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疑團冰山露一角 重回故里遭情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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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疑團冰山露一角 重回故里遭情困
老叫花子見江雪有意不想讓我跟他們一同去,就直說:“黑格博士說過讓他也跟我們一同到密室,他有話要對這臭小子說。”
江雪便帶著我走進房間,在左廂房裡,江雪拉開窗上一個相筐,用手伸進去按了一下牆上一個像手一樣的電子掃描器,瞬間腳下的一塊地板無聲地收縮開去,露出一道地下暗室的通道,裡面燈光倏地亮起。我跟著江雪還有老叫花子,一同走了進去。暗道上的地板門,又自動地縮上,我回頭看了一下,不由的心驚。暗室內的牆壁都是鈦金製成,在明亮的燈光裡分外耀眼。有一臺巨大的電腦靠在右邊牆中心,上方是一臺寬大的電子熒光屏。江雪走過去按了一下電腦上的一個紅鍵,熒光屏上立刻顯出黑格的半身頭相。他友好地朝我打了聲招呼:“嗨,吳先生別來無羔吧?”他叫我吳先生,我很不適應這個稱呼,我更被這一切弄得糊里糊塗的,什麼也弄不明白了,只有一頭霧水。我也同他客氣地道:“嗨,黑格博士您好!”
江雪說:“黑格博士,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黑格說:“你將吳先生在今天下午帶到基地來。我們準備送你和他返回二十一世紀去。一切就緒了,請你們做好準備。”
我一聽到能回到二十一世紀,心裡一陣狂喜,但一想到現實情況,我又一陣沮喪不已。
江雪用飛車帶著我離開了清幽谷。在分別的時候老叫花子一臉的笑,但我見到他的笑裡隱藏著離別的愁緒,主要不是對我,而是對江雪。他一個勁地說:丫頭要多保重之類的離別話。我覺得這些嘮叨話此時聽起來很感動的。江雪的眼圈紅了,抱著老叫花子哭了好一陣子。兩人說了一大堆很感動的話,但冷靜過後一想又大都是些太肉麻的道別話。不過這也是,一旦我跟江雪回到了21世紀,那麼他們之間的分別無異於生死的離別。我永遠也無法體會到他們離別的傷感,也不瞭解這一切的內幕,彷彿這一切都是一團迷團,太多頭緒,也太多謎底,更太多不可思議。
飛車緩緩落在達拉部落的基地,基地建在叢林內部的地下,飛車一落下,地皮上的植被就緩緩縮開,露出一道入口,由飛車直落下去。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見到,裡面居然停了很多飛機和飛碟一樣的東西。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怪物,他們穿著宇航服在寬大的洞內忙碌著,一架架的飛機和稀奇古怪的飛行器在起飛,或降落,顯得很繁忙。
江雪推開車門,下去,站在門邊朝我喊道:“喂,下車了,到了。你還發什麼愣。”
我忙下了車。她引領我穿過一條底下是光電的玻璃鋼通道,上了一架智慧電梯。不一會兒,電梯自動停下,開了門,有一個衣著晶閃閃制服的小姐迎候在電梯門口,朝我們鞠躬道:“江小姐,黑格博士已經在會客室等您們,請跟我來!”我一路看傻了眼,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麼個高科技之地。這裡面很多稀奇古怪的電子玩意,它們在忙忙碌碌地工作著。走進會客室,一眼就看見黑格此時穿著一身軍裝很威風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我們迎了上來,很友好地伸出手,跟我們握了握,彼此又寒暄了幾句,就坐在一大圈沙發椅上。一個機器人很麻利地給我們各自倒了一杯香濃的咖啡。我不解地問:“黑格博士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呀?我可是滿腦子的疑問呢。”
江雪坐在我身邊,敲了我一下頭,說:“想不通就不要想。笨蛋。”
我說:“我哪又得罪你了,你怎麼老是跟我作對。”
江雪說:“因為你很笨,不敲一敲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黑格博士是幹什麼的嗎?”
我說:“你們一個個神神祕祕的,我哪知道。”
黑格哈哈大笑道:“還是年輕好啊,真羨慕你們。”然後又說:“吳先生,我們之所以有很多事不想讓你知道。是為了你的安全,你知道我們的東西愈少,對你愈安全。現在我不妨告訴你這一切。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們的組織叫‘救世主’。這些年來,我們繼承前人留下的科學知識,研製成了時空隧道。二十四年前我們將我們的人送到你們那個時代裡,那是我們頭一次利用超光速將人穿越時空,但遺憾的是當時我們的技術不夠成熟,加上世界到處戰爭不斷,超級大國又壟斷了宇宙能源開發權。我們需要的一些能源無法及時弄到,我們的科研因此一直處在地下研製狀態。結果被敵方的間諜衛星拍攝到我們的祕密基地,他們派遣軍隊將我們的基地一掃而光。我們被迫逃離,後來在自由黨卡爾的大力支援下,在他的軍事基地——也就是這兒,我們又重新開始了這項研究工作。十一年前我們又一次成功地研製成時空隧道五號,這次我們送了三位成員返回21世紀,找到十三年前我們送去的一個成員——就是江雪的父親。不幸的是,江雪的父親還有兩名成員就在他們返回現在的前夜,被敵人用時空隧道送去21世紀的殺手殺害了。幸好,時間緊急,那晚殺手殺害江雪父親他們之後,返回的時間到了,殺手不得不放棄追殺江雪和另一名成員——就是江雪現在六叔劉尚坤,他後來因為與我們的基地失去聯絡,劉尚坤便留在21世紀隱姓埋名,在江雪家當僕人,祕密保護江雪母女倆,直到五年前,江雪的母親不幸出車禍死後。劉尚坤偶然接通了時空電波與我們取得聯絡,因此才帶著江雪返回到現在。後來卡爾主席認為要想治理好人類的未來,必需從過去著手。我們從歷史角度分析,確定你為我們在21世紀救世主組織成員之一,便派江雪暗中保護你。”
我不解地說:“從21世紀著手治理好人類,何不從更早呢?因為21世紀已經把人類的文明和環境搞得千瘡百孔了。”
黑格說:“因為過去的時代過於落後,要發展起來更慢,而21世紀是人類最繁榮富強的時代。只有從那時開時,又省時,又省力。”
我還是不懂,反正是一頭霧水。我說:“我這次誤到未來世界,也是你們策劃的嗎?”
黑格說:“是的。不這樣你已經死了。”
我說:“那麼你們一開始為什麼要騙我?”
黑格朝江雪笑了笑,說:“這個你得問江雪。不過,我說時空隧道機器壞了,這是真的。昨天我們才修好,因為有些星際物質昨天才用飛碟運來。現在技術員正在除錯機器的效能,再過三個小時你們就可以飛回過去了。”
我掉轉頭朝著江雪問道:“江雪,這是為什麼?”
江雪說:“幹嘛告訴你,騙都騙了,還要問為什麼。為什麼的答案就是你是笨蛋。”
我說:“你們為什麼又不早點救我,在驪姬那婊子向我下毒手時就阻止她的陰謀,不是更好。”
江雪說:“好什麼好?古人說過什麼?”
我說:“古人說的話那麼多,我怎麼知道說了什麼?”
她說:“笨蛋,老子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知道嗎?”
我說:“不知道。”
她伸手過來,我連忙從沙發上跳起,擺開架子,逗她道:“江雪,你別欺人太盛。”
黑格笑道:“喂,喂,好了,夠了。你們要鬧,回到21世紀有你們鬧的。現在我們要出發了。”
黑格帶著我們來到發射站,與我們告了別。我和江雪,進入一間小機艙裡,並排坐到一臺椅子上。不一會只覺得天昏地轉,江雪緊緊抓住我的手。一閃眼,我們停了下來,落在繁華的街頭,這裡滿眼是自己所熟悉的世界,頓時有一種無比的親切感。
我激動地拉住一個經過身旁的女人的手,高興地說:“您好!”
她尖叫道:“神精病啊!”我鬆開手,她慌忙跑開,路人們都用驚異的目光投向我和江雪,指指點點。我愣住了,一看江雪,江雪黑臉篷頭,像個瘋婆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江雪敲了我一下頭,道:“快走啦,你還嫌丟人現眼不夠是吧。”我被她強行拖著就跑。
我忙問:“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自己看。”我朝玻璃櫥窗裡的自己一看,一個蓬頭黑臉,像個被火燒過的男人,就是我嗎?我驚叫道:“啊——!”縱身飛起,趕快逃離人群。
江雪飛追過來,咯咯直笑道:“逃什麼嘛,多帥呀,像個非洲火雞。”
我反駁道:“要像,你比我像一百倍。”
她朝我扭屁股,搖頭晃腦地做出怪誕的笑臉,逗得我笑得沒力氣飛,唰地掉落下去,一頭扎進一個富翁家的後院寬大的游泳池裡。裡面有一對男女在遊鴛鴦泳。江雪緊接著也撲咚掉下來。我從水裡嘩地冒出水面,那對光溜溜的男女見到我們大叫道:“有鬼啊——!”
江雪從水裡冒出來,頭上長角,鼻子像牛鼻子,兩顆犬牙暴突,眼睛像綠燈泡一樣睜得老大,臉色像鬼一樣一下綠,一下白。她朝他們張牙舞爪地游過去,說:“我要吃了你們。”
那女的大驚失色,死死抱住那男的,男的一腳把她踢開,女的大叫道:“親愛的救我!”
男的拼命向岸邊遊,說:“去你媽的。”
女的一邊朝岸邊遊,一邊哭著說:“你不是說過要愛我一輩子,還要保護我一生一世嗎。你這個大騙子!”
江雪朝女人愈遊愈近。
女的驚叫道:“求你不要吃我。”說著指向那男人:“他肉多,去吃她。求你啦!”眼看江雪就要追上那女的,女的嚇得遊不動了,尖叫道:“求你不要吃我。不要,不要!”
那男的快游到岸邊,嘴裡罵道:“死八婆,說我肉多。想吃我,門都沒有。”
江雪可能聽見,大吼一聲,騰地從水中躥起朝那男人撲去。
我趁機游到那女的面前,她見到我,花容恢復了些活色,忙說:“你不要殺我。我是巴巴不拉。”
我問:“巴巴不拉是誰?”
她向我拋個媚眼,隨即嗲聲嗲氣道:“我就是演那個飛飛飛……”她說了一大串飛飛,臉上顯出尷尬,顯然自己也不知道演了什麼了。這妞還是個電影明星,沒想到電影明星這麼差勁,連自己演的作品也飛飛飛不明白。我說:“你好漂亮喲。”
她笑道:“是嗎?謝謝!”說著朝我靠過來,光溜溜的。“你長得好帥喲,我最喜歡你這種男人了。”
你是公共汽車,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不過被漂亮女人說我帥,的確怪高興的。我說:“他是你男人。”
她說:“噢,不!他是個婊子養的男人。”
你還不是一樣是個婊子,將來養個孩子不也是個婊子養的。我說:“你這個房子挺豪華的嘛。”
她說:“噢,這不是我的,是那個婊子養的。”
女人啊女人。我說:“你最近演了什麼新作?”
她說:“最近演了嚴立真指導的電影《晚宴》,前天有好幾個大導演都來找我。像張藝謀,還有陳凱歌、李安、布魯特地。尤其是王晶那個色鬼,我才不理他們。”
我說:“嚴立真是誰呀?”
她說:“你沒聽說過?”
我說:“聽過這麼個人的名字,但沒見過他那個人。”
她說:“大導演呢。”
我說:“是嗎?他拍過什麼電影呀?”
她有點為難了,正要說著,忽然,江雪朝我們丟來一隻啤酒瓶,我一閃開,啤酒瓶咣地砸在她的頭上。她雙眼一翻,眼珠子轉了幾轉,嘴裡說:“嚴立真要我我……”話還沒有說完就沉了下去。
我一把抱起她。
江雪站在岸上衝我大叫道:“不許抱!”
我說:“你把她打昏了,不抱她會溺死的。”
她氣得直跺腳。
我一個縱身飛起,抱著光溜溜的女人放上游泳池的岸上,就跑過去。
那男人雙腳被綁著光溜溜地倒掛在一根柱子上,下部被江雪用一塊抹布樣的東由上而遮住。他嘴裡一個勁地說:“放我下來!哎喲喲。我有錢,你們放我下來,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你們要多少我給你們多少。”
江雪說:“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誰稀罕你的臭錢。”
他說:“小姐,錢可是萬能的神呀,你有了它就會知道它的威力了。”
江雪朝他臉上倒了一瓶蕃茄醬。他大叫道:“放我下來,救命啊!”這時,有幾個保鏢從別墅後院的大門裡衝了過來。
江雪衝了上去,與他們展開廝鬥。
我坐到池邊的太陽傘下的躺椅上,吃他們準備好的水果,喝著紅牛,看著江雪將一個個保鏢打倒在地。然後,我起身走過去。把一隻龍果朝那男人的嘴裡塞進去,罵道:“巴巴不拉說你是婊子養的。”
他狂亂地搖頭晃腦,哼哼地亂叫。
我走到江雪身後拍拍她的肩,說:“玩夠了吧。咱們回去吧。”
“我跟你很親密嗎。”她把我的**開說:“放尊重點。”
我向她敬個禮,俏皮道:“是,遵命江小姐。”
我們倆飛出別墅,在空中飛行時,我問她:“江雪,我們去哪?”
她擰頭朝我看了看,說:“去表妹家,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我不高興了,說:“為什麼我們非得回去呢。我們已經瞭解到驪姬他們的陰謀,我完全可以自己去行動,用不著再麻煩陶先生了。”
她說:“你難道不想見我表妹,她可是個好女孩。你要是對不起她非殺了你。”
我沉默不語。
她又說:“我警告你我們這次奇遇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講起,別人問起就說我們倆被怪風捲到亞馬遜叢林去了,結果被那裡的土人捉住,後來逃了出來。但又迷了路,七逃八逃才逃出來,知道嗎。”
我笑道:“你這話鬼才信。”
“我說了個提綱,你不會編呀,真笨。”
我跟在江雪的身後像在噩夢中一樣,恍恍惚惚地落了下去。在陶府門前,江雪上前按了按大門的可視門鈴。不一會兒門衛出來開門,一見到江雪和我大驚道:“鬼啊——!”說著砰地關上鉛合金大門。
江雪一怒之下帶著我縱身飛起,越過高牆電網,飛入寬大的院內。見那個門衛正慌慌張張地朝大廳一路跑去叫喊著:“太太,小姐,有鬼啊——!”
江雪上前攔住他,給了他一巴掌,說:“鬼你個頭,我明明是人,亂叫什麼。”他眼珠子一瞪,雙腿一直,撲通嚇昏了過去。這時,從螺旋梯上婷婷走下陶清,她一見到我們,驚呆在樓梯上,瞠目結舌地問:“表姐,吳平哥,真的是你們嗎?”
江雪上前笑哈哈地說:“當然是我們,你表姐哪有那麼容易死呢。”
陶清一臉的驚恐瞬間消失,破驚為喜,從螺旋梯上跑下來,一把抱住江雪,喜極淚下道:“表姐,清兒好想你們啊!”她的確憔悴了很多。
我一見到她心裡很複雜,愣愣地站著。
江雪和她絮叨了好一會兒。
陶清朝我看過來,鬱郁地說:“吳平哥。”說著一把撲過來。
我一把抱住她,心潮澎湃。我的眼睛卻在看著江雪。江雪,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似的,說:“表妹你們小兩口好久沒見,親熱親熱。我去找姨媽去。”
陶清嬌羞地從我懷裡出來,對著江雪說:“表姐。媽不在家,她到牛伯家跟劉伯母她們打麻將去了。你身上全溼了。你跟我來,去換洗一下吧。”
江雪忙說:“我沒事,我回家去換。他身上也全溼了,你帶他去吧。”說著她不等陶清說話就出了門縱身飛去。我望著江雪飛去的背影心裡亂亂的。
陶清親暱地拉著我的手,說:“吳平哥。”
我愣愣地問:“什麼?”
她把頭輕輕地枕到我的肩頭,說:“我好想你!那天聽說你出了事,我都覺得天都塌了。我連學都沒再去上了。”
唉!為什麼這一切要變得這麼複雜啊!我的手不知道是同情她,還是真的有情於她而抬了起來,輕輕地摟著她渾圓的肩膀。也許我是在自欺,也許我是在麻痺自己不要去愛江雪,想把心連同愛和痛都牽引到陶清的身上,但我內心深處明白我在痛苦,在為難。愛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捉弄我。
陶清將我引到我以前的臥室,她要給我寬衣。我卻怎麼也無法接受她的要求。她在我面前,我覺得更加痛苦,更加會想江雪。我快被這一切擊垮了。我請她出去。她愣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出去了。
我脫得赤條條地躺在浴缸裡,像個罪人,像個逃犯,像個在無邊無際的荒漠裡的流浪人,像個在愛恨情仇的漩渦裡不能自拔的熊包。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聽見門鈴在大作。我從浴缸裡起來,用浴巾抹乾身上的水珠,披上浴衣,走到門邊開了門,是陶清。她站在門口,手裡捧著一套換洗的新衣服,笑著說:“吳平哥,我給你買了一套新衣服,你看合不合身。”說著走了進來,放到衣架上,掛起。
我關上門,說:“謝謝你!”
她朝我嬌羞地笑道:“你跟我還要這麼客氣嗎。”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跟她講點什麼才好?
她把灰色的西裝從衣架上拿下來,解開包裝抖了抖,拿過來在我身前比了比,笑道:“嗯,挺好的。你穿上試試看,要是不合身,我再叫他們換一套來。我記得你上次的號碼,不知道有沒有記錯。”
我在她面前脫下浴衣。她臉紅起來,眼睛告訴我,她想要那個。我佯裝沒看懂,穿上襯衫和內褲,然後穿上外套,說:“嗯,很合身。謝謝你!”
她突然眼淚掉了下來,抱著我說:“吳平哥,我好想你!”她的淚水在我的脖上流淌。我卻一點也受不到感動。我反而害怕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一切。我像木頭似的,呆呆地站著。她抱了一會兒,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鬆開手,單純的眼睛裡有了很複雜的神色,望著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吐出一句:“對不起!”她的眼睛圓圓地睜到最大,不相信似的望著我的眼睛。我無力直視他,連忙掉開目光,低下頭,很難堪地站在她面前。
她過了一會兒,輕輕地笑了一下,說:“你休息吧,呆會兒,我爸爸會回來的。我剛才把你回來的訊息告訴了他。”說完向我很禮貌地道了別,然後轉身離去,消失在門裡。
我站在厚厚的地毯上,久久地凝望著她消失的背影,不能自己。我木木地走到陽臺上,夕陽正在遠處的海平線上向寬廣的海面沉下去。我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事情啊!
這時我聽見有人按門鈴,我開了門,一個傭人告訴我說:“吳先生,陶先生回來了,請您到大廳去一下。”
我說:“謝謝您!好的。”
我跟著他穿過幾條迴廊走到大廳裡,寬大而又豪華的大廳裡,陶朱公一臉的笑正站在門口迎接我。
陶清站在父親身旁朝我笑。
陶朱公見到我,老遠就喜道:“哎呀,上帝保佑啊!太子殿下,老臣一聽見你回來,還以為老臣人老耳聵。此時一見,真乃天意啊,天意啊!‘大難不死,必有厚福’!請!請!”
我忙說:“多謝陶伯伯的吉言。”
陶清上前來換著我的胳膊。忽然,門外響起江雪的聲音:“大姨父,還有我呢。”話音剛落,人已跑到我們面前。她換了一身乾淨的新裝,人也更加顯得精神漂亮起來。
陶朱公哈哈樂道:“這鬼丫頭,你呀閻王爺都怕你三分,你是女中的孫猴子。”
江雪撒嬌道:“大姨父就是會說話,怎麼對我的讚美之詞就變得這麼壞了呀。”說著做出不高興的樣子,換起陶朱公的胳膊,嘿嘿地笑。
陶朱公拍了拍她的頭,說:“就你古靈精怪,要是再讚美你幾句,你還不飛天了。”
江雪嘴巴一噘,說:“我本來就會飛天嘛。”
他們一路說笑。陶清一路挽著我的胳膊,江雪一路挽著陶朱公的胳膊,走到大廳內的餐桌前,餐桌是一張很寬長的長方形西式就餐桌,可以一時容納二十多個人同時用餐。
我和陶清坐一邊,江雪和陶朱公坐一邊,我們面對面地坐著,吃著傭人們端上來的精美佳餚。
陶清的母親可能在牛府打麻將忘了回家了。陶朱公也不問這些。只是江雪在吃飯時問了一下陶清。陶清只說:“我剛才打過母親的手機,可能沒電了,關了機。”
陶朱公生氣道:“你母親早就忘了這個家。”
陶清說:“爸爸,你就不要生氣了嗎。媽媽也只是打幾圈麻將嘛,你犯得著這樣生氣嗎。”
陶朱公說:“好,好,我說不過你們母女倆。”說著朝我笑道:“在家裡我是孤臣,腹背受敵。哈哈。”
江雪抿嘴不吭聲,抬眼瞟瞟我,又瞟瞟陶清,像沒事兒似的很平靜地喝著她的燙。
陶朱公問我:“你們那次空難後,我到處派人去找你們的下落。到現我還派著人在出事點搜查你們的下落呢。其他人都找到了,唯獨你們倆失蹤了,可把我急壞了!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我支支吾吾地說:“我們我們,被……”
江雪接過我話頭,說:“大姨父,空難時我知道他法力沒我高,我就死拽住他。就在這時有一股強勁的氣流將我們呼啦嘩啦地就吹到天空中打轉轉,等我們落下後。你猜,我們到了哪裡?”
陶朱公和陶清都睜大眼睛,問:“到了哪裡?”
江雪賣關子,道:“這是天機,不能告訴你們。”
我撲哧笑了一聲。
江雪衝我嚷道:“你笑什麼?你敢說不是真的。”
我說:“你說的全是真的,是真的。”
陶清拉著我說:“吳平哥,你說嘛,表姐很壞。你就告訴我吧。”
江雪說:“哎呀,死妹子,你才認識他幾天就不要我這個表姐了。”
陶清說:“誰叫表姐不說實話。”
江雪說:“你怎麼知道我沒說實話。”
陶朱公說:“好了,好了,江雪不想說,就不說嘛。天機不可洩露。這樣很好,很好。”
我聽出陶朱公話裡有話,語氣告訴我他在生氣。
我忙說:“對不起陶伯伯,我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說,你要聽肯定會是一大堆假話。”
陶朱公朝我笑道:“你還叫我陶伯伯,過些日子咱們騰出時間給你和陶清把親事辦了,你說好不好?”
我被他這麼一說,喝到嘴裡的湯都自動流了出來,一時愣怔地不知道回答了。
過了會兒聽見陶清說:“爸爸。吳平哥剛大難脫險歸來,你就讓他休息好了再提嘛。”
陶朱公哈哈大笑道:“好,好,你們年輕人的事,你自己做決定。現在的社會男女婚姻要求自由。我聽你們的。”
他說著轉向江雪說:“鬼丫頭,你說是不是。”
江雪高聲道:“大姨父說的對。”猛然又怪聲怪氣地冒了一句:“他們早辦了好,免得夜長夢多。”
我們一席四人吃完晚餐,後來陶朱公有朋友找他出去應酬,便早早離去了,他臨走時囑咐我,叫我先好好休息。他有很多越國的最新訊息,要告訴我,等我休息好了,他再跟我商量如何對付驪姬的戰略。
江雪玩了一會兒,便告辭回去了。
陶清陪我回到房裡,她顯然想留下來陪我。但我以很累為由,用一個根本不能當由頭的話將她拒之門外。我心裡真的很矛盾,更加很痛苦,這一切也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知道,也許是三個人的痛苦,三個人都有著三個人無法明白和向對方挑明的痛苦,而我只是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