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案情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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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案情的進展
然而當我出現在這個老朋友的家門口並按下了門鈴之後，按理說，這時候我見到的人就應該是這間房子的主人翁，也就是我的老朋友老威才對。可是出現在我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我不認識的，是以讓我尷尬到極點，自責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糊塗到走錯房子，雖說這裡周圍的房子外觀非常相似，但老威這裡我起碼也來過不下十次了，怎麼也不至於走錯到這種地步。
我揮著手向那個男人道歉道：“對不起，先生！我可能找錯地方了！”說著，轉身便要打算離去。
“等等，這位先生！”那人的話不僅讓我停住了腳步，也讓我回過頭去，這是一個氣度不凡的日本男子。我看了好一會，他才很有禮貌地道：“請問你可就是衛羽龍先生？”
我點頭道：“是的，您是？”
那人介紹自己道：“我是老威的朋友，也就是今天要你見面的那個日本商人，多維木！”
“老威的朋友？”我陡地一呆看著那個男人。
老威姓古，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但直接稱呼老威的人，一定要和他有著不錯的交情才行，我認識老威那是因為方智禪師的關係，要知道老威在目前的社會地位還是頗具影響力的。不過，讓我感到吃驚的還是這個日本男子的身份，現在我恍然明白為什麼我這些天來會毫無頭緒，因為我一直都忽視了這個人，一個不是中國國籍的人，是以我才想不出今天見的這個人會是他。那個三年前才來到中國辦企業的日本商人，多維木。僅僅只用了兩年多的時間，就把他們公司的規模從一間小小的作坊擴充套件成為今天一家世界知名的跨國企業。而他本人也從三年前的無人知曉，變成今天無人不知的跨國企業執行總裁，身家過億的富翁。倘若這都不算是商界中有著傳奇色彩的人物，那麼這又會是什麼。儘管如此，但他也是我所見過的富翁裡一個最沒有架子的人。
多維木客氣的應道：“是的！不過他剛好有事出去了，所以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說著，他擺了擺手，一副友善的樣子。
我聞聲走了回去，笑著和多維木握了手道：“老威肯定是知道他這間房子，是沒有小偷敢來光顧的，所以他才這樣放心的讓像您這樣有身份的人留在這裡！”
多維木微微一笑地道：“衛先生，真會開玩笑！請，我們到裡面去談！”
和多維木進了屋，雙方又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後，剛一坐下。
我便挑起話題道：“不知多維木先生您今天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一件什麼樣的事情呢？”
多維木道：“聽老威說衛先生是不喜歡繞圈子的人，那好，我就用你們中國的一句話來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我笑了笑道：“其實我和老威的性格都是一樣的，我們都喜歡直來直往，不拐彎抹角的說話！不過，我發覺老威這一次有些異常，例如他給我的郵件中對今天的事就提得很含糊，他連今天是您要跟我見面都隻字未提，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或許是我太**了！”
多維木聽我說完，臉上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神情，道：“衛先生，我今天之所以約你到這裡來，其實想跟你說的是一件可能會轟動全世界的事，所以老威在他給你的郵件中自然不會提及什麼，您大概也知道現在的網路發展的這麼快，郵件內容洩露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了！”
我點了點頭：“那倒是，以多維木先生現在的地位來說，如果有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是發生在你身上的話，那麼他很快就會一條世界性的新聞，到時確實足以轟動全世界！”
多維木臉色一沉道：“衛先生，不管你一會聽完之後，相不相信我所說的，都請你為這件事情保密，因為我不想讓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
我攤了攤手道：“這是當然的，你的意思是說老威已經知道你要跟我說的是一件什麼樣的事？”
多維木只是點了一下頭，沒有說什麼。
我繼續道：“如果你要說的這件事，連老威也幫不了的話，那我未必能幫上你的忙！”
多維木揮著手道：“不，衛先生，你先聽我說完再作決定，好嗎？”
我見多維木如此誠墾又是老威的朋友，實在無法推辭，便道：“那咱們可以開始，我來問你，多維木先生！您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一件讓你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多維木沒想到我會這樣問，臉色一沉的道：“衛先生！有些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我換了一種語氣鼓勵道：“多維木先生！有話不說憋在心裡其實是一件怪難受的事情，就像你吃了有核子的東西，不吐不快的。好了，如果你不想吞下這個難嚥的核子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大敢的把話給說出來。”
多維木臉色頗有好轉，微微一笑地道：“見笑了，衛先生！其實人只要富了就會有很多的煩惱，像我這樣，白天就怕被人綁架，晚上就怕小偷盜賊，整天過著這些提心吊膽的日子！”
我笑著說：“其實人就是這樣，在沒錢的時候就希望自己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一旦富了就像你這樣，因為各種應酬多了就希望能過些平淡的日子！這也就是所謂的富翁綜合症的跡像！不過，像我這種喜歡自由又多管閒事的人，就怎麼也不可能有那個富氣的！我們中國有一句古話說得好‘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意思就是說知道滿足了，就總是快樂的。”
多維木點頭道：“是的，如果有得選擇的話，我寧願去做一個普通而又平凡的人，至少不會現在這樣煩惱！”
我道：“世事就是這樣，很多事是自己無法擇訣的，不過凡事只要你想開一點，順其自然而過其實也就沒有什麼！”
多維木嘆了一口氣說：“衛先生！話雖如此，但這件事我還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我見整件事總算開始有眉目了，便應道：“是一件什麼樣的事，你但說無妨！”
多維木把聲音壓得很低後說：“衛先生！您是否曾聽說過有人可以在夢中殺人於無形這等事情？”
我點了點頭說：“其實在很早的中國民間傳說裡，就有這樣一個故事，說是閻王爺時常會派一些勾魂使者到陽間來等待那些死期將到的人的死亡，以便勾取他們的魂魄，主要是為了防止這些人成為孤魂野鬼，為禍人間！不過，這些都是傳聞，不足以為信！”
多維木狐疑地看著我問：“衛先生？您剛才話裡的意思是否說這些勾魂使者白天就附在人的身體上，晚上才開始行動？”
我認同多維木的這種猜測，應道：“對，可以這樣說！”
多維木呆了一呆。
我連忙補充道：“不過在某種程度上這種說法根本不存在。”
多維木還是沒有反映。
我在他的眼前揮了揮手問道：“你沒事吧，多維木先生！到底你遇到了什麼事？儘管說出來，要知道多一個人就有多一種解決的辦法！”
多維木定了定神說：“這件事說來十分的古怪，不過衛先生你雖然完全有權不相信我所說的，但事到如今我覺得也是它該結束的時候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多維木，準備洗耳恭聽。
多維木沉思了一會，道：“這件事發生在三年以前，當時我出於對古建築的熱衷，就逢古必進。直到有一天，我去參觀一座古屋之後回到旅館，突然腦海裡湧現出一種奇怪的力量使我霎時昏昏欲睡起來，我已經竭力的反抗，但卻像吃了安眠藥似的，整個人處於昏昏沉沉之中，結果便睡著了，這期間我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我夢見自己是一個古代的劊子手，我受命在刑場上殺了一個死囚，就這樣我的雙手和身上都沾滿了那個人的鮮血，很可怕，很可怕……”
聽到這裡，我大致上已經明白多維木今天和我見面的目的，就是想讓我知道他最近因為常常夢到一個相同的惡夢而感到很苦惱。我打岔道：“做夢是一種很普通的現象，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做過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只要不把夢到的放在心上就行！”
多維木聽完很激動地說：“不是這樣的！結果那個人真的死了，我是說真的，那個人真正的死了，我在夢裡殺了那個人……”
“這怎麼可能？你在夢中可以殺人？”我為之哈哈大笑說：“要是真的，那你豈不就是從日本來到我們中國的勾魂使者了！”
“衛先生，我說的是真的！”多維木沉著臉道：“如果勾魂使者真的是殺人於夢中的話，天哪！這實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良久，多維木還是在反覆地說太可怕了這句話。
我也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恨不得往他臉上揍一拳，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我攤了攤手道：“你說那個人真的死了，您是怎麼這件事情的？”
多維木解釋道：“我從電視上看到新聞，也就是前些日子所報道的那宗監獄離奇暴斃案的主人翁！還有最近報紙上刊登的那起連環凶殺案！衛先生，我說的絕對不是巧合的事！”
我切入正題道：“如果這不是巧合的話，那你應該知道那起連環凶殺案一共死了多少個人吧？”原以為這樣可以只要多維木說不出來，便可以讓他死心，可是沒想到事情出乎我的意料。
“他們一共死了五個人，這一點我知道！”多維木說這話的時候，將聲音壓得很沉。
具體數字警方在報紙上並沒有交代，雖然不能排除多維木剛才所說的是一個瞎編出來的數字，不過他沒有說謊的理由，我追問道：“這段時間你一共發過幾個奇怪的夢？”
多維木無奈的說：“大約七，八個左右，每一次都不同！”
我不敢肯定多維木在夢中殺了這些人，便道：“你確定那幾個人都曾在你的夢中出現過？”
“是的，不過，我沒有全殺死他們，第一個是例外的，其他的我只是將他們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去，他們的死完全和我無關！”多維木說到這裡，緊緊抓住我的手。
我點頭道：“這個世界無奇不有，什麼樣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多維木將我的手抓得更緊並拼命的搖頭：“不，衛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我撥開他的手道：“如果你要我相信你說的，那麼你就告訴我，你將那幾個人都帶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個地方在哪？”
多維木喃喃的道：“我不知道那地方在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多維木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起來，之後說的是一連串我所想不出來的髒話，因為這一切太過突如其來了。是以我根本無法想象一個斯斯文文的人怎麼會在眨眼之間變得如此粗俗不堪。這一次我終於忍不住，猛地一拳就往多維木的臉上打了過去，衝著他嚷道：“太過份了，多維木先生！你這髒話也說得太過離譜了吧！”
頓時他攤倒在沙發上，臉上立即腫了一大塊，場面也變得十分尷尬。好一會，我才恍然明白自己實在太沖動了，好歹人家可是貴賓，我這樣做不僅對不起老威，更有不可想象的後果，我擺著手連忙站起身向他道歉：“對不起，多維木先生！我，剛才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聽不下去你說的那些，所以就控制不住自己，這才冒犯了你，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多維木聽我這樣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也顧不了自己的狼狽相，站起身來道：“這其實不關衛先生的事！是我剛才太失禮才對！對不起，衛先生！我現在心裡面很亂！”
我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樣一個地步，但為了彼此不再這樣尷尬的推辭下去，接受他的道歉後道：“我明白你此時的心情的！好了，我還有其它的事情現在要走了，你一個人好好靜一下。”說完，我剛走出幾步，便聽到多維木說：“慢著，衛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我回過頭去：“是什麼問題，請說？”
多維木緩緩地說：“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人不發夢？”
我搖了搖頭：“基本上是沒有的，醫學上說失眠多夢是由於神經衰弱而引起的，不過，中醫理論卻認為上火也可能引起多夢和失眠，其實導致做夢的因素有很多，俗話有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故此，我認為想少發夢有一個簡單的方法，白天儘量不要胡思亂想，有心事就應該和別人一起分享，保持良好的和充足的休息時間，你不妨試試！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沒有了，謝謝你，衛先生！”
“那再見！”
“再見！”
就這樣我離開老威的房子，儘管這一次會面存在一些遺憾，就是沒有見到老威這個故友，並且和多維木這個富翁的談話是弄得尷尬收尾的，不過卻一點也不影響我的心情，因為又聽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是一件我從所未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