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路十四(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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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路十四(34)
正文十九路十四(34)
嗯?東城驚訝了。傷月的劍指在明曌大人的咽喉處停住了。這兩個人竟都不殺彼此。
明曌大人的避讓,可以理解,但薛傷月為什麼不殺了?凌之子也在思考。
“多麼惡俗的行為!”傷月道,“想挽回你的殘忍之過,靠現在的虛偽只會使你的臭名更加遠揚。再不出招,我就真的殺了,對你這樣的人,可不必講什麼君子之道。”
“我沒必要出招殺你。”明曌大人回,“不過如果你還不覺悟硬要大逆不道的話——”
“你就像當年一樣大義滅親。”傷月接著說,“呵,來吧。把你當年的那些對妻子的嫉恨都使出來吧。大義滅親,都滅了吧!”
“哼。”明曌大人真的生氣了。他舉劍就斬。
傷月用劍一擋,盯著父親:“明曌大人,你現在的眼神,我好眼熟。要的就是這種感覺。”語畢,他那把細長的劍突然像蔓條一樣纏住父親的劍。他用力一揚,父親的劍甩向了空中。
明曌大人立即翻身搶劍。兒子並沒有阻攔。當他落到兒子背後時,他起劍殺向了兒子,要謹防霧的出現而失去目標。
“原來是把軟劍。”權宇飛觀戰,“但霧應該是他的強項啊。那天與楚徵洋的一戰,也應該是他施法。”
傷月立即轉身,用自己的劍抵住。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竟直接用劍尖擋。
“好準!兩個人都好準!”上泉驚呆,“兩劍尖互相抵住了!”
但,似乎明曌大人的劍更強,他的力度未減,直插對方的劍身。
“啊?”權宇飛被震住。薛傷月的劍像開花一樣從劍尖到劍把前被四散地劈開。這到底是軟劍嗎?為什麼他完全可以避開卻不避?
接下來的一招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薛傷月,他那把四散的劍像曼妙的水草一樣飄蕩。一瞬之後,它們突然緊緊地收攏,像一條貪食的蛇,被腹中的另一把劍脹鼓了身體。它的主人稍稍動了動把柄,灰黑的汙水從它的縫隙裡溢位,成群地趴在地上,凝固了焦黃的土。敵人手中也只剩一把光禿的劍把。
“熔化了?!”上泉驚叫。
“柔弱的招式,精厲的效果!”凌之子總結出交戰者的特點。
“別人都以為我以霧為生。”傷月欣賞著手裡完好無損的劍,“殊不知,它在我的袖子裡閉關修行了十年。它是為了等你,明曌大人。我保證,它和你同在。因為任何東西都得有它的目標,目標一旦達到並不再擁有,它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明曌大人的泛起了火花。他扔掉劍把,道:“不知好歹的東西!”這次,他主動先攻了過去。哼,對付你這毛小子,實在是太簡單了。
“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凌之子道。
父親強勁的攻勢讓傷月退了好幾步。哼,你幹得不錯,明曌大人。傷月一個空隙反擊。細長的蔓條之劍一次又一次甩向敵人。招招有奪命之勢!
你玩過頭了朝日。明曌大人一手抓住兒子的劍。
“就等你抓住呢。”傷月回拉劍。但並不是將劍拉回,而是在劍把處拉長了劍。他躍了起來,幾次迴旋後,軟劍已將仇人捆住。“結束了,明曌大人。”
“哼!”明曌大人仍然握緊劍的一端。他狠狠一捏,彎曲的劍身開始顫抖。抖動的幅度小但快,並迅速蔓延至兒子手中的劍把處。
“啊——”傷月一聲慘叫。
明曌大人再用力回拉,身上的劍鬆了,滑至地上回縮。最後,那條蛇癱累地挺直在地上。明曌大人拿起劍,道:“你是一個沒有受教育的孩子。你的狂妄自大,忤逆不肖,以及今天的自討苦吃,我負有很重要的責任。”
“啊……”傷月的嘴角還在因為手重的疼痛而**。他看著自己的手掌,怎麼會這樣?手掌像被燙傷了一樣發紅。可惡,可惡!
明曌大人又扔掉了兒子的劍:“十年前我想好好培養你。但那個決心從你逃離上楚府的晚上取消。”
“我不需要!”抑鬱的傷月終於喊出了粗暴的聲音。帶著幾絲嘲笑,他質問:“你們總是帶著過來人什麼都懂的面具來教訓別人,卻為什麼不以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太可笑了,一個當著自己孩子的面殺了妻子的人,還想在孩子的面前賣著父親的身份,厚顏無恥地教訓別人。你太失敗了薛明曌!”
“趁著年輕氣盛,就想肆無忌憚地在世上橫衝直闖,拿著自己自認為跟別人不一樣的思維智慧,就敢跟過來人的經驗叫囂?哼,你這孩子一直成長在自己製造的世界中。”明曌大人道,“什麼傷月,是你自己的某些想法太過多情。編造著只能騙倒自己的謊言,你以為世人都真正住在你的世界裡?……不管你怎麼討厭我,我終究是你的父親,不能對你不聞不問。今天就再教育你這一番!”他的目光移至兒子的劍上,道:“對於你出色的劍法,我很肯定。但對你劍存在的意義,我覺得是你心中的童話故事比一般人邪惡。朝日,去找點正經事做,別讓自己活得太累!”他轉身語:“東城大人,讓你久等了。”
明曌大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但今天的也絕不是他的全部。他一直都深藏不露。東城大人感覺到。把這樣的高手放在上楚府做監視工作,安王真是大材小用。
“上泉公主,我們該出發了!”明曌大人語。
明曌大人的武功高深莫測,雖然今天只是小露一手,但也能感覺到他的驚人之處。師兄師弟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我不跟著去的話,大家都會有危險。現在即使去了,安殿也奈何不了我。還是大家的安全要緊。傷月?傷月他……他應該不要緊吧。
為什麼?十年磨一劍,還是殺不了他,還是不能為媽媽報仇。媽媽,忸怩責罵我吧!不管我怎麼改變,我依然是你曾經心中那個聽話的朝日。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哪怕再一個十年!
“傷月,”上泉欲上前勸慰。
“上泉公主!”明曌大人語,“今天沒有為你準備馬車,請原諒!”
“師姐是不會跟你走的!”權宇飛道。
“不。”上泉道,“我去,我去安殿!”
“師姐?”權宇飛不明白。
“你不要勉強自己。”凌之子道。
“我沒有勉強自己。”上泉回,“再怎麼說我也是安王的義女,安殿才是我的家。我還是回家的好!師兄師弟,謝謝你們,你們回鴉山嶺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安東城看向凌之子,兩人的目光相觸,他朝對方輕輕點頭。這個細小的動作,包含了他所有的心情以及不會動搖的決心。
凌之子完全會意,他略回點,就交給你了東稱大人。安殿不同於幽殿。雖然前者力量不敵後者,但前者與師妹的關係不一般。師妹既然有勇氣回去,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和應對的措施。從現在起,我們把信任都交給彼此!但……但對不起了師父!這次我又私自行動了,對不起!
“師兄。就這樣讓師姐去安殿嗎?”權宇飛著急。
“相信她,不會有事的。”凌之子道。
聽著師兄這句話,權宇飛似懂非懂,道是師兄的眼神讓他相信了一些東西。
“我要走了,你們保重!”肖上泉包別師兄師弟。她看向傷月,他看上一臉落寞。
“你(肖上泉)還會繼續相信我嗎?”傷月抬起頭看著上泉。
上泉回:“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會忘記仇恨。以後過得輕鬆愉快。你的母親大人一定會比我更希望你過得好,而不是被一身的包袱。”
傷月的笑難以琢磨:“是的,仇恨了結了,我就會很好。謝謝你相信我。我辦完事後,會來找你的。你願意繼續等我嗎?”
上泉低下了頭。片刻,她才抬頭答:“如果你不再那樣曲解愛情,記恨於親情。我願意等你。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明天以及以後的想法。人都是會變的,時間也不會等任何人。相比之下,我更願意看到你身邊站著一位你母親一樣溫柔善良的妻子。”
“婚姻的本質人們對彼此猜疑的恐懼之心,而創造的自我安慰的方法。我的身旁除了你,我不會有任何人。因為我只信任你!”傷月回。
上泉笑:“單願你最後一句話是真的!”
“師姐!”權宇飛不知為什麼,突然感覺不服氣,“你別忘了,我和師兄也是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我們也只信任你。你不能忘了我們呀!”
上泉側頭一笑,語:“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明曌大人,東城大人。我們回安殿吧。”她說完就先走,完全沒有看見身後東城大人更不服氣的表情。
小心了,上泉!凌之子目送師妹離開。
……
十四肖上泉回到安殿後,被義父召見。對她在幽殿私自外逃的行為,義父嚴肅地批評了她。但念在她有錯就改並聽話回到安殿,義父就不懲罰了。再者路上逃亡手受到驚嚇,義父讓其在安殿好好休息幾天。上泉驚訝與義父的這種處事方法。如果真的是什麼另有目的,為什麼只來軟的不來硬的?還有旁邊的靈照王子,一副皺眉擔心的樣子,時而舒口氣好象終於放心了一樣!他們的酒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上泉琢磨不透。
但是,靈照哥哥你……你揹著我追殺師兄,卻騙我們說是安王病了,東城大人半夜來我的房間偷尋五獸奇膽,還有……還有那個意外的失火……我不是傻子,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子,流水的死我也不會忘記。是不是我身邊的人對你們構成了威脅,所以你們得消除這些障礙?
其實還有一點我想不通。當我還是沒有武功時,你們盜取我身上的東西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難道僅僅因為我是義女義妹嗎?你完全也沒有必要與我結拜。這……這怎麼解釋?……
最後,安王道:“上泉,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知道了!”上泉點點頭,“多謝父王教導,多謝靈照哥哥關照。”她心事重重地轉身離去。但一個不小心,她的袖子被盆景掛住,整個盆景摔下了檯面。“小心!”安王順手一接,靈照王子也上來護住妹妹,但瓷盆還是摔了下來。
“啊?”上泉一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撿起地上的碎片,慌得不知所措。
“不要緊的,上泉。”安王和靈照王子同時彎腰,伸手示意對方不要緊。
上泉緊張之極,又是一個不注意,手上的碎片劃傷了父王和義兄的手。“啊——”完了完了,這傷的可不是一般人的手啊。“對不起……”她的聲音在顫抖,“我……求你們不要殺我……求……”
靈照王子笑了:“只是摔了一個盆景,沒什麼大不了的。手上的也只是小傷,不要緊的。你自己要小心。上泉!”
“是的,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安王也報以平常的笑意,“回房休息吧。看你是路上受了驚嚇的。”
“嗯!”上泉點點偶,但似乎還有話要水,“啊……靈照哥哥能出來陪我一下嗎?”
靈照王子點頭道:“難得你這麼說。走吧。”他跟著妹妹出了正殿。在去西雲殿的路上,妹妹的腳步很沉重。怎麼了?什麼事讓你如此不開心?……來到西雲殿。妹妹在殿門口停住了。他主動問:“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要我幫忙嗎?”
上泉轉身,一雙真摯的眼睛看著義兄:“很需要哥哥的幫助!”
難得妹妹向自己提出要求,安靈照在所不辭:“說吧。我會滿足你的。”
上泉點點頭:“很謝謝靈照哥哥的關照……能不能……能不能……”
“你說吧,不管是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安靈照儘量讓妹妹放鬆。
“停止追殺凌之子!”上泉認真道。
嗯?她知道了?應該是凌之子說的吧。哼,那個不懷好意的傢伙,根本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他無非是想從妹妹這裡套出點什麼而已。安靈照回想起那天與父王的一番對話。
——“實話跟你說,尚靖大人已經確認,上泉身上藏有奇膽。”安王告訴兒子。
“無翼大人真的把奇膽放在她那裡了?!”安靈照道,“哼,雖然很感謝他的忠誠和無私,但怎麼能把那麼危險的東西放在上泉身上?風聲一旦走露,全天下的人都要追殺上泉。”
“的確。”安王道,“所以,我們必須把奇膽從上泉身上拿過來,以及凌之子那顆。現在,五膽基本也都有了訊息,也不用再研究無翼大人的兒子了。事實上也證明了,那張在鴉山嶺找到的地圖就是上泉背後的紋身,也就說所有剩餘的奇膽都在上泉那裡。靈照,你要趕快行動,穩住上泉,將凌之子的蛇膽奪來。需要的話,可以殺掉他。”
“尚靖大人——”
“他的傷,我會派人治的。”安王道,“現在只能你一個人完成這事了。”
“上泉在凌之子身邊,我不能當著她的面動手。”靈照回。
“這有什麼!”安王不屑一顧,“等有一天,把上泉的真實身份告訴上泉,她會理解家人的用心良苦。”
“上泉……失去師兄會難過的。”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安王對兒子的言辭不滿,“女孩子的一點點心情能和天下的江山相提並論嗎?你這種思維,今後怎麼能掌管天下?靈照,你不僅要奪回蛇膽,還要與我一同收回上泉身上的奇膽。不要再多顧及什麼了,你有責任完成這件事。畢竟將來的天下是屬於你的!”
——“靈照哥哥,求你。不要再追殺我師兄了。”上泉見哥哥半天不回話,她很是激動,“你說你會滿足我的。雖然我不明白你和義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但你們說到就應該做到啊。求求你,不要殺他!”
安靈照不知如何妹妹應對妹妹這向自己提出的第一個請求。真的感覺很為難。妹妹的心情固然重要,但父王的話也不無道理。“凌之子,阻礙了安殿的統治。”他只得這樣簡單地回。
上泉懂了。語:“我明白了。因為師兄也是尋膽之人。一切尋膽之人都是與安殿為敵。那麼……那麼請靈照哥哥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嗯?他皺緊了眉毛。靈靈,不要亂說。你怎麼把自己和草寇相提呢。
“我曾經也告訴過你們。”上泉語,“尋找五獸奇膽也是我的任務,我也是尋膽之人。靈照哥哥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這如何是好,如何回答妹妹的話?他從沒感覺像現在這麼束手無策。
“其實靈照哥哥,尋膽之人並不都是要爭奪天下的統治權。他們有的只是有仇要報,但因為自身力量的侷限,只得求助於五獸奇膽。他們對權利毫無興趣。他們看重的是心中的信仰,原則。我相信師兄,他尋求五獸奇膽,絕不是與安殿的權利作對。他一定有他心中的夢。靈照哥哥——”
“我沒打算殺他。”安靈照終於再次開口了,“是他不交出該交的東西,不珍惜我給他的機會。五獸奇膽本來就是安殿震國的寶物,如今流失在外就是對安殿的統治夠成威脅。不管別人出於什麼目的搜尋,我都要收回屬於安殿的東西。你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我也有我的打算。上泉,除了這件事情,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其它請求。”**