見光的內心,而他所能做的只是極力否認。
“是嗎?原來你對他沒有非分之想。”火凜天明知故問,嘴角上揚,“明明是要的卻說不要,這就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就一點也沒有這種顧忌了。他,我是要定了!”
火凜天的話讓長孫無忌幾乎站不住腳,他不知道自己乍聽到這句話時驚竄過的是憤怒、嫉妒……還是羨慕。
他也希望能不顧一切的這般大聲宣告他的情感!可是,他不能……
“他可是個男人!”長孫無忌的話不只是提醒火凜天,相對的也是在提醒自己。
“你們別當我不存在一樣討論這可笑的問題好嗎?”震驚過後的雪松,忍不住出聲抗議他們荒誕可笑的對話。
突然,火凜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做了一件震驚所有人的事——
他吻了年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